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燙傷

第25章 燙傷

幾人到達基地時,其餘四人用基地原本就有的東西已經做了一盤炒青菜,還煮了一大鍋米飯。

沈毅率先看到他們,朝他們擺了擺手:“诶,快來嘗嘗你們希編的手藝。”

許新大聲應道,之後大步走到他面前,拎着菜在桌子面前繞了一圈,把菜放到地上後拿過一旁的筷子,一點都不客氣地吃了一口,還沒咽下去就開始口齒不清地誇贊:“好吃。”

方旬對他的行為沒眼看,把蘇栩手裏的袋子拿走放在地上,讓他先在這待着:“我去廚房看看。”

蘇栩點頭,下一秒卻蹲下身,将一旁的袋子拿過來,悶不吭聲地去擇菜。

除了豆類食品,蘇栩還不愛吃青菜,包括所有綠葉菜。

轉眼之間,蘇栩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沈毅不可置信地诶了一聲,之後在被桌子遮擋的視線下找到了他。

沈毅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他旁邊站着按了按他的頭:“嗯,眼裏還挺有活兒的。”

蘇栩擡頭瞧他一眼,往後撤了撤,離他手指遠了些:“我不愛吃青菜。”

沈毅上下打量了一番,對他的說辭還有些不可置信:“你還是肉食愛好者,看不出啊。”

蘇栩體質偏瘦,再加上180的個頭,顯得人更加瘦骨嶙峋。

很符合沈毅心裏對小山的幻想,然而後期的小山在經歷更多之後,身體跟心理都發生了一些變化,沈毅表情突然變得凝重,問出的問題卻跟他的表情迥然不同:“你有腹肌嗎?”

蘇栩被他突如其來的詢問搞了個措手不及,手上擇菜的動作都頓了一下,滿臉詫異,之後又沉思了片刻,猶豫開口:“好像有一點。”

他這話使沈毅陷入了沉思,腹肌的話并不是非有不可的,但拍攝總歸要露一點,沒有的話有點虧,但他現在的形象又很符合小山前期。

沈毅糾結期間,許新總算是看到了蹲在地上擇菜的蘇栩,他拿筷子的手一頓,暗罵一聲心機,聲音瞬間拔高:“诶小栩你擇菜怎麽不叫我呢?我倆一塊兒也能快一些啊。”

他這話說得沒錯,但蘇栩總覺得怪怪的,莫名的有些責怪的意味。

沈毅輕嗐一聲,看着他的做法沒吭聲,拿起桌上的保溫杯抿着茶進了廚房。

蘇栩也不想多說,看着許新蹲下跟他一同擇菜,許新話沒被回應,他也不再自讨沒趣。

兩人正在這邊沉默着,但旁邊的廚房裏卻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蘇栩被聲音吸引去注意力,水流聲出現沒多久,而後方旬便被幾人簇擁着走出來。

孫浩文慢吞吞在後方走着,臉上難得出現懊惱的情緒,而反觀前方的方旬,他的情況确實算不上太好。

原本就因為裝病而顯得難看的臉色,現在又白了一個度,這時他手上的燙傷顯得更突兀了。

他袖子撩起,手背上一片通紅,有些地方都開始起了小水泡,而他本人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帶着笑去安撫一旁焦急的沈毅希靈跟言清越。

他的傷勢确實算不上輕,蘇栩看得心裏像被揪了一下。

手裏的菜被蘇栩丢在袋子上,正當他想要走過去時,身邊傳來一陣風,許新在他之前猛地竄了出去,路過他時還撞了下他肩膀,震得他心髒跟手臂一塊兒發麻。

許新面露焦急,一步一步往方旬身旁蹭:“方老師,這是怎麽啦?您沒事吧?”

“沒事。”方旬搪塞着他的關心,視線卻一直在頓住腳步的蘇栩身上,催促般朝他眨了眨眼。

節目組的人也十分慌亂,一時間打電話聲跟關心聲四起,人群将方旬周圍圍得水洩不通,也把他看向蘇栩的視線擋了個嚴實。

手上已經開始起水泡,這時沖冷水已經不太管用了,在節目組車輛到達門外的時候,方旬都沒等到蘇栩開口關心他,暗自輕嘆一口氣。

謝絕沈毅想要陪同的想法,猛然開口,眼裏含着笑:“沈導就別折騰了,也不麻煩你們了,小栩陪我去就好了。”

人群靜默了一瞬,随後全體視線移向在一旁呆愣着的蘇栩,而蘇栩此刻才幡然醒悟,通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看到方旬正眉眼帶笑地看着他。

他愣愣地點了點頭,走過去時其他人自覺給他讓了路。

蘇栩走過去撐着他的胳膊打算将人拉起來,卻聽到一聲哼笑,之後便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他踉跄一下後又穩住身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卻只看到他抿唇皺眉的難受模樣。

蘇栩無法,帶着人走出的同時卻聽到後方傳來來自沈毅的指責聲,隐隐約約還可以聽到有關“方旬”“蘇栩”兩個詞彙。

上藥的過程十分煎熬,哪怕方旬已經盡力在忍了,但身子還是有些輕微的顫抖。

面前的年輕醫生說着一口流利的英文,看到他的忍耐後指使旁邊站着的蘇栩:“你胳膊給他抓一下。”

蘇栩沒聽太懂什麽意思,但還是照做,把手臂往方旬面前伸,而下一刻卻看到方旬緊攥的手指松開,扭頭攥住他衣袖,整張臉貼了上來。

溫熱的觸感從手臂傳來,不太平穩的呼吸透過薄薄的布料灑在他的手臂處。

蘇栩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将他後腦勺的翹起的發絲壓下,沉默地看向他被藥膏覆蓋的手背。

一路上,蘇栩都不太清楚事情的起因,又回想起兩人出門前那種鑽進耳朵裏的讨論聲,隐約覺得事情似乎跟孫浩文有些關系。

手臂又被扯了一下,将他的思緒拉回,方旬仍舊埋在他手臂上,此時醫生正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把最後多餘的繃帶打了個結,他松了手,看着蘇栩有些調笑道:“現在很少看到怕疼的男生了。”

雖說男生的痛感神經是要比女生感觸差得多,但并不說明男生就不能怕痛。

蘇栩下意識想去為他辯解,手臂卻被松開,方旬額頭的發絲因為動作弄得一片淩亂,他将頭發揉順,蒼白的臉上硬擠出一個笑:“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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