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比武招親
第23章 比武招親
邊關月煩過雲黛兮之後,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拿了本閑書看。
她現在的心情很雀躍,壓抑不住的亢奮,在床上打了幾個滾還是很高興。
最後還是滾累了,抱着浮光劍睡着了。
睡醒之後才發現以後都沒了早飯,拒竹蕭所說,邊關月現在是個修士了,自然就沒有這樣的福利。
要不是竹蕭眼裏的笑意太過明顯,邊關月還以為女王家被她吃垮了呢,合着就是對她摳搜啊。
不用猜就知道是燭黎的手筆。
邊關月又不圖這口飯,她就是覺得自己窮,還欠着燭黎那麽大的人情,怎麽還啊?
但浮光劍主活了二十四年,光會搞破壞了,賺靈石的法子也不太正規,她上哪去找那麽多憨貨和她筆試去?比武招親倒是個好時機,不過就是太好了,燭黎也得趁這個時間做點什麽,她不好幹些什麽,那樣太失禮了。
好歹燭黎對她有恩,她不至于恩将仇報。
邊關月一直愁了半個月,直到比武招親的時間,差點耽誤她突破金丹期。
還是燭黎了解到她的難處,對她說,贏了一個人就有一百上品靈石,最後要是贏得了溫泉的名額,還可以轉讓給別人。
燭黎的比武招親還承擔了一個功能,就是五城的年輕修士比武獲得溫泉名額,所以第一名有美人有溫泉,第二名第三名也有。
所以來參與這場比武招親的基本都是年輕修士,不會超過百歲,畢竟名頭是給女王選夫婿,選出來的修士年紀太大也不好。
據燭黎所說,邊關月去的溫泉是她私有的,作為獎勵的名額則是新發現的一處溫泉。
邊關月真想搶了燭黎這種地下都埋着靈脈的人,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發財的方式了。
*
比武招親的場地就在城主府外面,擂臺為了貼合比試的名頭而布置得很喜慶,紅布纏繞,這地方凡人百姓不會來,看着挺空曠的,但參加比武招親的修士來了以後就把地方占滿了。
偏院全員出動,占據了好地方,目光複雜地看邊關月參加比武招親,有種親眼看着邊關月去賣身的感覺。
她們倒是聽過地下黑市會有打打黑拳的地方,但這又和邊關月為了還債上比武招親的擂臺不一樣,雖然都是為了掙錢,但她們就是莫名覺得邊關月的節操沒了。
邊關月倒是不知道她們怎麽想的,要不然絕對得發飙。
在她看來,這是在履行和燭黎的交易內容,而且還是她賺靈石養活同伴的有擔當的行為,受不得一點污蔑。
邊關月身處于一堆年輕修士中一點都不維和,她一襲紅衣男裝,高高地用束帶綁了個馬尾,容貌清隽,板着張臉,氣質冷傲,來參加比武招親的修士沒有比她更好看的了。
她只是套了身男裝,沒有改變容貌和氣息,一看就是知道是女子,不過倒是很多女修士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目光頗為火辣。
邊關月覺得燭黎再不來,她真的要拔劍而起。
沒讓她等太久,燭黎和五城城主一同走來,蘭堇城城主作為東道主勉勵了幾句報名參加比武招親的年輕修士,目光如常地掃過邊關月,然後就把場地留給比試的修士,幾人回到城主府喝茶聊天,順道看看外面年輕修士的成色。
還沒有叫到邊關月,她就去找雲黛兮四人,搶賈小寶的零嘴,在賈小寶不可置信的眼神裏,全都倒進自己的嘴裏。
