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遼東王在京城的別院居然養了十條大型壯年獵犬?

趙拾夏驚訝的同時又很有些疑惑, 不由出聲道,“遼東王養這麽多獵犬幹什麽?”

卻聽阿橘在旁喵了一聲,“遼東王世子很喜歡打獵。”

那世子喜歡打獵?

原來如此。

趙拾夏點了點頭, 而後卻又一愣, 忙看向阿橘道, “阿橘你怎麽知道的?”

蕭衍, “……”

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為了不露餡,他只好又喵了一聲道,“聽人說的。”

哪知趙拾夏又一臉震驚道, “什麽, 你能聽懂別人說的話?”

蕭衍, “???”

難道別的貓都聽不懂人說話?

……她該不會又要懷疑他吧?

為自保, 他只得趕緊想辦法,下意識在房中瞅了一圈, 正好看見了牆邊窩着的京巴狗,于是忙問她道, “哪裏來的狗?”

趙拾夏成功被轉移注意力, 哦了一聲道, “是遼東王府今日送來治傷的。”

Advertisement

哪知話音才落,卻見屋裏的衆貓立時都激動起來,尤其小黑, 簡直要炸了毛,弓着身子,口中發出嗚嗚的低吼聲,道, “是遼東王府的狗,是它咬傷三花的, 老子打死它!!!”

“不不不,”

趙拾夏趕緊攔道,“咬三花的不是它,是另外的大狗。而且它的腿還斷了,它也是個受害者。”

經過這番梳理,她倒也有點明白小京巴方才的話了,遂又走去小家夥跟前問道,“是因為你不會咬獵物,所以那遼東王世子才打你的,對嗎?”

就見小京巴滿是委屈的嗚咽起來,“他叫別的狗去撕咬獵物……可我,我不敢……他就打我了……”

事情已然明了。

趙拾夏忍不住罵道,“這世子真是個變态!他又不缺衣少吃,打獵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狩獵樂趣,但叫狗過去撕咬獵物,狗不咬他還打狗,是真的不是人!”

一旁默默看着的蕭衍,“???”

怎麽她連狗的話也能聽懂???

緊接着,卻又見她對那些貓道,“你們可瞧見了,這小狗雖然是遼東王府的,但因為他不想傷害小動物,便被主人嫌棄,甚至把它的腿都摔斷了。所以它并不是敵人,是我們的朋友。都放松一點,大家和平共處。”

聽她這樣說,貓貓們才終于又平靜下來。

但趙拾夏還是有些不解,又道,“這遼東王世子在封地打獵就算了,怎麽大老遠到京城來還帶着這麽多獵犬做什麽?京城又沒有打獵的地方。且怎麽還能放到街上随便去咬貓?”

這個問題,蕭衍也在思索。

蕭賀,即遼東王世子,自幼失母,缺乏教養,而那遼東王蕭隆生性粗放,成日飲酒作樂,也不曾對其好好管教,所以就讓他變成了這副兇殘的樣子?

卻聽趙拾夏又哼了一聲,“這姓蕭的怎麽淨出些下三濫?”

什麽???

蕭衍一頓,“姓蕭的”?

她居然膽敢如此稱呼他們蕭氏皇族?

簡直放肆!

又聽她道,“剛逮住一個給人造黃謠的南湘王,現在又來了個變态的遼東王世子,這都什麽玩意兒?可真是虧死他們蕭家的先人!”

蕭衍,“……”

好吧,這确實叫他沒法反駁。

想當初先祖浴血打下江山,卻養出這些敗類,的确也叫他十分憤怒。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卻聽趙拾夏又道,“那變态世子大抵還要一陣子才會離開京城,不知是不是還會放狗出來咬貓。”

而且還有小京巴,若是過幾日那變态再來要狗,她該怎麽辦?

她正琢磨着,卻聽一旁的阿橘又喵了一聲,“告訴攝政王。”

趙拾夏卻并不抱希望,“攝政王會管嗎?別說那變态是他堂弟,現在傷得又不是人,是街頭無主的小動物,他會替小動物做主?”

