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玩笑拜師

第28章 玩笑拜師

自己的事,邊關月都管不過來了,她怎麽會樂意管別人家的家事?

別人看到她為了荒漠和獸潮打得死去活來,覺得她心中有正義,那就完全錯了,她純粹是想打架了,而不是為了誰。

這可能就是狄成卓敢闖進來的原因,他覺得邊關月是那種初出茅廬,要懲惡揚善的小菜鳥,加上自覺有相同遭遇,就很好糊弄。

其實不能說狄成卓想錯了,按照一般人的邏輯,一個二十幾歲,出身大勢力的天才,能修煉到元嬰圓滿,她的全部生活都應該在修煉中渡過,對人情練達并不精通。

可惜狄成卓找錯了,邊關月以前就是那種仗着天資好而不好好修行的人,她的眼神向來好,像狄成卓這種貨色她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成分。

邊關月往後一靠,對着雲黛兮挑了挑眉,那張清絕漂亮的臉蛋竟顯得邪氣凜然,“我看着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嗎?”

浮光劍不沾無辜人的血,但也不是沒殺過人,狄成卓不管想幹什麽,到邊關月都是行不通的。

“你是要把他交給巫崇城城主,換靈石?”雲黛兮想明白她那句話的意思,再看看地上的死狗,頗為好笑。

“不行嗎?你都說是別人的家事,我又怎麽讨嫌插手呢。”邊關月攤了攤手,一臉奸詐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地上的人會是狄城主兄妹的心結,也就是心魔了,為了心魔花上百塊極品靈石,也是應該的吧?”

修士修道也修心,一個有心魔的修士結局可想而知。

她這也算是幫狄城主兄妹解決心魔,要一百塊極品靈石一點都不過分吧?

合情合理,一點都不過分!

雲黛兮揉了揉太陽穴,“你還真是見縫插針地想要坑靈石……是你能幹出來的事。”

她怎麽就覺得邊關月會善心大發,插手人家家事的人呢?這家夥不給別人挖坑都是她良心發現了。

旁邊的劉海粟跟着點頭,“幹得好。”

平等地對待任何一個狄家人,從不偏幫誰,一視同仁地坑。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事狄成卓還是狄天川狄宣嬌更慘一些。

邊關月得意洋洋地高昂起腦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掙靈石不寒碜。

別看邊關月用溫泉換了五百極品靈石就覺得一百少,要知道雲黛兮在雲家的月例也就只有兩塊,邊關月好一點,每個月能領到三塊,而她們都是自家小輩裏身分最高的人。

當然也不能完全那麽算,畢竟月例補貼中極品靈石不是大頭。

要是能拿到這一百塊極品靈石,邊關月可以自豪地說一聲:她從來都沒有那麽富裕過!

雲黛兮為狄家兄妹嘆氣,“換個人坑吧,我覺得狄家庫房快空了。”

荒漠五城各城每年的稅收加在一起也就三塊極品靈石,誰能遭得住邊關月來來回回地坑靈石?而且這家夥眼界高,只要極品靈石。

她都想為狄天川默哀了。

邊關月深以為然:“你說得對,還有四家呢,不能厚此薄彼。”

荒漠最有錢的人也就燭黎還有五城城主了,燭黎坑不了,那還有四家呢。

“……”雲黛兮對此無話可說。

在酒樓吃了蘭堇城的特色菜,又聽了別的書,傍晚的時候奴真和賈小寶就回來了。

賈小寶坐下以後就給自己灌水,嫌棄地給地上的狄成卓一腳,“都搞清楚了,他就是惡人先告狀,根本不像他說得那麽無辜。”

“他叫狄成卓,是上任巫崇城城主的庶子,天賦不錯,很受寵愛,上任城主就想把他記在主母名下成為嫡子,與此相比,是嫡子嫡女的狄天川和狄宣嬌過的就不怎麽樣了,都是三靈根,加上上任城主喜新厭舊,他倆和主母也就是他倆的母親在狄家的日子不是很好。”

