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第 55 章 55
就在這一片歡聲笑語中,包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股冷風擠了進來,林聽沒有擡頭,心跳卻驀地加速,越來越快,以至于那一刻她不敢擡頭。
有一句歌詞不是這麽說的嗎,“再次相遇的街頭,我的心跳比我更先認出你。”
熟悉的嗓音傳了進來,帶着少年氣的驕傲與笑意,說:“我來晚了,不等我?”
蘇寅琛和陳澤三人率先沖了過去,心中早已經了然,笑罵道:“老子以為你不來了!”
林聽先是一怔,随後才意識到,他早就回來了?!
蘇寅琛拉着謝忱,神情驕傲地對徐璐介紹:“來來來,璐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好哥們,你知道的,現在可是要叫一聲謝大教授了,生物科學領域的精英。”
随即又拍了拍謝忱的肩,說:“國之棟梁吶謝總!”
謝忱低笑道:“得了吧。”
雲旎和鄭佳雯則是看着林聽不說話。
徐璐剛剛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故事,往門口的人影瞥了一眼,便很難再移開。
很難定義一個人的帥,但的确就是有人能長到人的心坎兒裏,不加雕飾的純天然的帥,自帶氣場。
謝忱的目光沒有移開,不知是不是第六感,可他就是在沒有擡眼确定她的方向時,心跳就已經提前指出來了她所在的方向。
實際上心說,我和沒和你抱一下,是我親兒子都不行,能便宜了謝小二?
林聽出來的時候,問:“謝忱,吹風機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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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移開視線說:“你怎麽也突然回來了?”
“國外的飯一點都不好吃,我還是喜歡張老太太親手做的飯。”
鄭佳雯同樣的興奮神情,手指往後一指,說:“走,邊喝邊說?”
他看了眼空調,果然是太熱了,耳邊是浴室傳來的水流聲,嘩啦啦的仿佛在洗刷着他的大腦,心神搖晃。
今夜大概是中了魔吧,竟然就這麽一上頭真的和他回了家,甚至沒有身份。
“林三三,陪我喝點酒吧,老規矩。”
謝忱扯了扯嘴角,驀地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一如從前般敲了下她的額頭,嗓音沙啞道:“林三三,熬夜容易猝死,趕緊睡覺。”
謝忱微怔,下一刻便明白她什麽意思,“我房間就一張床,不是,我租的房子就一張房,就一個床……”
鏡子中倒映着他的身影,臉頰都是泛着紅的,大抵是酒喝多了,太悶了吧。
林聽心中像是有什麽在哽咽,她扯出了一絲笑容,說:“好久不見。”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趁着林聽洗澡期間,謝忱心神不寧地坐在沙發上,手機上是蘇寅琛他們吃瓜的信息。
“過兩年,白港市會有流星雨,你喜歡的話到時候一起去看看?”
信息群聊直接炸掉,滿屏問號,群聊名稱“TNB紅娘二三CP上分小隊”。
謝忱注視着她的眼睛,清澈見底,一如既往地自信開朗,他笑了下,說:“謝了。”
陳簡舟有些不解,但還是想了想認真的回答:“先是因為你優秀,我們在聚會上認識,那時候你穿着一身旗袍,很美,很有魅力有個性,後來就只是因為你這個人。”
林聽聲音明明有點發顫,但還是強裝着鎮定,倔強地說,“謝忱,我成年了。”
演學渣倒是一個比一個積極,都怕對方因為高考而沮喪。
雲旎和鄭佳雯觀摩了一會兒,只見徐璐湊了過來,好奇地問:“他們倆看起來這愛恨情仇不簡單吶。”
兩個人的老家破到電器都已經老化短路,有錢嗎?
很多時候,人選擇了伴侶,不只是因為對方的外在,而是想要真正看懂你。
她的閨蜜可不看顏值,謝忱賣瓜,林聽就住在他隔壁。
【雲旎:開始個頭啊,他敢?】
雲旎說:“陳簡舟,如果沒有遇到謝忱,我一直以為,林聽就會這麽灑脫自由地過一輩子。”
所以他們看上對方什麽了?
謝忱打開了室內的暖氣,說:“時間也不早了,你要先去洗個澡嗎?我準備的有幹淨的浴衣,還有浴室裏的東西都已經換了新的,直接用就行。”
望着謝忱去浴室的背影,林聽不禁笑了下,心說,謝二狗,兩年過去,怎麽一點長進也沒有啊?
