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學
010 上學
今年的盛夏顯得格外的熱鬧。
邵家別墅裏，大人們跑上跑下的，正在準備兩個小孩子上幼兒園需要帶的材料等。
白老頭坐在沙發上，看似悠閑地在看報紙，眼神卻偷偷觑着忙碌的邵家夫婦，用鼻腔發出冷哼一聲，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早點準備好！”
“可別耽誤我孫子報名啊~”
司墨家大院裏的那幾棵銀杏樹不似記憶裏的光禿禿，長滿了綠葉。
邵寒站在窗邊，望着它們，感嘆歲月的流逝。
“哥哥。”
邵寒回頭，面帶微笑，“弟弟，你都收拾好了嗎？”
司墨小手輕拍床上的兩個鼓鼓的小書包，想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邵寒從凳子上下來，走到司墨的面前，看着司墨期待的眼神，給了司墨一個親親，“弟弟真棒！”
司墨高冷地沒有表示，但邵寒知道司墨估計在偷偷樂呢，瞧瞧耳朵都紅了。
邵寒知道小孩容易害羞，沒有盯着司墨的耳朵看，轉而去看兩個一模一樣的書包，犯難地問：“可是弟弟啊，你分得清哪個書包是你的哪個書包是我的嗎？”
他開始後悔當時買書包的時候，為什麽他的态度不強硬一點，不讓小司墨跟他選擇同一款書包了。
司墨高冷地點頭，指着右邊比較鼓的書包，“這個是哥哥的。”
邵寒疑惑道：“為什麽我的書包比你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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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帶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啊，沒道理他的要鼓一些。
司墨一臉正經地說：“哥哥書包裏有尿不濕。”
邵寒：……
尿不濕？他沒聽錯吧？
他猛地拉開書包拉鏈，兩條兒童尿不濕猝不及防地闖入他的眼裏，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地呆愣在原地。
半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司墨，“弟弟！”
“你怎麽會想到給我準備尿不濕啊？！”
小司墨眼睫輕顫，“哥哥上次尿……”
邵寒立馬出聲道：“停！”
他惱羞成怒地說：“弟弟！我不是說過上次尿床是意外嗎？”
“而且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啊。”
“你怎麽還記啊？光記得我尿床，不記得我說過是意外嗎？”
“意外啊，意外啊。”
邵寒的語氣漸漸變得無奈，“弟弟你相信哥哥好不好？”
“哥哥是不會再尿床的！”
而且上次他尿床是因為那晚他喝了很多水，半夜想撒尿的時候，卻發現他被司墨緊緊地抱着，司墨如同一只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一般，躲在他的懷裏。如果他起床，勢必要叫醒小司墨才行。
可那個時候司墨剛來他家，父母也都不要他了，正處于脆弱的階段，他當時腦子一軸，就沒叫醒小司墨，想着他應該可以憋過去的，結果是他低估了他身為小孩子的控制力了。
第二天醒來就尿床了，還被他父母笑了好一頓。
司墨眼眸閃過一絲疑惑，“哥哥，阿姨說我們今天要在幼兒園裏睡覺。”
言外之意就是哥哥可能會尿床，還是準備着比較好。
邵寒聽出司墨的意思，一時間有些啞然，心道“這小屁孩怎麽這麽軸！”
他之前怎麽就沒發現司墨的記性這麽好！
他不想提起小司墨的傷心事，也從未說過他為什麽尿床的原因，只說是意外，這一次也一樣，他故作氣洶洶的，“反正哥哥不會再尿床了，不用帶尿不濕去幼兒園！”
他哼了一聲，下一秒，就把尿不濕甩到床的另一邊，背着書包毫不猶豫地走了，像是生怕司墨非要把尿不濕放到他書包裏。
恰巧此時，白悅在樓下叫他們了。
“墨寶貝、寒寶貝快下來了，時間要到了。”
邵寒原本要叫小司墨走了，頓時也消了心思。
