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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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轉身,吩咐宮女們将屋內收拾整齊,自己則去到後院亭臺之內,看着滿池的魚兒活蹦亂跳的在荷塘之中游着。

又想到自身遭遇,原本她是想着,自己能鬧騰便鬧騰吧,好歹母後是愛她的,不會不管她。

可如今就連母後也不偏向她了,她再不可在母後的跟前撒嬌了。

若是不去和親,那又還有何辦法呢!

宮女們正将點心備來亭內,小心伺候着。

楚玉突然想起什麽一般,拉住一個宮女便問:

“你可知,何時和親?”

宮女回想了一番後回話:

“聽老嬷嬷們說過,好像是……一個月之後。”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楚玉便揮手遣退了侍候在一旁的宮女們,喚來貼身宮女琴兒陪在左右。

楚玉把玩着石桌之上的糕點,卻一口也沒吃,良久,似乎有了什麽想法,便問琴兒:

“你可知,肖将軍平日裏喜歡吃什麽糕點?”

琴兒搖頭:“不知。”

“不打緊,”楚玉放下糕點,定睛:“喜歡吃什麽是次要,本公主就不信,一個大美人站在他的跟前,他能不動心!”

“公主這是何意?”琴兒滿臉疑惑,一夜之間她認識的楚玉,仿佛變了一個人般,心思變得更加深沉且令人捉摸不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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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冷笑:“你無需知道,去請肖将軍來芙蓉宮,就說本宮有要事找他商量。”

向琴兒吩咐完,楚玉便徑直往寝宮裏走去。

經過了昨夜,她便想通了,既然沒有人肯幫她,那她便只好孤注一擲,自己救自己。

或許,待她成了肖若瑜的人,那她除了肖若瑜,便誰也不能嫁了。

這也正是她所想的,從前太過單純,也不敢付出實踐,如今真正是走投無路了。

只能不顧清白,大膽的賭一次。

此生,她只想嫁給肖若瑜,旁的人連她一根頭發絲,都休想碰。

她是何等的金枝玉葉啊!

半個時辰之後,肖若瑜如期而至。

楚玉早已備好酒菜相迎,屋內花瓶之中皆插滿粉嫩的芙蓉花,裏頭早早點上了誘人心脾的香,楚玉臉上的脂粉塗厚了一層。

唇瓣之上更是抹上了金貴的紅脂,額心還特意點了一顆美人痣。

“微臣拜見公主。”

肖若瑜被春蘭引入內室後便退了下去。

聽聞來人,楚玉便放下手中的竹梳,款款朝他走去,坐在桌臺前,嬌然道:

“肖将軍請入坐。”

他看着滿桌的佳肴和精心打扮過的楚玉,同時,聞到屋內無處不在的迷人芳香,還有這滿屋子的粉色芙蓉花。

有些坐立難安:

“公主有何事盡快吩咐,臣不宜久留。”

“為着和親一事,有些細節還是得問問肖将軍,”楚玉自覺的往兩人杯中倒滿酒:“冒昧讓将軍來,也盡了待客之禮。”

肖若瑜推拒:“不必了,臣另有公務在身,若是和親細節,可召來皇上跟前的劉公公一問便是,臣對這些一竅不通,只是個粗人罷了。”

“肖将軍何必走的這麽急,”楚玉見他一副油水不進的模樣,便端起酒杯遞給他:“既然如此,也是本宮找錯人了,将軍可不要多想。”

“畢竟要選嫁他國,我與将軍從小也一起玩過一陣,此次請你過來還有一意,那便是同将軍道別。”

“所以,本宮敬你的這杯酒,你不可不喝。”

肖若瑜接過酒杯,低眉:

“公主嚴重了,那臣便恭敬不如從命。”

喝完酒,肖若瑜便拱手向楚玉告辭,走到門前卻怎麽也打不開房門了,這才發覺外頭的宮女不知何時把門給上了鎖。

突然,自身後傳來一陣酥麻之感,帶着冰冰涼涼的觸感,肖若瑜一怔,下意識的避開,卻在轉身之際,看見楚玉已然脫去了外裳,只身着一層透白色的輕裳,裏頭卻只穿了一件粉色的肚兜。

頭發披散着,直直的垂至她的腰間。

“公主請自重。”

肖若瑜被逼得連連後退,他想用蠻力将門打開,卻發覺自己的身體內似乎有一股熱浪正一陣一陣的襲來,令他焦躁不安,又潮熱又難受。

憋屈得很。

“肖将軍,”楚玉見狀,便趁機摟住了他的腰,試探性的想去為他解開衣帶,聲音無比撩人:“是那杯酒起作用了。”

“那是本宮想要同将軍共結連理的好酒,将軍喝過之後,難道還舍得拒我于千裏麽?”

