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獻祭的可憐崽崽7
第42章 被獻祭的可憐崽崽7
胡傳當場就瘋了。
他本就經歷了詭異事件精神不好,又被身後突然冒出來的腳步聲吓到,再加上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自曝心理狀态已然達到了緊繃。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旁邊的那個一聲不吭的孩子。
他的表情異常地熟悉讓胡傳腦子裏成了一片漿糊。
如果不是他路上見到的孩子那這個孩子怎麽可能會做出跟那個“墩子”一樣的表情呢!
胡傳瘋了直接“啊啊”叫着就往樹叢深處跑去秦立他們還要去拉對方,但胡傳跑得很快曹岑沒有來得及拉住對方胡傳就不知蹤影了。
“他剛剛怎麽了?”馮美心搓了搓手臂,出聲打斷了此刻的沉寂,“好吓人啊。”
桂芹摸摸馮美心後背,安撫她的情緒“沒事他就是個神經病,咱們不用理他。”
“先繼續找霍伯中吧,他應該有很大的秘密。”
秦立說道。
幾個人都聽他的意見。
小孩子拉着秦立的手,拉得很緊,秦立的手就像是被套了一個鐵制的小镯子,死死地鉗制着不肯輕易松開。
突然,小小的手被拉動了一下小孩子下意識地擡頭往上看,就瞧見了秦立在跟他說話。
他圓溜溜的眼睛盯着秦立的嘴唇看看秦立究竟在說什麽。
“你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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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邊走邊說,他發現這個小孩子是真的很聰明現在已經可以通過口型看得懂他們說的話,也知道他們說的話是個什麽意思。
小孩子搖搖腦袋,不害怕。
他心想,這裏就沒有他害怕的東西。
這裏的人應該很害怕他才對。
他這麽想着,小嘴巴就忍不住往上翹了下,心情很好。
他們先前只是在這個村落裏觀察,還沒有去過深山。第一天他們在村落裏走來走去拍照的時候,就瞧見過那些村民們從深山裏走出來。
“這個山裏面應當沒有這麽大的平地吧。”桂芹跟在秦立他們身後走了一路,将心裏的疑問說出口。
她話剛說完,走在最後的曹岑突然上前,“秦立,我總覺得後面有東西在跟着我們。”
衆人一聽,循着他的話往身後的路看去。
這裏郁郁蔥蔥,山林籠罩,不見天光,能見度昏暗,入目到處都是影影綽綽的影子。
普通的山确實是應該沒有的,他們走了這麽久,應當是往上走,而不是一直往前。
可這裏不一樣,這裏是蜃鎮,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秦立沒有說,跟他一起的人都接受不了。
兩個女學生害怕起來,“不會吧!你不要吓唬我們,我們膽子很小的。”
秦立讓他們等在這裏,他往後面走。
“你去哪兒?”米子晗死死抓住秦立另一只手,“現在不能落單。”
在恐怖電影裏,落單的人總是會被第一個淘汰掉。
米子晗的腦子裏全是不可言說的畫面,渾身抖動地比兩個女孩子還要颠。
腿也在發軟。
秦立拉開他的手,“我去看看,等下就過來。”
他的聲音鎮定,氣場在那兒,米子晗一看到他的臉,心裏就湧上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好像跟着秦立,他們就能夠平安地度過這一路。
秦立剛走,衆人停在原地盯着遠處,李琦回過頭臉色大驚。
“你們看到那個孩子了嗎?”
