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二十大板子,親朕一下,就抵消一下
第48章 二十大板子,親朕一下,就抵消一下
“這人演得不錯,賞!”
馬舒舒說:“你這招厲害,用現代思維在古代經商,必須完勝啊。”
秦晚神态怡然,輕描淡寫的說:“小case。如果可以,我的下一個目标,是将連鎖店開遍整個姜國主要的城池,再就是這周圍的所有國家。”
馬舒舒望着她,面色有點憂愁:“那晚晚,你不打算回去了嗎?”
兩人手上,人手捧着一杯竹筒奶茶,一個是香草雪頂加桂花,一個是芒果雪頂加櫻桃。
秦晚吸了口奶茶,搖了搖:“想回去啊,自然是要回去的……不過,無論在哪裏,沒錢是寸步難行,咱們錢先賺着吧,之後走一步看一步。”
馬舒舒“嗯”了一聲,“和我想的一樣。”
她拿起竹筒給她碰了個杯:“咱先努力賺錢,就算在古代,咱也要發家致富,騎寶馬,住別墅~”
秦晚想起了什麽:“聽聞将軍府上有個卦師,能夠夜觀星象,算得很準,有這麽一個人嗎?”
馬舒舒點了點頭:“好像是有的。不過平日裏不常露面,冷冽經常和他在一起密談。”
秦晚若有所思:“那待會我跟你回去一趟。”
她恢複了女裝,第二次回冷府,看見有些女眷手上都笑嘻嘻的捧着她們的奶茶喝,見到她就行禮。
秦晚笑眯眯的擡手:“自己家,不必多禮。”
她徑直去了冷冽的書房,裏面卻沒人。
“将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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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皇上去巡視了。”一個冷府的下人對她說。
秦晚心想:那還真是不巧,不過狗皇帝今日也出宮了?
她暫且回了房,心想,既然來了,她就打算吃過午膳再走,估計到飯點他就差不多回來了。
坐在冷清清的梳妝臺前,她百無聊賴的拉開抽屜,一些小玩具映入眼簾。
跳房子用的小石頭,小沙包,還有一個,小時候被哥哥扛在肩上,摘的小松塔,居然全都留着。
等等,這明明是冷清清的記憶,為何她會感覺到那麽親切?
此時,姜北嶼正與冷冽并肩而行,他穿着一襲玄黑色的袍子,是微服出行,而冷冽穿着一件白的。
微風吹拂着細柳,兩人站在河堤邊巡視,同樣微服被帶出來的喜公公手捧着兩個竹筒跑了過來。
“皇上,冷将軍,口幹了吧,喝點水。”
姜北嶼看着這個竹筒就覺得眼熟的很,“這是從何處來的?”
“城區新開的茶鋪子。”
他看這個攜帶方便就買了兩杯,沒有雪頂,裏面是熱的龍井茶。
姜北嶼望着手上的竹筒若有所思。
臨近飯點了,冷冽客氣了一聲:“皇上,這裏離臣的府邸近,要不要去臣的府邸用膳?”
若是往常,他一定會拒絕的,因為從前,皇上每一次都是拒絕的。
孰料,這一次,姜北嶼背着手,目光深沉:“好。”
冷冽感覺到震驚,難以理解,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姜北嶼其實是想着,去看一看那女人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好像,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前往冷府。
“皇上,請。”
下了車,他把他恭恭敬敬的請了下去。
冷府的人不認得皇上,不過看着他們心高氣傲的将軍都對那人那麽客氣,自然知道那人身份不簡單,對他也很恭敬。
“大人,娘娘回來了。”
冷冽意外,轉頭看了眼姜北嶼。
姜北嶼背着手,眼角泛起一抹饒有興趣的笑意。
冷冽試探着說:“皇上知道清清今日也來嗎?”
