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只有你

第37章 我只有你

阿姨也聽得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回答,譚郁時先開了口:“我們換個地方談,這裏太吵了。”

喬懷清拍開他伸來的手:“有什麽話不能當着大家的面兒說?這裏也沒吵到聽不清啊。”

“我……”譚郁時掃了眼其餘幾人,又朝他靠近一步,低聲說,“我聽不清,跟我來吧。”

喬懷清迅速閃開,躲到肖沐承身後:“不要,我要和我們家沐沐在一起。”

肖沐承有點兒飄飄然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魅力竟然能蓋過譚郁時!

根據上期的加分規則,獲得一名新粉可以加100分,這期他穩贏了啊!

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啪噠”一聲,一大滴雨珠砸在了他臉上。

肖沐承擡手抹去,手背上又砸了好幾滴。

轉瞬間,這場悶了半天的大雨終于沖破濃雲,如注傾下。

“哎喲!怎麽說下就下啊!”阿姨趕緊收起名冊,紮牢袋子,扇子遮在頭頂,與公園內其他游客一樣,慌忙找地方避雨去了。

攝影師的設備不能沾水,早早準備了傘,一看到雨滴就掏出來撐上了,繼續敬業地跟拍。

npc全跑了,這種情況下,肯定沒法做任務了。

手表傳來新消息,周萍通知他們回婚紗店避雨,拍攝暫停。

所有嘉賓與粉絲停下手頭一切事務,朝公園門口奔去,短短一分鐘的路程,大家都淋得衣服濕透,随手就能擰出水來。

好在婚紗店內有備用衣物和更衣室,五位嘉賓也都帶了助理,不至于太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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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衣室內只有三個隔間,十個人沒法一起擠進去。

“女士優先吧。”盛星波說着,自己拿了塊毛巾,去一邊擦頭發了。

四位姑娘沒什麽避諱,一塊兒進了更衣室,三個去隔間,一個就在隔間外換。

工作人員退到了其他房間,畢竟夏天衣服薄,渾身濕透的場面挺尴尬。

所有人的麥都摘了,氣氛頓時松馳許多。

“怎麽挑了這麽個鬼天氣啊。”肖沐承放心吐槽,“他們錄節目前不看天氣預報嗎?”

“可能是沒法換日子吧,我聽周姐說,下周第一期就要播了,他們想趕個暑假檔,必須抓緊錄後邊的。”曹靖語氣輕松,透着點兒勝券在握的自信。

他的粉絲琳琳長得漂亮,在任務的第一和第二階段幾乎沒有遇到刁難,加上他本人在圈子裏摸爬滾打多年,從龍套混到小有名氣,情商自然不低,目前是得分最高的嘉賓,已經80分了。

四小時的時限已過去一半,按這個形勢,他自認獲勝的希望很大。而且這期他學乖了,全程沒有任何得罪粉絲的舉動,琳琳應該不會轉粉別人。

然而他只得意了不到半分鐘,就突然發現,本該與譚郁時坐在一起的喬懷清,竟然坐在了肖沐承身邊!

他心中猛地一沉,表情也嚴肅了。

肖沐承目前雖然只有50分,但只要喬懷清轉粉,最終結算時就能加上100分,一躍成為第一!

危機感瞬間襲來。

唾手可得的勝利,怎麽能拱手讓人?

曹靖眼珠一轉,來了主意,狀似随意地提醒:“诶,郁時啊,你粉絲穿的裙子不大方便吧?先給他找條毛巾披一披呗。”

譚郁時還沒開口,喬懷清先回了:“謝謝曹老師關心,我有手有腳,自己會找。都是男人,沒什麽不方便的。”

他說完,就去外邊問工作人員要毛巾了。

曹靖心下了然。

這兩人果然鬧了不和。

這時,四位女粉換好衣服出來了,接着去化妝師那兒吹頭發補妝。

曹靖立馬攬住肖沐承:“走走走,換衣服去,小盛、小杜,一塊兒啊。郁時,一共就四個位置,你稍微等會兒沒關系吧?我們很快的。”

肖沐承奇怪地看他,但不方便問出口。

譚郁時是我們當中腕兒最大的,你怎麽敢讓他濕淋淋地坐在這兒、最後一個換衣服?

