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怨種閨蜜也跟着穿過來了?
第33章 怨種閨蜜也跟着穿過來了?
她期待着,一顆心“咚咚咚咚”地跳動不止。
第二日。
她照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朦朦胧胧聽到宮人們在院子裏議論着什麽。
“聽說了嗎?皇上的寝殿,今早上莫名出現了一個怪異的女子,連衣服都沒穿,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是刺客嗎?聽說長得還挺好看的。”
“不清楚,反正長清殿看守的侍衛們全被罰了一個月俸祿,還挨了板子,可慘了!”
秦晚心頭“咯噔”了一下,湧上一種特別的預感。
難道是……
她迅速跑去了姜北嶼的寝殿。
姜北嶼人在書房,她朝他寝殿裏張望了一下,裏面空空如也。
問了在寝殿當值的小太監,小太監說:
“早上的時候的确闖入了一個奇怪的陌生女子,不過,已經被押入天牢了。娘娘,您有什麽事嗎?”
秦晚連忙說:“沒有。”
“你可知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理那個女子?”
小太監撓撓頭:“好像是,交給冷将軍審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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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若有所思。
-
此時,天牢。
冷冽冷着一張臉走進牢房,看見了地上的女子。
女子看上去年紀不大,白皙清秀,巴掌大的瓜子臉,眉眼很精致,此時正抱膝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無措。
由于懷疑是北國派來的細作,所以此人交由他審理。
冷冽坐下來,面色肅然:“叫什麽姓名?”
“馬舒舒。”
“哪國人?”
“啊?中華人民共和國。”
男人眉頭微蹙,脫下身上的披風,扔到她肩上。
馬舒舒穿着黑色朋克背心,露出一截清瘦細膩的腰肢和兩條白淨修長的胳膊,下身穿着和黑色朋克工裝褲和酷酷的黑色馬丁靴。
這身裝扮在古人眼裏就跟沒穿衣服似的。
馬舒舒以為他是給她墊着坐的,笑嘻嘻的說:
“謝謝你啊,你人還怪好的嘞。”
接着就墊到了地上。
“你……”
冷冽頓時懵住了。
畢竟對面是個年紀比他小的女孩子,他還是克制住脾氣。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回答,你究竟是哪國的?又是如何潛入皇上寝宮的?來姜國究竟是什麽目的!”
“我真的是中國的,不信我給你看身份證!”
馬舒舒掏出褲子口袋裏的身份證給他看,
“至于如何潛入你們皇上寝宮來的,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出現在這裏了,我來找我閨蜜,無意冒犯,我來這裏真的沒有什麽別的目的!”
冷冽給一旁的獄卒一個眼色,獄卒将她手上的卡片接了過來,遞給了他。
冷冽接過那張卡片仔細看了眼,發現這樣小小的一張卡片上居然有她的畫像,栩栩如生的,
那張巧笑如嫣的笑臉正是眼前的人,上面用異常工整的小字寫了姓名:“馬舒舒”,民族:漢。
國籍正是她方才報的那長長的一串。
他蹙着眉,沉聲道:“我并沒有聽過這個國家,在哪裏?”
馬舒舒心想:你當然沒聽過啦,這都是千百年以後了。
不過這樣解釋,古人未必會懂,如果她說她是穿越而來,沒準要被當成妖物了。
“因為那個地方非常非常遙遠。”
她只能這樣解釋。
然而,這一切落在男人眼裏就是:
“你在撒謊!”
男人一雙冰冷的寒眸攫住她,屬于一個征戰多年的鐵血将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這世界上,還沒有我不知道的國家。你還是老實交待,別逼我對你動刑!”
“我真的真的沒有騙你啊帥哥!”
馬舒舒無奈,“身份證也給你看過了,那是足以證明我身份的證件,你要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
怪只怪她的冤種閨蜜。
就是去了她家客廳之後,才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起初還以為是她的惡作劇,就像穿到了大型古裝劇拍攝現場。
發現這一切是真的,并且她沒有辦法回去之後,她也懵逼了。
男人冷若冰霜的臉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老實說啊,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來人,動刑!”
現在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對于這個疑似別國的刺客,又不肯老實交代的女子,他不能手軟!
