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9 第四章
◎是他太着急了嗎？◎
姜甜黎沒回答, 陸骁追問地“嗯”一聲，這時姜甜黎反應過來，哪裏不對勁。
為什麽陸骁在她的房間。
姜甜黎大腦空白。
“你怎麽在這裏？”姜甜黎磕磕巴巴地問出來, 下意識站好, 看向自己的床，确定自己的床上有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嗎，類似內衣什麽。
不對，陸骁連內褲都幫她洗過, 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陸骁瞧出女孩的窘迫, 臉上慢慢浮出笑。
“怎麽，怕哥哥.......”陸骁邊說邊彎下腰，目光似乎要跟姜甜黎平視上，姜甜黎心裏那股窘迫慢慢轉變成緊張。
她半咬住唇瓣, 陸骁現在怎麽回事，哥哥長哥哥短的。
她有些受不住，眼看就要跟陸骁對視上, 陸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哥, 你怎麽回事, 讓你來叫梨子，你怎麽也不出來 ？”
陸霏扯着嗓子喊，一推門，看見陸骁半彎着腰, 那模樣似乎下一秒兩人就要親上去。
"啊，我什麽都沒有看見！"陸霏急忙捂住自己眼睛，轉身就走。
本來她們二人之間的氣氛就很古怪, 經過陸霏這一句話, 兩人之間的氛圍更加說不清。
姜甜黎急忙追出去：“霏霏, 你不要亂想。”
陸骁還想拉住女孩的胳膊，問她亂想什麽，但瞧見女孩快要熟透的耳朵，只是淺淺笑出聲，問下去，她自己怕能羞死。
兩個女孩并肩下樓。
陸霏小聲說：“我亂想什麽？”
姜甜黎對上陸霏那故意挑逗的眼神，沒有答話。
亂想什麽，她自己心早就亂了。
陸霏還在追問：“梨子，你說啊？”
她能說什麽，她快步跑到媽媽跟前。
姜媽媽手點着她的額頭：“阿骁來幫你補習數學，你怎麽還在睡覺。”
她媽喜歡陸骁喜歡的恨不得陸骁是她親兒子，姜甜黎努了努鼻子，沒有說話。
兩分鐘後，陸骁走過來，打着圓場：“沒事阿姨，我今天時間多。”
最近陸骁很忙？
姜甜黎從對話裏敏感地感覺出來，看向陸骁。
陸骁已經走到沙發上，沖她倆招手。
陸霏姜甜黎兩個人一個人坐一個墊子，趴在茶幾上寫作業。
寫着寫着陸霏傳開小紙條。
【陸霏：你說我哥怎麽還不去美國？】
【姜甜黎：
【姜甜黎：不是都讀完了嗎？】
【陸霏：但是我哥要工作，之前聽到我爸媽說要去美國。】
要去美國工作嗎？
姜甜黎盯着着一句話，剛準備寫，陸骁從筆記本電腦裏擡起頭來，往他們這邊看。
兩人瞬間收回了手，裝模做樣低頭看着數學題。
陸骁目光仔細在她們身上掃視幾秒，重新看起筆記本電腦。
沒看幾秒，姜媽媽端着飲品走過來，招呼着陸骁。
“你們三個人都先喝點水。”姜媽媽給每個人跟前放了一杯鮮榨的果汁。
姜甜黎陸霏兩人放光，道了謝，各自端起果汁來。
姜媽媽坐下來跟陸骁閑聊起來，無疑從學業問到事業在問到個人問題上。
“阿骁，談女朋友沒？”
陸骁原本還在看筆記本電腦，聽到這句話，從筆記本電腦裏擡起頭來，搖頭。
姜媽媽有些着急：“不談，是沒有找到合心意的？”
陸骁剛準備回答，餘光看見表情有些無措的姜甜黎，準備好的說辭突然不想說了。
“我心裏有打算。”
這話，直接讓姜媽媽眼睛亮起來：“是心裏有人了？”
陸骁餘光緊緊跟随姜甜黎，姜甜黎表情明顯又緊張些。
話點到為止。
陸骁淺笑，沒有回答。
姜媽媽好奇：“能被阿骁喜歡的女孩子一定也很優秀。”
陸骁笑容加深，無疑是在無形中肯定姜媽媽的話。
陸霏看一眼陸骁，又在看一眼姜甜黎，不知道她哥又在鬧一出，梨子表情已經很不對。
“阿骁畢業想在哪裏發展？”姜媽媽聊了一堆，最後又把話題繞到這個上面。
陸骁沒回答，姜媽媽從自身角度出發，道：“知道你想去國外發展，但是你爸媽肯定希望你留在身邊，不過還是以自己的前途重要。”
