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chapter27
chapter27
無聲的淚，沉默的離別。不敢開口，就怕脆弱的心會後悔。你就走了，留下我了，無路可退。哭泣我學不會，痛的時候無聲以對。讓影子拖着孤單，行經過一條街。
不過時隔兩日，再次來到這家咖啡店，浩君突然就覺得有寫恍然。依舊是靠窗的座位，點了一杯藍山，靜靜的等候着相約之人來見。
窗外是車水馬龍，一改當日清淡點模樣。今天是工作日，現在是午休時間，大多數都是附近寫字樓來用午餐的職員。
鬧中取靜的咖啡館有着別出精致的布局，室內的幽暗與室外的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人一悠然隔世的感覺。
視線雖然向着窗外，心思卻不由自主的回到昨晚。那些臉紅心跳的記憶已經褪去，點滴留在心裏的只有細微的餘溫與濃郁的……傷痛。
他想起霆歌臨別前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浩君，我……必須回去。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讓你受傷，看你難過我自己絕對不好過。只是一些事，我不得不去做。你明白，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不會幸福。即便你滿足，我也不會甘心。我不想留有遺憾，所以請你等我。”
這些話，很真誠，很坦然，很直白。浩君知道，霆歌是真的這麽想，他對自己并非沒有感情，可以說是還愛。然而，人到底要經歷多少次傷害，才能學會堅強，一旦堅強，那又必須放棄些什麽
有些事，發生了就無法挽回。這一直是浩君深信的。
曾經，他被霆歌隐瞞，哪怕是為了彼此才不得不做的權宜之策，但傷害卻已經鑄就。或許當自己對着霆歌說這些話時，他并沒有真的放在心上，也或許，他總以為他能在事後去挽回，就如同上一次一樣。
然而，因為愛的原諒也終有盡頭;因為愛的包容也總有底線。何況這個世間，還有“世事無常”這四個字。
“浩君”
思緒被外人打斷，擡頭的瞬間，将眼底所有的懦弱收斂。他看着來人，微微一點頭，帶着禮貌的笑容。 “好久不見了，張律師。”
“好久不見。”男人看着梁浩君，歲月同樣在倆人間留下來不小的印痕。 “一杯水謝謝。”轉頭和服務生交代後，張染繼續默默的打量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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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梁家的私人律師，除了當初梁家倆老過世之時，他與梁浩君有過幾次接觸，之後幾乎不曾聯系。所以這次對方突然找上自己，張染也很訝異。
浩君一笑帶過，主動開始自己的話題。對他來說，現在的時間是緊湊的，不容他浪費分毫。 “張律師，當初我那筆財産，還沒有動過。”
張染眼底閃過了然。 “是的，恭喜，終于打算步入婚姻殿堂了”心裏有些奇怪，前陣子才傳出他與沈家大少的緋聞，看來也不過是虛假。
“嗯……”浩君不否認，只是輕聲的應和，接着又将話題轉移。 “如果我沒記錯，我哥手下最大的公司，法律顧問是你吧”
“不錯。”挑了下眉，他想知道對方到底要說什麽。
“那，如果我沒記錯，你和我大嫂也是表親”
“是這樣。”
浩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突然就似松了口氣般。他嘆了口氣，向後靠了靠，躺進身後的沙發座椅中。看着張染的目光有些無奈，更多的是難以辨認的閃爍。
“我哥公司發生的情況，你知道嗎”
終于跳入了正題，然而這樣的轉變來的太快，快到讓在商場法場中打滾多年的老手也不禁有片刻的愕然。
“你……”張染不敢随意猜測，他不确定自己想的是不是和對方想說的一樣，這些都是公司內部的機密，如果由自己透露出去，那不饒過他的起止阿柔一個。
“別忘了我是梁家人，我從前不插手，不代表梁家的事我就不上心。”浩君擡手看了看手表，随即笑道: “如果你不信我，沒關系。我約了還有個人應該馬上就到了。”
張染動搖了，而在他看見剛進咖啡店的李柔後再也坐不住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阿柔。”
“哥”李柔看了看迎向自己的男人，再看了看對坐的浩君，心裏然。 “浩君，你把他也叫來了”說這話的同時，李柔不由自主的皺起眉。
她不明白浩君現在到底打算做什麽，但是潛意識的知道不會是令人愉快的事。
“嫂子，既然你來了，事情就好說了。”浩君拿起桌上的咖啡，絲毫沒有任何的不安，恬淡的喝上一口。
杯子在桌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擡頭看向對坐倆人的同時，浩君用着前所未有的嚴肅模樣，一字一句的說: “我，要，公，司。”
話中的堅決與肯定不容人置疑，然而，這話來自向來淡泊名利的浩君，絕對是讓李柔與張染吃驚不小。
他們都知道梁家許多事，包括當初梁浩君默默離開國內，将大筆的財産一分不取的統統留給了梁鳴言。這樣的人現在卻說要梁鳴言花了半身心血的公司，而且是用那樣堅決的口氣，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
“浩君……浩君你說什麽”李柔有些不安的看着他，然後看向自己的表哥，目光在轉瞬間竟然露出了恐懼: “浩君，你不是在說真的。你哥他現在面臨的……你還想打擊他”
其實李柔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如果真想單純的要公司，首先浩君就不該來找自己商量。他該是知道的，自己對鳴言的感情。只是突來的沖擊，讓她一時失了方寸，緊張的不知所言。