那個孩子不見了,可剛剛還在這裏跟他們一起目送秦立的。
幾個人連連搖頭。
曹岑安慰,“沒事的,那個孩子本地人,這些村民們肯定都認識,不會怎麽樣的。”
李琦的心無端慌張起來,想要去找孩子,又不敢随意脫離隊伍引來殺身之禍,只能寄希望于秦立快一點回來。
而他們發現不見的孩子,已經悄無聲息地跟在了秦立的身後。
他的動作很輕,走路也頗為小心翼翼,避開了地上的落葉和幹枯的草枝,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秦立沒有找到那個跟在他們身後的東西。不過他依然有了猜測,應當是那頭猛獸。
他沒有見過柳香蘭身上的傷口,對方趴在地上身下是龐大的出血量,要麽是死亡許久,或者是被刺中大動脈,又或者是非常大的撕裂口。
有人為因素,也有猛獸因素。
那些學生們都将桂芹推出來,是想要讓柳香蘭的死在當日畫上句號,永遠都不要拿出來,這事情他們沒有參與,不想引火上身。
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還有另一種可能。
秦立的五感敏銳,他一扭頭,抓到了擡起了一只小腳往他這裏走的孩子。
孩子似乎是沒想到他會發現自己,眼睛圓溜溜的,驚詫地盯着他,一只小腳踩在地上,零一只小腳挂在空中。
但很快就調整好心态,當着秦立的面恢複自己咧開小嘴巴露出小米牙,笑起來的表情,小腳丫也落了地。
他以為秦立會嚴厲問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因為秦立走時,讓三那些人看着他,保護他的安全。
但秦立沒有。
“你怎麽過來了?”
秦立說着還朝着他伸出了手。
小孩子愣了一下,盯着秦立的手過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往對方的方向走了幾步,将自己幹枯細瘦的小手塞進了秦立的手裏。
抓着對方的大手晃了晃。
小孩子又松開,在空中用手語比劃。
秦立以前世界裏接觸過手語,他一眼就看懂孩子在說什麽話了。
【我就是放心不下你,想過來看看。】
小孩子手又頓了頓,又繼續比劃。
【你不會怪我多此一舉吧?】
他比劃完,憨态的狗狗眼垂下來,像是一只失落的小修勾。
但秦立看到了小修勾偷偷立起來的小耳朵,想要得到他的回答。
于是小修勾的腦袋上就多了一只大手,“怎麽會呢,我是害怕你一個人過來的路上出現什麽意外,我會擔心的。”
小孩子擡起頭,對方的手很大,手心裏的溫度也是溫暖的,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這麽暖和的溫度了。
我怎麽會出現意外呢!
小孩子說不出來話,他就在心裏回答秦立的擔憂。
秦立給他的這一點溫暖直接就落在了他的心窩窩上,他忍不住用自己的小腦袋蹭了一下秦立的手掌心,很舒服。
他又忍不住蹭了蹭。
最後竟然将秦立的手就這麽當成了一個小玩具,抓住了秦立的手,不讓對方将手拿開,他還是要跟秦立一起玩!
秦立也就随他去了。
他又帶着孩子回到了隊伍,“我沒有看到後面有什麽,不過這裏的人都很排外,不排除是他們有人看到我們在跟蹤,我們繼續看看吧。”
其他幾個人都說好。
他們都想要看看,這座山到底有多大。
他們也不知走了多久,本來是秦立探路的,到了後來小孩子就比秦立往前多了一個身位,變成了以小孩子行走的方向為主導。
馮美心細心,發現了這個問題。
但她只是看了眼跟在小孩子身邊的秦立,見人沒一點動作,就知道這是對方默認的。
馮美心摸了摸自己的長發,心中對秦立的感官頗為複雜。
這個男人有能令人鎮定的安全感,也有恐怖的警惕能力與辦事效率。
她跟在對方的身後越久,得到安全感的寧靜與害怕被秦立察覺王汪的死與自己有關的擔憂,就在她的心裏頭不停打架。
她想活下去,就跟着秦立,但她不想讓秦立得知真相将她趕走。
女孩子攏了攏頭發。
她當初推了兩個人下去時,看到自己的前男友的視線落在自己身後,滿是驚訝。
也不知是看到了什麽。
她從來都不敢去深思,會不會被其他人看到,因為她起來時沒有看到別的人。
有可能是對方藏得太好了。
她只願意往前男友是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想要趁着她回過頭的時候,把她給推下去。
就像搞笑劇裏的片段,主角想要快點離開,就對着反派指着天上,用非常驚喜的語氣說“看,有飛碟”,再趁着反派去看,立馬溜走。
不過她知道再重來一次,她還是會跟着自己的朋友,還有男友去試探王汪的車。
她真的不想在這兒。
但又很慶幸自己沒有能夠出去。
她雖然跟胡傳不熟悉,但她看到胡傳跟其他的同學們一起離開,可是胡傳又回來了。
還是開着大巴回來的。
那大巴裏頭都是血,可想而知如果是回去,怕也是要脫一層皮的。
也不知道其他的人現在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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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讓小孩子當領路人的做法是對的。
他們很快就出現在一個小山溝的旁邊。
幾個人臉色怪異。
就算是沒有學過地理,也沒有去爬過山,可是他們都知道在山裏頭是不可能出現這麽這麽平緩的地面,甚至還有山澗。
太離譜了。
幾個人臉色怪異,都覺得自己的知識面受到了沖擊。
小孩子停在了山澗口,裏頭非常狹窄,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秦立看了孩子一眼,小孩子也擡頭看他。
那一雙一直黑黝黝的眼睛裏,第一次出現了一點光亮。
秦立走進去之前又揉揉小孩子毛絨絨的腦袋。
小孩子捂住了自己的頭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秦立的後背。
“我們、我們還進去嗎?”
