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裝乖

057 裝乖

司墨昨日把邵寒帶回去之後,他一路上都是壓抑着自己體內的暴躁因子才能堪堪讓倆人安全到家。

他這次的易感期來得猛烈又兇狠而且毫無預兆。

天知道,他回到家時,哥哥沒有在家等着他時,他有多暴躁、心情有多陰暗,想要摧毀這裏的一切,可是一想到這是他和哥哥一起置辦的小家,他就舍不得。

他按捺住自己暴躁不堪的心情,打開手機,想要打電話給哥哥,問他在哪,他這才看到哥哥發給的消息,他的心情似乎因為這一條消息好了不少。

可是哥哥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于是他聯系了那個人,賀州的叔叔賀筠,誰叫他的侄子把他的哥哥帶走了。

等了一會司墨才收到回信,他一秒也等不了似地去接他哥哥回來了。

邵寒的身上沾上一點別人信息素的味道,這讓司墨很不爽。

所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他就給邵寒洗了澡,直到邵寒的身上不再有其他人的味道之後,他才肯罷休。

這次異樣的易感期來臨,讓司墨的心靈變得脆弱不堪,他似乎再也等待不了了,他再也壓制不住那顆想要強占邵寒的心情了。

司墨看着滿臉酡紅卻一無所知的躺在潔白床上的邵寒。

他最終還是走了過去,因為有一個聲音在心底不斷地在蠱惑着他,占有他,讓他再也不離開你一步,沉迷吧。

窗外忽而雷聲轟鳴。

卻阻擋不了司墨火熱的內心。

小白兔天真可愛,需要主人一點一點地誘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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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的聲音瞬間如同塞壬的歌聲一般,聲聲帶着誘惑,不斷地在天真的青年耳邊呢喃着。

“哥哥、哥哥……”

柔軟的舌頭帶着濕意舔.舐着青年的白皙的臉龐……

司墨的一舉一動都在表示,“哥哥你快醒來吧。”

邵寒只覺耳邊好吵,怎麽有人在打擾他睡覺呢?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弟弟,他哼哼唧唧地發出了些聲音,似在抗議有人在打擾他睡覺。

司墨微微撐起身來,不知不覺他的面容布滿了汗水,目光幽深暗藏着滿滿的占有谷欠。

片刻之後,他薄唇輕啓,暗啞充斥着情.谷欠的聲音在邵寒的耳畔響起,“哥哥,我想要你。”

邵寒煩死了,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反正只要嗯了,司墨應該就不會打擾他睡覺了吧。

司墨聽到邵寒的應聲,一股喜悅之情湧上心頭,雖然哥哥都不知道他自己答應了個什麽,但他的占有谷欠得到了滿足,于是他便有了理由做他一直想做的事了。

昏暗的卧室裏,初雪冷冽的味道充斥着。

邵寒只覺得好冷,一個勁地往唯一散發着熱源的地方接近。

随後,屋外雷雨不斷,屋內冰與火的氣息交融着。

清晨,邵寒半夢半醒地睜開眼,明亮的光線透過眼皮直射進來,刺得他又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

他無語凝視着天花板,緩了緩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發生了什麽。

他的身體宛如跑了一場馬拉松一般,渾身都酸痛,仿佛一點知覺也沒有。

腺體也是隐隐約約地傳來疼痛。

耳邊是另一個人平穩的呼吸聲,忽而背後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有力而沉穩的心跳聲砰砰地傳遞過來。

他還來不及反應什麽,就被拉去跑了早操,一場早晨的運動緩緩拉開帷幕。

牛都沒他這麽不帶休息的!