“狄成卓貪心不足,不止想成為嫡子,還想把狄天川狄宣嬌主母三個人都殺了,讓自己獨占狄家的資源,下毒陷害刺殺……無所不用其極,主母死在了返回狄家的路上,死不瞑目。”

“狄天川不願意任人宰割,就舍棄了自己的道途,用丹藥把修為堆積到元嬰期,又裏應外合找到狄成卓的錯處,逼着上任城主對狄成卓施行家法,又把廢了的狄成卓扔出去自生自滅,上任城主好像和狄天川做了決定不能殺狄成卓,這才讓他多活了那麽多年。”

賈小寶講完,又大口喝水,“這玩意就不是個東西,還想把關月姐當槍使,死不足惜。”

奴真剛剛一直沒說話,而是在思索着什麽,正色道:“關月姐姐,兮姐姐,劉爹,我總覺得我和小寶打聽這些事太輕松了,就好像有人把真相送到了我們面前。”

邊關月和雲黛兮對視一眼,都看清了對方眼裏的意味深長。

狄天川當時那樣的處境,哪來的破境丹藥,又如何的裏應外合逼迫上任城主,看來裏面還有不少事。

不過人家的家事,邊關月也沒有那麽的好奇,她更在意狄家庫房裏還能不能再拿出一百塊極品靈石。

“還能有誰,狄天川狄城主呗,那麽大個仇人在眼皮子晃悠,怎麽可能不知道。”邊關月鳳眸上挑,散漫地說道,“想來你們踏入巫崇城的那一刻,狄天川就收到消息了,順水推舟把真相遞到你們面前而已。”

奴真瞪圓眼睛:“他利用我們!”

邊關月晃了晃食指:“不不不,他利用人的是我。”

雲黛兮瞥了她一眼,打算幫忙教教家裏的憨孩子,為她補充說道:“狄成卓被趕出狄家那麽久了,為什麽現在那麽急?以至于慌不擇路地找上邊關月。”

“因為他大限将至,快要死了?”奴真說道。

“對啊,他要死了,狄成卓着急,狄天川就不急了嗎?”雲黛兮指了指坐得歪七扭八的邊關月,“就像你們關月姐姐,你覺得她會讓她的仇人自然老死嗎?”

奴真和賈小寶齊齊搖頭,異口同聲道:“不會!”

邊關月從來不幹以德報怨那一套,要是大仇,她一定會讓仇人死之前徹底忏悔。

“這裏必定有狄天川的手筆,要不然狄成卓一個廢人怎麽會知道邊關月會在哪呢?”雲黛兮嗤笑一聲,看向邊關月,“所以你要讓狄天川如願嗎?”

“為什麽不呢?”邊關月眉梢上都是興奮,“這只能說明狄成卓的重要性,而且利用了我,狄天川他能跑得了?問他要一百五十塊極品靈石也很正常吧。”

雲黛兮笑她:“合着你就值五十極品靈石呗?”

邊關月給了她一個傲氣的眼神,“懂什麽,這五十極品靈石是狄天川的賣命錢,真以為我是什麽人都能利用呢?這一百五十極品靈石他不給我也得給我。”

一個金丹初期威脅化神期的城主,邊關月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其他人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就連最見不得邊關月得瑟的雲黛兮也沒說什麽,心裏對利用邊關月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也是極為贊同的。

“劉叔,你去把狄成卓帶給狄天川狄城主,把我的要求告訴他,就說這人冒犯到我了,現在已是個死人,一百五十塊極品靈石,一塊都不能少。”

“好嘞,我這就走一趟。”劉海粟應下,提溜着狄成卓的脖子就要從窗戶跳下去。

邊關月叫住他,“把我為什麽會要一百五十塊靈石講清楚,我邊關月做生意向來最公道了,可不會随随便便坑人。”

她要的靈石都是她應該拿的,不義之財她從來不拿。

“放心。”劉海粟帶着笑意的聲音漸行漸遠。

華燈初上,蘭堇城也亮起燈光,沒有宵禁,夜晚也極為熱鬧,酒樓大堂也吹起了小曲。

雲黛兮看向悠然打着拍子的邊關月,“我們就在這等着嗎?”

