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吃棒棒糖

第85章 吃棒棒糖

片場生活中龐曼發現這小兩口都愛吃糖,也就随口一聽,誰知慕意清還當真了。

“要吃糖嗎?”慕意清想着景初剛剛說嘴巴裏有味道便猜想她或許是被水嗆到了,于是她朝時真揮揮手示意道。

自二人複合之後時真一個人身兼兩職包裏一半口香糖一半棒棒糖。

看着眼前這對恩愛有加的情侶,她不情不願地奉上兩種糖,心想:你們就吃吧,最好把嘴裏都塞滿糖,弄得滿嘴都是甜膩膩的味道也好少在我面前繼續秀恩愛、撒狗糧!

真知棒的糖紙并不容易撕開慕意清低着頭努力嘗試了許久,毫無進展。

一旁的景初像個沒事人似的看着慕意清着急,不僅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反而雙手撐在身後,顯得十分慵懶。

實在難拆,慕意清幹脆不拆了,将口香糖放在景初身上。

景初見狀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将口香糖放到一旁然後看着慕意清說道:“不要口香糖我想吃棒棒糖。”

“吃、棒、棒、糖?”慕意清瞪了她一眼說這話一字一頓。

景初感覺她又在鬧脾氣,她沒事找事地學了一遍“吃、棒、棒、糖。”

語氣特別調皮,還帶着點色情的意味,一邊說,一邊還咽着口水,慕意清看得惱火,把棒棒糖也丢在她身上。

劇組工作人員尋思着她們在打什麽啞謎呢,吃個糖還要學着說話,屬實令人羨慕。

兩個人又整理了一番妝造,景初嘴裏的糖還沒化完。

幸福的時候她就想慢慢化掉,不想用牙齒嚼碎,下面要拍戲,只好咬了一分為二,丢掉塑料棒棒,嘴裏還含着糖。

慕意清在與昨晚那個女學生聊天,沒注意景初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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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戲前兩個人都沒說話,場記打板。

盜女将宋辭拖回甲板,宋辭溺水時間太長,喝進了不少海水,即便剛剛有她渡氣,卻還是陷入了昏迷。

盜女心急如焚,一只手猛地托起宋辭的下巴,另一只手則緊緊捏住她的鼻子,深深吸了口氣後,迅速将自己的雙唇緊貼上去。

剎那間,黏糊糊的糖液和濃郁的甜味傳進口腔,慕意清頓時回過神來——這人嘴裏還含着未咽下的糖果。

回憶起那晚景初用糖對她做那些事情,慕意清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快,她加重了捏在景初鼻子上的力道。

景初在心裏偷笑,就知道她過不去這個心坎,棒棒糖不能亂用,搞得慕意清現在看到糖就容易生氣。

盡管生氣時的模樣十分可愛,她也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但又擔心這樣下去會導致慕意清真的開始厭惡棒棒糖。

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景初閉眼這麽想着,完全忘記要睜開眼睛繼續拍戲這件事。

“卡,宋辭躺上瘾了是吧?”

監視器裏景初半天不動作,唇角還勾着笑,不知道在想什麽沒事。

龐曼本來要說:親享受了是吧。

劇組那麽多工作人員在場,最後還是給她留了個面子。

景初被這一聲“卡”喚回現實,她坐起身子與慕意清平視,賣慘道:“喝水喝得有些多,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說完又舔了舔嘴唇。

監視器裏看得分明,哪裏是喝水喝多了暈的,明明是親多了親暈的,還想繼續親。

慕意清信了她的鬼話,伸出手摸摸她的頭,感覺沒發燒,又放了下來,“除了頭暈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景初緩緩阖眼,有氣無力道:“哪裏都不舒服。”

慕意清皺眉,她害怕景初是不是拍水戲引起身體不适,征求她的意見:“要請個假去醫院嗎?”

接着轉身向導演位置看去,景初立馬坐直,用手捂住她的嘴:“我沒事了,繼續拍吧,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中氣十足的樣子差點露餡,她又病殃殃道:“拍完了再去醫院。”

龐曼給宋挽喬使了個眼色,小聲吐槽:“你這個發小,就這麽騙人的?”

“昂。”宋挽喬心想可不就是這樣,從小到大,謊話連篇,偏偏頂着一張特誠摯的臉,說出來的話信服度很高。

這會兒慕意清被騙了還沒發現呢。

電話忽然響起,龐曼随手接過,“進局子了?”

龐曼陡地站起身子,對着板凳就是一腳,可憐的導演椅瞬間散架。

“腦子有病,精蟲上腦了是吧?這一天天整得什麽玩意?”

挂完電話,龐曼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宋挽喬連忙開藥遞水,“啥情況?”

