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白潇聽懂了姐姐的話,也明白了對方給他這張名片是什麽意思,可是要去騙一個女孩兒他還是過不了心裏這一關。

然而姐姐卻不屑一顧的冷哼道:“想當聖人就放下對他的執念、想要他就不要當聖人,千萬不要當了婊子還立牌坊,這樣才會讓人瞧不起。”

一語中的。

男孩兒猶如當頭棒喝瞬間明白了一切。

于是他毅然決然的捏緊了那張名片離了家。

半年後以zk執行董事的身份牽起了千金之手,成為了人人豔羨的金龜婿。

可是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是一只賣笑讨好他人的高級鴨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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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

談宋的大疊墅內。

因為滿足了野獸的變态愛好,薄司得以換取一息尚存的機會。

他安靜的躺在床上,眼神冷漠的浏覽着自己綁着繃帶的身體,像是在看一具事不關己的行屍走肉。

他突然笑着直起身子,倏忽想起:他人生中所有美好、豐盛、燦爛的時期,甚至早在十六歲到十八歲這段最美的青春期都是這麽過來的——像根兩頭燃燒的蠟燭,懷着一種悲欣交集的感觸縱情燃燒;懷着一種絕望的渴求喝光杯中酒;懷着一種幽隐的恐懼面向終亡。

他早已麻木,像一場無知無覺的深度冬眠;時而又變得可怖,是虛無荒涼、難忍之痛,是悲傷的放棄、懦弱的勝利。

而每一個盛放期的終亡,都比前一個更糟,更有毀滅性,但他也都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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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數周或數月後,在折磨或麻木後,又迎來新生,迎來新的燃燒,被壓抑的火又一次破土而出,他再次步入輪回,經歷着一遍又一遍困苦的折磨。

為什麽還活着呢?

活着幹什麽呢?

還有什麽希望要繼續活下去呢?

他就像哈姆雷特那般一次又一次的詢問自己:活着還是死亡,這是個問題。

然而哈姆雷特有奧菲利娅,他除了這條爛命什麽都沒有。

他唯有靠自己、唯有靠這副早已傷痕累累的身體才能在刀尖上活下去。

不過好在,他早已習慣。

“當當當!”

敲門聲突然打斷了薄司的思緒。

男人視線從自己滿身的繃帶上移動到客房的門上,卻沒有說話。

——誰不知道別墅內養着一只下賤沒有尊嚴的金絲雀,誰都可以欺辱幾分,還假惺惺的敲什麽門啊.......他到要看看是誰這麽裝。

“當當當!”

敲門聲還在繼續。

薄司突然來了小脾氣,緊緊的繃着唇就是不說請進。

“當當當!”

敲門聲沒有任何不耐煩,還是極有節奏的三下。

“當當當!”

“當當當!”

“嘶......煩死了!進!”

最終還是自己沒有忍住開了口。

保镖手中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烏雞湯走了進來。

薄司一看來人僵硬的面部表情便笑了出來:“呦~怎麽是你,這麽大方居然給情敵送溫暖啊~”

“.......”

保镖根本沒有理睬薄司的出言挑釁,只是将雞湯往床頭櫃上重重一放,便轉身離開。

薄司望着男人僵直的脊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笑着笑着眼淚便濕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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