“要不了多久,等着吧。”邊關月無聊地打了個哈欠,這一天什麽也沒幹,不過倒是有筆意外之財,也不算毫無收獲。

不出所料,不到半個時辰,劉海粟和一個熟人敲了敲包廂的房門。

邊關月指着房門,對着雲黛兮無聲做着口型,“狄宣嬌,好騙。”

說完小話,她才出聲道:“進來。”

雲黛兮以手扶額,已經不能用平常心看待接下來的場面了。

跟在劉海粟身後進來的狄宣嬌一進來就對上四雙灼灼的眼睛,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靈脈的眼神,垂涎三尺。

狄宣嬌默了默,覺得她們對于自己的解釋并不在意,可能還會嫌她聒噪,只得拿出一個乾坤袋遞給邊關月。

邊關月打開乾坤袋,一眼掃過去就知道數目不對,不是少了,而是多了,這都有二百塊極品靈石。

她把乾坤袋扔到桌上,微微擡起下巴,示意狄宣嬌,“怎麽回事?”

不知怎麽回事,狄宣嬌在邊關月的目光下很緊張,“我哥說多出來的是賠禮,還望浮光劍主多多海涵,這事是他做的不對,找時間他會親自上門賠罪,願化幹戈為玉帛。”

邊關月想到了什麽,啞然失笑,“狄城主這是想和我搭上關系?”

雖然邊關月被無辜地惡心一回,但給靈石又上門賠罪,說到底還是狄天川更虧一些,解決掉狄成卓的辦法有很多,不一定要交惡邊關月。

她相信狄天川不會那麽沒有腦子,那麽就是想趁這次機會和她搞好關系了?

狄宣嬌老老實實地點頭:“我哥說浮光劍主是女王的座上賓,也就是巫崇狄家的客人,冒犯到了您,自然該是好好賠禮道歉。”

“狄城主這個聰明人還真是緊緊跟随女王的步伐。”雲黛兮瞥邊關月一眼,意味不明地說道。

這件事既解決狄成卓這個心結,又和邊關月搭上關系,最後還示好燭黎,一箭三雕,這位狄城主确實是一等一的聰明人,不怪狄成卓最後的下場那麽凄慘。

邊關月聳了聳肩:“可以理解,不跟随女王的兩位城主已經葬身太隅沙漠,連骨頭都不剩了。”

狄宣嬌這個傻白甜在邊關月面前把她哥的老底就掀出來,“我哥也是差不多這個意思,巫崇城會和女王保持一個步調,一切以女王為主,而且浮光劍主這樣出衆的天才,可遇不可求,能和您交好是我們的榮幸。”

“這可太會說話了。”邊關月給其他人一個眼神,“現在還覺得我口才好嗎?狄城主才是真的口才好,能把壞事說成好事。”

奴真狂點頭,“你們都厲害,半斤八兩。”

像她就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只想把人都放進幻境裏去。

“……把你的靈石都給劉叔吧,我怕你花不明白。”邊關月無語地說道,還半斤八兩呢。

奴真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跺跺腳,自己一個人堵住窗戶賞夜景了。

“狄城主的意思我知道了,還有旁的事嗎?”

狄宣嬌自覺把哥哥的交代都完成了,沒什麽遺漏,然後放出自己崇拜的眼神,“浮光劍主,你還缺靈石嗎?我把我的靈石都給你,你能教我練劍嗎?我照你教我的法子練劍了,确實學會了劍法,但對劍意什麽效果。”

還沒等邊關月說什麽,那邊的雲黛兮已經嘲笑出聲了。

邊關月黑着臉問狄宣嬌:“你們家還有很多極品靈石?”