在肖沐承看不到的角度,曹靖抛了個眼色過去。

譚郁時接住了,微微颔首:“嗯,沒事,你們先去吧。”

和聰明人溝通就是容易,不枉他給這兩人制造獨處空間。

這樣一來,譚郁時或許能想辦法挽回喬懷清。

哪怕最終無法阻攔肖沐承的加分,也算是賣了譚郁時一個人情,這波不虧。

于是當喬懷清裹着幹毛巾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孤零零、濕漉漉的男人獨自坐在長椅上。

窗外暴雨傾盆,天光暗淡,十字窗框投下的陰影仿佛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沉重地壓在他身上。

好似背負着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怎麽會覺得他有點可憐呢?

一定是被演技迷惑了。

能把萊恩那種雙面角色演得滴水不漏的男人,裝會兒無辜脆弱還不是信手拈來?

正想着,譚郁時的視線投了過來:“來我這兒坐吧,給你擦頭發。”

喬懷清沒理,徑自走到房間的對角線處坐下,離他遠遠的。

假發雖然起到了一定的擋雨作用,但發網是镂空的,裏邊的真發濕了一半。

喬懷清顧不上擦,因為身上更難受——

棉質長裙薄薄一層,濕透後貼在了身上。

他沒法當衆脫,底下只有一條更薄的白色絲襪,洇濕之後透出肉色,肯定也會顯出內褲。

不湊巧,他今天穿了條不便見人的內褲。

正用毛巾擦拭脖子,旁邊突然坐過來一人。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喬懷清往另個方向挪了挪,下一秒就被抓住胳膊拽了回來,頓時惱了:“幹嘛啊你?”

譚郁時:“雨聲太大,我坐遠了……可能會聽不清你說話。”

喬懷清甩開他的手:“得了吧你,這房間裏一共就我們倆個,正常說話誰會聽不清?少找借口。”

“……”譚郁時沉默地縮回手,“……我為什麽要找這麽扯的借口呢?”

喬懷清本想再次挪位,被他這句話定在了原地。

心裏再三告誡自己全是演技,可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黯淡天光将玻璃窗上滑落的雨跡映在譚郁時的眼尾,淚光是虛假的,可眼中透出的落寞……似乎是真實的。

譚郁時确實沒必要用“聽不清”這麽扯的借口。

以他的雙商,若是要騙人,完全能想出更合理的緣由。

喬懷清剛才被火氣蒙蔽了大腦,這會兒思路逐漸清晰,突然想起一事:

譚郁時好像說過,拍攝上一部《致命任務》的時候,過多的槍擊爆破導致耳朵不适,這才回國休養。

結合之前他獨自做任務時,隔段時間就要去僻靜處休息……喬懷清猛然生出一個猜測。

“喂……你該不會有聽力問題吧?環境音吵點兒你就聽不清別人說話了?”

“沒那麽嚴重。”譚郁時立刻否認,側身靠近,語氣有些着急,“離遠了會聽不清你小聲說話而已,近點兒就可以了,我沒有殘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我就随口一問,你解釋這麽多幹嘛。”喬懷清扭頭不語,扯着手裏的毛巾。

所以……剛才在公園裏,譚郁時其實沒聽清他的解釋?

他當時聲音确實挺小,還戴着口罩……

“懷清,我認真思考了你對我的控訴。”譚郁時輕緩道,“你說的沒錯,是我心急了,明明說了慢慢來,卻又逼你在短時間內做出選擇。”

喬懷清等的就是這句認錯,昂首道:“誰說不是呢,我想跟你上床讓你飄了?以為我非你不可了?”

譚郁時嘆氣:“我沒有這麽認為,但我以為,你這期舍不得離開我。”

喬懷清:“你哪兒來的自信?”

“你那天也親我了,不是嗎?”譚郁時的臉被窗外的水光籠罩,覆着一層柔軟的神色,“對我而言,那就是鐘情的意思了。”

喬懷清愣了愣,噗地笑出來:“哥哥,二十多歲的人了,比我還大幾歲,又有錢、又混娛樂圈,跟我裝什麽純愛戰士啊,親個嘴而已,就要綁定終身了?”