陸骁點頭，陸霏見陸骁那乖巧的樣子，忍不住想吐。
她哥才不是什麽乖寶寶，裝什麽裝。
下午五點，補習結束，姜甜黎從厚厚的題海裏擡起頭來，終于結束了。
姜媽媽執意要讓她們兄妹倆留下來一起吃飯，姥姥家打開電話，姜媽媽不得已過去一趟，出門前，讓姜甜黎招待好她們。
陸骁有事要離開，姜甜黎看出來陸骁已經确定好，便不在留她們。
陸霏有事先一步往家裏走，陸骁走得慢，姜甜黎耐心送着陸骁。
眼看，就要走到大門口，陸骁停下腳步。
姜甜黎不解，看着停下腳步。
“你的意見呢？”陸骁問。
什麽意見，姜甜黎沒反應過來。
陸骁身體無論何時都站地筆直，此刻，彎着腰，似乎在配合着什麽。
陸骁有耐心地再次開口：“你覺得我是出國好還是留在國內好？”
姜甜黎啞然，沒想到陸骁居然會問她這個，可是，她說了，他就會聽嗎？
“我說你會參考嗎？”姜甜黎問。
陸骁目光筆直射進她的視線裏：“如果是別人說的，我不會，但如果是你，我會。”
有什麽在心裏炸開，平靜的心海因這句話掀起陣陣漣漪。
為什麽，為什麽她的話會聽。
姜甜黎很想追問下，話不停在胸腔裏打轉，可就是遲遲問不出來。
陸骁手機響動下，他從褲包裏掏出手機，手指滑開手機屏幕。
“我有點事先走，周一早上走。”
陸骁步履匆忙。
姜甜黎從未看過陸骁如此匆忙的腳步，心裏不由多想，是他心裏想的女孩子給她發信息了嗎？
陸骁從始至終都是把她當妹妹。
話音落進心裏，姜甜黎收了那點不該存在的心思，轉身回房。
周一早上，陸骁開車等着姜甜黎，時鐘眼看就是七點四十五，都沒有見姜甜黎出來，他擡手捏住眉骨。
在等五分鐘，陸骁心裏告誡自己，可是用五分鐘到學校，她跑進教室來得及嗎？
陸骁想到這裏，有些等不及，直接給姜甜黎打了電話，電話還沒有接通，姜媽媽出來看見陸骁，問陸骁怎麽在這裏。
陸骁随便拿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後狀似無意的問：“甜甜怎麽還沒有出來？”
姜媽媽驚愕地“啊”一聲，随後道：“梨子已經去學校了。”
陸骁眸光一寸寸暗下來，他按照姜甜黎往常上學的時間來等她，她卻比平常早十分鐘出門。
他生性多疑，一下就想到，她是故意的。
姜媽媽：“你要找梨子？”
陸骁搖頭，開車離去。
未接通的電話，對方也沒有回過來。
陸骁随便找了個地方停車，盯着姜甜黎微信，似乎要将那微信盯出個洞來。
大概過了十分鐘，他點進去姜甜黎的微信。
女孩的朋友圈沒有設置權限，可裏面只有女孩高一入學的一張入學照。
照片裏，女孩穿着白色短袖，紮着高馬尾，站在飄揚的五星紅旗下，露出兩個酒窩的笑容。
陸骁手指摩挲上照片裏女孩的臉頰，似乎就這麽摸着，就已經摸到女孩真實的臉。
他看着恍惚下，反應過來，将照片下載到手機保存，設置成自己手機屏保。
他重新退回到與女孩耳朵微信聊天界面，想問今天早上為什麽不等他，字都打了出來，最後又全部删掉。
最終，他什麽也沒問，開車往北川最大的商業樓銀川大廈。
課間，姜甜黎看着手機上未接的電話，心砰砰砰跳。
陸骁以什麽心情打這個電話？
“早上怎麽沒見你男朋友送你”白鴿湊過來，問她。
姜甜黎羞地拍了下白鴿的後背：“不要胡說，都說不是男朋友！”
白鴿才不信，不光她不信，整個學校的人都不信，但不知道為什麽，只有老師們信。
白鴿沒在想這個問題，低聲問：“你們兩個吵架了？”
吵架嗎？
姜甜黎想。
不算。
她們有什麽好吵的。
姜甜黎否認。
陸骁沒有再打第二個電話過來，她也不敢回過去，麻痹自己，告訴或許是陸骁打錯了。
放學，姜甜黎站在學校門口，下意識尋找陸骁。
找了一圈，沒有看見陸骁，她心裏有淡淡的失落，可随後又不知道自己這股失落從何而來。
姜甜黎吐出一口氣，雙手抓緊雙肩包的帶子，邁着腳步往家裏走。
坐電動車都習慣，乍然在步行回去，她自己有點不适應。
途中，陸骁發來一條微信。
【陸骁：臨時有事，今天下午不能接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