“春蘭早已将門鎖上了,現下此處便只有你我二人,将軍不必拘束,本宮也不會怪你,畢竟,是男人都無法拒絕這香酒的魅力。”

“論容貌,論身份,肖将軍都與本宮,乃是天作之合,我就不信将軍會舍得眼睜睜的看着我,嫁給別人。”

肖若瑜的頭有些泛暈,推搡着走到一邊,屋內的花瓶也在兩人的推拒之間被打落了幾個。

外頭候着的琴兒聽見花瓶碎落的聲音,好奇般靠到門前往裏尋探,卻看見楚玉薄裳挂體,靠在肖若瑜的肩頭上,膩嬌道:

“肖将軍,你今日只能要我。”

頓時,琴兒咽了咽口水,心慌亂跳了起來,她不過才十二三歲,哪裏見過這等畫面,連忙跑開,往遠了候着去了。

肖若瑜好不容易摸索到椅子,暫時坐了下來,面露驚恐,不可置信的說:

“方才我喝的酒裏,參了別的藥。”

楚玉燦笑,手裏捏着從他身上解出的腰帶,扔到一旁,看着他半敞的身子和那極力隐忍的表情,她有些難耐了起來。

不自覺的走到他的身邊,任他如何推拒,她還是将他的外裳成功給脫了下來,一只白嫩嫩的美人手猝不及防的便往他寝衣裏頭摸去。

他的身子一個激靈,猛的站了起來,用盡全力将她推開,雙手撐在圓桌之上,晃了晃意識有些模糊的頭,臉頰之上早已是滿是汗珠。

那股害死的欲望正在他的體內打轉,就連眼眸都透着一股不明的腥紅:

“滾開——”

他發狠似的瞪着被推倒在地的楚玉,将桌上的菜肴盡數掀翻,踉踉跄跄的撿起地上的衣裳,顫抖着雙手勉強穿好。

“你怎得如此不識趣,”楚玉憤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索性把肚兜外頭的紗衣給脫了,火急火燎的沖到他的懷中,什麽也不顧的,就想要親上去。

還時不時的發出魅惑的叫聲。

肖若瑜壓抑得難受,用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抗衡着,隐忍之下終于爆發,他抓着她的雙肩,狠狠将人兒往外推,低吼:

“我讓你滾——”

說完,他便用力的撞門,終于是将門給撞開了,他捂住心口處的焦灼難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只留下屋內衣衫不整,滿臉不甘的楚玉。

琴兒見肖若瑜倉皇而逃,便趕緊跑了進來,卻看見自家主子失魂落魄的模樣,立馬将門關好,為她加了衣裳,遮住裏頭的風光。

下一瞬,琴兒的便不知所雲的挨了她一記耳光,臉上赫然出現了一道紅手印。

琴兒捂住被打得通紅的半邊臉頰,小聲絮哭了起來。

楚玉恨恨的盯着門前看,屋內一派狼籍,可惜她還是沒能留住自己最想要留住的人。

她不甘心,無論如何都不甘心。

他為何即便是難受,也不肯看她一眼,甚至還一度朝她投來厭惡的眼神,說出讓她滾,這種絕情狠心的話。

她楚玉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都別想得到。

“哭什麽哭,還不趕快收拾收拾。”

楚玉眸光如雪,仿佛下一刻就要吃人。

琴兒吓得瑟瑟發抖,淚水依舊在眼眶之中打轉,随即便乖乖跑去收拾房間。

現下是正午時分,宮中也略比其餘時辰安靜些,多數主子也都在午休,因此宮中內外,來來往往之人鮮少。

肖若瑜扶着宮牆,晃晃蕩蕩的走着,本想回禁兵房去,可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潇湘苑。

門沒關,院子裏頭沒人。

他就這麽鬼使神差般的走了進去,好巧不巧的便摸到了楚瑤的房中,還記得将門關好。

突而聞到一股熟悉的杏果香味,很是舒心,他的手扶上屏風,上頭垂放着女子柔軟的絲織衣物。

楚瑤喝過藥後便一直睡着,正午的陽光最合适卧榻,但這會子她卻聽見有腳步聲進來,她便也沒多想,只是翻了個身,以為是夏爾,于是喃道:

“夏爾,別擾我睡意。”

果然,說完之後屋內便安靜了下來。

殊不知,肖若瑜竟把此處當成了禁兵房裏的休憩室,一股腦的将衣裳,鞋襪全都給脫了。

由于他方才喝了那酒,也不知楚玉從哪裏弄來的藥,如此之烈,縱使是百經沙場的他,也差點着了楚玉的道。

可就算逃出了芙蓉宮,他依舊是燥熱難耐得很,于是他索性将寝衣也一并給脫了,露出光潔的上半身,這才勉強緩解了一些。

毫不猶豫的便上了床,擠到被褥之中去了。

床上多了一個人,楚瑤又怎會感知不到,她驟然睜開了雙眼,竟發現肖若瑜正□□的躺在自己的身旁。

正要驚呼出聲時,自己則用手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住了,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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