007看着又一次被吃掉的宿主,心裏那叫一個焦急啊,也不知道宿主一會醒來會有怎麽一場激烈無比的戰場了。

司墨看着邵寒身上的斑駁痕跡,心裏滿足又有些愧疚,等下哥哥清醒過來,不知道會如何生氣。

他小心翼翼地打橫抱起邵寒,他動作十分輕柔小心,生怕弄醒了這個熟睡的人。

他抱着人一起坐進白色的水缸裏,因為壓強的原因水流蔓延了出來,因為空間有限,他們的身體幾乎是貼在一起的。

司墨如黑曜石般的耀眼的雙眸滿是愛意地看着懷裏的人,小心翼翼地替邵寒清理幹淨。

等邵寒徹底醒來之後,已是盛午,他頭痛地睜開眼,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酸痛難忍的感覺也随之而來,昨晚和早上的記憶湧上心頭。

他猛地一震,往下看了看,果然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他的臉色由紅到白到青。而後他像是受了什麽打擊一般:“007是我想的那樣嗎?”

007瑟瑟縮縮地嗯了一聲。

雖然早就知道了事實,但現在007承認了,他的心中還是有股難以言喻的心情。

他以為若是他和司墨做了的話,他會是上面的那個的,畢竟他的弟弟是個omega,而他現在居然被一個omega給上了。

這讓他情何以堪!!

雖然以他殘缺不堪的記憶來看,司墨當時像一只兇猛的狼一樣,仿佛要把他扒皮拆骨一般吞入腹中,但還是改變不了司墨是個omega的事實啊,那個有着生育能力的omega啊。

007不怕死地飛快地說了一句:“宿主,其實男主是個alpha。”

它快速地撇清關系,解釋道:“統寶也是昨天知道的。”

007也是真的昨天才知道的,原來男主一直都是alpha。

它就說嘛,再怎麽說,司墨也是男主,雖然有悲慘的經歷,但不太可能是個omega。

果然,“砰”的一聲,好似有什麽在邵寒的腦海中炸開了,他的弟弟怎麽突然變成讨人厭的alpha了?

司墨就在一旁看着他哥哥的臉色變來變去的,他試探着叫了一句,“哥哥?”

邵寒斜睨了司墨一眼,直直地看着有些忐忑的司墨。

司墨被盯得有些心虛,但他一點也不後悔,“哥哥,你聽我解釋。”

邵寒不語,只看着他。

司墨又說,“哥哥,我昨天發情期來了,但是這次我發情的時候,特別怪,弄得我特別想……”

司墨未盡的話語,當事的兩個人都能明白。

邵寒“呵”的一聲,冷冷地說了句,“還裝?你是alpha吧?”

雖說是問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司墨心裏咯噔了一聲,哥哥都知道了嗎?

他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對了,哥哥最受不了自己撒嬌了。

于是他軟軟地喊了聲“哥哥。”

邵寒不理。

“哥哥。”

“啪”的一聲響徹這個房間,原來是司墨想去拉邵寒的手被邵寒無情地給拍開了。

邵寒心想,這次別想再蒙混過關了,門都沒有,哦不對,是窗戶都沒有。

司墨被拍走的那一瞬間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陰暗,但很快的,他的眼圈紅了起來,十分委屈、可憐地看着邵寒,邵寒也十分不心虛地和司墨對望着。

而後倆人僵持了一會之後,司墨留了個委屈的背影給邵寒後,就轉身離開了他的卧室。

邵寒心感疑惑,這就走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種失落感湧上他的心尖。

“宿主?”007喊道。

“嗯?”邵寒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恹恹。

007嘆了一口氣,“宿主,你要不就原諒男主了吧,他或許是有什麽苦衷的,而且alpha和omega也沒什麽區別。”

反正宿主都是被上的那個,只是這句話007并不敢說出來。

邵寒別扭道:“就不。”

007想了想還是退了下去,兩夫夫的事它就別多管閑事了,只是它看着男主這不斷飙升的黑化值,它有些坐立不安啊。

但它此刻又不敢和宿主提,畢竟宿主現在也挺可憐的,被吃抹幹淨了,還沒有人陪。

邵寒看到放在床頭邊的一杯水,正好他覺得嗓子十分的幹渴。他啜了一口水,水還是溫溫的,滋潤了下幹渴的嗓子,他面上的臉色稍稍好了些。

正當他雲游海外,紛亂思緒時,賀州來了電話。

他接了之後,就聽到賀州咋咋呼呼的,聽起來很高興的聲音,完全不似昨天那副愁悶的樣子,“邵寒哥,我小叔叔不是我的親叔叔。”

邵寒聽到的時候,心想這孩子怕不是傻了哦,這難道不是一件悲傷的事嗎?

