第28章 ☆28.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蔣大姨早早的就來了喻然家,幫着蔣豔紅一起收拾竹簽和湯底。

多了一個人幫忙,工作效率提升了不少,姐妹倆沒用多長時間就把今天要賣的串串給串好了竹簽。

蔣豔紅通常都是一大早就去菜市場批發,每天買的都是新鮮的蔬菜和肉。

她的用貨量不小,挑了兩天之後,便直接在一家小攤販那裏定了一個月的量。

接了這麽一筆大訂單,小攤販高興的不行,每天路過喻然小區樓下,都會直接幫着送上樓,省了蔣豔紅不少事兒。

串串是個新品種的小吃,雖然在後世已經是非常普遍的食物,但是在如今大家吃東西還沒有搞出那麽多花樣,串串就顯得非常獨特。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湯底的配方夠吸引人,再加上蔣豔紅從來不會缺斤少兩,所以在學生這一塊的口碑很不錯。

現在每天蔣豔紅賣的串串,基本上是供不應求。

不過今天是星期六,上課的學生比較少,蔣豔紅只打算趁着中午時間去,先讓蔣大姨熟練熟練,到了星期一學生來的時候也能不慌張。

下午的時候,蔣豔紅就去醫院替換了喻然的班,給喻芯帶了些補湯,然後讓喻然趕緊回家學習。

喻然并沒有應承下來,而是騎着車拐向了和回家相反的路。

“小然哥我們去哪啊”

作為一個合格的小尾巴,簡一鳴真的是随時随地都不落下喻然一步,坐在後車座一邊拽着旁邊的枝條葉子,一邊問喻然。

“我想去看看喻大河,有點事跟他說。”

簡一鳴皺了皺眉,雖然他對喻大河感官不好,但是卻也沒有理由去阻止喻然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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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兩個人還是父子關系,簡一鳴撇嘴不屑的哼了出聲。

到了監獄,喻然出示有關證明後,被帶進了會見室,隔着玻璃見到了喻大河。

喻大河聽到有人來探監,還以為是喻奶奶和喻睢州,迫不及待趕緊出來,結果,卻在玻璃後看見了喻然。

頓時,喻大河眼神複雜又落寞,表情僵硬的對着喻然扯了兩下嘴角。

“你怎麽來了”喻大河嗓子有些幹,說出的話又粗又啞,帶着話筒滋滋的電流聲傳到喻然的耳朵裏。

兩個人之前鬧得非常不愉快,喻大河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不會再見到喻然了。

他心裏不自覺又升起了一絲希望,可能,喻然還是顧念着親情的

喻然沒那麽多的廢話,直接進入了主題,問道: “你把房子給喻睢州了”

喻大河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點頭道: “對,怎麽了”

喻然笑了一下,繼續道: “咱們家的房産證上寫的是你的名字,可這房子是我媽跟你結婚之後一起買下的,你連問都不問她,就直接給了外人”

就算在監獄裏改造了一段時間,喻大河的寵弟思路依舊沒有變過。

“什麽叫外人他是你小叔,我弟弟!”

喻然皺眉道: “弟弟一個你進監獄都不來探望你的弟弟”

喻大河急忙道: “那是他太忙了,小州還正在上學呢!”

喻然被他的大嗓門震得耳朵疼,揉了揉之後繼續說: “時間快到了,我就長話短說。”

“你和我媽離婚了,但是房子是要作為婚後財産來分配的,這個離婚時說的已經很明确了,不過看你這意思是已經把自己的那部分房産讓給喻睢州了。”

“那也好辦,以後房子就當有喻睢州一半,我媽也要占一半。”

喻大河胸膛有些起伏,喘了兩口氣說: “所以呢你來就是說這個”

喻然點頭: “來确認你确實已經把房子給喻睢州了,畢竟喻睢州嘴裏沒一句實話,我問也問不出什麽,我把房産分割協議帶過來了,以防萬一,你簽一下吧。”

喻睢州當初從房子裏搬出來的時候,那痛快的模樣讓喻然很是不可思議。

沒想到,還真的有後招在等着呢。

當初喻大河和蔣豔紅簽的離婚協議太過匆忙,很多事情都沒有具體分明白,包括房産這一塊。

喻睢州應該是在等時機,等到時機成熟,喻睢州絕對會打喻然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從房子裏滾出去。

喻睢州太需要這個房子的拆遷款了,這決定了他能不能去留學鍍金,能不能重新開啓一個人生的新篇章。

喻然昨晚上想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來找了喻大河。

喻大河這人雖然寵弟弟有點過頭,但是卻很要面子,這種離婚不給女方財産的事,他肯定幹不出來。

不過他也非常憤怒就是了。

“你倒是夠計較的,都是一家人,非要鬧得這麽不可開交,小州可不是那種白眼狼,不像你!”