是她下手太輕了,還是狄家太有錢,怎麽那麽多的靈石?

狄宣嬌實話實說:“今天還是之前的靈石都是哥哥拿寶物去鼎寶商行換來的,之前的五百極品靈石是狄家共同湊出的,今天的二百靈石是哥哥的私房。”

荒漠地廣人稀,稅收并不占大頭,更多的是那些好東西,比如賣往九域十八州的甘霖茶……所以五大城主府腰包還是很鼓的。

“那你怎麽還有?”

“我的私房,都是以前攢的。”

邊關月擺擺手,“我還是和上次說的一樣,我不誤人子弟,這個你就別想了,你可以尋求你哥哥的建議,他肯定不會坑你的。”

狄宣嬌:“那我還能來找你嗎?”

“你哥來賠罪的時候,你可以跟着一起來。”邊關月毫無所動,拿着乾坤袋站起身,“回見。”

又看向幾個杵着不動的呆瓜,“不走留着過夜?”

雲黛兮、劉海粟、賈小寶依次路過狄宣嬌,到奴真的時候,她拍了拍狄宣嬌的肩膀,誠懇說道:“姐姐現在不再一窮二白,幾塊十幾塊極品靈石可打動不了她,懂了嗎?”

狄宣嬌懵懂點頭:“懂,懂了。”

“懂了就好,你比你哥有前途。”奴真故作深沉老成地再次拍了拍狄宣嬌的肩膀,然後就蹦蹦噠噠地跑走了。

奴真追上邊關月,就看見邊關月抱臂自上而下地審視着她,目光有種無形的壓力。

讓人覺得自己無處遁形。

“怎麽了?”奴真不解。

邊關月皮笑肉不笑地揚了揚嘴角,“你和我說說,為什麽狄宣嬌比狄天川更有前途?”

修士六覺非常靈敏,奴真對狄宣嬌說的什麽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奴真給她一個眼神,好似在說:我還不懂你嗎?

“狄宣嬌當然比狄天川強,狄天川是你找上門了,他才知道給靈石,而狄宣嬌就不一樣了,她是主動湊過來要把靈石給你,這不就很有前途嘛。”說着說着,奴真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還給自己找個同盟,“小寶,你說是不?”

賈小寶思索片刻後認真點頭,給出自己的觀點,“關月姐已經完全忽悠狄宣嬌,狄宣嬌納頭來拜,但狄天川還在負隅頑抗。”

邊關月深呼吸一口氣,猙獰着一張臉說道:“從明天起,你倆給我去城中找個私塾學點東西去!兩個半斤八兩的貨色!”

奴真和賈小寶頓時發出哀嚎聲,“姐姐,我們都多大了,還去凡人小孩的私塾嗎?”

“對哇對哇,那都是小孩子才去的地方。”

“我去私塾了,誰給劉叔布置幻境啊?”

劉海粟:“……”

雲黛兮一不小心笑出聲音,被目光犀利的邊關月盯住。

“怎麽這麽看着我?”雲黛兮狀似無知無覺地問道。

邊關月陰恻恻一笑:“我倒是多此一舉了,幹嘛浪費去私塾的錢。”

奴真和賈小寶以為還能躲過一劫,立馬贊同起來,“對對對,我們跟在姐姐身邊就行了,不用浪費錢!”

雲黛兮沒有那麽心大,看着表情險惡的邊關月,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還是去私塾吧,多學點東……”

邊關月一錘定音:“你倆就跟着你們兮姐姐,讓她給你們上課,肯定會學有所成,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最後失望兩個字的尾音被她加重語氣,頗有種明天就送她們三人下地獄的狠厲感。

兩個小的打了個哆嗦,察覺到空氣裏若有若無的危險,不敢吭聲。

但雲黛兮不怕邊關月,目光如火地和邊關月對視,毫不退讓,“人笨,不教。”

邊關月目光清淩淩地看着她。

兩人對視良久。

雲黛兮率先偏過頭去,錯開目光,低罵一聲,“幼稚!我教這兩個笨孩子還不行嗎?”

