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蕭承安将她拉向自己
第22章 蕭承安将她拉向自己。
他們一路從京城進江南道,又拐到了劍南道,在劍南道,安王遇到濮國餘孽,在僚子部展開了激烈戰鬥。
“濮國餘孽不敵安王殿下,便想着使陰招,也不知是誰透露了太子殿下也在其中,企圖向太子下濮國的某種劇毒,只是那毒陰差陽錯被小安王給喝了。”
“那毒無味,混在湯水之中,潛伏于小安王體內,直到小安王十六歲時,安王妃為小安王與訂下婚約的小娘子議親時,小安王忽然發病,當着未婚妻一家的面,竟生生将一棵柳樹捶斷!”
“後一年又陸續發作兩次,皆把京城貴女吓得不輕,好在靳大夫制出了壓制那毒的藥,小安王才沒有繼續發病。但他未婚妻不知從哪兒得知小安王以後可能成為野獸,那時又逢安王戰死,他未婚妻的家人便提出了退親。”
“如今小安王不吃藥就要受體內之毒的折磨,靳大夫說得去劍南道尋找解藥,安王妃與靳大夫今年年初就去了劍南道,到現在還沒有歸來的消息。”
裴氏說到這兒,又嘆了一口氣,“我聽你阿伯說,小安王的藥吃完了,若是靳大夫再不回來,他的毒無藥壓制,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再次陷入癫狂之中。”
“也不知安王妃找到解藥沒有。”
虞昭沉默,若是安王妃找到解藥,上一世蕭承安也不會發病到那等地步。
哪怕重生,虞昭還清晰記得蕭承安那張發病後消瘦,病态,嗜血到瘋魔的臉。
她沒理由去嘲笑蕭承安,畢竟那時的她,連裸露在外的眼睛都是醜陋的。
“昭姐兒,安王素來與你父親交好,你要是能救,便救救他罷。”
虞昭回過神來,聽到裴氏的話,應聲,“我曉得。”
靳大夫還未回來,蕭承安沒有藥來壓制,她還能用銀針幫他控制一二。
只是還是需要盡快做出解藥,把蕭承安的毒給解了才行。
……
一早,虞昭與王大郎,王二郎一同出門。
王大郎穿着國子監的監服,身形挺拔,宛如青竹一般。
他站在虞昭的馬車前,扶她上馬車,對虞昭說,“小安王性情有些喜怒無常,他若找你的麻煩,表妹也不必怕他。”
虞昭笑道,“表兄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王大郎莞爾一笑,看着虞昭上了馬車,一路朝安王府方向而去。
“大兄,你再看下去就要遲到了!”
“來了。”
王大郎收回目光,上了馬車,去國子監。
安王府地處長樂坊,其面積幾乎占了大半個坊,高門青瓦,四周連閑雜百姓都沒有,安靜得不像是在京城。
柳叔向安王府遞了拜帖,裏面便有總管迎虞昭進去。
“虞小娘子來得早,我家王爺還在用餐,還請虞小娘子稍等。”
虞昭道,“無礙。”
總管領虞昭去前院的暖房,虞昭一落座,丫鬟們便魚貫而入,将茶水點心放在桌前請她用。
虞昭喝一杯茶的時間,暖房外便傳來了闊步流星的腳步聲,她放下茶杯,擡眸看去。
蕭承安今日穿了一身紅色五毒織金的錦袍,腰際黑色鞶(pan)革上墜着白玉蟠龍環佩,頭帶金冠,一張英俊的面容毫無保留地露在外面,鳳眸睇盼着虞昭,步伐從容地走進,朝霞在他那身嫣紅錦袍上,竟隐有一層金光鍍在上面。
虞昭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起身行禮,“見過安王殿下。”
蕭承安看到虞昭,昨天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氣就上來了。
他目不斜視地掠過虞昭,坐在主位上,這才淡淡說,“起來吧。”
虞昭直起身,轉頭看向蕭承安,只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前日虞小娘子給本王開的藥本王吃後頗覺身子又好了不少,虞小娘子今日再給本王把把脈,看本王的病情如何?”
“這正是我今日過來的目的。”
虞昭不搭理他的陰陽怪氣,将醫箱打開,從裏面拿了一只脈枕,放在蕭承安的桌前。
蕭承安将手伸了出來,放在上面。
虞昭就站在他身側,手搭在他的脈上給他號脈。
蕭承安瞥了一眼她白皙卻略有些粗糙的手,按在他手腕內側,有些涼,他開口,“都說為醫者望聞問切,虞小娘子怎麽不聞不問,直接號脈了?”
虞昭覺得他在找茬,但還是問,“王爺最近身上可有不爽利?”
“本王的不爽利可多了去了。”蕭承安哼笑,盯着她那雙墨色深瞳,“虞小娘子如此厲害,想必能號出來我為何不爽利吧?”
虞昭将按在蕭承安脈上的手力道加重了兩分,“我治的是病,可不是那玄之又玄的五行八卦,王爺的病若是需要猜才能治好,王爺也不必請我來,直接去道觀問道家老祖豈不是好得更快?”
“虞小娘子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本王與你争辯,黑的也能被你說成白的。”
“王爺說笑了。”
“昨日虞小娘子不就如此詭辯,将自己摘了個幹幹淨淨?”
蕭承安視線緊鎖虞昭,企圖從她表情中捕捉些什麽。
可虞昭仍舊一副淡然的模樣,“王爺這是什麽意思?昨天我也是受害者,若非我無意間離開了那間房,被毀容的人就變成了我。”
蕭承安說,“所以你就将計就計,把受害人變成了虞湘?”
虞昭說,“王爺,縱火之人說的話你聽的很清楚,我上樓之後沒多久,虞湘就想替她的親友來教訓我,我并非軟柿子,反擊是情理之中,我不想與她在一起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
蕭承安說,“你來京城第一天,就跟讓你身邊那忠仆跟着虞侯府的管事去了布莊。”
見她還不承認,蕭承安心中惱火,“你可別告訴本王,柳八跟蹤管事是他自行決定,你并不知情。”
他的心跳加快了速度,似乎在生氣。
虞昭看了一眼他的手腕,道,“那又能證明什麽?虞侯府的人對我不好,我警惕他們不應該嗎?”
蕭承安臉上多了幾分陰沉,陡然抓住她號自己脈的手,将她拉向自己。
虞昭本就是站在那兒,哪知蕭承安竟突然拉她,身體沒站穩,整個人都朝蕭承安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