司墨看了眼幾乎被丢挨着牆邊的尿不濕，和小邵寒決絕的背影，想了想還是爬上床去，把尿不濕拿着，表情認真地裝在他的小書包裏。
白悅看到只有邵寒一個人下來，問：“弟弟呢？”
邵寒耳垂紅紅的，聲音有些憋悶道：“在後面。”
白悅心想兩個小孩是鬧矛盾了嗎？
沒一會兒，司墨也下來了。
只是以往喜歡黏着邵寒的司墨，現在卻沒站過去，小心翼翼地瞅着邵寒。
邵寒：……
他看着司墨小可憐的表情，不禁懷疑他有欺負小孩嗎？
三個大人面面相觑，兩個小孩這是鬧什麽矛盾了？
白悅有意調和氣氛，語氣誇張，“哇，寶貝們，你們今天真好看啊。”
“你們站一起我給你們拍一張好不好？”
小邵寒看着一動不敢動的司墨，輕嘆了一口氣，不和小孩子計較，他主動走到小司墨的身邊，牽着小司墨的手，“媽，你拍吧。”
三個大人欣慰地笑了笑。
相機框裏，兩個小孩子手牽手，較高的小孩穿着白襯衣、前面有棕色小熊的背帶褲、白色的運動鞋，膚色白皙，臉頰帶着微笑。另一個小孩穿着白襯衣、黑色及膝的短褲，腳上套着黑色的小皮鞋，膚色冷白，如墨一般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面無表情地望着較高的小男孩。
白悅先是拍下這一幕，才道：“墨寶貝，別看哥哥了，看阿姨這裏。”
司墨轉頭望着白悅，咔嚓一聲，又定格了一幕，畫面裏，較高小孩的表情得意地看着鏡頭，嘴角的笑容更甚，一副臭屁的樣子。
拍完兩個小孩後，白悅又讓下人給他們一家拍一張全家福，畢竟這是兩個小孩第一天上幼兒園的日子，必須得記錄下來。
——
上車的時候，小邵寒才發現小司墨的書包變鼓了，他一猜就猜到了為什麽，心情不由得郁悶，心想小屁孩這麽較真的性子，看來他以後做事得注意點了。
他真怕小司墨記他尿床這件事能記一輩子。
直到到幼兒園了，小邵寒還是一張郁悶臉。
白悅他們見狀不得不開口問：“寒寶貝啊，怎麽不開心了？不想上幼兒園嗎？”
小邵寒搖了搖頭，他才不會說出司墨給他準備尿不濕的事，不然他媽他爸肯定又要笑他尿床的事了，這叫他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情何以堪！
大人們摸不着頭腦，不懂小邵寒今天怎麽老是郁悶。
但現在報名要緊，他們暫時沒追問緣由了。
白悅和邵應承先下車來。
幼兒園的門口擠滿了家長和小孩，白悅忍不住咂舌，“人還真多啊。”
白老頭帶着兩個小孩從後座下來，也不禁感嘆人真多啊，他左右手各牽着一個小孩。
白悅對着白老頭道：“爸，你先帶他們去班級裏。”
“我和邵哥去處理一下他們的報名手續。”
白老頭道：“你們去吧。”
因為提前有分配好班級，現在只需要搞定報名程序就行了。
白悅又對着小邵寒他們道：“寒寶貝、墨寶貝，你們先跟着外公去認識新朋友啊。”
“我們一會兒就來，別怕啊。”
白老頭按照指示牌，帶着兩個小孩子穿過烏泱泱的人群來到教室。
教室裏已經有不少小孩和大人了。
白老頭牽着他們來到教室的面一些的座位。
教室裏叽叽喳喳的，大人們都在交代小孩子，避免一會兒小孩子想他們。
白老頭身邊的兩個小孩乖乖的，一點對上學的興奮或者害怕都沒有。他有意逗一下兩個小孩，便故意道：“寒寒啊，剛才你爸媽是騙你的，他們不會來了。”
“外公一會兒也要走了。”
“你會害怕嗎？”
邵寒面無表情：“外公你慢走。”
白老頭：……
“你一個人呆在這裏不害怕嗎？不想家嗎？”
邵寒：“不害怕，不想，弟弟陪我。”
白老頭哼了一聲，故意道：“那我把墨墨也帶走了。”
說着作勢就要把小司墨抱走的樣子，邵寒沒來得及說什麽，小司墨就嘴一撇，要哭不哭的，可憐兮兮地看着邵寒，仿佛下一秒眼淚就會從眼眶裏掉下來。
白老頭：……
看到自家小孫子責怪的眼神，他連忙把小司墨挨近邵寒，蹲在兩個小孩的面前不知所措地道：“哎呀，墨墨別哭啊，外公故意吓你的，外公不會帶你走的。”
“你和哥哥還要上幼兒園呢。”
小司墨委屈兮兮地看着小邵寒，仿佛要小邵寒回答才行。
邵寒對白老頭救助的目光嫌棄得不行，但還是輕輕地抱着小司墨，“弟弟別怕，哥哥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抱了幾秒後，小邵寒才離開，見小司墨恢複高冷的表情後，得意地看向白老頭，眼神仿佛再說還不得靠我哄。
白悅和邵應承處理完報名程序，剛和小邵寒他們沒說幾句話就到家長們該離開的時候了。
