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會玩
會玩
林拟記得剛到周家的半年裏她夜盲症最為嚴重, 當時眼睛受了傷剛好，她是走讀，第一天上學, 天陰, 下着雨, 雖然距離周宅的那所初中就在附近, 但她看不清，摔了滿身的泥濘回到了家。
但是第二天那條路就開始變得燈火通明, 放學天微微暗了那麽一點, 新修的路燈就亮燦燦的奪目, 絲毫沒有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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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路上一會兒的功夫, 雨就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林拟回到家習慣性先關了窗。
周澤昱直接過去洗漱, 林拟則是過去茶臺燒了一壺水, 然後倒了兩杯出來等涼。
周澤昱這邊洗完澡，她倒的水也剛好變溫，端着走到人跟前：“水。”
林拟拉住周澤昱殷勤, 是為了讨教一件事：“那個，你說淩繪那部分跟沈鐘意久的老t員工, 會不會因為沈鐘意這次出事，人心更散了？我該——”怎麽做呢？她想問。
周澤昱伸手過去給林拟弄繞在領扣上的幾根頭發, “不, 他們更怕你把他們都開了。”
周澤昱手指尖掃着林拟脖子裏的一點皮膚，令有記憶的林拟頭皮發緊，差點沒聽清他說的話, 手伸過想着自己來，但沒來得及周澤昱已經給她弄好松開了手。
“......”腦袋縷清了周澤昱說的話後, 想通了一點：“是因為沈鐘意被我——”林拟想着不對，改口：“被你弄走了？”
“......”周澤昱喝了一口水。
“他們不應該是嫉恨嗎？”林拟追問。
“淩繪這幾年一直在沈鐘意手中運轉，他們都是她帶出來的這是其一，她當初抛棄你們帶團隊離開是為了向高處發展這是其二，她這次回來是以老板的身份回來這是其三，這三條說明了什麽？”周澤昱反問。
“說明——”林拟大腦跟着高速轉動。
“說明大家覺得她強，在決策者與被決策者這段關系中，強的決策者向來被忌憚和給予更多的包容與尊敬，但是現在她敗了，你贏了。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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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林拟是真的聽懂了。
“所以他們這次如果不走，起碼工作層面，不敢與你為難，反倒會害怕。”周澤昱說完，放在玄關口壁櫥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周澤昱過去接電話。
林拟一邊捧着水杯小口抿着水，一邊視線跟着人過去，腳甚至也不聽使喚的往跟前去了去，用手撥弄客廳連接玄關拐角處擺放的那盆差不多半人多高的龜背竹盆景。
距離不遠不近，林拟能清楚的聽見裏邊是個女音，問他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見個面之類。
而此刻，深更半夜，都快淩晨一點了。
周澤昱挂完電話，看過林拟一眼，林拟察覺到視線，若無其事一般捏着衣袖擦了下綠植葉片，然後端着杯子轉而往卧室走。
态度完全沒了剛剛的那般殷勤。
周澤昱：“......”
