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應酬了大半天,晚上還要加班?
第61章 她應酬了大半天,晚上還要加班?
等沈朝顏回到宴席,還沒坐穩,就看見有三道人影往司空燼這邊走來。
“微臣張淮民。”
“微臣溫行簡。”
“微臣駱善之。”
三人自報家門後,舉起酒杯齊聲道,“敬皇上和貴人一杯。”
他們三人當中,沈朝顏只跟新科狀元張淮民有過一面之緣。
溫行簡是大學士溫柏年的兒子,不愧是世家公子,無論相貌才情,确實都是一等一的。
沈朝顏視線掃過他,落在站在最末位的中年男子身上。
【駱善之,四十一歲,此次春闱的真正第三名。】
放榜時,司空燼不僅劃去了戴碧修的名字,而且宣告天下,戴家世代男丁都不得參加科考。
此次榜眼之位空缺,就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作弊不會有好下場,甚至還會禍及子孫!
不過,駱善之的名字雖然沒有寫進前三甲,但是他的待遇跟探花郎溫行簡一樣,也是入職翰林院。
司空燼目光掃過他們,最終在狀元郎張淮民身上落定。
在這次殿試中,張淮民文采斐然,見解不俗,所以他對此人印象深刻。
只是敬酒的時候,張淮民視線一直落在沈朝顏身上,似乎跟她是舊識?
Advertisement
而沈朝顏也看出來,張淮民認出了她。
她并不覺得有什麽,畢竟當時女扮男裝去立則書院,只是為了方便行事,她沒想刻意隐瞞性別。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沖對方舉起酒杯,“張大人,還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恭喜金榜題名。”
張淮民雙手舉着酒杯,向她行禮,感激又感慨,“當時若非有貴人和沈大人替下官洗清嫌疑,下官只怕已經冤死在獄中。如此恩情,下官沒齒難忘。”
殿試前,在立則書院發生的命案,也驚動了司空燼。
因此,他特意派沈慶元去徹查。
當時真兇落網,他還親口贊揚過沈慶元。
原來這其中,也有沈朝顏的一份功勞。
“我父親身為刑部侍郎,查清真相,替死者伸冤,抓住真兇,是他的職責。張修撰,不必放在心上。你如今高中,那是寒窗苦讀的結果,以後跟随皇上這樣的明君好好造福百姓,也是我們大夏百姓之福。”
“是,下官定當事君以忠,以安社稷!”
司空燼又跟溫行簡和駱善之聊了幾句,三人便回了座位。
沈朝顏望着張淮民走遠的背影,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這一刻,張淮民不再是紙片人,他出身貧苦,心系百姓,有血有肉有大才。
她能參與立則書院的命案,替他洗清嫌疑,真好!
就在她看着張淮民的時候,她身邊的司空燼正睨着她。
此次選秀,能得沈朝顏相助,遠小人,除奸佞,也是他三生之幸。
最後壽宴在群臣向太後敬酒的祝壽聲中,進入尾聲。
賈森勤和宮女茍合之事,無人再提,但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賈禦史怕是要被他好色的兒子拖累,徹底告別官場了。
“哎喲!”
素秋在扶着太後回壽康宮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麽,突然滑了一下。
太後見她險些摔跤,挑眉道,“怎麽了?”
“奴婢被絆了一下,驚了太後,真是該死。”
素秋彎腰請罪,發現腳下踩着的東西有些眼熟,便撿了起來,一看之下,臉色不由變了,“這是……”
她手裏拿着的圓管,式樣與沈清婉送給太後的口脂幾乎一模一樣。
正是魏夫人扔掉的那一支。
太後看清楚她手中的東西後,未動聲色,不過眼神卻是沉了幾分。
好個沈清婉,竟是将別人丢棄的口脂送給她,真當她老糊塗了麽?
