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奴婢面如惡鬼,恐吓着王爺

第11章 奴婢面如惡鬼,恐吓着王爺

崔氏連連點頭,她的目光在虞昭和柳叔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柳叔背着的包袱上。

看來安王給的賞金和虞昭的家當都在那裏頭了,聽聞有一百金呢……

如今大晉一金能兌換十兩,那一百金就是一千兩了。

這可是侯府半年的進項了。

崔氏眼底閃過不可聞的暗光,她也勸慰,“清姐兒說得沒錯,昭姐兒,我這就讓管事拿了侯府的牌子,命人去伢婆子那把人給退回去,府裏下人多的是,使喚他們就夠了,沒必要再另外花錢買人。”

虞昭淡然說道,“人已經買下來,我斷無退回去的道理。”

崔氏想起與侯爺的打算,将難看神情壓下去,露出無奈的笑,“罷了,你既然都打點好了,那伯母就沒什麽意見,你喜歡就好!”

虞昭站起來,看着足足跪了有一刻鐘的尚清清。

“尚姑娘你這道歉,與我沒有半點關系。”她意味深長地說,“你想跪,那應當去跪我阿娘,阿娘沒讓你一個孤女死在玉門關,給了你一碗飯,讓你在虞府做個灑掃丫頭,這恩情你的确該一輩子記在心中。”

尚清清頓時失去全部血色,整個人都如風中飄零的垂柳,無所依靠。

尚清清在京城已經做了十年的“鄭氏義女”,滿京城都知道這件事,看虞昭這副不肯相讓的模樣,以後怕會揭穿事實。

尚清清和翟少棠都快定親了,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麽差錯。

崔氏沒想到虞昭剛到京城就這般咄咄逼人,清清說得沒錯,這訓人就要像訓狗一樣,必須打服了,讓她像狗一樣聽話才行。

切讓她再嚣張半日,後頭有她受的!

崔氏壓下脾氣,笑着對虞昭說,“昭姐兒說得沒錯,清姐兒你先起來,改日抄幾卷佛經,送到鎮國寺的佛前供奉,給你義母。”

尚清清跪得都快哭了,被崔氏攙扶着才能站起來。

崔氏溫柔地對虞昭說,“昭姐兒你再休息休息,一會兒廚房就做好午食了,咱們好好慶祝慶祝你的回來。”

虞昭拒絕,“我這段日子舟車勞頓,想好好休息。”

崔氏說道,“那怎麽成?這頓團圓飯是一定要吃的,你不過來,我們也不吃。”

話落,崔氏便讓丫鬟扶着尚清清,離開了西院。

虞昭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往後一靠,對柳叔說道,“把那三個丫頭婆子都放在外面,新買來的放我身邊,我們也不會在這兒待太久,多盯着點她們不許她們進來。”

柳叔看着崔氏她們的背影,啐了一口,這才點頭,看着虞昭頗有些疲憊的模樣,他心中發酸。

若是老爺和夫人在,小娘子怎麽可能會受這等欺辱?

“昭姐兒,一會兒您要過去嗎?”

“不去。”

他們不吃就不吃,關她何事?

虞昭睜開眼,對柳叔說,“柳叔,我有些事需要您幫我。”

柳叔走過去,聽虞昭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話落,他雖覺疑惑,但還是點頭,退下去忙了。

正堂只剩下虞昭一人,她從內鎖好房門,找了個盒子,将意識沉入空間內,看着空間裏她積攢的銀錢,用盒子打算将那些銀錢都裝起來。

裏面既有金子,也有銀子,還有許多銅錢,布匹。

她以前為人看診不拘身份,隴右道的高門大戶她進去過,最貧窮的荒漠村落她也去過。

那些人給的診金不同,零零散散的一大堆,虞昭嫌棄帶着麻煩,便去銀莊全換了銀子,只留下兩千銅錢備用,銅錢花銷快,如今只剩下一二百文。

銀子可卻不少,足有三百兩白銀,二十金,加上柳叔買人花剩下的七十金,虞昭的家資其實還算豐富。

但這盒子委實太小了些,頂多裝點金子,銀子,那些珍貴的布匹裝不下。

不能放在空間裏的錢,難道還要送去銀莊嗎?

正思索着,餘光掃過他處,忽然看到了那張沾了血的帕子。

她将帕子拿起來,盯着上面的血看,這是蕭承安的血。

她想起上一世見蕭承安的場景。

那時他中毒已深,吃的緩解之藥沒了用處,毒發作後七竅皆流血,人如野獸般狂暴,短短五日便瘦脫了相。

虞昭奉命為他看病,可蕭承安那時毒發極猛,虞昭又沒了空間,根本無計可施。

蕭承安少有的清醒時刻,他待在鐵籠之中,被鎖鏈捆住,雙目紅如鮮血,長時間的暴戾讓他疲倦又淡漠。

虞昭努力在這個時候幫他将身上的傷口包紮。

他強碩的身體上全都是被鐵鎖勒出來的血痕。

蕭承安懶懶的看着她。

“你是誰?”

“嬿奴……我是來為王爺治病的。”

“呵。”他嘶啞着空笑,又問,“為何蒙着面?”

“奴婢面如惡鬼,恐吓着王爺。”

蕭承安露出了譏笑,驟然掀開她。

虞昭被他掀倒在地上,鎖鏈捆綁着他,讓蕭承安在傷害虞昭的前一刻,被緊緊固定在一個區域內。

她臉上的布條紛紛亂亂的掉下,露出了一張猶如惡鬼羅剎般難看的臉。

虞昭惶恐的拿手捂住自己的臉。

蕭承安看着那張被燒毀的面頰,一怔,正打算說什麽,他的神情再次失去理智,被瘋狂,暴戾侵蝕,猙獰可怖。

後來虞昭被囚禁于虞府,再也沒見過蕭承安,只聽說他被他阿娘帶走,離開了京城。

虞昭盯着上帕子上的血,她的重生是為了報仇,本不該管蕭承安會如何,他是死是活也與她沒有什麽關系。

最多是扼腕一下京城內的小王爺也沒了。

虞昭摩挲着帕子,蕭承安的毒雖重,她也并非無能力可救。

今日她幫了忙,還利用蕭承安打發柳叔出去幫她買人。

她和蕭承安已有交集,或許這一世她還能和蕭承安做一做交易。

權衡再三,還是朝不遠處的儀器走去,她許久沒碰過這些東西了,對這些東西既熟悉又陌生。

定了定心神,骨子裏對這些儀器的熟悉讓虞昭很快就重新熟練操作。

東院的虞昭陷入空間中做檢查,而主院裏,虞崇,崔氏,尚清清,虞崇與崔氏的女兒虞湘,還有兩個庶子都等在飯桌前等着虞昭。

兩刻鐘過去了,桌子上那美味佳肴逐漸失去了溫度,虞崇與崔氏的臉色愈來愈難堪,虞崇下首留給虞昭的位置仍舊空空如也。

虞昭一個人竟然讓整個侯府的主子等了她兩刻鐘!

兩個庶子個個戰戰兢兢,将頭埋在了胸口處,不敢多看虞崇一眼。

虞湘嬌生慣養,早已等得不耐煩了,開始發脾氣,“阿耶阿娘!那虞昭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裏!我們都在這兒等了她這麽久,她竟然連面都不露!”

崔氏皮笑肉不笑,“這算什麽?剛才她還讓清姐兒在地上跪了許久。”

虞湘看向尚清清,見她眉頭微蹙,隐隐透着痛苦,臉色蒼白如紙,仿佛一吹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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