【甜甜：沒事沒事，您忙您忙，以後都不用接送我，我自己可以！】
還要加一個感嘆號強調下。
陸骁在飯桌上，聽到手機響，抽空掏出手機看了下，臉色一下暗下來，周身那股假裝出來的平易近人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本就不喜言語，能用動作表示就用動作，加上他天賦異禀，只要他肯回國發展，多少公司搶着他。
本是衆人碰在手心裏的孤月，有意露出讓人靠近的信號，現信號褪去，想靠近他的人是一動都不敢動。
酒桌上的氛圍随之也沉下去。
最後，還是陸骁好友拉了下陸骁的衣袖，陸骁最擅長僞裝，為什麽情緒一霎那就失控。
好在，陸骁本人也很快整理過來情緒。
酒桌上，再次恢複之前的熱鬧。
姜甜黎緊握着手機，等了幾分鐘沒有等到陸骁的信息，她緊繃的心松了下來。
松下來之後又莫名有一股失望。
她為什麽失望。
她手放在心髒處，那裏有鼓淡淡的酸澀感，那種酸澀感一抽動，就帶卷她全身的感覺。
姜甜黎深呼吸一口，将那股酸澀感通通壓在內心最深處。
那股感情沒辦法見人，也不能見人。
翌日，姜甜黎照例早出門十分鐘，出了街巷，剛準備轉彎，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車響起笛子。
起初，姜甜黎不想看，可那聲音不絕于耳，一聲比一聲還要大。
姜甜黎被迫停下腳步，黑車行駛過來，停在她身旁。
窗戶落下，姜甜黎看見陸骁那張臉。
“上車，送你上學。”
姜甜黎砸吧下嘴，想拒絕，注意到陸骁眼底的一抹重色。
像是睡了很少時間後，掙紮起來的樣子。
姜甜黎沒在說話，來到後車座。
手擡起 ，想打開後車座，她聽到咔嚓一聲，後車座上鎖。
陸骁不容拒絕的話響起。
“坐我旁邊。”
好強硬。
姜甜黎想拒絕，與陸骁對上視線，男人眼裏帶着威脅。
好恐怖。
要吃人。
姜甜黎縮了縮脖子，認命地從後面繞過去，坐在副駕駛位上。
五分鐘的車程，硬是誰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學校門口，姜甜黎開車門要下去嗎，陸骁開了尊口。
“放學我來接你。”
姜甜黎茫然轉過頭來看陸骁。
接她？
開車接她嗎？
太招搖了。
姜甜黎知道陸骁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她的意見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接我可以，騎電動車可以嗎？”姜甜黎表情恢複正常。
陸骁從喉嚨裏“嗯”一聲。
姜甜黎下車，一直走到學校裏，轉頭看陸骁，陸骁還沒有走，兩人隔着車窗，打了下招呼。
姜甜黎點了下頭，垂着頭，繼續往教學樓裏走。
為什麽陸骁那麽早就出現在箱子裏，她都沒有躲掉，放學也還來接，她都躲不掉。
姜甜黎為難地表情都難過起來。
女孩不開心，兩只肩膀會耷下去，陸骁太明白不過。
他理智告訴他應該離姜甜黎應該遠一些，可是他卻控制不了一點。
一閉眼，腦海裏是姜甜黎那句“以後都不用接送我”。
他大她六歲，應該要比她成熟，明白感情放任下去不可取，但是如果人能控制自己情感就好了。
大她六歲，就應該幫她把後路鋪平。
讓她和他在一起永無後顧之憂。
下午放學，姜甜黎出校門，目光直接就看到陸骁。
陸骁外形太過出衆，裏面白色襯衫外面卻是黑色皮衣 ，下面搭配同色系黑色寬松長腿褲，但長腿褲褲口全部收進皮靴裏面。
帥又不羁的人，應該騎摩托車，而不是電動車。
學校門口的女生路過他，都會假裝不經意看一眼他。
他原本低垂着頭，手指在手機上飛快敲打着，倏地，擡起頭來，帶有鋒利的視線直射過來。
姜甜黎身子一怔，靈魂仿佛出竅。
陸骁疏離的琥珀色瞳孔裏，頓時出現她的身影。
他擡手，沖她招手，那股疏離變成溫潤。
姜甜黎緩慢走過去，在過去時，不經暗想，既然有車，為什麽每天還要騎電動車送她，不對，一開始還打算騎自行車送她。
