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被司機打橫抱着
被司機打橫抱着
“這個蛋拿出來後,我們可以試着把我們的卵放在他身上,反正他的身體可以輕易愈合,也許能夠一直作為一個優秀的容器來孵化幼體。”
“這樣簡單又省事,也免費我們隔三差五要去抓人……”
有飛蛾怪立刻就想到了這一個絕佳的方法,其他的人類,基本上他們的幼體寄生後吃不了多久就會被吃光,可如果是躺在這裏的特別人類,別的生物幼體在他肚子裏,卻可以一直吃下去,也能更加健康地成長。
“他長得真帥。”雌性飛蛾前足捧着臉頰,看起來竟是害羞了。
“準備手術。”
站在手術臺左手邊的一個飛蛾怪,它伸出手來,另外一個怪物将一把小巧的手術刀放到它手上,掀開了陸衡腹部蓋着的無菌服,當圓鼓鼓的肚子露出來的時候,似乎都能隔着薄薄的肚皮,看到裏面那顆蛋長怎麽樣。
“對了,我在想一個問題,這個小東西這麽香甜和強大,它的母體會是什麽樣的?”
在飛蛾怪的眼裏,陸衡這個人類不過是被寄宿的宿主,他不會是幼崽的母體,是另外的一個雌性生物,把它的蛋給放進陸衡肚子裏的。
年輕飛蛾怪一提這事,主刀的中年怪物手裏的動作就頓了頓:
“他一個人來的?”
“好像有個司機陪着,那個司機在醫院外,沒有跟進來。”
“應該沒什麽問題,看這個人的穿着,非富即貴,說不定被寄宿後母體沒追上他,把他跟丢了,行了,先不管這些,要是真的母體還在周圍,早就出來阻止了。”
中年飛蛾怪覺得完全不用擔心別的怪物母體會找上來的,除非對方是個蠢貨,不然早該站在這裏了。
中年飛蛾怪前足拿着人類的手術刀,卻不見任何的顫抖,它緩緩把刀刃靠近人類的腹部。
就在白刃快劃破陸衡鼓起的腹部時,突然中年飛蛾無法動作了,它正疑惑怎麽手臂動不了,低下頭定睛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它的前足被一條漆黑的觸手給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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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哪裏來的,醫院裏沒有這種生物,全部都是飛蛾,哪裏來的觸手?
怪物扭開頭想試着找尋的時候,它的眼前原本空蕩的半空,此時全部布滿了無聲蠕動觸手,天花板上也有許多觸手在恐怖游移着。
“你們……好像是在找我?”
輕輕染笑的聲音從手術臺前面傳來,飛蛾們全都朝着正前方看過去,這一看,它們倒抽了一口冷氣。
哪怕第一次見,但屬于生物的本能讓它們瞬間意識到觸手男人實力比它們強大,好幾個飛蛾怪都被一屋子觸手駭到了,腳發軟想逃跑,可又想起來它們人數衆多,不一定打不過觸手。
同時它們都疑惑不解,這個觸手怪什麽時候進來的,它們怎麽全都沒察覺到。
“你……這個人類,幼體它是你的……”
年輕的雌性飛蛾怪幾乎立刻就推測出了一個事實。
然而它所以為的,其實和真相相差太遠。
“不是我的,是我和他的,我們的寶寶。”
觸手怪金色十字瞳看着飛蛾怪們有多殘忍冷漠,垂目看向陸衡時就有多溫柔深情。
“你和他的……你們又不是同族,何況人類怎麽可能……”
他們在醫院裏早就做過無數次的人體實驗了,可無論是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小孩,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可以通過和他們交。配懷上他們的卵,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你在說什麽瘋話,人類根本不可能會懷我們的幼體。”
男人冰冷的金色十字瞳笑意在彌漫,他語氣很淡,但卻又諷刺至極:“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太弱了。”
“你閉嘴,我們根本就不弱,我們比很多同族都強大得多,你一個觸手怪,你打不過……”
我們兩個字被湧出來的綠色濃稠粘液給堵住了,嚷嚷着覺得自己一族就是最強大的飛蛾怪,它瞬間就口吐粘液,綠色粘液就是它們的血液。
“啊啊啊。”
怪物慘叫起來,它緩緩低頭往自己腹部看,一條尖銳的觸手從後面徑直貫穿了它的身體,觸手更是在它的身體裏瘋狂劇烈攪動起來,它的內髒器官,它即将要産道人類身體裏的卵也全部都攪碎了。
“我要殺了你!啊啊!”飛蛾怪猙獰叫喊着撲向男人,可男人根本動都沒有動,他伸出手,将躺在手術臺上昏迷過去的陸衡給抱了起來,打橫抱着人,以兩條觸手在身前和身後做阻擋,不管是那個飛蛾怪試圖接近他們,都根本不可能。
別的幾條觸手,其中一條更是在某個瞬間,徑直将一屋子圍了一圈的飛蛾怪全部都貫穿了腹部還串肉串一樣串在了一起。
怪物們抓着刺破身體的觸手就打算強行扯斷,可是觸手卻忽然自己斷裂了,而斷裂的地方縮回到每個怪物的身體裏,當它們試着把足伸到肚子中把觸手給拿出來時,觸手的表面已經張開了無數張嘴,以飛蛾怪們根本就控制不了的速度和力量在快速吸食它們的血肉。
“啊!”