吃就算了,她還做出評價,“齁嗓子,得放了多少鹽和花椒啊,小孩不要吃。”
賈小寶欲哭無淚,奴真感同身受,并藏起來自己買的零嘴。
雲黛兮拍了一下她的手臂,“都是參加比武招親到底年紀了,就別欺負真小孩了,你過了這個歲數。”
邊關月因為她這句話一直氣到裁判喊她的名字,上了擂臺,臉也是氣鼓鼓的。
為了證明自己還算是個年少英才,邊關月劍都沒有出鞘,就把對面那個金丹修士抽下臺,她看了看裁判。
裁判如夢初醒,宣布了她的勝利。
邊關月揚着腦袋走下臺,特地在雲黛兮身邊轉了一圈,高傲地哼了一聲。
接下來她贏一場就圍着雲黛兮繞一圈,将示威進行到底。
奴真和賈小寶這兩個小的分着零嘴看戲,奴真還分給劉海粟一捧殼很硬的瓜子,不知道是誰吃東西還吧唧嘴。
一旁的觀衆在邊關月贏的時候不歡呼,在她圍着雲黛兮轉圈圈的時候反而歡呼雀躍,就連坐在城主府大堂喝茶的城主們也看得一清二楚。
赫安城城主樂呵呵地笑道:“女王倒是挖掘了個桀骜不馴的天才。”
他話音剛落下,就有人接茬,“就是這個天才看着很熟悉,外面這些人怕是比不上她一個,就是不知道女王在哪發現如此天才,看着我也恨不得做這賞識千裏馬的伯樂。”
說話的人是巫崇城城主,看向燭黎的目光頗為挑釁。
兩人一唱一和,暗指邊關月的身份。
另外的槐休城和姑墨城兩位城主都沉默不語,靜待事态發展,誰都不想得罪。
燭黎放下手裏的茶杯,常帶着笑的眼睛此時一片晦澀,“就在荒漠撿到的,諸位沒有遇到嗎?看來運氣不太好。”
這話說的,要是他們遇到邊關月,絕不會像燭黎膽子那麽大,截下中域想要的天才,倒是會把邊關月交出去,換取中域的友誼。
但是現在也不晚啊。
如今的邊關月可不是那個有着整個無極道宗做靠山的浮光劍主了,一個喪家之犬就算養好了傷,重新入道,也不過是金丹期,不足為懼。
燭黎将一幹人等的神情盡收眼底,心裏嗤笑,不再關注這群心懷鬼胎之人。
自邊關月入荒漠的消息散開,女王府邸就受到了很多的窺視和探究,可惜沒有一個人發現她帶着邊關月去了太隅沙漠,一切盡在她的掌控之中。
這才是真的不足為懼。
外面的擂臺并沒有因為城主府裏的針鋒相對而停止,正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擂臺上修士來了走,走了來,唯有裁判一直沒換人。
邊關月抱劍觀察別人的擂臺,目光幽深。
沖着燭黎和溫泉來的修士不足為懼,值得看一眼的是那些後來的修士,這些人的目标可不是前三名的獎勵。
荒漠五城的年輕修士質量非常一般,百歲以下連金丹期都少,沖着獎勵而來的外來修士也就那樣,誰家核心弟子會為了獎勵來荒漠這個絕地?都是在九域十八州混不好的,才來荒漠碰碰運氣,可想而知實力會怎麽樣。
但光是邊關月看到的元嬰修士就有三人,更不要說那些藏在底下的人。
沖着誰來的,顯而易見。
雲黛兮雖氣惱邊關月這家夥不幹人事,但真的不想看到她受傷了,沉着臉說道:“不要逞能,在臺上輸不算輸,在臺下才能決定一切。”
要不是雲黛兮已經過了百歲,她定然要上擂臺。
邊關月奇怪地看着她,“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沒長腦子,霸占着擂臺不下來的人嗎?”
雲黛兮斜睨邊關月一眼,懶得和她計較,為什麽擔心,她自己不知道嗎?