白老頭想到剛才差點惹哭司墨的事，連忙逃離現場。
白悅則念念不舍地和邵寒他們道別。
“寶貝啊，媽媽走了啊？”
邵寒沒有一絲猶豫地“嗯”了一聲。
白悅：……
有點紮心是怎麽回事！
她又忍不住看了眼那些舍不得大人們的小孩，再看看自己這兩個毫無不舍的小孩，再次強調，“寒寶貝，墨寶貝，我走了啊？”
“走了之後你們今天一天都看不見我了哦。”
邵寒毫不留情地說：“媽，我知道，放學回家就能看見了。”
白悅希冀的目光看着司墨，“墨寶貝，阿姨走了啊？”
司墨眨眨眼，緩緩點頭。
白悅戲精地摸着心髒，露出紮心的表情，輕靠在邵應承的身上，“嗚嗚，老公我們走，兒大不由娘啊！”
邵應承抿嘴淡笑，叮囑邵寒他們在幼兒園裏要乖乖聽老師的話後，攬着自家老婆慢悠悠地走了。
陸陸續續的家長從教室裏走出，站在教室外面戀戀不舍地看着自家小孩。
少傾，教室裏響起彼此起伏的哭聲，如魔音竄入邵寒和司墨的耳朵裏。
兩個不愛哭的小孩表示十分的震驚，發懵地看着那些哭得喊天喊地的小孩，仿佛很不理解他們為什麽要哭得那麽大聲。
站在教室外面的家長有的看到自家小孩哭得這麽傷心，眼眶也熱熱的，要不是有一位老師守在門口，估計要闖進來安撫自家小孩了。
最後家長們還是被老師連忙催趕緊走了，再在這兒看着，小孩子們的哭聲估計是不會停的。
三個大人回去的路上，白悅突然出聲道：“兒子肯定遺傳到了你的冷漠，這麽小怎麽不黏媽媽呢？”
她也想寶貝們都黏她，淚眼花花地說舍不得她啊。
邵應承：……
走在前面的白老頭樂呵呵地想，男孩子獨立一點也好。
這邊，教室裏，老師們正努力安撫在哭的小孩子。
耐心溫柔的聲音說着小孩子感興趣的事，比如馬上不哭的小孩子獎勵一朵小紅花等。
随着老師的安撫，教室裏的哭聲逐漸減小，氛圍也逐漸熱鬧起來。
到自由認識的時間時。
小邵寒和小司墨安靜地坐在板凳上，一點也沒有想和其他小孩認識的意思。
突然，帶着哭腔的軟糯糯的聲音竄入邵寒他們的耳蝸裏。
“嗚，嗝，你們叫什麽名字啊，剛才你們為什麽沒有哭啊？”
小邵寒轉過身去。
小孩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淚水，但奈何小孩長得很可愛，比起其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還長得一般的小孩，眼前這個小孩要可愛得多。
邵寒對小孩子其實沒有什麽耐心，當然小司墨除外，但還是禮貌地回答，“因為我們堅強。”
他其實不太理解為什麽要哭，明明放學就能見到家長了，他問：“那你為什麽要哭呢？”
“我們放學就能見到家長了。”
小哭包立馬帶着哭腔軟軟地反駁道：“因為想小叔叔。”
小邵寒不太理解，但尊重，他順着小孩的話道：“哦，可是我們沒有小叔叔。”
小哭包彎彎的睫毛眨啊眨，似乎在認真思考小邵寒的話，然後道：“好吧，那你們不用哭了。”
邵寒：……
他沒想到小哭包會這麽回答，他看小哭包的眼神瞬間變得難以言喻，想了想還是沒把那句“你是不是傻”說出口。
小哭包不覺得他的回答有什麽問題，也不哭了，開始自我介紹，“我叫賀州，你們叫什麽名字啊？”
邵寒：“我叫邵寒。”
他看了一眼明顯就比他們大的賀州，先開口道：“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哥。”
不管賀州比他大還是比他小，他都不可能叫一個小屁孩哥哥的！
邵寒只顧着逗眼前的小哭包，沒發現小司墨在聽到邵寒說叫哥哥時的眼神有瞬間的凝滞。
“邵寒哥哥～”小哭包很乖，也沒奇怪為什麽他們明明都沒說年齡，邵寒就肯定地知道他會比邵寒小。
小邵寒理所當然地應了。
賀州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小司墨，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些害怕，怯怯地問：“那你叫什麽名字啊？”
小司墨還沒說話，邵寒就道：“他啊——”
“叫弟弟。”
小邵寒說完，一臉看戲的表情盯着小司墨看。
“弟弟？”
賀州呆呆地重複一遍“弟弟”兩個字，圓圓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他奇怪怎麽會有人叫這個名字呢？
可天真的小賀州依舊相信邵寒說的，嘗試和這個看起來兇兇的小男孩打招呼，畢竟小叔叔說了要和周圍的小朋友好好相處。