米子晗忍不住緊張地吞咽了幾下口水。
他們本來不是應該在這裏拍照的嘛,怎麽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到了這樣的地方來?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但又有人回答了。
李琦第二個進去,沒有一點猶豫。
米子晗咬着唇,腦子裏糾結到打結,但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于是一咬牙,一彎腰,也跟在前面兩個人的進去。
現在就剩下曹岑跟兩個女學生依舊站在原地了。
他們打算在這裏等着,等着秦立他們出來,給他們帶來新的情報。
秦立進去後,視野中一片都是昏暗的,他一直都在往前面走,直到視野開闊起來,看到了從天上照射進來的光亮來。
他也看到了此時他面前的這副場景。
一片開闊的小天地,地面到處都開着不知名的野花,還有白色的小蝴蝶在其中翩翩飛舞,一片生機盎然。
眼前,此情此景跟昏暗的村莊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好像這裏成了這山中的一片小小的世外桃源,可以看到日光,看到蝴蝶,看到花朵。
秦立看到了一處被藤曼覆蓋的山洞,他心有所感,擡步往山洞裏走去。
這處洞口很大,往裏面走遠一點,就看不到一點光亮了。
秦立的夜視能力優秀,他繼續往繼續往裏頭走,周圍的昏暗對他造不成任何阻礙。
秦立很快發現了在山洞的壁上刻着一些畫。
他湊過去細細看,發現洞壁上的這些線條很亂,留下來的印記也輕,像是一團團随心所欲的鬼畫符。
這不像是先人留下來的指引,反倒像是孩童随手畫出來的印記。
秦立蹲下身,手在地上摸了摸,摸到了一塊堅硬的石塊,上頭有許多棱角,還有幾處地方的棱角被磨平,這應當就是用來留下“印記”的工具。
他又細細去看,發現痕跡不同,有的深一點有的淺一點,出自兩個不同的孩子。
秦立繼續往洞裏面走,發現了許多的小玩意。
有草編的螞蚱,還有幹枯的花環,甚至在最裏頭還有一個小小的鳥窩,鳥窩旁邊放了許多幹草,上面還放着一個小布包,當成是枕頭。
秦立的眉眼不自覺地變得柔軟。
他想到了第一個拯救任務裏的見見,小人魚年紀還小的時候,喜歡玩過家家,将房間裏的衣櫃給騰出來給它做小屋子,裏頭一打開都是它的小玩具,有它最喜歡的小黃鴨,還有幾個姨姨送給它的漂亮碗、小衣服,小被子和枕頭。
說是秘密基地,只能自己一個人住,但依舊只是白天無聊的時候才會爬進去打發時間,從來都沒有住進去一夜過,晚上一直都跟着他睡。
格外粘人。
這個山洞曾經或許是哪兩個小孩子的秘密基地吧。
秦立在山洞裏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其他突兀的地方。
只是他摸到“小床”上去的時候,眉頭一挑,手底下的感覺不對。
是軟的。
偏軟。與山洞是截然不同的軟。
秦立小心将“小床”挪走,露出了與其他山壁一樣的顏色,他再次上手摸,沒有什麽不同,但是當他再一次将“小床”挪上去,就變了。
秦立眸色一沉,他坐在了草床上,幾乎是瞬間,他的身體就往下倒,秦立反應快速,用力抓住了山壁,但草床下的吸力顯然更大,秦立一時之間手都在堅硬的山壁上留下來五個手指印,他抿唇,最後還是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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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在外面等着,他們從天亮等到了快天黑都沒有看到李琦跟秦立、米子晗他們三個人出來。
小孩子就站在山澗口,兩個女孩子跟曹岑都能夠一直看着他。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李琦才從裏頭出來了。
“怎麽就你一個人?秦立跟米子晗呢?”