想着，她就走到陸骁身邊，陸骁把她的粉色頭盔給她帶好。
身子半彎，目光與她對視。
姜甜黎發現，陸骁很喜歡看她的眼睛，跟她說話總是對着她眼睛說。
“我還要去赴一場朋友邀約，你跟哥哥一起去好不好？”
姜甜黎不懂，既然要赴約，就不用來接她，還要跑着一趟。
“好。”
“嗯，真乖。”
陸骁輕輕拍了下姜甜黎的頭盔，讓她坐上後座上。
姜甜黎以為朋友邀約是在一家小飯店見，就算不是小的，也不會大到哪裏去。
可是當電動車停到北川大酒店時，她傻眼了。
這是北川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出入這裏的人非富則貴，開的車就算她不懂，也知道都是非常昂貴的，哪裏有開電動車的！
姜甜黎有些後悔，她看見門童們的詫異。
第一次開電動車來的，他倆怕是第一人。
電動車挺好，門童們表情已經恢複正常。
兩人并排走進北川大酒店，姜甜黎忍不住道：“哥哥你既然有車，為什麽不開車來？”
正如她不知道車的類型，但她能看出來，陸骁早上開的車一定特別貴！
陸骁目光幽幽看過來，姜甜黎在那種目光下移開視線。
“怎麽了？”姜甜黎問。
陸骁搖頭笑了下：“沒事。”
姜甜黎在後面跟着走了兩三步，突然想到是她今天早上要求陸骁開電動車，可是她不知道陸骁要來這裏。
姜甜黎臉一下爆紅，陸骁察覺到後面的人沒有追上來，回頭看，女孩已經羞地垂下腦袋。
陸骁知道女孩是反應過來，他返回幾步，伸手揉着女孩腦袋。
“沒事，都是哥哥資源。”
這樣的表情真的很容易讓人多想，姜甜黎死死咬住自己唇瓣，不敢直視陸骁。
好在，在走廊盡頭的第二個包廂門打開，招呼着陸骁。
“你小子到了快進來，”
陸骁自然牽起她的手，姜甜黎看着兩人相握的手。
他就那麽自然牽起她的手了？
為什麽！
姜甜黎還在想着，陸骁推開門，她看見裏面坐着好多人，男男女女，中間擺着大大的生日蛋糕。
原來，今天有人過生日！
“就等陸哥來了。”壽星打着招呼，在看見姜甜黎時，表情一愣。
陸哥居然帶女生來了！
目光在兩人相握的手上快速掃過，直接騰出兩個位置讓陸骁姜甜黎坐下。
女生們在看見姜甜黎時，第一反應是漂亮，其次就是小。
大家都好奇姜甜黎跟陸骁的關系，但沒有一個人敢問。
壽星等來陸骁，吹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上的蠟燭熄滅那一瞬，壽星眼疾手快直接拿起蛋糕那一塊，朝人扔去。
暈黑的房間裏，姜甜黎看着斜着飛過去的蛋糕都懵了。
不知何時，她的瞳孔裏也出現一塊蛋糕，沒經歷過這種場景，她身子直挺挺還是保持坐下，但她旁邊的人要比她反應快多了。
陸骁直接把她抱入懷裏，糟糕結實地砸在他的後背上。
陸骁的懷裏很大，能把她整個人全部包裹住。
周圍亂遭，姜甜黎卻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很快，似乎要跳出心髒來。
呼吸都快不行了。
姜甜黎試圖與陸骁直接拉開一點距離，下一瞬，男人按着她的頭又緊緊把她攏入懷裏。
也是第一次，她意識到陸骁力氣好大，大的她根本反抗不料一點。
有女生遭秧的尖叫聲，有男生惡作劇成功的笑聲。
明明周圍很亂，她卻被陸骁保護的很好。
蛋糕亂地差不多，不知道是誰開了燈，姜甜黎眼裏有了光，也對上陸骁熾熱的目光。
同時，她發現陸骁體溫燙地驚人。
姜甜黎立刻推開陸骁，但沒有推動陸骁。
陸骁自己笑了聲，先起身，随後拉起姜甜黎。
姜甜黎看到陸骁後背一大片蛋糕。
陸骁脫下外套，放在空椅子上。
服務員快速走進來，将房間淺收拾了下，大家再次入座。
有女生要給姜甜黎倒酒，姜甜黎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拒絕，陸骁手覆蓋在姜甜黎杯子上，不讓那個女生倒酒。
“給她倒牛奶。”
話音一出，桌面上所有人震驚了下。