“哦好。”林聽往浴室走的時候,突然一怔,轉身問,“謝二狗,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開門的時候,謝小二便迫不及待地撲上來,吐着舌頭擡起前腳就要抱林聽。
謝小二不滿地垂着嘴,兩只眼憤怒地瞪着謝忱,時不時發出一陣低吼,似乎有點無語。
吹幹後,謝忱慌不擇路地把吹風機擱在一邊,說:“你先進屋休息吧,我也去洗個澡。”
【蘇寅琛:我靠,真的假的?就這麽同居了?】
陳簡舟微微愣住了,但他只是輕輕摟住雲旎的腰,拿下她的酒杯說:“少喝點。”
【……】
【陳澤:我靠!都學會信息詐騙了?差點以為你要出家!】
林聽不用想也大概明白了原因,甚至不需要去看雲旎和鄭佳雯兩個人的神情,剛才的打電話不過是早有預謀罷了。
兩人就那樣對上了視線,似乎早有預謀,林聽恍惚間明白了些什麽。
【陳簡舟:(等待ing)】
少年開玩笑似的語氣融化着他們之間隐形的薄冰,一語而破。
“多練練不就會了?”
【雲旎:我只有一句話,不該幹的別幹,幫你重逢,沒幫你這麽快啊!】
謝忱垂着頭,又搖了搖,眼睛裏像是蒙了一層水汽,帶着顯而易見的渴望。
【李江濤:所以忱兒,你從頭兒說說,我們這兒備好了反季節西瓜,你盡管講。】
林聽就這麽聽着,過了兩年,她的情緒已經可以學着穩定下來了,至少沒有以前那麽淚失禁嚴重了。
陳簡舟送雲旎回他租的公寓,陳澤和鄭佳雯也租了酒店,準備離開,林聽則是打算和謝忱先去他租的房子裏看看謝小二。
雲旎反問:“陳簡舟,你喜歡我什麽?”
永遠令他甘拜下風,永遠讓他念念不忘的林三三。
謝忱笑了出來,表面風輕雲淡,但明明手心都已經出汗了。
浴室門剛一關上,謝忱就松了口氣,看着鏡子上的水汽,他揮手擦了一下。
謝忱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避開視線,故作随意地應了句好。
“唉,這不是好奇嘛,”蘇寅琛壓低聲音說,“你說兩年不見,謝總不僅演技高超,怎麽酒量還越來越好了?”
在一衆表情包中,謝忱又發了一句話。
謝忱和林聽兩個人最開始可是誰也看不上誰的。
林聽主動走近,摸了摸謝小二的毛,說:“謝二狗,你打擾我和謝小二擁抱了。”
陳簡舟和謝忱簡單敘了幾句舊,便被雲旎強硬拉走了,包括陳澤和蘇寅琛也被兩個女生拉到另一邊。
謝忱卻一把将他拉開,給了個眼神警告,彷佛是在說“我的,離遠點,懂?”
至少要再等等。
林聽就這麽看着謝忱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臉頰兩側都泛着酒暈,可她手裏的純牛奶卻并沒有怎麽動。
日思夜想的人離他就這麽近,林聽的容顏就這麽倒映在他眸中,但他知道,他不能。
謝忱頓了片刻,垂眸說:“昨天剛到。”
此話一出,消息群又炸了。
林聽笑得不行,擡眼看他,說:“謝二狗,你害怕了?”
快要到地方的時候,謝忱忍不住問了一句:“林三三,你确定就這麽跟我回去?我可不是什麽——”
【陳簡舟:需要什麽實用的物資嗎?】
這兩年,他每次控制不住想要去找她的時候,都這麽告訴自己,撐住,他能回家的。
“爽快!”
謝忱冷不丁打了個顫,嘴硬道:“怎麽可能?我會害怕?”
【陳澤:要有幹孫砸啦!】
【謝忱:我師從少林寺,練的是金剛不壞童子身,所以今晚可不可以……】
林聽哦了一聲,旋即笑說:“歡迎回國。”
【李江濤:祝999999——】
“我發覺啊,我對咱們祖國母親愛得實在是深沉!”
四周一片漆黑,謝忱在這黑暗中占領了優勢,順勢欺身而上,加深了這一吻,許久才松開。
許久之後,謝忱進來的時候步伐混亂,他搖搖晃晃地走到林聽身邊,說:“我好像有點醉了。”
“那我大概是想何佳燦了,謝小二現在還在我租的房子裏。”
謝忱擡眼的瞬間,心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那股欲望不斷催促着他,走入深處。
林聽笑彎了眼睛,說:“謝二狗,你不按套路出牌啊,人家久別重逢都是先問過得好不好。”
半明半暗間,他黑眸明亮,勾唇笑着,吊兒郎當卻又格外鄭重地說道:
“呦呵,講講?”徐璐眼睛頓時一亮道。
顯然沒有。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當然可以再等等,我改天帶他出來見你——”
但林聽永遠就是林聽。
謝忱很自然地朝她笑了下,一如記憶裏的模樣,灑脫坦蕩,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林三三,好久不見。”
*
雲旎喝了杯酒,意味深長地說:“是啊,暑假三個月,可他倆要是以前就認識呢?”
