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白苻聽着自家崽子這軟乎乎的一聲, 之前被孫禾源的不要臉惹得不耐煩的情緒瞬間都沒了, 他嘴角彎着,沒再看狼狽的孫禾源一眼, 直接繞到封立屹身前, 将他懷裏的兩只抱了過來。

這一下他懷裏就成了三只,毛茸茸簇絨的三只, 雪白精致,讓人心都化了。

他挨個親了口,惹得三只也記不得惹了爹爹不快的人, 争先恐後要搶着再讓兔爹親親。

這邊一片溫馨,孫禾源這邊可就沒這麽痛快,他嫉妒得瞧着封立屹, 這個人怎麽就這麽好命?明明白苻已經跟他分手, 他還能把人追回來。

他追了白苻這麽久才讓他松口答應,可結果呢?他還是比不上這個人, 為什麽他都能原諒這個前前男友,就不能原諒他一次?

若是當時他後悔之後他能原諒他, 現在他們也許……也許是一對人人稱頌的眷侶。

白苻不知道孫禾源這臭不要臉的想法, 要是知道怕是能直接一腳把人踹出去, 他怎麽沒想過他自己做了什麽事?

因為封立屹剛剛那一下, 有不少宴會廳的人看過來,孫禾源不想步之前婚宴封家母女倆的後塵, 站直身體, 整理了一番領口, 朝封立屹笑笑,“我只是跟阿符敘敘舊,舊人相見雖然成不了戀人,可當個朋友也是好的。”

白苻在一旁聽到翻了個白眼,誰想跟他當朋友?臉真大。

三只感覺到兔爹對那個長的讨厭的人的不喜,也鼓着臉朝着孫禾源瞪去,可他們到底年紀小,巴掌大點,裝作這兇巴巴的模樣反而讓人發笑,白苻心情極好,也不想時間浪費在孫禾源這種人身上,好在孫禾源大概看出白苻處于爆發的邊緣,很快離開。

封立屹皺着眉,要不是時機不對,真相揍這個都結了婚還惦記他的人的混賬,不能動手卻不代表他不能從別的地方找回來。

封立屹望着不遠處的孫總,嘴角揚了揚,眼神卻是冷得發寒。

孫總不經意對上封立屹這模樣,心裏一抖,拽着孫禾源疑惑地說了幾句,也不知孫禾源說了什麽,孫總倒是臉色好一些,只是依然不好看,剛想賠笑,誰知已經沒了封立屹和那位白先生的身影。

白苻和封立屹站在角落,封立屹先抱過三兒親了下,這才怕累着白苻,把兩個皮崽子重新抱回來,兩只倒是也乖,伸出手去逗慢吞吞吸着奶嘴的妹妹,“叽。”

“叽叽……”

“叽叽叽……”

三只也不知在自己說什麽語,還不會說人話,倒是叽叽叽嘀咕的歡騰。

白苻任他們鬧騰,反倒是封立屹仔細上上下下看了遍,“沒事兒吧?他這是想幹嘛?找你訴衷腸還是複合?”

白苻看他一眼,雖然聲音沒什麽不對勁,可他怎麽聽着就這麽酸呢?

白苻故意湊過去,左嗅嗅,右嗅嗅,“咦,這宴會廳哪裏來的醋味?是不是哪個不小心打翻了醋碟?”

封立屹一開始沒聽懂,等明白過來忍不住無奈看他。

這還不算,三只看到白苻的動作,也都突然學着他的動作朝封立屹嗅過來,三兒抱着奶瓶也努力從自家兔爹懷裏蹭出來,搖搖晃晃地看的封立屹趕緊伸手把她也給撈過來。

于是,有注意到這邊動靜的不經意看過來時,就看到外界傳聞沉穩冷淡手段利落的封總竟然抱着三只兔崽子,不僅如此,還笑得一臉溫柔,那仔細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抱着自家孩子。

衆人咂咂稱奇,看來這白先生果然是封總的心頭好,就算是白先生養的寵物生了崽子也這麽愛屋及烏在意。

接下來的宴會倒是沒什麽意外,大概是被孫總提醒過,孫禾源不敢上前,這孫總大概也知道白苻之前跟孫禾源的事,因為孫禾源在場也沒過去打招呼,怕萬一這兩位不給面子在這麽多人面前丢臉可就丢大了。

這次壽宴是給周家老爺子過壽,來的也是周家的宴會廳,周家和譚家交好,自然譚老也過來了。

好在白苻早就想好了說辭,就按照之前說的,孩子生出來因為身體原因暫時留在國外,等時機到了就領回來。

可這個時機到了具體是多久,就看三只崽子何時能變人了。

譚老倒是也沒揪着,也知道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卻瞅着白苻既心癢又哼哼,說好的讓他幫忙呢?

結果偷偷去國外生了孩子,過分。

可看白苻抱着三只兔崽子過來,忍不住被吸引了目光,“我能摸摸嗎?”也不知道這白小子怎麽養的,怎麽都是小兔叽,這幾只瞧着這麽招人?