“啊啊啊,救命,怪物!怪物滾出去啊。”
飛蛾怪全都發出凄厲的慘叫聲,然而手術室大門關閉上了,導致裏面再多的絕望聲都無法穿到外面。
走廊裏也有飛蛾怪,它們都飛過來阻止男人将陸衡給帶走,然而每一只都被觸手貫穿并且還深深釘在了牆壁上。
不多時整條長長的走廊牆壁上,就都挂滿了飛蛾怪們,同時被半截觸手抵住的一面承重牆,在觸手一離開後,立馬就開始坍塌起來,坍塌的速度不算是快,來醫院的病人聽到了轟隆聲響,全部都驚駭地往外面逃。
人群裏,觸手怪抱着陸衡朝着醫院大門外走,站在路邊,看着醫院大樓緩緩坍塌,人們慌張恐懼跑出來,有人看到了男人和他懷裏抱着的陸衡,但沒有太多關注,只當也是來救人的。
随着牆壁的倒塌,那些被釘住的飛蛾怪也一個個都被壓了下去,它們身體雖然也有愈合能力,但愈合的速度不快,而且還需要吸食別人,因此有飛蛾怪為了自己活,開始去吃別人,眼看着它似乎要飛起來逃離了,幾條斷裂手術室裏的觸手卻已經等在了附近,當飛蛾怪一振翅,它的兩只翅膀赫然斷裂,飛蛾怪墜落到地上,身體被暴露出來鋼筋徹底貫穿。
醫院大樓外,躺在觸手怪懷裏沉睡的陸衡漸漸蘇醒了過來,他的身體被肚子裏的蛋給影響過後,傷口容易愈合,同樣的麻醉劑作用的時間也縮短了很多。
當一睜眼,卻聽到耳邊各種慌亂的聲音,還看到到處都在跑動的恐慌人群,在轉頭去看醫院方向,他看到的是轟然坍塌大半的建築物。
陸衡身上還穿着無菌手術服,他想開口讓司機把他給放下來,幾乎不用問發生了什麽,看都看得出來,顯然是在他昏迷中醫院樓體發生了事,只是忽然間陸衡全身打了個冷汗,意外得感覺到渾身都在發冷,冷到他嘴唇都快變了顏色。
“酒店。”司機深邃的眼眸注視着陸衡,陸衡都被他忽如其來的沉暗目光給懾到了。
司機馬上就眉眼溫和了下來,仿佛是陸衡的錯覺般。
“嗯,先去酒店。”
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去不了別的地方,麻醉藥效還沒有完全退幹淨,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躺一會。
醫院裏面到底有沒有人受傷,有沒有壓到人,哪怕陸衡十分在意,但以他當下的狀況,他也幫不了別人,醫院依舊還在坍塌,這個時候進去救人可能自己都會性命不保,陸衡也只能期望不要有太多人出事。
但凡司機來的慢點,陸衡相信自己也可能就此躺在手術例出不了了。
被司機打橫抱着,對方脫了衣服蓋在陸衡的身體上,将陸衡隆起的腹部給遮住,由于到處都一片混亂,他們兩個人的離開也就沒多少人關注,打車不好打,周圍的酒店離的不算遠,司機于是一路抱着陸衡去了酒店,到酒店開了一個房間,進電梯後,陸衡主動把臉轉向了司機的懷裏,雖然都是不認識他的人,但還是不想以這種被人抱着的方式和陌生人對視。
好在總算到了房間裏,陸衡被放到了沙發上,他剛要緩口氣,膝蓋前面司機意外半蹲了下去,司機手還擡了起來,他抓着陸衡的手異常關心他:“怎麽樣,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陸衡用驚訝的表情看着司機,司機大概後知後覺他和陸衡之間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他可以随便碰陸衡的手,司機忙拿開了手。
“對不起,老板,我只是……”
“謝謝,剛才就該和你說的,謝謝你救了我。”
陸衡把在醫院大門外準備說的話,總算說了出來,他這條命都可以算是司機救的,光是感謝的話,陸衡甚至覺得一點都不夠,還是來點更實際的比較好。
陸衡的手機有兩個,有個落在了醫院裏,還有一個司機拿着的,那會他的手機後,陸衡二話沒有說先是找財務那裏要來了司機的銀行賬戶,跟着立刻就以私人的名義給司機轉了一百萬。
他不是那種會喜歡欠人情的性格,他更喜歡當場就把一切給理清楚。
司機手機傳來了短信聲,他當時沒想太多,陸衡也不打算立刻提醒他,等後面他自己總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