驕傲重于一切,絕不認輸,經歷了無極道宗的事,還跟個沒長大的奶娃娃一樣,一點記性都不長,光讓人操心了。
裁判再一次喊了邊關月的名字,這一次她的對手就算三個元嬰期的其中一個人。
邊關月慢悠悠地走上擂臺,目光仔細打量對手,發現面皮很新,是她沒有見過的人。、
變故發生後,她發現很多熟悉的人多長了張她不認識的臉,還冒出來很多她從前見都沒見過的人,有那麽多人,倒是讓人不用再擔心修真界的未來了。
百歲元嬰放在哪,不說一聲天才,但也稱得上中流砥柱。要知道在無極道宗,元嬰期的弟子都有資格自己獨占一個山頭,開山收徒,而在一些靈氣不充裕的偏偏遠地方,元嬰期都可能是一個小宗門的宗主。要是邊關月自己當宗主家主什麽的,可不敢這麽消耗元嬰修士。
邊關月好奇問道:“我以前見過你嗎?”
男修士長着一張很普通的臉,放在人堆裏一點也不打眼,顯眼的是他的修為和眼裏時不時閃過的精光。
“未曾見過,我從前還沒有資格和浮光劍主上一個擂臺。”
“所以你現在應該覺得萬分榮幸。”邊關月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實誠地點點頭,又看向裁判,“開始吧。”
裁判說開始的下一秒,被拂了面子的男修士布置的幻境就來到了邊關月的面前,她并未晃神,只覺得班門弄斧,心裏好笑。
她身邊可是有着奴真這個小魔星,什麽樣的幻境沒見過,劉海粟現在被迫接受奴真的幻術治療心魔法。
一劍劈開幻境的薄弱點,兇烈的劍光已經來到男修士面前,她一上來就是全力一劍,絲毫沒有留手。
氣勢逼人!
男修士躲閃不及便不再躲,結印對抗,想着他好歹也是元嬰修士,還扛不住金丹初期的劍麽。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邊關月。
男修士被劍光重重地砸出擂臺,胸前有一點寒光閃過,鮮血也滋滋冒出來。
只是重傷,邊關月沒要他的命。
——最後關頭,邊關月知道男修士扛不住她的劍,硬生生收回劍勢,饒了對方一命。
這是她自己的劍,收回去也不會有任何反噬,很容易做到。
邊關月居高臨下地看着臺下的人,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一點小小的教訓,不成敬意。”
城主府前一瓶靜寂,萬籁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小的擂臺上,不知道是誰咽口水的聲音太大,被聽得一清二楚。
邊關月看向傻眼的裁判。
裁判也不過是個元嬰修士,是蘭堇城城主的客卿,看了看底下大口吐血的男修士,再看看邊關月,從心地宣布了邊關月的勝利。
邊關月從擂臺上跳下來,那一片瞬間空出一大塊地方,邊關月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雲黛兮伸手拉住邊關月的衣袖,把她拉走,“做什麽怪樣子?”
邊關月不情不願地跟着她走出擂臺下的包圍圈,“你沒看到他們剛剛對我避之不及的樣子嗎?”
“你難道還不允許他們震撼一下世上竟有如此天才麽。”
“嘶。”邊關月大為震驚,“原來你也是能不嗆着和我說話的。”
雲黛兮拽着她站在外圍,奴真三人湊過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不僅如此,不管是比賽的修士還是觀衆都若有若無地把目光投過來,小心翼翼地看過來。
城主府大堂。
燭黎輕笑一聲:“看來我的眼光不錯。”
巫崇城城主喉嚨裏發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嗓音,“自然不錯,到底撿的是人家不要的。”
若說五位城主之中最有反骨的就是這位巫崇城城主了,許是在家裏順風順水,不習慣腦袋上還有個人,上位沒幾年就和燭黎各種對着幹。
燭黎輕飄飄的視線掃過他,臉上不再帶着笑,淡淡說道:“老城主沒教你怎麽用嘴說話嗎?”