曹岑扶住了李琦,李琦的身體一直在往下倒,瞧着搖搖欲墜。
李琦被扶着靠着山壁坐下來,小孩子蹲在山澗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李琦搖搖頭,腦袋發暈。
“我也不知道……咳,我進去沒多久就暈倒了,剛醒過來,然後一直往前走,就又出來了。”
“秦立跟米子晗不會沒醒吧。”桂芹忍不住猜測。
心裏頭有些不高興,那他們蹬在門口這不是白等了。
她剛說完話,山澗裏又出來一個人,是米子晗,對方的狀态倒是比李琦好多了,他說通過山澗後是一片曠野,非常大,像是在夢裏頭看見的那一種美妙的場景。
他喊李琦跟秦立沒有喊到,就順着回來的路走,沒想到剛出來天竟然都黑了。
“還不止天黑了,現在都已經七點多了。”
曹岑拿出手機給他看,米子晗臉色一白,說不出話來。
他怕是遭到了什麽意外事故上了,是穿越時空還是時間跳躍,一點都不清楚。
大家都在等秦立,不知道秦立遇到的是哪一種情況。
他們沒有等多久,秦立就出來了,小孩子立刻往秦立的身上撲,被男人一把接住。
他的眼睛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褪去了黝黑,裏頭有光,光裏面是秦立。
“走吧,我發現了一些東西,我在路上講給你們聽。”
秦立道。
他找到了洞穴裏的秘密,也知道了這個山洞是哪兩個孩子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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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搜查村子時潛伏進入過村長的家,也就是當初霍伯中所暫住的房子。
他在村長家裏看到了許多歲月流逝過的痕跡,以及對方孩子的畫像,與名字。
去往山洞裏的正是村長的一對兒女,他們将那裏當成了他們的小天地,會去那兒玩,也會去那裏寫大字。
秦立找到了他們的作業本,上面歪歪扭扭地寫着“要學習、離開大山”。
這是他們父親對他們的期望。
這裏的字體秦立是看不懂的,他之所以能讀懂全靠着從霍伯中那裏拿到的一本小說。
一本科幻帶靈異的市面上沒出現過的小說。
書頁已經發黃,滿是陳舊歲月的氣味。
上面的字體跟印刷出來的一樣,但仔細看還是有區別,是手一筆一劃寫出來的。
這本書對方藏得很深,害怕會被這裏的村民發現,霍伯中不敢帶出去,只能藏在背包裏,然後将他睡的床底下給挖空,将書包給塞進去。
秦立搜查仔細,瞥見床底的地磚跟外面統一鋪出來的風格不太對,當機立斷挖開了地磚,也找到了霍伯中的秘密。
這本小說,寫的很奇怪,講的是一群大學生,一共十八人進入這個村子裏,發生的一系列的離奇怪事。
大巴車的司機載着他們進入村子,然後回去,在回去的路上被殺死。
接着是住在這裏的學生一個接一個地死亡。這裏的村民就像是幽靈,只會在太陽落山之後才會出現。
書上說他們得罪了天神,造了殺孽,他們的祭祀沒有平複天神上蒼的怒火,反而将魔鬼帶入了人間。
他們跟魔鬼們談判,但都失敗了。
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在白日跟晚上躲到祭壇所在的地方,只有傍晚那段安寧的時候才能回去。
他們讨厭來自外地的人,這些人會拿走他們的東西,他們也害怕自己的秘密被發現。
魔鬼在村子裏殺人,學生們束手無策,最後他們抓住了一個孩子,村子裏的人出現了,嚎叫着讓學生們去祭壇殺了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魔鬼。
只要是在村子裏見到他的人,都會被魔鬼帶走生命!