獄卒已經端上了刑架,上面放着一排排搖晃的刑具,馬舒舒瞪大了眼睛。
此時,秦晚正朝這邊趕過來。隔着監牢的鐵欄,秦晚遠遠就見着了。
那不是她那怨種閨蜜是誰?
得,她還指望她救她來着,結果她也穿過來了?!
就離譜。
“馬舒舒!”
她喊了一聲,跑過來。
獄卒正将一個蘸了鹽水的鞭子從桶裏拿起,正要朝她抽上去,這時,秦晚已經跑到了監牢門口,氣喘籲籲,說了聲:“且慢!”
“她是我朋友,馬舒舒,從小腦子不好,不是什麽刺客。”
“你認識她?”冷冽意外。
秦晚點頭:“認識的。她偷偷來宮裏,想要找我玩,走錯了才誤入皇上的寝殿,你看她手無寸鐵,連只雞都打不過,又怎麽可能是刺客?”
地上的馬舒舒亦點了點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濕漉漉的,無辜的像只小奶貓。
冷冽皺眉。
“此事我需禀明皇上。可是,她既然是來找你,又是如何混入宮中的?”
秦晚的小腦袋瓜飛速的轉動着。
考驗閨蜜之間默契度的時候到了!
她說:“昨日皇上秋狩的大部隊歸來……”
馬舒舒瞬間秒懂:“我偷偷爬上了一輛馬車!”
冷冽的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他看了秦晚一眼:“此事,我會去禀明皇上的,雖然,你是我妹妹,但我不能對你有任何偏袒,該怎麽處理,全憑皇上。”
說着,他便大步離開了。
馬舒舒暫時還在天牢裏。
秦晚讓人給她送來一套古代的衣服穿好。
不多時,姜北嶼就聽冷冽禀報了此事。
他有些意外:“你是說那個身份不明的女子,是清清的朋友?”
冷冽如實禀報:“是。”
“扒馬車進宮尋找清清,無意中闖入了朕的寝宮?”
“嗯。”
“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嗎?”
冷冽說:“沒有,應該不是北國人,微臣故意安排人在周圍說要殺了她的北國話,她神色沒有什麽變化,應該是沒聽懂。”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你讓清清過來。”
現在他一口一個“清清”,冷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說話,退下去了。
不多時,秦晚走了進來。
她現在得想辦法把她的怨種閨蜜從牢房裏弄出來,就看這狗皇帝放不放人了。
進來時,狗皇帝在書桌前批閱折子,迎接她的依然是鹦鹉吉祥,在籠子裏蹦蹦跳跳,扯着個破鑼嗓子在喊:
“美人來啦,美人來啦,美人!美人!”
姜北嶼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着幾分沒好氣。
秦晚都不知道哪得罪他了。
“皇上~”她喊了一聲。
男人“嗯”了一聲,可看起來還是不太開心的樣子。
她就納了悶了。
這狗皇帝今天吃錯了什麽藥?
明明是他把她喊過來的,原以為是想向她詢問馬舒舒的事,可是他什麽話都沒說,只是吩咐了一聲:
“這些是朕看過的折子,你幫朕都蓋個章。”
秦晚看見一個小幾上有一堆堆積如山的折子,然後一旁放着一顆羊脂白玉做的章,上面刻着:“朕已閱”。
這個章的事她知道,傳聞姜國前幾代出了一位女皇,這個女皇是個大聰明,為了偷懶刻了這個章,一些無關痛癢的折子就懶得批,就蓋個章,于是這顆章也代代相傳。
秦晚拿起章就麻溜的蓋啊,蓋了一本又一本,卻見案幾前的男人專心致志的批閱奏章,壓根就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好家夥,這原來是把她拉來幹苦力啊!
蓋了差不多一半多了,她的手都有些酸疼了,終于忍不住開口:“皇上。”
“這天牢中有一名女子,是臣妾的朋友。她為了見臣妾偷偷進了宮,不小心進了皇上的寝殿……
臣妾以項上人頭擔保,她絕對不是壞人,可否請皇上将她放了?”
姜北嶼不疾不徐的擡頭:“你覺得,朕的皇宮是菜市場,想進就就進,想出就出嗎?還是覺得,這段時間,朕太過寵你,在朕面前,你可以恃寵而驕?”