拜托，現在誰出來還喝牛奶。
姜甜黎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她雖然不喝酒，可以喝溫水，她又不是還需要喝牛奶的小孩。
但是，陸骁說出來的話，誰會否決他？
當即，壽星立刻招來服務員，特意單獨上了一瓶牛奶，為姜甜黎特意點着。
一直到飯局結束，整個桌面的酒瓶裏，突兀地有一瓶牛奶。
因為大部人喝了酒，陸骁喝得少，但也喝了兩杯，壽星貼心給所有人叫着代駕。
到陸骁時，陸骁拒絕代駕。
壽星詫異問：“沒有代駕，怎麽回去？”
陸骁淺淺笑了下：“那個車沒事。”
陸骁下巴朝着電動車點了下。
壽星順着陸骁目光望過去，看見是電動車，不可思議，确定問：“你開電動車來的？”
陸骁點頭。
姜甜黎看見那些已經叫好代駕的車，再次感嘆飯局上的人非富即貴。
“電動車不好嗎？”陸骁反問。
男人大大方方承認，引來沒有走的人全體注視。
壽星追問：“為什麽開電動車？”
陸骁溫柔注視着姜甜黎：“我家小朋友讓我開電動車去接她。”
靠！
還是上大學!
陸骁也太寵他的小女朋友了吧！
大家目光蹭蹭轉移到姜甜黎身上，姜甜黎承受不住，垂下頭，甚至還往陸骁身後躲了躲。
姜甜黎這個動作讓陸骁很受用，陸骁身子還往她那邊移動下，把她身子遮蓋住。
壽星震驚後乍舌：“怎麽不知道你小子這麽寵女朋友，還以為你不喜歡女生，原來是在這裏憋個大的。”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眼，姜甜黎開口要反駁，陸骁的聲音比她快。
"走了。"
壽星連忙擺手讓他走。
走了算什麽回答，姜甜黎不懂，她們不是男女朋友。
上了電動車，姜甜黎想追問，想着還在車上還是等到家門口在說。
馬上要十一月的北川，空氣中帶了點涼意，這涼意越吹，姜甜黎越清醒。
第三次月考，因為有陸骁的幫忙，她自己也難得懂一點數學，她的數學居然考了三十多份。
蒼天，這是她數學考最多的一次了！
她目光先是停留在陸骁的後背，黑皮衣沒有再穿，白色襯衣隐約可見男人脊背形狀。
姜甜黎順着脊背往上看，目光最終停留在男人後腦勺上。
要是，她現在不是高一。
要是，她已經18歲就好了。
要是.........
姜甜黎想着，腦袋垂下來。
到達家門口，話還是沒有控制住說出來。
“哥哥，我不是你女朋友，你記得澄清下。”
陸骁動作頓了下，目光灼灼看過來。
這樣帶着滾燙火焰目光快看了她一天，她受不了。
姜甜黎別開腦袋，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膽子，又道：“哥哥，從明天開始你不用每天接送我上下學，你忙你自己的事情。”
拒絕地明顯不能在明顯。
沉默在兩人之間散開。
姜甜黎受不了這樣的壓迫感。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胳膊就被男人拽住，
“姜甜黎，你是在躲避我嗎？”
話說地太不留情面了。
姜甜黎沒敢回答。
“姜甜黎，你讨厭我嗎？”
她沒有讨厭陸骁。
在陸骁說出第一句話時，她的心就有一塊大石頭壓着，語言功能随之喪失掉。
陸骁等了幾秒沒有等到女孩回答，換了一種問法。
“或者說，我做了什麽讓你讨厭的事情？”
都沒有，姜甜黎搖搖頭。
陸骁繼續要問，姜甜黎不想在被陸骁這樣追問，不然，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甩開陸骁的桎梏。
“都沒有，但是也不要在接送我了，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說罷，也不給陸骁反應的時間，直接跑進家門。
陸骁看着自己那只半懸着的手，忍不住想，是自己着急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