白苻自然沒意見,三只感覺到直接兔爹的情緒,對面前這位白胡子爺爺挺友好,乖乖地任摸任抱,還贈送軟軟的叽叽聲外加蹭蹭頭,不多時就讓譚老喜笑顏開。

宴會很快到了尾聲,賓主盡興,白苻和封立屹覺得差不多了,辭別主人家就帶着三只先回去。

譚老巴巴瞅着,心也跟着三只走了,可也知道這是別人家的小兔叽,他就算是再稀罕,也只能多看兩眼而已,終究不是自己家的。

譚總出來時,就看到自家爺爺巴巴瞅着封總車離開的方向,他想到剛剛爺爺跟那三只小東西親近的模樣,心下一動,“爺爺,要不明天讓人去選幾只讓張媽養在花園裏?”

譚老搖頭,“不必了。”他雖然歡喜,卻也知道兔子繁殖能力太強,他如今年紀大了,指不定哪天就沒了,到時候只會給這些後輩添麻煩。

譚總:“可……”

譚老望着封立屹兩人離開的方向,摸了摸胡子,“不過麽,偶爾去瞧瞧白小子他們養的也是好的嘛。”

譚總:“…………”算了,老人家喜歡就好,頂多打個招呼,多給屹白集團讓點利,畢竟麻煩他們了。

白苻和封立屹的離開讓宴會廳裏還陪着孫總見人的孫禾源攥緊了手,心裏很不舒服,面上卻沒表現出來。

這些人都瞧不起他,他很清楚。

如今這樣也只是因為孫氏還沒倒,他們給孫總面子才不給他臉子。他要在孫氏倒之前給自己謀求更大的利益,阿符不原諒他,肯定是因為他不夠強,如今還比不上封立屹,只要他有一天比封立屹強,阿符一定能看到他的存在。

到時候……他一定要把阿符搶回來!

白苻還不知孫禾源還不死心,不過對于這種人他也沒放在心上,三只雖然精力旺盛,可回去的途中到底累了,窩在白苻懷裏迷瞪着,只是沒碰到窩還不想睡。

白苻捏着他們毛茸茸的爪子,“怎麽還不睡?不困麽?等睡醒了,爹給你們弄點好吃的。”小兔子不到一個月能吃輔食,他擔心他們有人的基因不妥,推遲一些時日,可瞧着這幾天三只對羊奶粉不怎麽感冒了,就想着換點新鮮的。

封立屹開車聽到這話,扭頭看過去:“要找獸醫問問嘛?”

“好,多選幾樣過來,讓他們也解解饞。”白苻動作極輕捏了捏耳朵,果然看到三只蹭的一下就精神了,三瓣嘴不住翕動着,顯然饞了。

白苻被他們可憐巴巴的小模樣給逗樂了,一人親一口,“哈哈哈,好了好了,明天就給你添別的吃食。”

三只懷着激動的心情睡下了。

只是等第二天,他們連奶瓶也不要了,往軟墊上一扔,排成排蹲在墊子上,仰着頭瞅着白苻。白苻剛醒來迷迷糊糊的,他走到哪兒,三只就亦步亦趨跟着他:跟着兔爹有肉吃!

白苻蹲下身挨個摸了摸頭就去洗漱,封立屹在樓下做早飯,他在樓上洗漱完,換好衣服就下去了。

剛抱着三只到樓下,就聽到外面門鈴的響聲,他将三只放在沙發上,囑咐:“別亂動啊,你們的吃食到了,我去拿進來。”

三只一聽,立刻精神抖擻站直了,別提多乖,不住點着小腦袋:“叽叽叽。”

白苻去拿了快遞,拆開拿出裏面密封的保鮮盒,瞧着急吼吼的三只,笑了笑,去了廚房。

封立屹剛好端着早飯出來,是幾碗香噴噴的面,上面澆了濃郁的肉湯和大塊的鹵肉,香得三只在沙發上不住鼻頭翕動,巴巴往上瞧,忍不住口水就要流出來。

封立屹怕他們扒到,重新淨了手,把他們抱起來,剛好白苻抱着三個小碗回來,看到三只立刻蹭地看過來,樂地把碗口一擋:“當當當當,寶貝過來瞧瞧這是什麽好吃的?保證你們絕對喜歡!”

三只已經饞的直流口水了:是什麽是什麽?

封立屹把他們抱過來,坐在沙發上,白苻則是将小碗放在他們的小桌子前,一只分了一個,等三只蹲好,他這才将手掌拿開,露出小碗裏的東西。

一碗草,一碗草……還是一碗草……

三只原本以為會看到肉肉,就算不是成塊的,肯定也是肉糜啊,結果……

他們三兔懵逼地揚起小腦袋:“叽?”兔爹?這是什麽呀?

白苻眼睛極亮,開始科普忽悠:“喏,這一碗是稭稈,這一碗是牧草,這一碗是……玉米的皮,是不是瞧着特別新鮮,這是空運過來的,特別鮮,來,嘗嘗看。一人一碗,等下一頓換着來,每頓都有期待感。”

封立屹默默當沒看到三只眼底的絕望,慢慢用手撐住額頭只當沒看到:咳,這是獸醫的吩咐,沒辦法,小兔叽只能吃這些草。

不過……阿白你說的這麽好這麽鮮這麽香,不心虛麽?

三只瞅瞅自家兔爹再瞅瞅他們吃的,最後瞅着這三碗……草,委屈叽叽喚了聲:“叽!”我、我們要吃肉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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