大學生們害怕極了,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他們将孩子送上了祭壇。
最後孩子死了,但跟着孩子身後的魔鬼沒有死。
它盯上了這些外來者,它将這些人一個個地都殺了,但只有一個人逃離了這場紛争,存活了下來,最後他答應這些村民們繼續替他們找替死鬼,這才在村民們的保護下離開了這裏。
但只要是他想要将蜃鎮的事情說出來,或者是不願意去做,他都會被魔鬼盯上,好幾次差一點死亡,都是他将身邊的人推出去擋住了,這才沒有死。
為了活命,他成了村民們的走狗。
“這個魔鬼是村長的兩個孩子放出來的,村子裏沒有一個孩子,祭祀應當都是用的是健康的孩子,”秦立沒有将故事裏唯一活下來的孩子的存在告訴他們,他的一句“健康的孩子”,合理地解釋了這個孩子為什麽會活下來。
“我猜測,這本書有可能不是一本小說,而是一本自傳。”
秦立的話幾人聽起來震耳欲聾。
“你,你的意思是說……”桂芹想到了秦立有可能會說出來的話,緊張地吞咽了好幾下口水,“霍伯中就是那個人?!”
“這怎麽可能呢!”馮美心第一個叫起來,“我跟霍伯中同校好多年了……”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他的朋友、父母、同學這些人死亡的?”秦立又問。
馮美心下意識想反駁說沒有,可她話都到嘴邊了又沒了。
她突然就想到了一個關于對方的八卦。
霍伯中剛上大一沒多久他的爺爺就沒了,沒過幾天談的女朋友也沒了,對方的死黨也走了,王骁這才能稍微跟霍伯中說上幾句話。
那些人走的時候,霍伯中都在旁邊,車禍、游樂園設備故障、出去旅游酒店突發意外事故。
這些看着都與對方毫無關系。
很多人聽說霍伯中的經歷後,覺得對方就是美強慘的類型,有錢,長得好,都想要溫暖對方。
喜歡他的人太多了。
馮美心也喜歡過對方,但現在,她的心整個都顫抖起來。
如果是一段時間發生一次,倒也對不上秦立的說法。
但可惜那段時間霍伯中像是倒了黴運,三個人走只在兩天之間,還不到四十八小時。
衆人不知道霍伯中的八卦,但他們能看清馮美心的臉色。
對方臉色變化迅速,這一看就知道秦立說的不錯。這個霍伯中顯然有些貓膩。
幾人身上發涼。
怪不得霍伯中自從進入蜃鎮後就不再跟他們一起活動,怪不得他能聽得懂這裏人的話,還能跟他們交流,一切都很鎮定,瞧着很是熟悉。
原來他竟然是叛徒!
桂芹跟馮美心連忙互相抓緊了對方的雙手,渾身哆嗦。
原來霍伯中竟然是要他們死在這裏!
馮美心想起什麽連忙問道:“那我們開車出去的那些同學——”
“死了。”
秦立的話很平靜。
他身邊的孩子照舊一邊走一邊擡頭看他,見秦立低下頭看自己,還會沖着秦立露出一個甜滋滋的笑容來。
“那胡傳怎麽會回來?”桂芹想不明白。
秦立的腳步不急不緩,“胡傳也死了。”
“現在這個地方只能進,不能出。”
出去的都會死。
馮美心死死抓住了自己的領口,不斷喘氣。
幸好當初自己心裏慌,找了個理由留下來,要不然現在也死了。
李琦跟米子晗他們聽到後更是面色煞白,一陣扭曲。
“你怎麽不告訴我們?”米子晗忍不住沖着自己雇主發問。
“說了有什麽用,只會讓你們害怕,讓胡傳察覺到,到時候我們都不用看到今天的太陽了。”
米子晗身子猛然一抖,乖乖閉上了嘴。
李琦也是神色恍惚,曹岑更是“我是誰,我在哪兒”一臉迷茫,又帶着絕望。
他們是永遠都出不去了嗎?
幾個人又回到了村口,只是這一次他們瞥見熱鬧的村口,渾身發涼。
站在村口裏吵架的那些學生們,不就是昨天坐上胡傳開回來的大巴車,離開蜃鎮的同學們嗎?!
他們怎麽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