巫崇城城主有些愕然,他之前打機鋒說什麽話的時候,可沒有見燭黎生氣。
赫安城城主遞給他一個眼神,他不再吭聲,只是看向燭黎的眼神若有所思。
修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黃昏之際已經選出十幾位無一敗績的年輕修士,邊關月就是其中一人。
這些修士要不各回各家,要不住在客棧或是城主府,就邊關月和人不一樣,她住在女王家裏,可謂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回到女王府邸,邊關月受到了來自竹蕭熱烈的歡迎,作為女王的貼身侍女,今天她也在城主府,親眼目睹大堂針鋒相對的氣氛,所以對于争氣的邊關月很滿意。
“晚上想吃什麽,我讓膳房送過來!”竹簫高興地說道,“你可是我們的大功臣。”
燭黎站在不遠處,走過來,不在意似的說道:“今天表現很好,沒有丢我的人。”
奴真和賈小寶兩個小的在興致勃勃地讨論一會吃什麽,但劉海粟和雲黛兮都看過來,劉海粟只是單純的疑惑,雲黛兮表情就有點不好了,只不過這個時間點她不好出聲當惡人。
“拿靈石辦事,不值一提。”邊關月朝着燭黎潇灑地擺擺手,一副這都是小事的表情,不必大驚小怪。
她出馬,手到擒來才正常,要是被人打下臺那才是丢人呢。
雲黛兮暗自好笑,她就知道邊關月這個人在打架之外的事上,不會多費心思,不管燭黎打什麽主意,怕是都不會成功,因為邊關月根本就沒長那根弦。
晚飯極為豐盛,飯後,燭黎叫住邊關月。
“怎麽了?”
燭黎看着邊關月的眼睛,片刻後錯開目光,“你的身份在荒漠已經不是秘密,我要去解決五城的隐患,沒有精力放在你這裏,所以明日擂臺上你要多加小心,一旦發現不對,立即下臺。”
今日不止城主府和擂臺上暗流湧動,五城也多出很多陌生修士,這是燭黎布的局,她自然知曉為何,故此來提醒邊關月,明天的擂臺不會那麽輕松。
“我自小就是個不安分的性子,把無極道宗打了個遍,覺得不滿足,就去禍禍修真界那群真正的天之驕子,也見過不少小人為了勝利有多不擇手段。” 邊關月落拓地笑了笑,笑容明亮幹淨,揚了揚下巴,“就今天那群下等貨色,玩手段,也就那些罷了。”
她就是單純地看不起,玩陰損手段都玩不出新花樣,能有什麽出息。
什麽讓人發狂失去理智的狂烈丹、以道途為代價換取短暫修為提升的爆增丹、妖獸內甲、神識攻擊、暗器、兵器帶毒……
邊關月什麽沒見過?而且因為以前揍的都是各家寶貝蛋,她見到的還都是好東西,只不過她從前傻,啥都不要,一柄劍揍遍所有人罷了。
“我言盡于此,你心中有數就好。”
邊關月笑笑:“女王擔心我,我是知道的,正因我身負女王的期望,我才更應該把勝利帶給女王。”
燭黎張了張嘴,想說她其實不需要邊關月成為第一,但看着邊關月勢在必得的笑容,她只說道:“安全為上。”
*
翌日。
燭黎等人沒有再出現講話,不知去向,比武招親有序進行。
邊關月在等待上臺的時候實在無聊,給奴真講起她從前上擂臺的經驗,賈小寶今天在偏院沒出來。
“當你想打架,而對方不想打怎麽辦?很簡單,帶着挑戰貼堵門,要是對方還龜縮着不出來,就大喊自己是來切磋的,如果對方無人出戰就默然對方全宗門認輸,這時候沒人忍得住,你就可以一個人把對方派出來所有的對手打敗,要是你覺得還沒有氣勢,你還可以喊一句還不如一開始就認輸,多事幹嘛。”
奴真滿眼崇拜地看着邊關月,恨不得自己明天就來那麽一出。
雲黛兮:“……你這是在分享自己當匪頭子的經驗嗎?”