蕭衍,“……”

怎麽不會呢?

他現在就是個小動物啊。

試想一下,若是哪天這只貓又在樹杈上睡覺,且恰逢他又穿過來,下樹的時候碰到那幾條大狗……

他當然得想辦法杜絕這種事。

但他并不能如此解釋給她聽,遂只道,“攝政王喜歡小動物,應該會幫你抓壞人。”

哪知卻見趙拾夏滿臉都寫着不信,“……他喜歡小動物?那那天他抓你做什麽?”

蕭衍,“……大約是想同我玩吧。”

趙拾夏依舊一臉不信,“想跟你玩,所以就把你抓到籠子裏?這怕不是也是個變态。”

蕭衍,“???”

他哪裏變态?

然而沒等反駁,卻見趙拾夏又用懷疑的目光來瞧他,“不對啊,阿橘你怎麽現在老是向着攝政王說話?他給你什麽好處了麽?”

蕭衍,“……”

怎麽又來懷疑他。

他只能又道,“攝政王叫人給你送魚和肉,做給我們吃,難道會是壞人?”

“那倒也是,”

那丫頭終于想起了這茬,一時沒再質疑。

蕭衍便趕緊又道,“所以你快去找攝政王吧,他一定能幫你。”

趙拾夏卻道,“天晚了,明天再說,容我先想想措辭。”

說着又叮囑其他的小貓,“在抓住那些狗之前沒有什麽好辦法,你們這幾日就不要出府瞎晃蕩了,如果有相熟的外頭的小夥伴,也叫它們小心着些。”

衆貓紛紛喵着應是。

~~

一夜過去,蕭衍終于等來了趙拾夏。

他其實有些好奇,她會準備何種說辭來說服他調查獵犬之事。

然出乎意料的是,眼看着洗漱按喬更衣完畢,她卻沒有張口。

随後又一同來到膳廳,她照舊給他布菜,眼看一頓飯吃到尾聲,她也還是沒有提那獵犬之事。

“???”

莫非改了主意,不打算求他幫忙了?

亦或是并沒有相信他昨晚說的話?認為他并不會管此事?

他正想着,卻見一旁的張福問道,“瞧着趙姑娘今日面色有些疲倦,不知可是昨夜沒有睡好?”

便見趙拾夏道,“謝公公關懷,小的昨夜确實睡得少了點。”

張福又問,“為何睡得少?”

——其實這個問題,蕭衍很清楚。

昨夜他一直待在她的值房中,親眼見她一直在給受傷的三花貓喂藥及護理,時不時還去照顧那條京巴狗,一直等到那兩個情況都穩定了些,才勉強趴在桌上睡了會兒,連衣裳也沒來得及脫。

這也導致他沒有被撸,今早起來又恢複到了麻木的狀态,所以才又叫她按喬了一番。

此時,随着張福話音落下,便聽趙拾夏又道,“昨日府中有一只貓被狗咬傷了,且咬的很是嚴重,小的昨夜一直在照顧貓。所以睡得就少了些。”

這話一出,張福便又道,“咱家記着咱們府裏沒有狗啊,貓怎麽會叫狗咬傷了呢?”

趙拾夏忙t道,“不是府裏的狗,應是外頭的狗咬傷的,且從傷口來看,應該是一種比較兇悍的獵犬,貓傷得十分嚴重,險些要救不回來了。”

張福立時嘶了一聲,道,“這城裏怎麽會有如此兇猛獵犬?近處也沒處打獵去啊!”

趙拾夏也趕緊道,“是啊,小的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京城人口稠密,怎麽會有獵犬在外頭晃蕩?如若不小心咬到百姓,豈不更麻煩?”

——嘿,張公公太給力了,她今早将情況說了一番,并請他配合自己一下,沒想到配合得如此好,一點也不像演的。

現在事情也介紹完了,就看攝政王會不會管了。

默默聽見的蕭衍,“……”

怪不得一直不張口,原來是找了張福跟她配合演雙簧。

為何情願弄這麽多彎彎道道的也不來直接禀報他?

難道他還沒有張福信得過麽?