譚郁時無奈:“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是這樣想的。所以看到你真的疏遠我、重新投奔肖沐承的時候,我很困惑,很焦躁,也有點生氣。抱歉對你說了那些話,我該給你更多時間。”

喬懷清嘁了聲,揚眉道:“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話裏的意思是在怪我反複無常、放蕩花心,對不對?嫌我難伺候就去找你的白月光啊,不是又善良又可愛嗎?肯定比我乖多啦。”

譚郁時微微怔住,盯他半晌後,忽然笑了:“你聽說了?還是自己查到的?”

“用得着查嘛,你的粉絲都知道,口口相傳,佳話一段。”喬懷清譏諷地鼓起了掌,“我才知道原來你喜歡那款,也正常,哪個男人不喜歡呢?心裏有人還招惹我幹嘛,我這種又俗又賤的,替代不了你的白月光。”

“不是的……”譚郁時剛張口,更衣室的門突然開了。

“可我再賤也比你高尚,譚郁時。”喬懷清飛快地說完最後一句,“起碼我親你的時候,沒有想着別人。”

曹靖與其他人走出來,見他倆坐在一塊兒,心中一喜,以為這是和好了,連忙說:“我們換好衣服了,你們抓緊去吧,在外邊等你們啊。”

肖沐承終于察覺了些許不對勁:“诶,你倆怎麽……”

“走走走,吹頭發去。沐承,我剛刷手機,好像看到你上熱搜了。”

肖沐承的注意力立刻轉移:“真假?!诶我手機呢?哦對,在我助理那兒,快快,我去瞅瞅!”

四人很快離開。

喬懷清二話不說鑽進了更衣室,敏捷地回身關門,卻被身手更快的譚郁時撐住,硬是擠了進來。

更衣室是公共的,隔間有三個,喬懷清沒理由阻攔他換衣服,趿着被雨水浸泡了半天的單鞋往裏走,借鞋撒氣:“又淋雨又受氣,今天怎麽事事不順,煩人——?!”

“人”字的尾音倏然揚上去,他整個人也騰空而起。

譚郁時攔腰抱起他,走到放包的臺面前,掃開雜物,将他放下,然後脫掉了他滴水的鞋子,接着雙手伸到背後圈住,似乎要脫他裙子。

喬懷清懵了懵,立刻捂住裙子:“你幹嘛?獸性大發啊?靠,你不會喜歡女的吧?”

“你的裙子拉鏈在背後,不方便脫。”譚郁時的耳根有點紅,眼睛像被雨水潤澤過一樣明亮閃動,“懷清,我沒把你當替身,我現在心裏沒別人,只有你。”

“少占我便宜,我有手。”喬懷清死死按住裙子下擺,擡腳蹬他,“走開啦,死變态,翹屁嫩男勾引你的時候不上,換上裙子白絲就來勁兒了,還說沒把我當替身,我已經看穿你的龌龊心思了,你的白月光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一定躲到月球去,做真正的月光,讓你看得見摸不着。”

譚郁時低沉地笑,像渾厚的鼓點,敲擊在心上。

潮濕的手掌撫摸他臉頰,額頭相靠,鼻尖相抵,纏綿的眼神占據他的全部視野:“你不躲我就行。”

喬懷清不得不承認,這張呈現在大熒幕上能讓觀衆驚豔的臉,此刻無限放大于眼前,對他這位唯一觀衆的殺傷力也是相當強。

但他撐住了,沒被蠱惑:“你攔着我,我怎麽躲啊?你又這麽金貴,萬一踹傷了你,向我索賠,我可賠不起。”

“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好不好?”譚郁時摟住他,往懷裏攬,“我給你介紹個對象,除了是演員,其他條件都符合你對紅娘說的标準。”

喬懷清目光懷疑地上下掃量他:

一米八肯定有,譚郁時比他還高半個頭。

八塊腹肌估計也有,T恤下透出了隐約的輪廓。

至于最後一項……

“你有十八厘米?”他直接問了。

譚郁時耳朵更紅,猶猶豫豫地說:“應該……是有的。”

喬懷清冷哼:“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在撒謊,你口中的十八厘米估計就像Tony師傅口中的‘只剪一厘米’一樣,我才沒那麽傻,又被你騙一回。”

譚郁時并不反駁,而是問:“還有哪回騙你?”