林拟簡單洗了把臉，刷了刷牙，然後做了個簡單護膚，前後沒花費十分鐘，周澤昱還沒進卧室，她就已經躺床上像是睡着了。
周澤昱進去卧室，看到床上鼓起背過身的一團，想到她回家前說的累，就沒再做打擾，上床關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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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拟帶着淩繪的印章回到公司，先過去休假回來的衛戍茂那裏跟人談了一下具體情況，衛戍茂笑着攤開手：“不用顧慮我，我什麽意見都沒有，你知道的，我的打算就是有個地方混，沒地方混了就回家收租。”
“可是我想能得到前輩真正的援助。”林拟真心實意，畢竟淩繪不比以往，已經是個獨立的個體。而且她覺得衛戍茂其實有能力，只是他這個人貌似有大病，什麽都明白，什麽都懂，就是懶得管。
“小姑娘，講講良心，沈鐘意之前走後的那段時間裏，你那只眼看見我沒行動力了？”衛戍茂似乎有點不願意了。
“......”林拟細細想了想，好像也真的是，電視臺那麽硬的骨頭，還是他首先将人給聯系上的，她長時間大多在金臺弄分會場，淩繪這邊也真的是多虧有他。貌似這人之前，是完全被沈鐘意壓制了。林拟微笑，“我會再拟一份正式合同。”
衛戍茂嗯的一聲，吊起了音：“可別虧待了我。”
“不會的。”林拟心情大好。
接着林拟又留下來跟人商量了下自己的想法，“最近發生事情挺多的，博物館展會開館在即，你不在這兩天發生了好些事，你也聽說了吧？”
衛戍茂嗯了聲：“沈鐘意來了又被你老公弄走了。”
“......大哥，能不能嚴肅點。”林拟無語。
林拟一聲大哥直接給衛戍茂給喊笑了，更不嚴肅了，“別，你這麽喊你老公會吃虧的。”
“......”林拟直接拿過辦公桌面一份資料伸手過去将人打了一下。
“好了好了，你想說什麽？”衛戍茂收了收笑。
“我想說這兩天找個時間找個合适的地方，安排單位全體上下所有人一起吃個飯，資費我來出。”
“你不計較他們其中個別跟沈鐘意？”衛戍茂問。
“我不計較。”
“真的？”
“真的，”林拟回的認真，“只要他們認真做事。”
畢竟，沈鐘意已經徹底失勢。
衛戍茂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林拟抿唇笑笑，“所以這件事——”
“地方我來找，你別管了。”
“就等着你這句話呢。”林拟笑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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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展會開館儀式，謝秦拿着邀請函和一份合同走在去往周澤昱辦公室的走廊上，推開門，見到老板正在跟旁人談事情，随即又退了出來在外邊等。
大概過去半個小時，裏邊彙報的人出來，謝秦進去，周澤昱從正在簽署的文件上擡起頭看他：“什麽事？”
謝秦先将合同資料遞到周澤昱手裏：“這是您答應的給維科投資新産品研發的合同書。”清禾答應投資一個小小科技公司五年內的新産品研發，李維身價都跟着直接暴漲。讓李維放棄一個試圖依附他的沈鐘意和直接給他一棵大樹來靠，他自然無可厚非的會選擇後者。
周澤昱接過放到一邊，然後示意謝秦手裏另外的東西：“那是什麽？”
謝秦将手裏的邀請函沿着桌面遞到周澤昱眼皮底下說：“博物館展會開館儀式，主會場和金臺弄分會場同時進行，這是李館長送來的主會場主席臺上面的特約邀請。”
“拟拟是在金臺弄那邊安排是嗎？”周澤昱問。
謝秦：“對，淩繪是主管分會場開幕式。”
“你把車開過來，我們去分會場。”周澤昱說着将主會場的邀請函又遞還給他。
“......可是，”謝秦想了想提醒，“太太沒給我們分會場的邀請函。”
周澤昱：“......”