姜北嶼輕描淡寫:“朕不知道,她自己偷溜出來的。”
冷冽震驚。
姜北嶼又補充了一句:“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
她自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是他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到了飯點,終于聽到府上人說,将軍回來的消息。
秦晚一臉期待的走向飯廳,在一腳踏進去之後,看到眼前那個正在和冷冽談笑風生的人,動作頓時一僵。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她在心裏默念着,悄咪咪的往後撤。
在即将悄無聲息的消失,退出房門的時候,卻聽到門裏一聲喊:“清清。”
喊她的是她的好大哥。
秦晚只能硬着頭皮,尴尬的走進去。
“巧啊。”
姜北嶼唇角勾着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意味深長的望着她,
“是朕眼花了嗎?愛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私自出宮可是大罪,要挨板子的。
“臣妾……”
秦晚低下了頭,咬了咬唇:
“臣妾是想皇上了……皇上去哪,臣妾就想去哪。”
姜北嶼是明顯不信的,這女人心虛的時候就喜歡鬼話連篇,他都見識過了。
不過難得遇上她這麽心虛的時候,不逗逗太可惜了:
他笑道:“那你怎麽知道朕在這裏?”
“是……”她看上去更加不好意思了,小聲說:“這是臣妾跟皇上之間的心電感應呢。”
“心、電、感、應?”
“就是心有靈犀的意思,嗯!”秦晚一臉真誠的解釋,一雙漂亮的狐貍眸亮晶晶的。
姜北嶼故意沉了沉臉,嗔了她一眼,一副朕回宮再跟你算賬的表情:“先吃飯。”
秦晚心想,管他呢,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有種當着她哥的面跟她翻臉嗎?
╭(╯^╰)╮
她在他身邊坐下後,冷府的丫鬟們魚貫而入,開始上菜了。
冷冽和秦晚一樣喜歡吃肉,上的全是硬菜,四喜丸子,醬肘子,油焖大蝦,紅燒大排,糖醋小排,鐵鍋炖大鵝……
姜北嶼很自然的夾起一個大鵝腿,然後放在了秦晚的碗裏。
冷冽也沒閑着,夾起了一個巴掌心大的蝦,一邊剝還在和姜北嶼繼續商讨政事,将剝好的蝦肉悄無聲息的放在了秦晚的碗裏。
他知道皇上最近在拉攏他,想讓他變成自己的心腹,所以就要當着他的面對這個傻妹妹好,他才會對她重視。
姜北嶼自是明白冷冽自小就寵愛這個妹妹,想要讓他與他親近,忠于他,自要讓他明白,他和清清關系親密,于是也纡尊降貴的努力給她扒蝦。
不一會兒,秦晚碗裏的菜已經堆得跟小山丘一樣高了。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毀滅吧。
本着不浪費糧食的原則,好不容易吃下去,兩人又人手給她舀了一碗排骨蓮藕湯,同時端到了她面前。
秦晚:“……。”
她長得很像飯桶嗎?
一個是哥哥,一個是狗皇帝,這必須得一碗水端平啊!
她看了兩人一眼,将兩人舀的湯碗交換,互相端給了對方。
吃完飯,狗皇帝一雙鳳眸帶笑的看着她:“清清,朕看你吃得有些撐了,陪你去府上走走?”
秦晚惦記着,想去問問哥哥,那個道士的事情,奈何今日狗皇帝在,也不好去找。
“皇上,臣也陪你。”
聞言,害怕皇上暗地裏責問清清私自出宮的事,冷冽也背着手,跟在他們身側。
冷家有一大片種滿碧蓮的湖泊,湖面波光粼粼,這個時節只有零星的幾朵蓮花,剩下的是一個個碗口大的高高舉起的蓮蓬,微風中晃呀晃的,在陽光下,風光無限好。
在府中有湖的府邸在整個京城都是屈指可數,整個府邸都是蘇式園林設計,如詩如畫。
秦晚忽然想起了什麽:“我記得小時候,這片地方還不在我們府邸中,這片荷花池也沒有那麽漂亮,我和哥哥經常來這裏抓蝦,摘蓮蓬,小時候,踩着一褲腳管的泥巴回去,是嗎?”
一旁負着手的姜北嶼忽然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微妙,不知道在想什麽。
冷冽楞了一下,忍不住笑道:“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還記得啊?可我記得,有一陣子,你不是把小時候的事全忘了嗎?”
聞言,秦晚感覺到,好像有人拿着一根弦,靠近她耳朵邊彈了一下,腦袋裏嗡地一下,好像有什麽東西炸開了。
一想腦袋就暈,她試圖不再去想。
再往前走,湖中央的亭子裏,她看見有一個人居然在釣魚。
這人應該不是府上的下人,因為府上的下人那裏敢這樣怡然自得的釣魚?
“哥哥,那個人是?”