藏在發絲下的耳尖悄然紅了又紅。

邊關月自覺瞪贏雲黛兮,心下滿意,不放心地多交代幾句,“也不需要教成人精,懂懂常識就行,我對這個半斤,那個八兩要求不高。”

奴真自小跟着劉海粟,吃奶換尿布都是去凡間找婦人幫忙,孩子養的粗糙極了,剛見面時奴真腳上的鞋子都不是同一雙,認字就已經很厲害了,讀書确實對劉海粟和奴真要求太高了。

而賈小寶沒進無極道宗之前就是個農家小子,肚子都填不飽,談何讀書,進無極道宗之後因為沒有靈根,修不了仙,也不需要看功法,也只是簡簡單單地認了字。

這倆确實得多讀書,也不要求她倆讀了書以後會明智,只求以後說話不會氣到她。

奴真和賈小寶兩張充滿稚氣的臉不滿地看過來。

邊關月沒搭理,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聲音往後面飄過去。

“明天你倆別忘了束脩和拜師茶。”

“……”

第二天雲黛兮面對如此簡陋的拜師儀式,深感頭疼。

簡陋歸簡陋,但來的人還挺齊全。

等待被強制收徒的師傅:雲黛兮;兩個冤種學生:奴真,賈小寶;學生家長:劉海粟,邊關月。

就連養傷的竹簫也過來了,一臉驚奇,分明寫着:就知道跟着你們有新奇的熱鬧看。

“她倆頂多算是蒙學的孩子,用得着擺那麽大的譜嗎?而且凡間弟子拜師還有六禮,六禮呢?”雲黛兮後悔極了,怎麽就跟着一起胡鬧了呢。

邊關月看向奴真,賈小寶。

倆人慢騰騰地一人拿出來六塊極品靈石遞到雲黛兮面前,看得出來兩個人都非常不舍得。

靈石是昨天分贓的,平均分配,每人四十塊。

竹簫插話:“這可比凡間的六禮珍貴多了。”

如果她說話時不帶着忍笑憋氣的聲音就更好了。

邊關月嚴肅一張臉宣布道:“學生獻上拜師茶!”

雲黛兮看着面前的兩杯茶,吸氣又呼氣,把兩杯茶都一口悶了,“還有什麽後招嗎?”

邊關月滿足了做司禮的好奇心,一本正經地拍手道:“上課去吧。”

目送三人離開,竹簫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從未見過如此雙方都不情願的拜師。”

邊關月冷哼一聲,“這樣一收拾,院子不就寬敞安靜多了麽。”

以往兩個小的争辯起來,吵得能把院子給掀翻。

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讓誰加在一起都不痛快。

“你來就為了看熱鬧?”邊關月看向竹簫。

竹簫幹脆利落地承認,“不然呢,我那可你這無聊多了。”

邊關月轉動手裏的茶杯,“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狄城主的事來找我,看樣不是。”

“不值當,這有什麽好找你的。”竹簫看向燭黎的主院,開了個玩笑,“難道你看好狄家人,要讓荒漠改立新君?”

“我看起來很閑嗎?”

她又不要做荒漠的太上皇,幹涉荒漠內部的事幹什麽,有這時間不如坑筆大的呢。

“所以啊,有什麽好過問的呢?”竹簫眉目平和地說道,“主人遠比你想象中的更看重你們的合作,更看重你,荒漠對你來說沒有禁區,一路暢行無阻。”

不管因為什麽,不管是什麽關系,燭黎都不會懷疑邊關月。

燭黎不會做自毀長城的事。

邊關月舉起茶杯,遙遙敬了敬主院的方向,“以茶代酒,敬一杯女王的心胸。”

竹簫笑道:“我幫你轉告主人。”

在她走出去幾步的時候轉身,“對了,女王說讓你手段不要那麽粗暴,短時間她找不到新的城主人選。”

“……快點走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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