因為分會場不設主席臺特邀席位，大的宣傳媒體，官媒電視臺比較正式的一類都在主會場這邊，甚至請了明星站位表演，而分會場過去的大都是自媒體，主播之類。所以淩繪主要負責的金臺弄這邊就沒有針對更高級別人物的邀請安排。
“去分會場。”周澤昱重複了遍。
“那——我要不要給太太打個電話，讓她給您安排一下。”謝秦建議，看得出來老板私下就被自己老婆給完全忽略了。也沒個溝通的。
“不用，我們自己買票進場。”
“......”謝秦手裏捏着主會場的特別邀請函，然後指了指門外：“那——我去開車，然後網上訂個票。”
周澤昱應了聲嗯。
見人出去，周澤昱翻開手機，點開微信頁面，林拟和他的聊天記錄寥寥無幾，往前半個月翻還偶爾有那麽幾條，無非是下班沒有，去接她，吃飯之類，聊兩句，最近幾天，一條都沒有，他主動發過去的也都沒回。往往要他打電話過去問。
能感覺到她忙，但是，也不至于回條信息的時間都沒有。
他讓她記住自己的電話號，有事要她打電話，現在倒好，直接連微信也沒了。
半個小時後，謝秦将車停在了展會分會場西門口外劃定的停車場。跟着周澤昱一起下車。
整個會場已經對外開放，熙熙攘攘的來了不少人，有抱着嬰兒孩童的年輕父母，有拿着學生證辦理半價票的學生，還有不少是上了歲數可以免費參觀的老人。
現場甚至還有特邀的網紅cos文物之類的表演，合作的自媒體和博主之類過來現場直播宣傳，就氣氛來說一點不輸主會場那邊，甚至因為場地夠大，類似三星堆出土的大型文物這邊更多一些，前來看的觀衆數量甚至比主會場那邊更甚。
一個小女孩又笑又鬧的舉着五彩的紙風筝從周澤昱身邊瘋跑而過，鑽進前邊一排穿着唐裝的女生，然後一腳絆在了混跡其中的林拟身上，眼看要跌倒，林拟忙彎腰将小朋友扶住，接着叮囑：“小妹妹，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指了指前邊。
林拟看到一對中年男女，也是在環顧四周的找孩子，看到這邊喊了小女孩名t字，林拟忙說了句：“聽話哦，要一直跟着爸爸媽媽。”然後松了手。
緊跟着就過來她跟前一位大學生樣子的男生向她咨詢問展區情況：“美女，漢代出土的文物在哪個區？”
林拟給人往遠處指了指，“最南邊靠牆的區域，有出土的帛書，還有一些器皿之類。”
“謝謝啊。”
“不客氣。”
林拟笑着話音剛落，就被人從後拉住胳膊進了旁邊的衛生間處。
林拟下意識欸了一聲，剛要喊人想說這裏有人耍流氓，擡眼便看見是周澤昱。
“？”
林拟疑惑了下。
“你，怎麽來這裏了？”因為重要分量的嘉賓這個時間應該都會被請到主會場那邊。原本唐裝領口就低，衣服還大，領口更顯大，林拟說着伸手提了提胸前布料。
周澤昱看着眼皮底下白花花的一大片，大腦莫名嗡嗡的，伸手捋着裹胸的邊幫人往上提，指尖涼涼的剮蹭着林拟那點細膩，林拟擡眼熱着耳根看了周澤昱一眼，周澤昱眼看無濟于事，直接脫下西裝給人套上，“沒別的衣服了麽？”
“沒了，剩下的都是男士的唐裝，我穿更不合适。”林拟說着扯了扯衣擺，“其實有兩個別針會好一點，我可以別一下，就是剛剛沒找到。”林拟想說其實這樣也能将就着穿，也就稍稍低那麽一點而已，也沒怎麽露。
“走，先上車裏。”周澤昱拉着林拟擠出人群，出來外邊的停車區，拉開車門将人推進後邊的車座上。
謝秦跟過來，周澤昱交待人找兩枚別針，說着也上了車。
車外的喧鬧同此刻車內的寂靜形成鮮明的對比，林拟這才得以問了句：“你怎麽過來這邊了？”
“不想我過來？”周澤昱看着人反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拟聽口氣覺察出人心情頗為不好，大概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麽煩心事。