不成,他必須得立時表态,好叫她看看昨晚橘橘有沒有騙她。

他便要張口,哪知正在此時,卻見小桂子在門口道,“啓禀殿下,葉長史與王指揮使求見。”

那兩人大清早來,想必是有什麽要事,蕭衍只好先應道,“進來吧。”

便見小桂子應是,将門打開,叫葉宗成與王铎進了來。

二人行過禮,葉宗成便先道,“啓禀殿下,方才鴻胪寺呈來此次番邦敬賀陛下登基的禮品清單,禮部也已經拟定好回禮清單,請您過目。”

語罷便呈上兩張箋紙。

蕭衍接過看了一遍,便颔首道,“可,叫他們籌備便是。”

葉宗成便應是,又奉上另一張箋紙道,“明晚宮中設宴招待皇室宗親,此乃太常寺送來的菜單,請殿下過目。”

蕭衍又掃過一眼,回複一如方才。

至此,葉宗成便再無別事,卻見王铎又禀報道,“殿下,昨夜南湘王手下供認,自前年起,共有平樂,臨州,橫江,德安,廣平,随州等約十五地知縣受賄,為其提供路引,才令叛黨順利進入京城,刑部已經将涉事人員名單整理在冊,請您過目。”

語罷也呈上一份卷宗。

蕭衍看過後道,“命刑部嚴加追責,罪名等同叛黨。這些人在京城隐藏這麽久,竟無人發現,京兆府亦要問責。”

王铎應是,而後又道,“還有一事,今早京兆府一連接到幾樁報案,道是昨夜有百姓被猛獸咬傷,受害者已達七人。”

什麽?

這話一出,殿中衆人都面露驚訝之色。

葉宗成忍不住道,“京城怎麽會有猛獸?”

蕭衍只問道,“可知是何種猛獸?”

卻見王铎道,“據傷者回憶,說當時襲擊來的很是突然,又因夜色深沉,并不能看清是何物,說是像狗,但體型又比狗大,且格外兇猛。京兆府猜測或許是狼。”

話音才落,卻聽趙拾夏立時否定道,“狼絕不會進到城中咬人,很有可能就是狗。”

娘的看來方才她還真說中了,那變态遼東王世子的狗真的去咬人了!

聽在耳中的蕭衍亦是如此認為。

先是去咬貓,如今居然放狗去咬人,這蕭賀實在太過分。

卻見王铎一臉不解道,“狗怎麽會将人咬的那般嚴重?臣今早去看過傷者,有些人傷口的長達七八寸都不止。”

趙拾夏道,“大約大人見過的多是尋常家養犬,性情相較而言溫順,并不會撕咬,但有些兇猛的獵犬,是會撕咬獵物致死的。”

說着她又看向蕭衍道,“如若殿下信得過,可以叫小的去查看一下那些傷者的傷口,各類犬只牙齒不同,咬痕也會不同,或許可以就此判斷出咬人的究竟是何物種。”

因着她那日英勇救馬的表現,王铎與葉宗成已對她的能力深信不疑,聞言紛紛附和道,“這是個好法子,值得一試。”

“只要找到傷人者是何物,便能防範了。”

蕭衍卻看了她一眼,只道,“你自己去可以嗎?”

哪知話音才落,卻見王铎主動道,“臣可以陪趙姑娘前往京兆府。”

蕭衍皺眉,“你不用去刑部傳達本王口谕麽?”

“……”

王铎一頓。

哪知葉宗成又道,“臣也可以陪趙姑娘走一趟京兆府,有臣在,京兆府應該不敢怠慢趙姑娘。”

蕭衍又向他投去涼涼眼神,“你無縛雞之力,倘若遇見意外,自保都是問題,如何保護她?”

忽然中槍的葉長史,“……”

嘤嘤嘤他本來就是書生出身,身體也有些瘦弱,殿下為何突然如此傷人?

趙拾夏也有些無語。

這人怎麽這麽多毛病?

王指揮跟她去不行,葉長史也不行,那還要不要她去鑒定兇手了?