林聽扶着他的胳膊,擰了下眉說:“那不然我幫你倒杯水?”
從來不是誰選中了林聽,一直是林聽選中了謝忱。
謝忱哦了一聲,驀地又試探地問了一句:“謝小二還在家,要不要……我是說你有空的話,今晚可以去看看他,他還挺想你的。”
視線下移,謝忱很清晰地就看到了林聽白皙的肌膚,發絲遮蓋着,隐隐若現,時不時滴落幾滴水珠。
鄭佳雯啧啧道:“何止呢,苦命鴛鴦!”
路上車輛已經很少了,白雪紛飛,像是掉落人間的精靈,在半空中舞動着,兩人路上沒說什麽話。
林聽擡眼看他,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呼吸倏的一滞。
【謝忱:祝我好運,晚安各位。】
就連雲旎有時候也很迷,她看過林聽寫的小說,女主角和她一樣,拿得起放得下,灑脫自由,可偏偏遇到了謝忱這個坎兒,她過不去了。
【陳澤:啊不是,哥,你是我親哥,你先給我說一下你倆現在這是又和好了?】
陳簡舟低頭,許久笑了下,發自內心的笑意。
【蘇寅琛:卧槽666,謝總我滴神!】
他握着林聽的手腕,說:“我醉了,林三三,抱抱我吧。”
林聽心下一顫,往他身邊湊近了一些,捧着他的臉,湊了上去,落下一吻。
林聽眨了下濕潤的眼睛,很爽快地應下了:“好啊。”
偌大的一個包間角落裏,此刻就只剩他們兩個人。
“………”
謝忱表面雲淡風輕地說“以後有的是時間”。
謝忱微微仰頭,鋒利的下颌線像是把燈光切割了開來。
他俯身靠在林聽耳旁,按捺着心中的躁動,還是沙啞着嗓音問了句:“林三三,你再不說點什麽事情讓我離開,我可就真的——”
【李江濤:以上兩位能不能有點出息?矜持,懂?】
“好人,”林聽視線不改地說,“謝忱,我請過假了。”
謝忱随意地坐着,藍色的高領毛衣,黑色大衣套在外面,整個人多了幾分成熟的氣質。
林聽早就坐上了床,燈光晦暗,她躺在裏面,心神忽然間也有些不安寧。
謝忱沒有開玩笑,也許年少妄自稱愛太過虛假,但至少,他只認定了林聽一人。
這個房子的确就一間屋子,也只有一張床,他特意選的。
林聽聽到的卻是,“林三三,我想你了。”
林聽就這麽坐着,任他輕輕擺弄她的墨發,暖風吹過,不止彈跳的心跳聲與吹風機的聲音混在一起,像是揉碎了似的。
陳簡舟和雲旎對視一眼,他問:“謝忱很少對女生這麽上心,據我所知,他們不是才認識三個月嗎?”
理智告訴她這樣做不對,可是她的真實想法她此時此刻很是清楚,既然如此,那不如就這樣沉淪吧。
【雲旎;我靠,安你個頭啊?】
她給出了自己的回答:“謝忱,追我不難,是你就可以。”
“我總感覺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關系,”陳簡舟正襟危坐,如實地說,“我不了解林聽,但我對謝忱也有個基本的認識,能讓他記得這麽久的人肯定不一般,你閨蜜應該很厲害。”
“你肯定過得很好,”謝忱語氣篤定道,“因為你可是林三三,有沒有我在,都會過得很好的林三三,永遠不會吃虧的林三三。”
躺下的時候,林聽才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他們這算是複合了吧。
“好啊。”
至于林聽,除了是學霸和長得漂亮以外,陳簡舟想不出來她哪裏能吸引謝忱。
謝忱擡眸看着她說:“聽說京北過兩天會有一場打鐵花表演,去看的人還挺多,要不要一起去看?”