謝秦這邊很快找了別針過來，周澤昱降下車窗，謝秦将別針遞到人手裏。
車窗重新升起，周澤昱淡淡沖人說：“轉過去。”
林拟很聽話，一并将外邊他的那件西裝也脫了，周澤昱從後将衣料在中間集中了一部分，別上別針。林拟輕咬唇，手在前胸的衣料那裏動了下，他弄得太緊了。
林拟下來車，重新要進去會場，跟周澤昱說：“其實你應該過去主會場，開幕式在那邊。”說着往裏邊竄動的人頭指了指，“我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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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林拟回來的有點晚。
周澤昱讓她別那麽晚回家。
結果第二天，第三天，一天比一天晚。
而展會其實早已步入了穩定接納游客的階段。
第四天，林拟同衛青媛一起被劉飛兒拉過去酒吧放松，在場不少是劉飛兒帶來的朋友，男的女的坐了兩桌，玩游戲，喝酒，唱歌還蹦了迪。
氛圍很熱鬧。
林拟在嘴裏抿着啤酒，一男生站起身又給每人加了一杯有點度數的雞尾酒，最後落座在林拟跟前，跟她碰了碰杯說：“你好，還對我有印象嗎？”
林拟點點頭。她知道面前男生跟着劉飛兒實習，見過幾次。
“你看上去很小啊，多大了？”男生叫陳述，剛從事自媒體行業的新人。
“我——二十多了。”林拟含糊了聲，看着桌上雞尾酒的顏色亮麗好看，就端起來喝了口，甜甜的，倒像是果汁，不免幾口下去全喝了。
“喜歡喝這個？”男生觀察細微。
林拟點點頭，“還可以。”
男生擡手沖不遠處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又要了幾杯。他在劉飛兒那裏做了功課，知道林拟沒有男朋友。
正在跟祁鎮冷戰的衛青媛玩的更是忘乎所以，劉飛兒請的客，是專門為了感謝之前林拟對她的幫助，也是為了拉更近的關系。
蹦了一圈的衛青媛過來坐到林拟跟前，把那陳述攆到了一邊，陳述無奈只能靠邊坐。
衛青媛戳了戳林拟胳膊：“少喝點。”
“知道，就是有點想喝。”林拟轉了轉手下的酒杯，神色暗暗。
“怎麽了，展會開始的這麽順利，終于能歇歇了，不開心？”衛青媛捏了幾塊西瓜過來自己跟前吃。
“沒有，就是覺得——”心裏莫名有點不得勁。
衛青媛：“聽衛戍茂說下個星期要帶大家出去春游，是不是真的？”
林拟點點頭：“就是地方還沒定好，爬山，還是玩水？”
“你要是問我，我想出國玩，安排嗎？”衛青媛沖人抛媚眼。
林拟笑笑，兩手指蹭了蹭，“我們缺點這個。”指的是錢。
衛青媛：“嘁！”
林拟喝了那麽幾杯，沒想到還挺上頭，不過她自認酒量還行，喝的不多，腦袋也還是清醒的。
周澤昱打來電話時候，因為周邊環境太喧鬧，響了好一會兒林拟才看見，伸手過去直接挂掉，然後給人發了條信息，說今晚朋友聚餐，會很晚，會直接過去公寓睡，讓他不用管，早點睡。
周澤昱找到人的時候已經是将近淩晨，林拟劉飛兒這邊也剛好散場往外邊走。
“我車在那邊，叫了代駕，送你吧，住哪兒？”陳述指了指遠處自己的那輛車。
“不用，我打車。”林拟腳步雖然有點虛浮，但是看的出來玩的很開心，也或許是酒勁還沒上來，只是臉頰有點酡紅，其他倒也還好，出來門踉跄了一下，陳述上手扶她，林拟将人甩開，不忘找劉飛兒衛青媛。衛青媛只顧蹦迪了，壓根沒怎麽喝，林拟過去拉着人：“我今天去公寓睡。”
“行啊，我終于不用獨守空房了。”衛青媛自然願意。張篷月搬走了以後，她是真的在獨守空房。