她忍不住道,“實在不行,小的自己去也可以,小的會騎馬,也多少會點功夫防身……”

哪知話還沒說完,卻見那人擡眼看她道,“本王正好無事,帶你走一趟京兆府便是。”

趙拾夏,“???”

王铎,“……”

葉宗成,“……”

張福及一幫圍觀群衆,“……”

趙拾夏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人說要親自陪她去京兆府???

他堂堂攝政王,居然要親自陪她去京兆府???

有沒有搞錯?那得把京兆府的人吓成啥樣???

而且他不忙嗎???還有空去幹這種事???

正不解之際,卻見葉長史忽然道,“有殿下親自過問此事,定能令傷者心間得到安慰,安撫百姓惶恐之心,亦能給京兆府施壓,令其嚴查此案,早日還傷者公道。真是妙哉,殿下英明!”

……娘的他方才是腦袋叫驢踢了居然說要陪趙姑娘去京兆府?

那是殿下的姑娘,哪裏輪到他陪?!!

好險好險,險些就烏紗不保了啧!

而聽他這麽一說,王铎也反應了過來,忙跟着附和道,“殿下英明。”

張福領着衆人紛紛跟上,“殿下英明!”

被這般情景弄懵逼了的趙拾夏,“……”

原來攝政王是這樣想的?

……還是葉長史聰明,怪不得人家能當長史呢!

遂也跟着道了一句,“殿下英明!”

又默默聽見她心理活動的蕭衍,“???”

為什麽誇葉宗成?

要聰明也是他聰明好不好!

~~

就這般,趙拾夏随着蕭衍登上了去往京兆府的馬車。

說起來這還是她頭回登上攝政王的馬車,待跟随那人進入車廂,不由一下愣住。

第一眼,她先看到了一張寬大的坐榻,大到足足可以容兩人并躺還很寬松的程度,整個坐榻均已以竹青色暗紋雲錦鋪就,底下還有厚厚的墊褥,一瞧就知道有多軟。

坐榻前則是一張花梨木的方桌,做工精致,桌面與桌腿都雕着極好看的雲紋,上頭放着茶壺茶杯,還有一只小巧的金絲炭爐。

既可以取暖,又可以燒茶。

而桌邊還有一只花梨木的小書櫃,裏頭放着一些書本,一套筆墨,甚至還有一只棋盤。

而除此之外,一側車窗下還有一排長椅,同樣花梨木的材質,雕着好看的雲紋。

而腳下則以一大張暗紅色羊毛地毯鋪就,上頭還繡着纏枝紋。

頭頂還挂着一盞鎏金的宮燈。

……這哪裏是馬車?這分明是個小型豪華包房好不好!

這是她能坐的嗎?

趙拾夏嚴重懷疑自己是一不留神僭越了,遂忙道,“小的還是在車架上候命吧。”

便要出去。

哪知卻見蕭衍道,“外頭冷,在這裏坐着便是。”

還叫她坐着?

趙拾夏十分不安,又道,“可是小的怕不合規矩,上回小的見張公公便是在外頭的。”

且連車都沒上,在一旁跟着走呢。

卻聽蕭衍道,“那時是祭禮,打着儀仗,他必須跟在一旁,今日又沒有那些繁文缛節,不必拘禮。”

說着又下意識補充了一句,“再說,你同他又不一樣。”

趙拾夏一頓,“殿下為什麽這樣說?”

她怎麽跟張福不一樣了?

不都是下人麽?

……怎麽聽着有點暧昧?

默默聽見的蕭衍,“……”

這樣嗎?

她覺得……暧昧?

不知怎的,他忽然一陣沒來由得心虛,便清了清嗓,又補充道,“你等會兒還要去查看傷者,倘若凍壞了可如何查看?”

便見趙拾夏一臉恍然,忙道,“謝殿下關懷。”

終于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吓人一跳。】

蕭衍,“???”

為何會吓着她?

卻聽趙拾夏又在心裏道,【不過說起來,他最近有點不對啊。】

蕭衍一頓。

他哪裏又不對了?