沒看到周圍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嗎!?
這樣教育小孩真的沒問題嗎?
邊關月看到奴真十分心動、恨不得以身替之的目光,咳嗽一聲,“當然了,打上門這種事還得少幹,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的話,容易被人打死。”
這種踩着別人全宗門上位的事,一旦幹出來就是結仇,對方不講武德出動長老暗殺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雲黛兮沒說話,看向邊關月的眼神很明顯:你還知道啊?
終于等到邊關月上臺比試,雲黛兮鄭重其事地對着奴真說道:“學邊關月,首先你得有她那樣的天賦,要不然你真的會被人打死的。”
邊關月身份早就曝光,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而能比肩邊關月天賦的修士,寥寥無幾。
仍是一劍把對手送下臺,這時候的邊關月還是很有君子之風的,如果不是心懷鬼胎之人,她不會重傷對方,只是送對方下去,她還可以借此加強自己對劍意、劍勢的掌控。
一些靠着吃丹藥提升修為的修士空有境界,實際對力量毫無掌控,十分的力打出去只剩下三分,邊關月從來都沒有這個煩惱,但她希望自己可以做得更好,變得更強。
邊關月又把一個修士送下臺。
至此,勝者只剩下六人。
這場披着比武招親幌子的比試來到了決賽。
四個荒漠本土修士,另外兩個,一個是邊關月,一個是元嬰修士之三的一個,還有一個元嬰修士則是荒漠本土修士,當然這一點存疑。
實際情況明眼人都知道,荒漠要有如此年輕的元嬰修士絕不會如此寂寂無名,早就聞名荒漠,這樣說,也不過是扯一層遮羞布。
另外三個金丹修士和邊關月一樣,都各有各的強勁。
邊關月第一場就是那個來自荒漠的元嬰修士。
上臺以後邊關月又是仔細打量對方,萬一是認識到人呢?
可惜邊關月揍過的人多,但她認識的人還真不多。
對方是個體修,得有八尺高,高高壯壯像一堆小山,一臉橫肉,頗為兇狠,見到邊關月走上臺,獰笑一聲,“你會橫着下臺的。”
邊關月不置可否,“哦,那你努力。”
說完就懶得這種光長肌肉不長腦子的莽夫,她說垃圾話也是有前提條件的,那就是對方聽懂她說的什麽意思。
像這種光想着殺人的莽夫,你說夏蟲不可語冰,他聽得懂嗎?所以遇到這樣的人,邊關月從不會浪費唾沫與其争辯。
邊關月看向裁判。
裁判現在怕極了她的眼神,只得高喊開始。
壯漢一拳打過來,邊關月抽劍格擋,拳頭擦過劍尖,竟然發出撕拉的金戈聲。
而壯漢的拳頭毫發無損。
邊關月不慌不忙地和壯漢過招,看樣子似乎是她沒見過這類對手,故意耍着對方,多打一會過過瘾一般。
而城外的太隅沙漠也在發生着戰鬥,遠比邊關月這裏的戲耍兒戲要來得激烈血腥。
太隅沙漠還有個特性,就是吃人吃血。
一旦有屍體和血跡落到沙子上,那片沙地就會形成流沙,吞沒沙子上的屍體。
是以一直有人認為太隅沙漠的沙子是活着的。
而現在太隅沙漠的沙子像是吃撐了一樣,任由屍體堆積在沙子上。
“狄天川!你該死!”赫安城城主捂着斷臂拼命嘶吼。
狄天川作為巫崇城城主,一直最跳脫,走在反對女王的最前沿,私下裏也在招兵買馬,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誰想到他是燭黎的人呢?
“識時務者為俊傑,找靠山得找一看就活得長久的不是嗎?”狄天川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們看看自己的衰樣,就這還好意思占着那麽多份額,不虧心麽?”
赫安城城主、槐休城城主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