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謹遵醫囑

第七十三章 謹遵醫囑

鄧零星發誓,他以後要是再信格倫說的任何一個字,他就是大傻X!

格倫将他壓在身下,溫柔地親吻他的脖頸,垂落的發絲不時清掃過他的臉頰,癢癢的。

那種虛壓在身上的重量讓鄧零星有些心動,其實他也不是非常抗拒和格倫上床,他也是個年輕男人,生理功能正常且健全,偶爾也會懷念倆人親密接觸的時候,更別提上一次離現在已經過了很久。

只是到底有些抹不開面子罷了,他雖然已經被按在身底下弄過好幾次,可仍然妄圖維持那一點可憐的男人的尊嚴。

可這種所謂的尊嚴其實是沒有意義的,兩人兩情相悅,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就算在下面又怎麽樣呢,鄧零星知道格倫并不會因此就看輕他或者折辱他,心裏那道坎也就慢慢磨平了。

所以現在鄧零星只是有些緊張,他們很久沒做過了,不知道會不會疼,鄧零星本人是很讨厭疼痛的,他這種體質對痛覺比較敏感,不過勉強也能忍忍。

格倫直起身子,稍微拉開了一點兒兩人的距離,讓他能夠清楚的觀察對方的臉色。

他仔細端詳着鄧零星的臉,暗金的瞳色本來應該是很有攻擊性的,因為很多野獸的眼睛都是這種顏色,可此時格倫的眼神卻十分溫柔,如同春水一般将人卷進去。

鄧零星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睜大眼睛怔怔地回望着他,身體因為緊張和小小的興奮而緊繃着,心髒跳得飛快,幾乎能聽到砰砰的聲音。

然後格倫就誤會了,以為他在害怕。他嘆了口氣,又親了親鄧零星,不舍地放開了他,為他整好衣衫,“好了,只是開個玩笑,我不會強迫你的,別怕。”

“……”鄧零星無語了幾秒,然後忽然伸出手,一把揪住格倫的領子,強行将他拉近。

他貼着對方的臉,咬牙切齒的罵道:“有病吧!你自顧自地把我撩撥起來了,現在想撒手不管?!”

格倫一愣,他仔細一看,才發現鄧零星的臉色微紅,呼吸也有點兒急,确實處于情動的狀态中。

“要做就做,別扭扭捏捏的。”鄧零星幹脆拽着格倫倒回沙發上,然後一翻身跨坐在對方腰上,結結實實地壓住他。

鄧零星仰起頭,擡手将額前的碎發撸到後面去,露出額頭來,這為他那張臉增添了幾分少年狂氣,他邪笑道:“但是我要在上面,你不許動,沒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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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見。”

這句話不是格倫說的,而是從門口傳過來的,鄧零星吓了一跳,趕緊回頭看去,只見醫生抱着胳膊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我剛才敲門了,但您二位正在興頭上,似乎沒聽見。”

鄧零星:“……”

他還說剛才好像聽到砰砰的聲音了,原來不是心跳,是敲門聲。

醫生的意見在公爵心裏有很大的份量,畢竟比起一晌貪歡,他更在意鄧零星的健康狀況。他坐起身,把鄧零星抱到一邊,鄧零星很不高興,小聲嘀咕,“搞什麽,都箭在弦上了,還要憋回去。”

“乖,聽醫生的話。”格倫揉了揉他的頭發,以示安慰,随後又詢問醫生是不是在情事上有什麽禁忌。

“之前我拿到的資料缺失了一部分,今天才知道鄧先生的發情期是誘發型的,這樣的話醫囑得再加一條,在使用基因刺激劑期間,最好還是避免床事。”

“根據之前的記錄,鄧先生在發情期時會出現返祖現象,而基因刺激劑本身就會增強這種效果,打個比方來說,就是感冒時吃了兩份藥,雖然不至于致命,但仍然對身體有不良影響,所以安全起見,我建議您二位…”

醫生停頓了一下,堅定地說出了那慘絕人寰的三個字,“…分房睡。”

鄧零星:“……”

他來這座島上已經大半個月了,剛開始格倫身體內含有蛇毒,他們本來就得離得遠遠的,前兩天剛剛解除了風險,可以摟摟抱抱了,結果現在又要分房睡,這是在談戀愛嗎?怎麽感覺好像還在冷戰。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醫生說得對,倆年輕人睡一起就如同幹柴烈火,就算本來不準備做些什麽,但是躺在一張床上難免擦槍走火,欲望上頭了就很難再去顧忌什麽。就算沒上頭,強忍着也挺難受的,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別睡一張床上。

鄧零星只覺得自己這個戀愛談了個寂寞,他嘆了口氣,不情不願道:“那好吧。”

格倫親了親他的額頭,“先忍忍,等你好了再說。”

鄧零星忿然瞪了他一眼,“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欲求不滿似的,一開始不是你來招惹我的嗎?我原本看電影看得好好的,你非得來親我。”

“抱歉,因為你坐在我懷裏,而且還散發出香氣…”

鄧零星氣不打一出來,幹脆開始上手揍人,“你還怪我?我剛洗過澡頭發當然有香氣了,你怎麽不對着浴室裏的洗發水瓶子發情!”

