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潑天的富貴終于輪到她了!
第24章 這潑天的富貴終于輪到她了!
但是,她一個剛剛及笄的少女,怎麽會對閨房之事如此了解?
司空燼還在納悶,突然沈朝顏那張臉湊到他面前,“對了皇上,您是準備睡覺呢,還是繼續批奏折?”
“批奏折。”司空燼不想再深挖三皇子的事了,生怕再挖下去聽到更不堪的髒事污了耳朵。
而且,他的風寒并不嚴重,剛才故意表現得很虛弱,不過是找借口把那群聒噪的女人打發掉。
現在耳根清靜了,還是處理朝政要緊。
他剛登基不久,若是不抓緊時間搞政績,難免有人生出別的心思。
沈朝顏眼睛頓時亮了,搓了搓手,笑眯眯道,“皇上,臣妾從小就很擅長研墨,您批奏折,臣妾給您當書童吧!”
賢妃研墨得了多少賞賜啊,今天這潑天的富貴終于輪到她了!
司空燼輕笑一聲,朝硯臺努了努下巴,“那就好好磨。”
“是。”
沈朝顏應了一聲,埋頭兢兢業業地研墨,哪怕把手腕磨酸了,也絲毫不在意。
因為她知道,有賞賜正在向她招手。
司空燼工作起來,确實很投入,他從天亮一直忙到天黑,才把桌案上堆積成小山的奏折批完。
“終于可以用晚膳了!”
沈朝顏扭了扭酸的手腕,把墨條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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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這麽久的墨,她眼皮都打架了。
‘啪!’
誰知她一個哈欠還沒打完,耳邊就傳來一道脆響。
司空燼将手裏最後一份奏折狠狠拍在桌案上,怒氣騰騰道,“這幫混賬!連送去邊關的糧草都貪,簡直罪該萬死!”
沈朝顏被他突然的火氣吓了,連忙詢問天書:【什麽情況?邊關出什麽事了?】
天書:【最近送去邊關的那批糧食裏被摻了很多沙子和石子,根本不能入口。将士們吃不飽飯,沒力氣打仗,已經連敗三場。】
沈朝顏想起來了,之前看漫畫書的時候也有這麽一段,不過此處情節無關緊要,作者只是一筆帶過。
後來城池失守,沈朝顏的大哥沈玉樹帶着殘兵拼死抵抗,最終戰死戰場。
而三皇子的人卻将所有罪責全部推到沈玉樹頭上,污蔑他調包糧草。
作為将士,死在戰場本是死得其所,偏偏沈玉樹被三皇子算計,死在最信任的朋友手中,死後還背了黑鍋。
這件事背後還藏着更大的陰謀。
事關沈家所有人的性命,沈朝顏不能坐視不理。
【重新運糧食過去應該是來不及了,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補救?】
天書:【有,如今大夏将士們鎮守的烏沙城,在幾年前曾是烏桓的地盤。】
烏桓地廣人稀,受地理環境和氣候影響,以游牧為主。
兩年前烏桓國主戰死後,葬在了烏桓的大可汗陵。
烏桓王族擔心死後缺吃少喝,所以陵墓裏不僅陪葬了許多金銀珠寶,而且還有很多風幹的牛羊肉和面粉大米。
沈朝顏看完天書上有關烏桓族的簡介,立刻明白了天書的意思:【只要把烏桓大可汗墓裏的食物全部弄到軍營裏去,就能暫時解決糧食短缺的問題。】
天書:【沒錯。】
沈朝顏:【烏沙城那麽大,這種王室陵墓入口向來隐蔽,哪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天書:【烏桓的大可汗墓離大夏駐紮的軍營很近,那裏有一處被封口的深井,搬開井口鎮墓石的頂蓋,就有一條通往墓底的通道。】
沈朝顏:【我知道入口在哪裏沒有用啊,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讓我大哥知道這個消息。】
“咳咳!”
司空燼見她在心底發愁,故意咳了兩聲,提醒她,皇帝在此,還怕消息傳不到邊關嗎?
沈朝顏果然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她先是掃了一眼桌案上的奏折,發現奏折裏還夾着一張密信,“皇上,邊關缺糧草是大事,當務之急是先解決将士們吃飯的問題,至于罪魁禍首可以晚點兒再收拾。”
“眼下邊關沒有吃的,三萬大軍根本撐不到下一批糧草送過去。朕幾年前去過烏沙城,那裏曾經住着烏桓部落,聽說他們可汗死後都被埋在那裏。雖說兩年前大夏攻下烏沙城,可是城中土地貧瘠,糧食産量遠遠不及南方。”
司空燼說話的時候,突然轉臉看向她,那張比例完美的建模臉頓時映入沈朝顏的瞳孔,“烏沙城的百姓過得也很辛苦,朕總不能讓将士們從百姓口中搶糧食,你說是不是?”
沈朝顏對上司空燼俊臉上凝重的表情,大腦呆了一瞬。
這張臉帥得太有欺騙性,哪怕明知道他不行,沈朝顏還是被唬住了,脫口道,“臣妾之前在書裏看過,烏桓人以前居無定所,食不裹腹,都餓怕了。所以,他們歷任可汗駕崩後,都會在墓裏放很多糧食作為陪葬。臣妾壯膽設想一下,在新的糧草運送過去之前,是不是可以挖大可汗的陵墓救救急呢?”
司空燼等得就是這句話,不過他只是挑了下眉峰,面不改色地繼續套話,“大可汗墓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沈朝顏可不是被美男誘惑才告訴暴君解決辦法,她是在利用暴君将消息傳給她家大哥。
這麽一想,沈朝顏心安理得地說道,“臣妾記得書裏還說,烏桓人信奉水神,喜歡祭拜水井。如果讓軍營的将士找到水井,也許就能找到大可汗墓的入口。”
司空燼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裝模作樣道,“經你這麽一提醒,朕想起來了,朕幼時也看過這樣的記載。朕立刻寫信一封,讓人快馬加鞭子送去邊關。另外,朕會讓聞将軍親自押運糧草物資,馳援邊關。”
大哥這次得救了!
沈朝顏看着司空燼寫信,立刻重新拿起墨條,“皇上英明,臣妾替您研墨!”
“嗯。”
司空燼應了一聲,低頭開始寫密信。
“你看朕……”
一刻鐘後,當他扭頭看向沈朝顏的時候,卻發現沈朝顏已經趴在床邊睡着了。
睡夢中,她粉潤的唇瓣張合了幾下,似乎在嘟囔着什麽。
司空燼睨着她帶着稚氣的睡顏,嘴角無意識地上揚了一下,身體也慢慢朝她靠近過去。
然而,在距離沈朝顏的唇不到一寸遠時,他的動作卻戛然而止。
司空燼想繼續往前,身體卻如同不聽使喚一般,生理性地往後退。
怎麽回事?
上啊!
親啊!
用實際行動讓這個女人知道,他是正常男人!
可是,他發現自己連最簡單地親她都做不到!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他昨夜在緋煙殿面對沈朝顏的時候,明明很行,為什麽這會兒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