喬懷清伸出食指,用力戳他胸膛:“你親我卻不睡我那回,我還以為……你真有點兒珍惜我呢。”

更衣室內靜了靜。

譚郁時的喉結起伏兩下,手臂猛然發力,将他箍向自己。

喬懷清措手不及,兩片濕透的胸膛突然緊貼,強烈的心跳咚咚咚地撞在胸口。

“喂!你又發什麽瘋?”

“珍惜的。”譚郁時的唇離他只有一厘米,說話間呼出的熱氣直接進他嘴裏,“你再感受一次,好嗎?”

“……”

這真不能怪我禁不起誘惑啊,老天爺。喬懷清心嘆。

哪個小零被八塊腹肌頂着能坐懷不亂吶。

何況這人是譚郁時。

是給他寫詩、說心裏只有他的譚郁時。

抵擋不住也算情有可原吧?

姑且相信一次也無可厚非吧?

“……你最好讓我感受到。”喬懷清補上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厘米,“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表現……”

下一秒,譚郁時就迫不及待地執行了他的命令。

甚至好得有點過頭了。

雨水仿佛成了膠水,将他們潮濕的雙唇粘在一起,在緊密的摩擦與灼熱的氣息中逐漸幹燥,但很快就随着吻的加深,變得更濕更潤。

喬懷清嘴裏的氧氣迅速消耗殆盡,鼻子的呼吸跟不上譚郁時過度的汲取,開始缺氧、頭暈。

他想出聲,可張開的嘴被嚴絲合縫地堵住,沒有任何發聲的機會。

恍惚間,他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個行為藝術:兩位藝術家面對面跪坐,堵住鼻子,張嘴牢牢扣住彼此,呼吸完全依賴對方,直到他們因缺氧而雙雙倒下,被迫分開。

當時無法理解的藝術,此刻卻有點兒共情了。

即便缺氧暈眩,體感難受,可他不希望譚郁時停下。

心理上産生的依賴感很舒服,比接吻本身更舒服,仿佛只要在這人懷裏,就能徹底放松、完全沉浸。

譚郁時的度把控得太妙,在他臨近窒息的時候分開,又在他昏頭漲腦的時候,用那把迷死人的嗓音蠱惑他:“還要嗎?”

誰能不掉進陷阱裏。

這種時候不能講自尊講廉恥,人生苦短,盡興才是真理。

喬懷清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

手臂圈住脖子,整個人纏緊譚郁時:“要,哥哥你進步了……”

譚郁時其實一直很會親,不過适時的鼓勵也相當有效,再度交纏的時候,喬懷清被親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窗外雨勢浩大,掩蓋了室內的動靜,只有他們能聽到彼此的心跳有多劇烈,一聲一聲逐漸同頻,仿佛兩顆心髒融為一體。

潮熱的空氣蒸得皮膚發燙,喬懷清急需一些涼爽的東西降溫,于是打起了面前男人的主意,把手貼上被雨水淋濕的上衣。

目的當然不止于此,可他尚未開始放肆,就被一把按住了。

“不要這樣。”譚郁時啞聲說。

喬懷清嗔道:“不要怎樣啊?”

“我不會離開你的,懷清,不要這麽急。”譚郁時凝視他的目光異常專注,與他十指相扣,像是安撫,“那天你來我家,我就覺得,你好像一個知道飯菜會被端走的孩子,于是拼命地吃,填飽自己的肚子,但這樣只能飽餐一時,你還是會餓的。你需要的不是一頓飯菜,而是一個願意給你做飯的人。”

喬懷清皺了皺鼻子:“你連我的菜都不是,我當回男菩薩陪你玩兒,你還教育起我來了,別以為自己很懂我。”

譚郁時摟着他繼續親了會兒,直到他慢慢放松,軟在懷裏。

“我可以陪你玩,讓你知道我對你有欲望,但不會把你當成玩物,你也別那樣看待自己。無論你過往如何,你在我心裏……很珍貴。”

喬懷清微怔,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譚郁時的視線落到下方:“你說我不懂你,可你現在很好懂。”

喬懷清低哼:“你也沒差,硌我半天了……節目不錄啦,敬業的譚老師?”