卻聽她又暗自道,【給貓安排吃的,還如此關心下屬。聽說百姓受傷,還主動去探望……看來阿橘說的沒錯,他人還真的怪好的呢。】

蕭衍,“……”

吓他一跳。

不過,知道他好就t對了。

……

很快,京兆府已經到了。

車輪停了下來,趙拾夏先下了馬車。

蕭衍也跟着下了去。

如趙拾夏預想的一樣,此時見到他駕到,京兆府由裏到外立時驚作一團,紛紛出來行禮,慌亂如臨大敵。

但有要事在身,蕭衍并無心寒暄,叫跟着的施達說明來意後,便同趙拾夏去看望傷者了。

此時傷者均在京兆府衙門側房內,有京兆府尹請來的幾名大夫在醫治。

二人踏了進去,盡管一路已經預想到了傷情,但當見到真實情況,依然免不得觸目驚心——

有一個壯年腳夫,左腿劃開長長的傷口,血肉外翻,幾乎要見到筋骨。

還有一名白頭發的更夫,肩膀有十餘個深深的齒洞,整個背都是撕咬的傷口,衣裳也已經被撕扯成一條一條的破布。

還有一個瘦弱的小販,腰部被撕咬的血肉模糊,血染紅了整身衣裳,已經奄奄一息。

還有一個乞丐,整條左臂的筋似乎已經被咬斷,原本瘦弱的身體已經沒了血色,不知還能不能撐下去……

房中到處都是痛苦的呻,吟聲,讓人絲毫不敢想象他們經歷了多麽可怕的場景。

蕭衍已經皺起了眉。

這可是在京城,天子腳下,居然有百姓傷成這般!

這也着實考驗人的心理承受力,趙拾夏努力撐住看完所有傷者後,忙拿出兩瓶藥給照看的大夫道,“我是個獸醫,這些是預防瘋狗病的藥,效果很好,先給他們服下去吧。”

她與攝政王同行,大夫們自然未有懷疑,道謝後便接了過來,給傷者分別喂了下去。

趙拾夏忙又對蕭衍道,“殿下明鑒,這些傷者身上的齒洞極深,絕非尋常犬類可致,有幾名傷者身型高大,但後肩與前胸依然有被撲咬痕跡,這必定是大型獵犬才能做到的。小的也可以斷定,府裏的貓與這些傷者傷痕如出一轍,定然是同一種獵犬所為。”

話音落下,那位腳夫也強撐着道,“昨晚确實聽見了狗叫,但沒想到會有這般兇狠的狗……”

其餘傷者,但凡能說話的,皆都紛紛附和。

看來确實是狗了了,京兆府尹一臉欲哭無淚對蕭衍道,“殿下明鑒,京城從來沒有過這等案例發生,好好的怎麽會有大型獵犬出沒傷人?微臣從前也并未接到報案。”

蕭衍只沉聲道,“從前沒有,不代表現在及以後不會有,身為京城百姓父母官,自是要身負百姓安危之責。即日起立即加強日夜巡防,杜絕再有此事發生。”

京兆府尹連忙應是。

見此情景,那些傷者的家屬也都哭着同他謝恩。

0他又吩咐施達道,“傳令錦衣衛及京衛司,即刻全城搜捕傷人獵犬,傷害百姓與本王的貓,絕不可饒恕。”

趙拾夏心間一怔。

……他說,“本王的貓”?

嘿,這措辭,似乎還真如阿橘說的一樣,他很喜歡貓貓啊。

瞬間覺得他可愛多了。

默默聽見的蕭衍,“……”

可愛?

這個形容好像有些不對。

卻又聽她在心裏道,“不過聽說那遼東王一向很嚣張,若是阻攔錦衣衛可怎麽辦?”

他便又對施達補充了一句,“不論百姓高門抑或皇室,均不得抗拒搜查,否則按忤逆罪處置。”

施達應是,立時派人去傳話。

緊接着,蕭衍的耳中又傳來一聲驚呼。

【哇,這個命令可真爺們!瞬間覺得他又高大了!攝政王威武!!!】

蕭衍默默點了點頭。

這還差不多。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