浩君點了點頭: “沒錯。我就是要公司，我要我哥的公司。我還要你們幫我，讓我順利的成為公司法人。”
“你!”李柔有些激動過度，腹部突然有些隐痛，她無奈的在用雙手牢牢捂住。
“嫂子你沒事吧”
“阿柔要不要緊”
倆個男人緊張的聲音同時響起，随後彼此對視一眼。便是這一眼，張染知道，自己确信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阿柔，你別激動，你懷着寶寶呢。你聽浩君說說看，他不是那個意思。”不是想打擊梁鳴言，報複他的意思，雖然這是自己一直想做的。
不錯，他不喜歡梁鳴言。那個男人初和阿柔結婚的幾年，阿柔慘淡的日子自己一直看在眼底。自己最寶貝的表妹就這樣被折騰，如果不是阿柔太愛太愛那個男人，自己也絕不會幫着他進公司做事。
只是現在，阿柔有了孩子，那男人似乎終于有些回頭，公司卻……
“是啊，嫂子你聽我說。”浩君閉了閉眼，然後迅速睜開，将心裏的打算說了出來。 “你知道公司這次的事多少是有我的原因，我本來就是想幫着大哥一起頂起梁家，卻沒料到再次回來面對的卻是這些事。雖然我梁浩君沒什麽本事，也不懂那些商場上的事，但我想我最有用的就是梁鳴言弟弟這個身份了。”
“你……”聽着浩君的話，李柔漸漸的平靜下來。我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才發現他變了。初見時的模樣依然在心裏，不過一月之隔，現在卻變得更沉穩，也更……惹人心疼。
“從你告訴我那些的時候起，就該解的不是嗎你知道我無法放下大哥，更無法看你懷着孩子還日日生活在憂心中。能分擔的我一定會分擔，不能分擔的我也一定會想法設法去分擔。”這不僅是為了你們，也是出于我的私心。
“浩君，如果是因為我……”
“不是因為你。嫂子，我想你誤會了。”浩君主動握住對方略微顫抖的手，緊了緊: “我不是在怪你，相反的，我還必須謝謝你。因為，只有你才沒有對我隐瞞，只有你才給予我知道與選擇的權利。”
苦笑最終還是在唇邊蔓延，無法抑制的擴散。
“浩君……”
“我沒事。”浩君感到手中握着的手不再顫抖，随即慢慢松開。 “對了，大哥的公司，董事會大半股權都分散在嫂子家裏吧”
主動将話題繼續，浩君瞥了眼張染，對方點了點頭。随即一笑: “那更好辦。董事會方面就拜托你們了。我會先讓我哥答應我進公司幫忙的。”
“你真的決定了嗎”
“是，我決定了。”
李柔和張染對視一眼，最後由張染開口: “浩君，你該不會是想……”
浩君知道對方想說什麽，搖了搖頭: “我沒那麽自暴自棄。那不是什麽好地方，誰也不會想待。我只是權衡利弊才做的決定，我會讓斯蒂芬金在适當的時候知道公司是由我在承擔風險，我想他就不會再将這些事繼續，除非……”浩君停了停，沉吟了片刻，緩緩道: “除非，他恨我入骨。”
金會恨自己嗎也不是不可能吧。當他知道一切後，當自己故意去激怒他後。因愛而恨，再通常不過的事。
如果，如果自己也能恨那個人，或許會輕松許多吧。只是，世上哪來如果，他梁浩君最大限度，也不過是去埋藏，去忘記。
“這事，不能讓哥知道。你明白他的脾氣，所以我們……”浩君的話沒說完，就被李柔打斷。
“他不會知道的。”
浩君看着對方略顯蒼白的愁容，不由的皺起眉: “發生什麽了”
“梁鳴言已經好幾天不來看阿柔了。”這是張染最氣不過的事，即使知道自己老婆懷孕了，還整天不見人影。
幾天那樣算來，從自己出院以後，大哥幾乎都和自己在一起，而自己和他攤牌那天的前幾日，大哥似乎都在自己身邊。
原以為是嫂子在娘家，大哥很放心，自己也不好多過問，原來是另有原因嗎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心裏頓時五味參雜，半響才苦澀的說出一句“抱歉。”
“阿柔，回去休息吧。”張染扶起李柔，後者沒有拒絕。她顯得有些失落，可即将為人母的心情卻支撐着她，讓她表現出堅強。
“麻煩你了張律師。”
“應該的。”這話回的有些冷，在李柔和梁鳴言結婚後，張染對梁家倆兄弟真的無法有好感。雖然知道浩君是無辜的，可人心與感情卻是無法控制的。
這次爽快的答應幫忙，甚至還夾雜着看好戲的心情，便是因為此。當然，事實上他也明白，如果梁浩君不出面，這會是件很棘手的事，甚至梁鳴言真的很有可能被人甩上黑鍋去坐牢。他自然不會希望看見這一幕，李柔的孩子不能有個吃過牢飯的父親。
“再聯系。”
“恩。”
默默的看着倆人消失在視線中，浩君才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咳咳咳……喂”
他病了浩君心裏一沉，握着手機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緊。
“哥，你在哪裏”
“浩君!”幾乎是反射性的叫出浩君的名字，那語氣裏帶着意外與激動，高興之情根本無需辨認。 “我……我在公司，你在哪裏在舊宅嗎我過去找你。”
“不用了，我來你公司找你。”浩君逼自己平靜，用淡淡的，聽不出感情的語氣說着。 “你別出公司了，我這就過來。”随後不等對方反應，便匆忙挂上電話。
他将手機調為靜音，塞入口袋，不想讓自己再聽見任何幹擾自己行動的電話。
這一次見面，或許才是“決裂”的開始。然而還沒開始，心已經開始漸漸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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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簽證，這幾天忙着準備資料啥的……暈頭轉向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