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信

第7章 來信

女孩臉圓圓的,小小的,看起來像未成年,實際上,今年已經是可以喝酒的年紀了。

安室透從白色馬自達出來,手搭在車上。

手指輕敲車頂,他在思考。

早川花英喊完那句話後,漲紅着臉,“我想,如果我們有什麽誤會。我們可以開門見山的聊聊。”

“我不是個聰明的人,你不能因為時間巧……哦,該死的,我根本不知道到底哪裏巧,你為什麽不能認為這是神明讓我們恰巧在此刻結緣呢?總而言之,不給我個說法,我不會甘心的!”

雖然有點尴尬,但這很符合單純又有點莽的少女人設吧。

糟糕,會不會用力過猛,然後警察先生更覺得,他的世界太危險,不适合普通少女進入?

所以說,為什麽偏偏來的是波本呢?

不是有一個專門管錢的代號成員嗎?叫什麽來着?忘記了,只記得那人養子好像叫愛爾蘭。

如果是其他沒良心的人來,就不會這麽麻煩的吧?

橫濱的情報線全部只為橫濱服務。

情報線關注點,除了黑手黨就是異能力者。

酒廠有沒有在橫濱設立據點,早川花英查了,沒查到。這次波本和貝爾摩德過來,也沒見到他們有任何聯絡外部的跡象。

柯南劇情在她記憶裏,酒廠出來的有一個算一個要麽死翹翹,要麽是紅方假酒。

基爾女士潛伏在米花電視臺,她身為紅方怎麽會介紹人進酒廠?

躲在工藤宅的赤井秀一,他倒是可能讓她加入追蹤,但她不想加入紅方大本營啊,她只想卧底進酒廠!

琴酒,伏特加,兩個記不住名字的狙擊手一直都神出鬼沒的,還有誰?根本不知道什麽公司的那個被脅迫的程序員嗎?

想來想去,其實只有波本形态的安室透,才是她能潛入酒廠的唯一契機吧。

如果是波洛咖啡廳的“安室大哥哥”,根本不會承認和酒廠有關。這也是她明明知道從波洛那邊入手更容易靠近安室透,她卻沒有這麽做的原因。

只能是波本形态!

早川花英紅着眼睛,堅定又倔強的盯着金發青年,勢必要一個答案。

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兒,說實話,早川花英很漂亮。

這種有點勇,又有點慫的性格還挺可愛的。

他身為一個男人,很難對一個漂亮的女孩口出惡言,尤其這個女孩還對他很有好感。

但……

忽然,安室透和組織聯絡的手機響了。

他臉色一變,從口袋掏出手機。

【帶着橫濱的人回東京。晚上開會,時間地點另行通知。——RUM】

從手機屏幕擡眸的一瞬間,金發青年的目光像出鞘的刀,寒光中泛着冷意與殺氣。

早川花英被吓了一跳。

發……發生了什麽?

“去收拾東西。給你半個小時時間。不要帶太多沒用的東西。”

安室透冷淡的說。

氣氛變了。

早川花英敏銳的發現,如果說安室透之前對她,是組織人員對外交際,壞蛋僞裝好人的形象,那現在就是連好人都不裝了都狀态。

是短信寫了什麽嗎?

早川花英飛快的轉身回家,除了必要的随身物品,兩套換洗衣物,其他什麽

都沒拿。

用鑰匙把家門反鎖,她小跑着來的白色馬自達旁邊。

安室透已經坐在車裏。

雙手握着方向盤,手指輕敲,一臉銳利和冷漠。

早川花英:“…………”

有點吓人了啊。

這就是組織形态的波本嗎?

早川花英把東西扔進後備箱,想了想,還是拉開副駕駛。

雖然現在的安室透有點吓人,但……情報不能錯過,變成這樣總還是得有點原因的吧。

關門,落鎖,啓動。

“咔噠”的落鎖聲明明很平常,但不知道為什麽,早川花英沒由來的心有點慌。

總覺得是要被拉去哪裏殺掉。

早川花英打了個冷顫。

“就拿那麽少的東西嗎?”

正在開車的人問。

早川花英瘋狂眨眼,試圖緩解緊張:“啊……也沒什麽要拿的。東京和橫濱很近,不是嗎?缺什麽,随時可以回來取,對吧?”

旁邊的人沒有回話。

又是漫長的沉默。

這種沉默和之前安室透送她回家時完全不一樣啊啊啊!

早川花英混身發毛,毛骨悚然的毛。

“發生……什麽事了嗎?”

