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誓死扞衛自己的屁股

第92章 誓死扞衛自己的屁股

鐘仕文作為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太醫,手起針落,細長的銀針穩穩紮在陸勁強的腦袋上。

可是,陸勁強沒有任何反應。

鐘仕文看着圍在他旁邊的三人,又取出第二根銀針,紮下去。

陸勁強依然沒有反應。

鐘仕文忍不住在心底納悶,不應該啊,他的獨門喚醒針是自家祖傳秘技。

只要人還有一口氣,紮下此針就能轉醒才對。

為何陸相還未醒?

難不成他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大病?

想着,鐘仕文将手搭上陸勁強的手腕,給他把脈。

他的脈象急促卻有力,像是情緒有很大波動的樣子,但是身體并無隐疾。

陸相不醒,也許是他紮的針還不夠多。

鐘仕文診完脈,放心多了,又拿起第三根針,第四根,第五根……

沒過多久,陸勁強的腦袋就被紮成刺猬。

沈朝顏看着這一幕,盯着陸勁強的眼神都直了。

他是屬忍者神龜的吧!

這麽長的針紮下去,竟然還能一動不動!

鐘仕文也急了,一撸衣袖,紮下第三十八根針。

老匹夫,給我醒!

給我醒!

陸勁強被紮得頭痛欲裂,心裏把鐘仕文從祖宗十八代罵到八十代,卻還是硬扛着,死活沒睜眼。

鐘仕文吹着胡須,急得都冒汗了。

脈象明明沒有問題啊,為什麽就是醒不過來呢?

不過為了保住院判的頭銜,他只能把病情往嚴重裏說,“皇上,陸相的病實在詭異,臣從醫數十載,聞所未聞,還請給臣一段時間,臣好好研究研究,再對症下藥!”

司空燼等得就是這句話。

他輕咳一聲,“陸相乃是國之棟梁,他的健康何等重要?你立刻把人帶回太醫院好好醫治!若是治不好他,朕唯你是問!”

沈朝顏看了一眼司空燼,在心裏誇道:妙啊!暴君這是變相把陸勁強囚禁在宮裏。

“臣遵旨!”鐘仕文立刻找來兩個太監幫忙,用擔架擡着‘昏迷’的陸勁強回太醫院。

等他們離開,司空燼對沈慶元道,“沈侍郎,朕這裏有一樁三十年前的命案,需要你去徹查!你可願意接下?”

沈慶元這才意識到,司空燼故意讓鐘太醫把陸勁強擡走,就是為了對他委以重任。

他立刻單膝跪地,“微臣定不辱命!只是不知,這樁命案的受害者是誰?”

【暴君牛逼啊!看來陸勁強害死他親哥,冒名頂替陸勁松的事瞞不住了!】

天書:【你爹知道從哪裏着手調查嗎?】

沈朝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就聽司空燼再次出聲,“受害者便是三十年前的新科狀元陸勁松。”

這……

沈慶元一怔,“陸相剛才不是被鐘太醫擡去太醫院了嗎?”

司空燼緩緩開口,“陸勁松有一孿生兄弟,在三十年前意外去世。世人都說陸勁松是有才之士,可是剛才陸相把你殿試的文章當成他自己的文章,你覺得陸相表現正常嗎?他是當年那個筆下生花才智過人的陸勁松嗎?”

沈慶元是個聰明人,猜到他話中深意後,神色變了幾變,心下大為震驚,“難道皇上懷疑如今的陸相與當年的才子陸勁松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當年陸勁松考上狀元沒多久,他的孿生弟弟陸勁強就死了。後來,陸勁松當官後,本事平平無奇,卻憑着溜須拍馬一路高升。朕看過他在先帝病重那幾年寫的文章,每一篇字跡都不重樣,他真是個人才!”

字跡不重樣,代表每次給他寫文章的都不是同一個人。

作為新科狀元,無論是寫策論還是寫公文,那都是手到擒來。

而陸相卻不斷找人給自己代寫。

這說明什麽?

只能說明當年意外去世的并非陸勁松的孿生弟弟,而是陸勁松本人!

當命案有了思路,按照這個思路查下去,必定能找到線索。

“皇上,微臣即刻出宮,一定查明真相!若是真正的陸勁松已然身死,微臣必替其讨個公道!”

沈朝顏聞言,忍不住出聲,“爹爹,陸勁松與陸勁強是孿生兄弟,他們年輕時,長得簡直一模一樣,就算陸勁松還活着,你也未必能分辨出他們二人。更何況真正的陸勁松已經死了?你要如何證明如今的陸相不是陸勁松,而是陸勁強呢?”

沈慶元微微一笑,給女兒一個安心的表情,“娘娘放心,天底下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同樣,天底下沒有完美的犯罪。只要犯罪,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

沈朝顏對自家老爹還是很有信心的,“女兒相信,爹爹一定能查明真相!對于陸勁松和陸勁強這對孿生兄弟,除了他們的父母,最了解他們的應該是當年替他們接生的桂嬸。聽說桂嬸是陸家在老家時候的鄰居,從小看着這對兄弟長大。能找到她,也許就能找到當年命案的突破口。”

“娘娘與微臣想到一處去了,微臣出宮後,正打算去陸相的老家一趟。”

沈慶元說着,對司空燼道,“皇上,事不宜遲,微臣先告退了。”

得到司空燼的批準,沈慶元轉身退出養心殿。

他打算從神武門離宮,走在路上,沈慶元回想起女兒的提醒,心底不禁生出一絲疑慮。

他閨女今年才十五歲,為何對陸相家的命案如此清楚?甚至連陸相老家的鄰居桂嬸都知道。

難道是皇上早已對陸相産生懷疑,提前叫人去調查過?

這便解釋得通了。

等查明此案,他得提醒女兒,對朝堂上的事莫要多嘴。

否則有心之人借題發揮,很容易惹禍上身。

太監們把陸勁強擡進太醫院後,便離開了。

鐘仕文見陸勁強還在裝,立刻對自己的小徒弟道,“徒兒啊,你去把為師那根比手指還粗的九轉還魂針拿過來。陸相這種情況,只要在屁股上紮兩針,保管什麽病都好了!”

“啊、?”

他的小徒弟聞言,不由愣住。

什麽九轉還魂針?

太醫院裏哪兒有這樣的針?

鐘仕文見他不動,幹脆從煎藥的爐子旁邊拿來一根筷子,自導自演,“行,為師就用這根針!”

說着,他擡手就要扒陸勁強的褲子。

讓比手指還粗的針紮在屁股上,屁股肯定得多出個大窟窿。

那他以後如廁,豈不是會漏屎漏尿?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陸勁強兩只手死死抓緊褲腰帶,誓死扞衛自己的屁股!

“诶?陸相穿的褲子是哪家布莊做的?怎麽褲腰帶如此緊,扒都扒不下來!”

鐘仕文說着,搓了搓手,繼續使勁兒。

陸勁強背對着鐘仕文躺在硬木板床上。

此刻,他也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保護自己的屁股。

該說不說,鐘仕文個老不死的,一把年紀了,怎麽手勁兒這麽大?

救命!

他快堅持不住了!

‘呲啦’!

随着布料扯壞的聲音,陸勁強的褲子當場被撕成兩半。

白花花的兩瓣屁股,就這麽暴露在鐘仕文師徒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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