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本王不去京兆府!

第38章 本王不去京兆府!

蕭承安扯過馬,翻身上去,不耐煩地對虞昭說,“還站着幹什麽?去上馬車。”

虞昭擡頭看了一眼坐在馬上身形挺拔,芝蘭玉樹的蕭承安。

他雖然經常出言刺人,但為人還蠻好。

虞昭笑了笑,“多謝王爺。”

她緩慢登上馬車,并未直接坐在主位上,只是在旁邊找了個空位坐下。

馬車裏只有她一個人,虞昭這才将手中的毒粉拿出來。

她眼底閃着冰冷寒意,将東西重新塞了回去,又捏了捏自己的扭傷的手臂。

很疼,她沒什麽表情,按住某處,用力。

只聽咔嚓一聲,虞昭額頭布滿汗水,扭傷的地方已經重回原位,虞昭如法炮制,用銀針将扭傷的腳筋紮通。

接下來還得用藥膏敷上幾日才能好透。

虞昭檢查了自己其他地方。

除了摔到地上的扭傷就只有左臂的鞭傷最嚴重。

她也不在意這是蕭承安的馬車,在裏面給自己上了藥。

外面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虞昭上藥的動作一頓,細細一聽,竟然是王大朗和翟少棠。

他們已經追上來了。

他們自然而然地和王二郎行在一起,沒看到虞昭,便問王二郎。

王二郎便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遍剛才的驚險。

王大郎被吓得臉都白了。

他忙問,“昭妹妹人呢?”

翟少棠的心也微微提起來,不由地在四周找虞昭。

王二郎笑嘻嘻地說,“昭妹妹在王爺的馬車上呢!”

王大郎驅馬過去,問,“昭妹妹,你可還好?”

“大兄安心,我無事。”

翟少棠也湊過去,聲音溫柔,“虞小娘子可知那些人是誰派來的?我父親身為刑部尚書,必定為虞小娘子做主。”

翟少棠說完,還不忘記着重道,“虞小娘子,在下姓翟,名少棠,當今翟侯爺是我父親。”

裏面沒有聲音傳出來。

翟少棠心知虞昭肯定聽見自己的聲音了,可是她沒有回答。

難道她已經認出來自己,因為他這些年未曾幫她,所以她在和自己鬧別扭?

翟少棠三兩下便猜中了虞昭的心思,心中不由得暗暗嘆了一聲,唇角卻勾了起來。

無事,等她回去,他會找個時間親自向她道歉。

昭妹妹性情開朗大方,只要他好好解釋,昭妹妹一定會原諒他的。

蕭承安冷眼看着虞昭和王大郎,翟少棠隔着馬車的木牆你來我往地交談,心中愈發的不爽起來。

蕭承安臉黑如墨,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意,不知為何,但就是不爽。

于是蕭承安騎馬的速度快起來,其他三人見狀,也就不再閑聊,提速追上去。

一路無話,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人還沒走多遠,就碰到了京兆府的人。

他們瞧見蕭承安,眼睛都亮了,忙趕過來喊住他。

“王爺!王爺!”

蕭承安冷聲問,“何事?”

“我們王府尹在提審魯景衡被害一案,公堂上發生了一些分歧,魯景衡對府尹說是您救了他,魯景衡希望您能為他作證。”

蕭承安心情本就不好,沒想到虞昭的那個小情郎竟然還敢讓他去幫他作證!

他的臉更黑了,語氣不善說,“出了什麽事都來找本王,魯景衡如何與本王何幹?”

小吏額頭冒汗,喃喃不知該如何是好。

虞昭聽見外面蕭承安發火的聲音,有些奇怪,開了木窗往外看,就見蕭承安印堂透着黑意,連眼底都多紅血絲,隐隐露出暴戾,難以控制脾性的模樣。

虞昭細細凝眉,讓車夫停了馬,請蕭承安上馬車說話。

車夫便走到蕭承安,低聲說了幾句話。

蕭承安唇角浮現一抹譏诮的笑,以為虞昭還想讓自己為她那個小情郎幫忙。

他倒要聽聽虞昭還有什麽鬼話能說動他。

蕭承安棄馬上了馬車。

對上蕭承安似笑非笑的譏諷模樣,虞昭眉頭圍攏,直接湊過去,拉住他的手腕。

蕭承安:“……?”

譏諷神情僵在臉上,蕭承安肅着臉僵硬的要把手抽回來。

“別動。”虞昭的手搭在他脈搏上,閉眼聽脈。

蕭承安盯着她的臉看,腦子裏有點混亂。

虞昭不是打算求他去幫她那個小情郎?

她抓自己的手又是幹什麽?

難道是他意會錯了?

蕭承安的目光又偏落在虞昭垂落在肩頭的烏發上。

她的頭發都他碰過,手感細柔光滑,若是直接握在手中,必定順滑如上好的綢緞。

隐隐幽香鑽進他鼻翼,蕭承安神使鬼差,盯着自己已經半擡起的手,臉陡然紅了起來,他忙将手收了起來,假裝自己什麽都沒做過。

虞昭聽了好一會兒的脈,神情卻愈發凝重起來。

等她再睜開眼睛,便對蕭承安說道,“王爺,您方才又有毒發的症狀了。”

蕭承安一愣,下颌繃起。

虞昭攏着眉,從袖口中取出銀針,直接紮在蕭承安脖頸處的穴位上,仔細撚了撚。

蕭承安只覺得腦袋隐隐清明起來,方才動起的怒意慢慢消散。

見他恢複了冷靜,虞昭有些疑惑,“您的毒明明已經被我用陣法壓制下去,至少一個月安全無虞,怎會又會毒發?”

見她一口一個毒發,蕭承安的臉色便不好起來,将話題轉開,“你讓本王上來不是為了說服本王去幫你那小情郎?”

虞昭答,“這是王爺自行做決定之事,您不願去,我也是會過去幫他的。”

蕭承安從虞昭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想去就從本王的馬車上離開,本王不去京兆府!”

虞昭不知又哪裏惹到這祖宗了,她自也不會糾纏,站起來行了一禮,說道,“多謝王爺載我回京,您的身體我會多想想該怎麽辦。”

說完,虞昭便從馬車上下來。

雖然扭到的腳筋已經被打開,但虞昭還未完全恢複,走路略顯緩慢。

翟少棠就看着虞昭步步生蓮的走到馬旁,頭發如緞般垂在腰際,遮住那窈窕的身姿。

他有一瞬間的呼吸凝滞,盯着虞昭的背影幾乎眼睛都不眨一下,眼底迸發出的光芒,是獵手瞧見獵物後,志在必得的自信。

虞昭上了馬,覺得披頭散發不好,便從袖口裏其實是從空間裏拿了一根毛筆,簡單将發絲都挽了起來。

王大郎靠過去問,“昭妹妹,你沒事了嗎?”

虞昭道,“無礙。”

她看向小吏,說道,“今日在……”

木窗驟然被打開,馬車內的蕭承安一臉冷酷,直接打斷了虞昭的話頭,看着小吏說道,“愣在那兒幹什麽?還不領路!”

小吏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滿臉堆笑,忙不疊為蕭承安帶路去京兆府。

蕭承安涼涼看了一眼虞昭,眼底皆是警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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