當晚,太後轉手就把沈清婉送她的那套口脂賞給下人了。
夜色漸深,賓客散盡,禦花園也重歸寧靜。
沈朝顏回到緋煙殿後,直接趴倒在床上。
參加個壽宴跟打仗似的,累得她骨頭都快散架了。
“小主,熱水備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綠瓜,可不可以不洗澡直接睡啊?我好困啊!”沈朝顏抱着枕頭,連眼皮都沒擡。
床榻旁,燭火暖橘色的光映照在她身上,照出她懶洋洋的睡姿。
“可是……奴婢參見皇上!”
綠瓜正要勸她,就看到一抹明黃色的高大身影大步邁入殿門,朝床榻方向走來。
沈朝顏打了個哈欠,翻身拿後腦勺對着她,“綠瓜,你也學壞了嘛!不過你騙不到我,皇上今天喝了不少酒,估計已經趴在龍榻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白天那麽多大臣向司空燼敬酒,司空燼來者不拒,估計喝了能有兩三壇。
她才喝了小半壺,現在腦子都轉不動了,何況是司空燼呢。
“不……”
綠瓜見自家小主不相信自己,正要解釋,卻被司空燼制止。
司空燼對她擺手,然後眼風往殿門口一掃。
綠瓜頓時心領神會,欠了欠身,便趕忙告退。
出去後,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她家小主又要榮獲聖寵啦,她要守在殿外,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愛妃。”
當耳畔傳來司空燼親昵呼喚的時候,沈朝顏一個激靈,從床頭彈坐起來。
暴君居然真來了?
她還以為綠瓜故意說着玩的呢!
所以,她應酬了大半天,晚上還要加班?
沈朝顏心裏吐槽得不行,面上卻一派溫順恭敬,“皇上萬福。”
她正要下床行禮,就被司空燼擡手扶住了,“愛妃不必多禮。”
此時,沈朝顏已經卸了白日裏佩戴的釵環,一頭青絲随意地散在肩頭,更襯得她膚白如玉。
司空燼瞧着她嬌俏的臉蛋,呼吸微沉。
沈朝顏擡頭,正對上他那雙被酒氣醺染過的眸子,“皇上可是累了?正好綠瓜備了水,臣妾讓人進來伺候皇上更衣沐浴。”
“不必。”
司空燼沒讓她叫人進來,而是俯身拉近兩人的距離,“朕方才聽到你的婢女說,你也沒有沐浴?”
他離得近,沈朝顏能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氣。
她想到自己犯懶被男人撞見,立刻回道,“臣妾正準備洗呢,這不是皇上您來了嘛!您看天色也不早了,您肯定也累了,要不您早些回去休息,臣妾今晚就不留您了?”
司空燼聽她就差要明着趕人,卻裝聽不懂,“今日聽張修撰提起立則書院的命案,朕才知道,原來愛妃還幫張愛卿洗刷過冤屈。愛妃如此能幹,朕這麽晚過來,是打算給愛妃賞賜的。”
聞言,沈朝顏眼神不由亮了,心裏開心,嘴上卻假客套,“哎呀!臣妾做的都是臣妾認為應該做的事。您大晚上人來就行,怎麽還帶賞賜?皇上,您太客氣啦!”
嘴上說得漂亮,但是她已經伸着脖子,悄咪咪往殿門口瞅。
李光河呢?
怎麽還不把賞賜搬進來?
讓她看看暴君都賞了她什麽好東西!
司空燼看她這副小財迷的模樣,嘴角噙着笑,“既然愛妃品性高潔,不如就免了賞賜?”
“诶——”沈朝顏拉住他的衣袖,眼珠轉了轉,“臣妾倒是無所謂,但是皇上您金口玉言,如果說話不算話,傳出去不好聽。”
司空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愛妃所言極是。”
“所以呢?”沈朝顏十根手指歡快地舞動着,做出抓錢的動作。
司空燼睨着她靈活的十指,不知想到了什麽,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了幾下。
緊接着,他高大的身軀便朝床上的人兒靠近過來。
沈朝顏正等着賞賜,突然感覺眼前一暗。
細軟的腰身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攬住。
然後,她就被男人從床上抱了起來。
司空燼邁開大長腿,朝隔壁的浴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