龐曼一邊罵一邊講述,劇組工作人員在旁邊豎起耳朵偷聽。

拍攝進入第二階段,接下來要拍的戲份,離不開一個串聯故事線的男性角色。

這個角色的演員今天涉嫌強/奸、猥亵,被抓了起來,上午公司在處理風波,現在才想起來聯系劇組。

龐曼話音剛落,衆人佯裝一臉尿急的樣子,該去廁所的去廁所,沒跑掉的,老實地看向遠處,裝作無事發生。

看着這卡在一半的戲,龐曼坐下,歪頭對宋挽喬說:“演員的事交給你了,明天之前必須到,名氣、顏值不重要,要符合劇本人設。”

明天就要拍的戲,今天直接出事進局子了,這個破劇組真的風不調、雨不順。

龐曼深嘆一口氣,握着對講機指揮現場:“準備一下,繼續拍攝。”

兩個主演離得遠,沒注意現場發生了什麽,打完板後,又開始四唇相對人工呼吸。

時間過了幾十秒,宋辭緩緩睜開眼,目光迷離,帶着憤怒地看向解救她的女人。

“停,你們等會兒。”

手機又有奪命連環call,宋挽喬跑去聯系符合條件的演員,龐曼不得不暫停拍攝工作接聽電話。

片場兩個主演渾身濕漉漉的,被一遍遍叫停,景初躺在地上仰視慕意清。

出戲後慕意清眉頭緊鎖,擔憂不比戲中的盜女少,似乎在為她的身體健康發愁。

景初頓感騎虎難下,本只想鬧鬧慕意清,結果被當真,裝下去,慕意清擔心她,不裝下去,慕意清一定會瞪她。

搞不好,因為騙她又不理她了。

景初不禁打了個寒戰。

慕意清看在眼裏,以為她是身上沾水冷得慌,雙手便握住了她的手。

景初又想,卡了一遍一遍,有沒有可能是上天覺得她太可憐了,想讓她們多親一會兒才會這樣。

于是開始自信無賴起來,她帶着慕意清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額頭,“沒發燒。”

手上的觸感涼涼的,确實沒發燒。

慕意清低頭看她,濕發貼在臉上。

如同劇本中的宋辭那樣,景初有着極致的骨相,頭顱小巧玲珑,臉龐精致無比,就連嘴唇上也閃爍着晶瑩剔透的水光。

嗯……是她剛剛留下來的。

慕意清還蠻壞的,不許景初親她,自己卻大早上偷親,拍戲還特意深渡氣去引誘她。

景初一招就上當,開始咬她,慕意清還裝作生氣,她就是讓景初體會,看得見吃不着的感覺,玩得好一手欲擒故縱。

……搜索學來的。

戀愛就得這麽談,哪能由着景初說什麽就是什麽,心疼歸心疼,她也得找回戀愛關系中的主導權。

“今天先這樣吧,收工。”

龐曼接完這個電話,整個人頹廢了不少,叫上編劇匆匆離開片場。

……

按照劇情發展,接下來的戲份兩個主演要分開拍攝,慕意清拍攝盜女執行任務,景初則拍攝宋辭入職美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這也意味着,後面幾天的拍攝,兩個人沒有對手戲,見不到面。

當晚景初比之前還要黏人,慕意清坐在床上紋絲不動,偶爾指尖敲動鍵盤。

“在做什麽?”景初按捺不住,只好問慕意清。

其實她想問的是,怎麽都不看看我?

慕意清一直在玩手機,把她當空氣人,這已經是複合後的第N+1次了。

慕意清拍攝間餘,都在忙着開解她媽媽的學生,她随口應了句:“在忙。”

景初聽到這回答,将毛毛蟲靠在床背板,整個頭壓在慕意清修長的雙腿上。

慕意清習以為常,很自然地騰出一只手,輕柔地撫摸着景初如絲般柔順的秀發,仿佛在安撫一只可愛的小動物。

當然,另一只手還在回複源源不斷的信息。

媽媽的學生叫加若雲,聊了幾天才算對她防備心沒那麽重,已經開始講述她拍戲時發生的糟心事。

同劇組的主演是她們合作過的廖儒,有家室的人,還三番五次騷擾其他年輕女藝人。

加若雲性子軟,不知道怎麽反駁,這些天廖儒變本加厲,她只好以身體不适為由請假。

回到舞團練習室,沒日沒夜地練舞緩解心中的不适,被慕意清媽媽撞個正着,于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慕意清看到廖儒又開始職場性騷擾的行為,不禁火氣上來,問加若雲有沒有保留些證據。

加若雲說,劇組錄制片場花絮的時候,應該有錄到,不過她沒有資格去查看。

慕意清咬了下唇,這人真的愈加無法無天,剛準備找找劇組有沒有認識的人,腿上的人也開始無法無天。

景初将她的睡裙撩至大腿根部,手指還似有若無地摩挲着她的大腿,讓她渾身泛起一陣酥麻之感。

“起開,別鬧。”

慕意清現在心情不太好,想的全是如何幫助加若雲解決問題,語氣連帶着對廖儒的厭惡,四個字說得很兇。

最近慕意清一收工,就抱着手機和其他女生聊天,壓根沒時間搭理她,後面的戲份接連好幾天兩個人都沒有對手戲。

景初越想越委屈,她支起身子坐了起來,也靠着床背板,解鎖手機。

又不是只有慕意清有人聊天,她也多的是,公司戰隊同事、父母,還有……

反正有很多人。

她帶着氣給這些人發去信息,內容大多相同,無非是說慕意清現在對她很冷淡,每天都在和別人聊天。

媽媽回得很快:[有點過分,你把小慕聯系方式推我,我和她聊聊。]

景初果斷拒絕:[不。]

她只是口嗨,秦暔雖說不是愛說教的人,但她還是擔心母親會傷害到慕意清。

畢竟這個女人好面子。

聊天對話框一直滑到沉底的李蓉兒,景初若有所思,嘴唇抿成一條線,更加郁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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