“雨還沒停,開不了工。”譚郁時的另只手伸到背後,拉下拉鏈,淺紅似魚的圖案映入眼中。

“幸好有它,才能找到你。”

突如其來的撫摸令喬懷清一時走神,沒聽清他說的話:“什麽?“

這時,更衣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boss!我看你在裏頭待好久了,需要幫忙嗎?”陶源的聲音傳來。

譚郁時高聲回:“沒事,你在門口等我十分鐘,別讓人進來。”

陶源:“好!有事喊我哦!”

喬懷清郁悶:“十分鐘?這點時間哪兒夠我爽啊。”

“夠了。”譚郁時托着他抱起來,大步跨入隔間,鎖上門,“滋啦”撕開他濕透的絲襪,“五分鐘就夠了,剩下五分鐘是讓你緩過勁兒的。”

…………………………

譚郁時的預判稍有誤差,五分鐘确實讓他爽了,可剩下五分鐘不夠他緩過勁兒的。

之前嘲笑得多猖狂,現在就有多打臉。

幸好喬懷清從不會在這種事上內耗自己,喘勻之後就說:“我說真的,你玩玩我吧哥,哪怕你三厘米、三分鐘我也認了,給你開個先例。”

譚郁時沒吭聲,翻過他,親他眼皮、鼻梁,最終又落到唇上。

喬懷清閉上眼享受了會兒,以為穩了。

反正雨還在下,沒法繼續錄節目,偷個情怎麽了,就耽誤三分鐘的事兒。

“時間到了。”譚郁時忽然開口,“該出去了,下次吧。”

喬懷清倏然睜眼,難以置信這都搞不定他:“什麽時間到了,我又不是灰姑娘。別怕丢臉,我保證不笑話你,小小的也很可愛。”

其實應該小不到哪兒去,剛才硌他的感覺挺明顯的,少說……得有五厘米吧?

譚郁時無奈地笑,撿起毛巾,仔細給他擦拭:“今天我已經過界了,別再讓我犯錯。”

喬懷清摟着他脖子:“切,你哪次不過界?上回也這麽說。”

“以後不會了,在你答應和我交往之前,我會忍耐。”

喬懷清盯他片刻,垂下眼,忽地喊他名字:“譚郁時,不管你真心還是假意,看在你目前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大發慈悲給你一句衷告……和我交往沒好事,尤其是你這樣的公衆人物。”

“不會的,你是我的好運錦鯉。”譚郁時輕撫他背後的胎記,“你開始擔心我了,我很高興。”

“誰擔心你。”喬懷清笑了,恢複常态,“看不出你這麽迷信啊,我媽以前也說,紅色胎記代表鴻運當頭、吉星高照,但我沒給她帶來一丁點好運。”

“真錦鯉也做不到給每個人帶來好運,你不用自責。”

“固執己見……”喬懷清嘟哝,“算了,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你的命運,趕緊給我穿上衣服。”

譚郁時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股腦兒丢進了垃圾桶。

喬懷清:“?我那條內褲很貴的!”

“不準在錄節目的時候穿。”譚郁時捏了捏他的鼻子,“會讓我分心。”

喬懷清氣道:“你肯定是怕我屁股太翹搶你風頭!”

譚郁時失笑,拆了包新內褲給他穿上,又塞給他一套幹淨的衣物:“去隔壁換,這裏我來打掃。”

喬懷清走到隔壁的隔間,抖開衣服,果然還是女裝,節目組就沒打算放過他。

不過這回是休閑褲配短袖襯衣,不用穿絲襪了。

新內褲不怎麽合身,他調整了好幾次,突然想起件事兒:

譚郁時剛才居然沒摸他屁股!

不是吧……那麽騷氣的內褲都拿不下?是他屁股不夠翹嗎?

喬懷清換上衣服,馬上出去照更衣室的全身鏡,越瞧越覺得,離了提臀褲,确實沒那麽飽滿。

決定了,以後每天加練五組深蹲。

作者有話說:

譚:給老婆小露一手,老婆應該相信我的實力了。

喬:哎,五厘米就五厘米吧,好歹是個口紅中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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