氣沖沖的維護了一下喻睢州,喻大河看都沒看那個條款,就把名字簽了上去。

喻然也不生氣,他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情,喻大河拼了半輩子命攢下的房子,他想給喻睢州就給吧,反正喻睢州就算拿到這筆錢,喻然也有法子讓他出不了國。

但是該屬于蔣豔紅的,就得一分不落的拿回來。

喻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就挂掉電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監獄。

喻大河看着喻然的背影,心中莫名有種凄涼,自己的兒子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們父子之間,從什麽時候開始關系這麽惡劣了

想不通的喻大河佝偻着背慢慢從椅子上起身,悲涼的往監獄裏走去了。

———

簡一鳴坐在車上雙腳蹬着地,看見喻然出來,飛快的朝他招了招手,歪歪扭扭的騎着自行車過去。

“哎,哎哎!”

簡一鳴左扭右拐的騎着車,看的喻然是心驚不已,連忙走過去扶住車把。

“嘿,沒事。”簡一鳴得意的說: “小然哥我騎的還可以吧要不等會兒我帶你”

喻然趕緊擺手: “別,咱倆再掉到溝裏去了。”

但簡一鳴玩車玩上瘾了,霸占着車座不給喻然讓位置。

“我可以的,你信我!”

喻然從來都是讓步的那一方,無奈的點頭說: “那行,我給你後面扶着車。”

簡一鳴說不用,硬是把喻然拉上車,歪歪斜斜的騎着走了。

喻然被簡一鳴的車技搞得心驚膽戰,腳都不敢往上收回去,拖在地上撐了一路。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湖邊。

“嗯怎了來這裏了”喻然回頭看簡一鳴,随即又想到了什麽,心裏有些感動。

“我沒事的,喻大河現在已經跟我沒關系了,我并不難過。”

簡一鳴扶着自行車,眼神飄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哎,就是我想來看看,畢竟這兒風景好。”

喻然知道簡一鳴臉皮薄,笑着點了點頭。

簡一鳴送了口氣,然後撐着下巴說: “反正我是一直都在的,那個人渣你何必管他”

喻然摸了摸他的頭: “不管他,以後都不會去了。”

就算曾經對喻大河有過期盼,但是這麽多年的艱苦磨得喻然頭破血流,早就沒有心思計較這些了。

“再說不是還有你呢”喻然笑着揶揄道。

簡一鳴覺得這話非常順耳,勾着嘴角笑了半天。

吹了一會兒風,喻然覺得太傻了,就拉着簡一鳴回家。

回去的路上,就換成了喻然騎車,喻然實在是被簡一鳴的車技搞得心髒衰弱,不敢讓他再騎了。

一聲口哨從後面傳來,簡一鳴回頭看,發現鄭柯藝也正騎着車從後面趕上來。

“呦,喻小然你怎麽騎的女孩子的車啊”鄭柯藝笑嘻嘻的和喻然套近乎。

喻然性子溫和,和班上很多人都能說上話。

鄭柯藝以前的狐朋狗友挺多,但大多數都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猛然間碰上喻小然這麽溫柔的人,覺得心裏都挺癢癢的。

說話都聽溫聲和氣的,聽在耳朵裏就舒心。

哪像他後面帶着的那個,鄭柯藝撇撇嘴,心想喻小然也是不會挑人,交朋友就應該交自己這樣的,簡一鳴那個傻逼性子又拽又臭,有什麽好的

簡一鳴也是看鄭柯藝不順眼,這人一天兩頭的找喻然說話,是怎麽了比別人多張了張嘴,到處顯擺嗎

“哼!”

兩人目光相觸,同時冷笑扭過頭。

喻然: “……”

成天就在學校就當和事佬,喻然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兩人的關系卻也沒見好,倒是越來越差。

這可好了,周末這兩尊神又湊到了一起,喻然想,這下子別想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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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喻然:簡一鳴車技賊差!

簡一鳴(聲音高了八度):我!是我車技差!怎麽可能!(死不承認ing……)

喻然: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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