秦晚的瞳孔微微一縮。
她沒想到開口求姜北嶼竟然是這樣的結局,難怪他先前什麽都不說,是将掌握主動權這一套玩得明明白白的。
不過他說的确實有道理,皇宮不是菜市場,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憑什麽她說放人就放人呢?
雖然,這段時間感覺好像跟他混熟了,但她好像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這裏是在古代,君權至上,他是掌握生殺予奪的帝王。
“臣妾可以跟皇上交換條件。”
她沒有退縮,否則怨種閨蜜可能真的小命不保。
“放了她,對于皇上無關痛癢,但只要皇上放了她,以此作為交換,皇上可以對臣妾提任何一個條件。只要,臣妾可以做到的。”
“哦?”姜北嶼饒有興趣的擡頭,看着她在他眼前低着頭,面容誠懇。
“可是朕好像也沒有什麽要求想要跟你提的。但是你這條思路是正确的的,
要想讓朕放人,就必須要付出或是懲罰,不然,明天張三來,後天李四來,後宮妃嫔紛紛效仿,七大姑八姨都來,朕的皇宮真成菜市場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着,略一思索:
“這樣吧,朕罰你到朕的書房做工,接下來的十日,你就在朕的邊上伺候着,給朕研磨沏茶,奏章蓋章,還有給吉祥鏟屎,每天早晨帶它去禦花園溜一圈,就類似于這樣的事,這十天內供朕使喚,能做到嗎?”
“十日?”秦晚覺得時間有點長,“能不能五日?”
姜北嶼面無表情:“十五日。”
“好,好!十日就十日。”她咬了咬牙。
姜北嶼道:“那這十日之內看你表現,等十日滿了之後,朕就放她出來。”
是夜。
秦晚在征詢到同意之後,帶着些飯菜和點心去了天牢。
被關了一整天,馬舒舒坐在天牢裏,整個人都是呆呆的。
馬舒舒的牢房因為是秦晚吩咐特別照顧,不是很髒,還比較寬敞明亮,有床有桌子有椅子。
“舒舒。”
秦晚把飯菜拿出來,放在桌上,食物誘人的香氣才讓馬舒舒短暫的恢複了一點生機。
“這些都是禦廚做的,快嘗嘗,我讓他們做了你愛吃的菜。”
“秦晚,我不想吃菜,我想回家!”
她捉住了她的皓腕:“這都是些什麽鬼啊,為什麽我來你家客廳就穿越了?還有,別人穿越都是當公主皇後的,我穿越開局進牢房,還被那個兇巴巴的男人審問,什麽鬼啊!”
“淡定。”她只能稍稍安慰一下她,“你跟我說說,你到我家之後,發生了什麽吧。”
馬舒舒說:“我剛進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就是聽你說了那幅畫什麽的,我就走過去了,我就直奔那張畫,結果發現,那幅畫裏居然在發光,就像現在網上賣的那種燈光畫一樣的,
我就盯着那畫裏的那燈光,尋思這畫還挺好看的,然後,我就感覺,好像有一道光從畫裏出來了,從我眼前閃過,然後就失去了自覺。”
這個感覺和她當初的體驗一致,她們都是通過這副畫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裏。
秦晚說:“我當初也是這樣,莫名其妙就穿過來了,所以找你來救我,沒想到你……”
馬舒舒哭喪着臉:“我可快被你坑死了啊!現在要怎麽辦?!”
秦晚說:“不急,我已經跟狗皇帝談好條件了。我給皇帝使喚十天,他就放你出來。可能要委屈你在天牢裏待十天……
不過,天牢的管事是這具身體親哥的下屬,早晨審問你的就是她親哥哥,會照顧一下你的,有什麽需求就提。”
馬舒舒發現了關鍵:“這具身體?什麽意思啊?”
秦晚說:“我穿過來的時候,并不是我原本的身體,而是覆在別人身體上了,所以我在這裏有另外的身份,冷清清。你以後就喊我這個名字,別露出破綻了。”
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又說:“奇了怪了,為什麽我穿來來是借用別人的身體,而你卻是本體……你來我家的時候,看見我的身體了嗎?”
(下章6月29日,晚上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