“弟弟好，我叫賀州。”
小司墨對賀州的話沒有反應，他只是盯着邵寒一直看。
直到邵寒受不了，主動解釋道：“小州州啊，他不叫弟弟，他的名字叫司墨。”
司墨才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收回了眼神。
邵寒在一旁不禁莞爾，心道果然還是小孩子啊，這小傲嬌的小表情。
小哭包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禮貌地打招呼，“司墨你好哇，我叫賀州。”
小司墨沒理小賀州。
小賀州似乎被司墨冷酷的表情傷到了，眼見就要哭了起來。
小邵寒連忙安慰道：“小州州別哭啊，我弟弟司墨他怕生，你別在意啊。”
賀州吸了吸鼻子，“哦”了一聲，問：“怕生是什麽意思啊？”
小邵寒：“就是不習慣和陌生人說話。”
小賀州“哦”了一聲，道：“那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嗎？小叔叔說好的友誼要從小開始培養。”
小邵寒“嗯”了一聲，他怕他不答應，小哭包又要哭了起來。
小賀州開心地笑了笑，等着小司墨回答。
小邵寒也故意看着小司墨，等着小司墨的反應。
一向高冷的小司墨被兩束灼熱的目光盯着，有些坐立不安，只好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小賀州：“開學第一天我就有了兩個小朋友，小叔叔一定會誇我的。”
邵寒看着小司墨這一臉別扭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
早上的時間在老師和小孩子們雞飛狗跳中度過了，在食堂裏吃完後，就到了小孩子們午睡的時間了。
小司墨從小書包裏拿出兒童尿不濕遞給小邵寒，“哥哥穿。”
饒是小邵寒早就預料到小司墨背包裏放的是什麽，可當小司墨真的拿出來，還一本正經地叫他穿上時，他還是氣梗！
咬牙切齒地在小司墨的耳邊道：“弟弟，我說了，我不會尿床了！”
說完就不管小司墨什麽反應，轉身背對着小司墨氣呼呼地睡覺了。
小司墨手裏拿着尿不濕，看着小邵寒通紅的耳朵，最後還是把尿不濕放進書包裏面，躺下小聲地道：“哥哥，其實尿床不丢臉。”
“哥哥不想穿就不穿。”
“等哥哥尿床的時候，我就說是我尿的。”
“哥哥，你放心，我會替你掩護的。”
邵寒：……謝謝，但他不會再尿床了！
牙齒被他磨得嘎嘣嘎嘣響，從來沒有一刻，邵寒覺得小司墨還是不會說話的好！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一覺睡到鈴響。
小邵寒迷迷糊糊地伸了個懶腰，意識漸漸清醒。
觑了眼在身邊坐着啥都沒幹，眼睛卻睜不開的小團子，小邵寒嗷嗚地咬上小司墨的小臉，“弟弟，你好可愛啊。”
小司墨有模有樣地咬上小邵寒的側臉，小眼神仿佛在說哥哥你也可愛。
小邵寒不禁莞爾一笑。
不過他的笑容還沒維持一秒就看見小司墨的小手伸到他屁股的下面，摸了摸。
然後他看見小司墨松了口氣，說：“哥哥沒尿床。”
小邵寒：……
他都懶得生氣了！
小邵寒和小司墨自力更生地穿好衣服，和老師報備，要去上廁所。
老師還在替其他小孩穿衣服，沒空帶着他們去，只給他們指了廁所的方向。
小邵寒和小司墨去了廁所，等進了廁所才發現，小賀州跟在他們後面。
廁所裏只有一個蹲位，專門為小孩子設計的，小邵寒教了他們怎麽使用後，便讓小司墨先進去了。
小賀州和小邵寒等在門外，小賀州突然道：“邵寒哥哥你好聰明啊！”
邵寒笑了笑，看着小賀州眼裏崇拜的目光感到莫名。
邵寒不知道的是在賀州的心裏，他和司墨的形象已經堪比奧特曼了。
因為教室裏每個小孩都哭的時候，只有邵寒哥哥和司墨沒有哭。
賀州就覺得他們好厲害，剛才看到邵寒哥哥不用老師教也會使用馬桶時，更覺得邵寒哥哥厲害了。
比起兇兇的小司墨，他更喜歡邵寒哥哥，而且他總覺得邵寒哥哥和小司墨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仿佛他們見過一般，但是他記憶不太好，想不起來了，但他下意識地就覺得他們很靠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