見倆人一言不合地打起來了(鄧零星單方面的毆打),醫生默默地離開了門口,還貼心地幫他們關上了門。

當天晚上鄧零星就從格倫的卧室搬出去了,他住在了隔壁的客房裏,倆人之間就隔着一道牆壁,陽臺也是互通的。

基因刺激劑的效果終于無法避免地在鄧零星身上顯現了出來,他的手背和腳踝處長出了一些細細的絨毛,眼珠也會随着光線變圓變細,夜裏還冒綠光。

不過醫生說這是正常的,他們早就根據從公爵身上得來的實驗數據,對基因刺激劑進行了大幅度的改良,用在鄧零星身上的藥劑和之前被楚天盛偷走的那種完全不同,藥效溫和,安全無害,更不會引發突變。

但是也沒辦法定向刺激,也就是說藥劑在刺激蝾螈基因發揮效果時,也影響着原本的黑足貓基因,讓他顯出一些貓科動物的特征,治療結束之後就會消失。

鄧零星對此并不在意,反正只要沒長出貓耳朵和尾巴就行,那個實在是有點兒丢人。

但是有一點鄧零星很苦惱,在藥物作用下,他的身體無法控制地散發出了一些詭異的信息素,人類似乎是感覺不到的,但卻引來了島上的野貓,成群結隊的,天天聚在鄧零星窗戶下面喵喵叫,豎着尾巴,好像是被他的信息素勾引得發情了。

鄧零星煩不勝煩,天天大半夜的下樓去趕貓,但是趕走之後第二天它們就會卷土重來。

來的大部分都是小母貓,但是今晚鄧零星竟然看到有一只黑貓屁股後面還挂着倆明晃晃的“鈴铛”,這明顯是只公的。

鄧零星瞬間火冒三丈,母貓就算了,公貓過來幹什麽?鄧零星感覺自己被侮辱了,直接抄起床邊的毯子下了樓。

這群野貓基本上都是葉公好龍,看見鄧零星氣勢洶洶地沖過來,全都吓得一哄而散,眨眼間就消失在叢林中。

只有那只黑色的公貓色膽包天,留在原地沖着鄧零星發出高昂的求偶般的叫聲,鄧零星咬了咬牙,“你小子,給我等着!”

他張開毯子,謹慎地靠了過去,然後找準機會直接撲了上去,将黑貓裹在毯子中,抓了起來。

那黑貓還挺有勁兒,在毯子裏又蹬又踢,鄧零星死死抱着它,冷笑道:“被我抓到了吧,你自投羅網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明天就給你安排絕育!”

醫生表示OK的,他雖然主要工作是治療人類,但也可以順便做個兼職。

然後第二天,兩顆新鮮出爐的貓蛋蛋就被挂在了別墅門口的樹上,島上的野貓再也不來了。這都噶蛋示衆了,誰還敢來送死。

黑貓就被鄧零星收養了,畢竟都給人家做了絕育,再送回山林裏就顯得不太厚道。

出人意料的是,這貓竟然很親人,鄧零星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時,它就乖乖趴在旁邊睡覺,身體挨着鄧零星,尾巴勾着他的手臂。偶爾鄧零星大發慈悲的摸摸它,它還會眯着眼睛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黑貓對自己脖子上防止舔咬傷口的伊麗莎白圈并不抗拒,貓糧也符合它的口味,格倫說這可能不是野貓,而是附近漁民遺棄在島上的,所以才不怕人。

鄧零星放下手機,嘆了口氣,“既然養了就好好養着呗,幹嘛還要丢掉。”

他把黑貓抱起來,“等回去之後,它應該能和佩可、西塔它們好好相處吧,別再打起來,品種貓不會嫌棄我們小土貓吧?”

他看看格倫,好奇道:“話說回來,你為什麽會養貓,我總覺得你不像喜歡養寵物的人。”

格倫溫柔地看着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時,我問你是什麽基因攜帶者,你是怎麽回答的嗎?”

這種問題其實很私密的,所以鄧零星當時應該不會答得很具體,他想了想,“我記得……好像是小貓?”

“對,你就是這樣回答的,後來一直找不到你,我心裏總是覺得很遺憾,于是就養了貓,佩可是五年前養的,西塔是三年前,聊以慰藉罷了。”

鄧零星有點兒無語:“你這是不是在學小說裏的霸道總裁,白月光求之不得,就找替身是吧?你好歹也找個人類吧,這都跨物種了。”

他将自己稱為白月光,倒也是大言不慚。

格倫眼含笑意,輕輕搖頭,“不,你是無可替代的,我喜歡貓,或許是愛屋及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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