接着賀州又繼續說,“邵寒哥,其實我之前就喜歡上我小叔叔了。”

“只是之前我以為小叔叔是我的親叔叔,所以我之前就很難受,備受折磨。可是……”

賀州嘻嘻地笑了一聲,有些羞澀地說:“可是小叔叔今天告訴我,他并不是我的親叔叔,而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嘿嘿嘿,而且小叔叔也喜歡我,我們昨天還做了。”

賀州的最後一句話說得那叫一個極快、一個喜悅、一個羞澀啊。

邵寒完全聽清了賀州說的是什麽,怎麽說呢,有些驚訝,又有些意料之中,他笑了笑,“恭喜啊。”

賀州嘿嘿嘿地傻笑着,倆人之後沒說多少句就挂了電話。

邵寒總是有些心不在焉。

沉寂了一會之後,他才開口問,“007,司墨在哪?”

要是小孩敢這個時候離家出走的話,他還真得想想怎麽收拾小孩了。

“宿主,男主在你的房間?”

邵寒疑惑,在他房間幹嘛?

他想了想,還是去看看小孩在幹嘛?

只是他每走到他卧室的每一步,後面傳來的撕扯感都讓他心中對小孩的羞惱更甚一些。

他進了卧室發現并沒有人啊:“他在哪?”

“衣櫃?”

這下邵寒的好奇心就更重了,他衣櫃裏有什麽嗎?

他走過去看到的是小孩把他怪得好好的衣服都全部扯了下來,堆在小孩自己的身上,他心想,這難道是小孩無聲的抗議嗎?

007貼心地為邵寒解釋:“宿主,男主這是在築巢呢。”

“築巢?”

“嗯,一般處于易感期的alpha都會感到極度的不安,缺乏安全感。”

“弟弟?”

司墨擡起了頭,眼眶蓄滿了淚水,腔調極其委屈:“哥哥,你是來不要我的嗎?”

邵寒聽了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大概是心疼。

他剛才什麽惱羞、生氣啊的情緒此刻全都被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給代替了。

他忍着疼,鑽進他的衣櫃裏,和司墨面對面的坐着,一瞬間原本有些空間的衣櫃此刻變得擁擠不比。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小孩易感期的時候會有這麽強烈的不安感。

明明小孩現在只有他了,他還殘忍推開小孩。

“哥哥,你能不能別不要我,我不是故意瞞着哥哥的,只是哥哥很讨厭alpha,我怕哥哥知道我是alpha之後,哥哥就會不要我了……”

司墨哭哭啼啼地說了這麽一長段。

聽得邵寒的心那叫一個心疼啊。

他只能不斷地道歉,不斷地安撫,“對不起啊,都是哥哥的錯,哥哥不會不要你的。”

“別哭了。”

兩人的頭互相抵着,都在哭。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久到邵寒起身的時候,腳麻了,一時沒站穩,還好有司墨扶着他。

司墨有些愧疚,“哥哥,對不起,明知道哥哥身體不舒服,還讓哥哥和我一起待在這裏那麽久。”

邵寒笑了笑,無奈道:“沒事。”

可司墨卻像是對待什麽珍惜寶物,小心翼翼地把他橫抱到床上去。

他從一開始的驚呼漸漸轉變成惱羞,喊着要下來。

司墨的一句“哥哥,我昨天已經這樣抱過了,而且還是這樣抱着哥哥走出酒吧”就打斷邵寒的掙紮了,心道:反正丢臉已經丢到家了,無所謂了。

回到卧室後,司墨開始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一會給邵寒捶捶肩膀,一會捶捶腿,一會捏捏手臂,一會捏捏腰,只是捏着捏着似乎有些不對勁,等邵寒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邵寒才想起,司墨的易感期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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