冷冽卻是說給姜北嶼聽的:“哦,皇上,那位就是,臣那晚上所說的,府上那位擅長蔔卦的先生。”
此人白衣飄飄,一看就是一副超凡脫俗的模樣。
冷清清忍不住朝那人仔細看去,隔着湖,看不清臉。
姜北嶼的目光也望着他,冷冽觀察着他的神色:“皇上,您想見一見他嗎?”
卻見姜北嶼搖了搖頭:“就像觀棋不語,打擾人釣魚,也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說完就走了。
而湖心那人,在他離開後,剛好從湖裏拉上了一條大魚。
秦晚本能覺得,那是個高人,應該知道些什麽,或許能給她一些指點,怎樣回去。
回程的馬車上,姜北嶼看着她:
“怎麽看你心不在焉的?”
“沒有。”
他揶揄望着她:“今日鑽了幾個狗洞?”
她下意識的開口:“臣妾才沒有鑽狗洞呢!”說完才意識到他在套路她。
“哦?那你又是怎麽,偷溜跑出宮的?”
秦晚扁了扁嘴,低下頭不說話。
姜北嶼知道她裝的,又在拿捏她,有點氣惱,可就是見不得她這副可憐的樣子:“朕還沒罰你,怎麽你自個還委屈上了?”
秦晚的小嘴巴撅的更厲害了:“你想罰就罰。我認。”
姜北嶼知道自己舍不得罰她,可還是故意冷聲道:“打你板子也認嗎?”
“認啊!”
“有一種辦法可以抵消。”
姜北嶼望着車窗外,一雙漠然的鳳眸看着車窗外掠過的風景,風把白色的車簾子吹得一下一下飄起來。
“什麽辦法?”
他的聲音很輕,随風一起飄進來:
“二十大板子,親朕一下,就抵消一下。”
秦晚先是失笑了。
然後看了眼斜倚窗邊那張精雕細琢的完美側顏,便朝他走過去。
一下。
兩下。
三下……
落在那張俊顏上軟糯的吻,像是點着的幹柴上淋上的有滴滴桐油,喉頭滾了滾。
在第六下落下時,他無法再克制,将她抱在腿上,兇狠的吻了上去。
狗皇帝撬開她的唇舌,從起初的青澀磕絆再到愈加的無師自通,駕馭娴熟,這架勢,似要将她拉入泥沼,一同沉淪。
“清清。”他喊着她的名字,音色磁性而纏綿。
秦晚害怕了。
她害怕自己終有一天會陷進去,可是她終歸不屬于這裏,更不可能将自己托付給這個男人。
姜北嶼感覺到臉上濕濡濡的,好像有淚,正驚訝着,她将他猛地一推,一雙漂亮的眸子裏蘊着淚水,臉上滿是倔強的望着他。
她用手背擦了擦唇:“皇上說過的,不喜歡強迫別人,現在……這又是在幹嘛?”
姜北嶼先是震驚,接着,心頭湧上了一陣寒意。
一個讓他心寒的猜測漸漸湧上心頭。
其實她不喜歡他?從前的一切,還有她那些情話,全都是在虛鳳假凰。
“冷清清,你是朕的妃子。”
他沉聲說,“哪怕朕今日在這馬車裏要了你都無可厚非,知道嗎?”
秦晚斂睫,一雙沾着淚的長睫忽閃忽閃的,可抿着嘴唇的小臉卻是那麽的倔強。
姜北嶼感覺這一瞬心如死灰。
“你說過你是愛朕的,朕之前沒有碰你,是因為朕還沒有喜歡你,或者說沒到這個程度,現在朕喜歡你了,願意碰你了……你來跟朕玩這一套?”
“朕到底哪裏對你不好,哪裏對不起你了?讓你……這樣子嫌棄朕!”
看着他失落的樣子,秦晚也心裏堵得發慌。
“對不起,皇上,今日,是臣妾狀态不好。”
雖然演不下去了,但她也不想讓一切搞得太僵。
可姜北嶼,如今已經抽絲剝繭的得到了那個答案,克制着,讓自己冷靜,平靜的注視着她:
“你曾經對朕說過,愛要雙向奔赴才有意義,願意等到朕也喜歡你的那一天,這句話,也是騙朕的嗎?”
他在等一個答案,雖然此刻已經心如死水,但一定要聽她親口說出來。
(下章7月13日,晚上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