“林三三,我走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的人,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和你比都算不了什麽,這個世界上我唯獨只愛你。”
*
蘇寅琛他們就這麽在旁邊,一邊裝着在玩,一邊恨不得有個順風耳貼在角落裏說話的兩人身上。
林聽半信半疑地走到他身前,坐在沙發上,把後背對着他。
洗完澡之後,謝忱遲遲不敢開門出去,他握着浴室門把手,許久,才推門而出。
【李江濤:說不定是幹孫女~】
陳簡舟只關注雲旎一個,雲旎的朋友多,但令陳簡舟記住的也就鄭佳雯和林聽兩個。
“現在,該叫一聲林大作家了。”謝忱笑說。
只是如果看臉的話,謝忱早就有無數個女朋友了。
謝忱手猛地一縮,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旋即又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拿着手上的吹風機過去,盡量不去看她,說:“我幫你吹吧。”
“做陳太太很累的。”雲旎嘟囔了一句。
可遇到謝忱的那一刻,心裏卻彌漫着一股說不清楚的酸澀。
謝忱直言不諱地吐槽着。
聚會到最後的時候,大家也準備回去。
陳簡舟似乎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但他沒有說話。
謝忱不過半個小時沒看而已,信息已經99+了,他不禁慶幸開了靜音,刷屏這事兒幹不來了,就在群裏焦急萬分等後續的時候,謝忱緩緩發出了一句話。
随即,謝忱又聽到他自己說:“林三三,你太難追了,我該怎麽辦?”
“因為我後悔了啊,”謝忱低頭笑了下道,“我仔細想了好久好久,最後發覺一句話。”
“嗯。”林聽一一應答。
“即便謝忱是個窮光蛋,可只要林聽喜歡上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謝忱側躺着,聞言掀起眼皮看她,笑得不行:“好你個林三三,你還不确定
可是一開口,那股乖張散漫的性子卻又一覽無遺,“林三三,我現在知道你想我了,就是不知道有多想。”
【……】
避孕這種事還是要做好。
或是拿捏異性的手段,又或是才華魅力很大,但大概也是因為謝忱同樣很優秀。
謝忱打開吹風機,嘈雜的聲音遮住了他混亂的心跳與呼吸聲。
他輕輕地握着林聽的頭發,慢慢地幫她吹着,鼻尖萦繞着好聞的玫瑰花香味兒,清爽甘冽。
【謝忱:我買過了。】
“什麽話?”
“不過,”雲旎看着他的眼睛說,“我雲旎認定的人,也是一輩子,便宜你了。”
【雲旎:想得美,謝忱你真當我們佳雯吃素的啊?】
【鄭佳雯:啥?我不就一個不留神講八卦去了,你們就和好了?】
【鄭佳雯:就是啊,悄悄問一句,你們開始了嗎?(好奇)】
“好啊。”
或者說不是過不去了,而是認定了。
“謝二狗,我們這算是複合了?”
宴會就這麽繼續進行着,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就玩。
【!!!】
林聽笑說:“你不是會自己做飯嗎?”
雲旎笑笑,喝了杯酒,順手摟住陳簡舟的脖子,眼神迷離間感慨一句:“怪不得呢,那我要是說他們倆認識的時候,除了顏值一無所有呢?”
李江濤踹了他一腳,沒好氣道:“忱兒好不容易回來了,讓人兩個多說會兒,你摻和什麽?”
這也是一位自幼被灌輸利益思想的富N代自然而然想到的答案。
【蘇寅琛:确實是個不眠夜。】
林聽說:“那就等過年一起回白港市,我們打算過兩天就一起回去。”
謝忱垂着頭,胳膊就那樣杵在腿上,松散地撐着下巴。
林聽眼睛紅了,可她偏偏在笑。
“你會?”林聽笑問。
陳澤道:“他讓咱們配合演個戲,結果他演上頭了,這有啥辦法?”
是不是複合,就敢和我直接同床共枕?”
林聽擡手撩了一下他的下巴,四周黑暗,可她分明能看到少年清澈的眉眼,她調笑道:“沒辦法,誰讓我家二狗太嬌氣了,我就只能主動一點喽。”
謝忱抓着她的手,把林聽整個人圈在懷裏,不由分說地就狠狠親了一口,渾身都是發着熱,讓林聽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謝忱見懷裏的人微微一僵,不由得壞笑道:“林三三,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想主動吧,我要是主動起來了,真算不上是什麽好人。”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林聽下意識地想要将頭埋進被子裏,卻被他緊緊抱着,感受到他的體溫一點點升高,頓覺不妙。
剛才的那句“成年”其實只不過是一時上頭說得。
但實際上,林聽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有點害怕。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以及下面有些不太舒服。
還沒等她說些什麽,謝忱的吻就密密麻麻落了下來,像是小狗般在她鎖骨處蹭來蹭去,尋求安慰。
林聽仰頭接着,好不容易尋了個空,她喘了兩口氣,擡手擋在自己身前說:“謝忱,你是不是醉了?”
謝忱也意識到不對,低頭緩了緩,起身說:“你先睡,我去上個廁所。”
涼水從花灑裏流出來,他沖着澡,一手捂着額頭,耳垂通紅,心說,還是低估了自己見到林聽的耐力。
簡直磨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