劉飛兒那邊熙熙攘攘一群，擠進了另外一輛車。
一并吆喝陳述送林拟和衛青媛。
陳述再次邀請，“林小姐，”接着看過衛青媛，“衛小姐，我不安全送你們回去，我師傅回去該罵我了。”
省了打車錢，衛青媛嘿嘿笑了聲，自然願意，“行啊，麻煩帥哥了。”
來了一陣風，陳述殷勤的脫下外套給林拟披上身，林拟腦袋有點熱，還沒來得及推拒，就見到周澤昱迎面走了過來。
林拟看着那張臉，大概是風吹的，讓自己清醒了點，喊了聲：“哥。”
“你哥哥？”陳述笑呵呵，然後随着林拟沖周澤昱喊：“哥，我叫陳述，是林拟男朋友，剛好她喝醉了，我本想送她來着。”
林拟沒想到陳述會來這麽一出，吃驚的看過他，陳述則是自認表白方式特殊的沖她眨了眨眼。接着害羞的臉還紅了。
“......”不是，他有毛病吧？接着林拟忙沖周澤昱搖搖頭，“他、他喝多了。”
周澤昱冷笑了聲，長腿逼近，将林拟拉到自己這邊，一并将披在林拟肩頭的那件外套，也拿掉丢還回去。
衛青媛眼看勢頭不對，林拟的哥哥好像在生氣，也不知道林拟到底跟沒跟這男生有一腿，只管作為好朋友先打掩護，忙說：“都喝了點酒，他嘴瓢，平時合作過幾次的男——性朋友而已。”
“你若是他男朋友，那我算他什麽人？”周澤昱丢回外套收回手，聲音冷冷的開口問。
這話把旁邊的衛青媛聽懵了，忙戳了戳身前林拟的後腰位置，小聲問：“欸，你哥哥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她腦袋CPU馬上要□□燒了。
林拟愣愣的看着周澤昱，似乎壓根沒聽到衛青媛講話，從周澤昱說話的表情，到說話的內容和語氣，她想問他，只是因為責任使然嗎？有沒有因為別的情感，來讓他這麽疾言厲色的對一個或許大概可能只是對她有點好感的男生。
陳述啊了一聲，沒聽太明白：“我不太明白哥哥意思。”
“我意思是，我是她法律層面的老公，不是什麽哥哥。”周澤昱聲音淡淡，“你也永遠不會成為她的男朋友。”
“......”男生徹底懵在了那。
甚至剛剛戳林拟後腰位置的衛青媛，也沒了動作。天吶！她發現了什麽？這、這麽刺激的嗎？
法律層面......原來她剛剛的錯覺又錯了。林拟幹扯了扯唇，從周澤昱抓她的動作裏抽出手，跟人說：“我今晚要回公寓住。”
“聽話，跟我回家。”周澤昱伸手去拉人，林拟把手再次抽走。
“你若是擔心我t因為喝酒會給人找麻煩，其實沒事的，我跟青媛關系很好，”接着看過衛青媛：“她會照顧好我的。”
衛青媛木木的，林拟看她，她也只能順着人的意思來，嗯了聲，說：“對，我會照顧好林拟的，您放心。”
周澤昱執意再次将人手牽住，沖衛青媛禮貌了聲：“謝謝衛小姐，就不麻煩你了。”說着沒再詢問人意見，直接拉過林拟，就算林拟又往後想要掙脫，他加重力道依舊選擇了執意将人帶走。
遠處劉飛兒看這邊情況，又從車裏下來，見到往遠處被人帶走的林拟，以為衛青媛不知道情況：“那個是林組長她哥哥，親哥，沒事的，我見過他。林組長親自給我說的。”
“......”衛青媛沖劉飛兒呵呵笑了兩聲，跟雷劈過中了邪似的。愣了會兒從中琢磨出一點道道兒，連忙給林拟找補：“他們，不、不是親的，你當時肯定聽岔了。”不然怎麽就成老公了？簡直了！毀三觀啊！豪門婚姻都這麽會玩嗎？
劉飛兒啊了一聲，往遠處看了眼：“不是嗎？”上次林拟清清楚楚給她說的呀，沒聽岔呀！
衛青媛不想再多說，多了她也不知道，轉而看了眼那發愣的陳述：“請問帥哥，你還送嗎？”
“......”陳述尴尬笑了下，倒也算紳士，握了握手裏的車鑰匙，“送，我們，走、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