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新科技
第九章 最新科技
傍晚,鄧零星一個人呆在家庭影院裏,他盤腿坐在軟和的沙發上,身上圍着聖誕鹿花紋的針織毯子,幾米外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時下最火熱的動畫片,沙發旁邊的虛拟壁爐發出噼裏啪啦的燃燒聲。
他故意把動畫聲音調到最大,這是給門外的男傭聽的。
那個名為吉恩的男傭現在是鄧零星的專屬小跟班了,公爵吩咐他在自己不在城堡的時候照顧鄧零星。
吉恩為人老實敦厚,他有一頭淺棕色的短發,臉上帶着淡淡的雀斑。他總是帶着十二分的認真去完成公爵下達的每一條命令,比如說他明明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卻願意做照顧一個小傻子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
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鄧零星身邊,好像他不是個人,而是個離開視線就會爆炸的核彈。
就連他去衛生間都要守在門口,鄧零星覺得吉恩可能是怕自己不小心淹死在洗手池裏吧。
鄧零星只能假裝發脾氣,又吵又鬧地把人趕出影院,才獲得了一點兒私人空間。
他一邊喝着熱騰騰的牛奶,一邊琢磨手中這個金色的鈴铛。
眼前這個和之前的項圈不太一樣,無法直接開始對話,鄧零星想着約爾赫臨走前說的話,猜測這個鈴铛或許是靠晃動來開機的。
但是應該不是普通的晃動,否則當時約爾赫給他展示鈴铛的時候就直接晃開機了。
鄧零星想了想,決定先試試暗部機關的通用密碼,他輕輕搖晃了四下,又用力晃了兩下,最後又輕晃了五下。
鈴铛發出滴的一聲,一道光束從鈴铛縫隙中射出來,在空中投射出一個虛拟立體半身人像,看起來就像是半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似的。
鄧零星驚訝:“隊長?”
喬桑擡手跟他打了聲招呼,“算你小子有長進,沒把通用密碼給忘了。”
鄧零星無語,“就三個數我怎麽可能忘,我只是在演傻子,不是真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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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你這孩子,好不容易誇誇你,你還不樂意了。”
喬桑張開雙手,自豪道:“看看這個怎麽樣?小小的一個鈴铛裏搭載了震動感應開關、衛星信號接收器、全息投影儀等等各種微型儀器,是咱們機關的頂尖科技。”
鄧零星面無表情地吐槽:“花裏胡哨的,有什麽意義嗎?這跟普通的聯絡儀有區別?”
喬桑沉思片刻,“區別不大,但是很酷炫。”
鄧零星:“……”
喬隊長有理有據地解釋:你想想,國家每年給我們發那麽多經費,不花豈不是白浪費了?”
鄧零星:“……有這閑錢,能不能給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特工們加點兒工資啊。”
提到加工資,喬桑便開始裝聾作啞,“咳咳,還是先說正事,任務怎麽樣了,有什麽進展?”
鄧零星裹緊自己的小毯子,倒在沙發上,懶懶地道:“不怎麽樣,你能不能給我郵把狙擊槍來?”
喬桑啞然失笑,“想什麽呢你?我再給你一個營的特種兵好不好?”
“上面有催嗎?”鄧零星覺得自己已經在這裏浪費了太多時間。
喬桑搖頭,“沒有,他們讓你…”
他頓了頓,似乎也是覺得不解,“讓你穩着來。”
“穩着來?”
“大概是叫你小心一些,別急功近利吧,那畢竟是公爵,很容易搞出政治問題的。”
末了,喬桑又額外叮囑道:“還有那個約爾赫,你別太相信他,我聽說他也不完全是我們這邊的人,只是被錢收買而已。”
旁邊似乎有人說話,喬桑擺了擺手,“先這樣吧,你多保重,我先下班了,對了,聯絡儀你一定要收好,很貴的,而且還不防水。”
喬桑關閉了通話,立體影像瞬間消失了。
鄧零星看着手中的鈴铛,有些無語。他兩千塊錢的手機都防水,這種“頂尖科技”竟然怕水,那麽多經費到底花在哪兒了?
他把鈴铛塞進睡衣口袋裏,将電視聲音調到正常,繼續看起了動畫。
深夜十點,格倫才結束了今天最後一場會議,他走進客廳,脫掉還帶着秋夜寒意的羊絨大衣,露出裏面修身的黑色格紋襯衫。寬闊的肩背将衣服襯得很好看,腰部的曲線更是令人着迷。
管家順手接過大衣,動作利落地挂了起來,格倫徑直向華麗的旋轉樓梯走去,頭也不回地問:“零星今天怎麽樣?”
管家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地做報告,“他很老實,下午和吉恩玩了兩個小時左右,晚餐後就呆在影院裏看動畫,九點的時候回了卧室,現在應該已經睡着了。”
格倫點了點頭,順着樓梯來到三樓的卧室,剛推開門,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向他沖了過來,直接撞進了他懷裏。
鄧零星穿着一件毛茸茸的黑色睡衣,兜帽上帶着兩個貓耳朵,衣兜上有粉色的肉墊 刺繡,後面還拖着面料蓬松的長尾巴,遠遠看着像個可愛的小貓球子。
鄧零星緊緊抱着格倫的腰,擡起一張白皙清秀的小臉,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大大,你怎麽才回來,都好晚好晚好晚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別扔掉我,求求你了…”
“不會的。”格倫扭頭看見大床上的毯子被掀開了,亂糟糟的垂在地板上,鄧零星應該是聽到腳步聲,就直接從被窩裏竄了出來。
他又低頭看鄧零星,“你已經上床了是嗎?睡前有沒有洗澡,喝完牛奶之後有沒有認真刷牙?”
“有哦,我乖乖的。”鄧零星張開嘴,露出粉嫩的舌頭和整齊潔白的牙齒。
黑足貓基因的部分特性在他身上顯現出來,他的兩顆小狗牙要更尖銳一些。格倫擡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探入濕熱的口腔中,用指腹輕輕摩挲着那顆犬牙,爾後向更深處探進,指尖壓住了對方的舌頭。
格倫還戴着黑色的真皮手套,身上穿着正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但這禁欲的氣質卻為簡單的動作平添了幾分暧昧,情/色緩緩漫了上來。
不過鄧零星好像完全不懂,他茫然地望着格倫,眨了眨眼睛。
可能是張嘴太久了,覺得不舒服,想閉嘴又怕咬到對方的手指,只能糾結地皺起眉頭,舌頭頂着手指往外推。
格倫的眼神一下子變了,他按住鄧零星的肩膀,把他往大床那邊推了推,嗓音低沉,“去,到床上去。”
鄧零星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狗東西八成是不懷好意,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只要下面長着那根東西,就不可能斷絕欲望。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演得那麽過火,現在騎虎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