早川花英不敢看旁邊的人,一雙眼睛盯着前方,一動不動。

她之前可以很勇的問是不是要丢下她,現在氣氛這麽怪,沒理由什麽都不問。

不問也不是她的性格。

她最讨厭的就是因為缺乏溝通導致信息不暢,進而發生本不該發生的悲劇。

尤其現在這個世界還是死神小學生的世界。

人啊,不一定什麽時候就莫名其妙死掉了。

旁邊的人還是沒有說話。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從橫濱到東京,電車只要半個小時。”

停頓了一下,少女有些柔軟和弱氣的聲音再次響起:“開車的話,大概……一個小時?我們現在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有點害怕。”

一聲輕笑。

早川花英飛快的轉頭瞟了一眼旁邊的人,又飛快的轉回來。

動作就像受驚的小動物。

是笑了吧。

早川花英說服自己。應該是笑了,雖然還是很吓人。嗯,剛剛她看到了,安室透已經完全是波本惡人臉了啊。就像打開保險的槍,随時會射出子彈。

在笑什麽?

笑她……早川花英卡殼回憶了一秒,笑她說自己有點害怕嗎?

“所以……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了嗎?時間不多了。安室先生。”少女聲音柔軟帶着困惑,卻又格外堅定的等待答案。

安室透目光非常具有攻擊性的直視前方,白色馬自達開的飛快。

他嘴角勾起鋒芒畢露的笑,橫濱四天發生的所有的事從腦中一一翻閱。

這次橫濱之行一開始并不順利。

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借口公務繁忙拒絕和黑衣組織代表見面。

說實話,如果不是早川花英,不是那個首領直屬游擊隊成員,他和貝爾摩德很難找到機會和森鷗外遞話。

早川花英是誰的人?

港口黑手黨的?也許。但尾崎幹部說的也不錯,港口黑手黨不會離開橫濱,沒必要安插人過來。

橫濱政府的?她爸爸是橫濱政府殉職職員,應該不會安排身份這麽明顯的人接近他們吧?而且橫濱政府唯一眼中釘難道不是港口黑手黨嗎?要卧底應該也是針對港口黑手黨。

最後,朗姆的人……?

因為他和貝爾摩德到達橫濱三天,任務沒有任何進展,朗姆派人創造了契機?

早川花英會是朗姆的人嗎?這樣一臉單純的模樣,如果是裝的,那裝的可真漂亮。連他都騙過了。

又或者說……

安室透哪怕沒轉頭,也能察覺旁邊的少女在焦躁。

小動作太多了,一點都不像組織裏的人。

又或者說,朗姆只是想了解橫濱,這樣一個出生在橫濱本地的人,如果能拉入組織培養一下,也會很有用處。

“你之前想跟着我?”安室透沒有兜圈子,早川花英有一點說的不錯,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沒等早川花英回答,安室透追問了一句:“為什麽?”

早川花英發現,安室透态度确實變了。

之前他一直都是別挨老子的狀态,別看笑眯眯的,實際上非常難靠近。

現在這個問題,怎麽說,更像是考題,通過了,就有機會真正的跟着他嗎?

早川花英這麽一想,立刻打起精神,她得好好的答。

“因為你救了我啊。”

早川花英選擇了最保險也是最不可信的答案。

果不其然,身旁傳來一聲嗤笑。

“別說這種根本不會讓人相信的理由好嗎?與其說是我救你,不如說是你硬賴過來的好吧。別讓我說出更多證據好嗎?”

過于刻薄的話從男人的口中說出,安室透總覺得他像在欺負小孩子。

但沒辦法,小孩子最會騙人了。現在也沒那麽多時間來交鋒。

早川花英的呼吸一噎。

硬賴過來什麽的,不要說的這麽過分啊。就像一個吃幹抹淨的男人,得了便宜又賣乖。

好吧,她确實是硬賴過去的。

本身英雄救美的戲碼就是她碰瓷過去的。

但這話又不能實話說。

早川花英偷偷瞟了旁邊一眼,很快回過頭:“我承認我是故意的。安室先生,您說的更多的證據……是指監控嗎?”

安室透不可置否的“嗯”了一聲。

波本和貝爾摩德會查監控這件事,早川花英一開始就預料到了。

森鷗外說的沒錯,她第二天和岸田龍也約會,在路過德川酒店的時候刻意講過兩件事。

第一件,她的同班同學,栀子交了一位港-黑男友,後來因為劈腿,被扔到德川酒店教訓。

第二件,還是她的同學,只不過是隔壁班,因為拒絕某位大人物,直接被拉去德川酒店。

她柔軟又恐懼的問岸田君,他會不會也這樣對她?

那位沒什麽腦子的蠢貨捏着她的小臉,猙獰的笑,你猜呢?

早川花英不用猜,她狠狠拒絕岸田,再次表達對德川酒店的恐懼後毫無意外的被扔過去了。

趁着岸田去忙首領直屬游擊隊的任務,早川花英窩在八樓角落,頭頂正好就是監視器。

如果波本和貝爾摩德對她碰瓷的事情有所懷疑,就會發現,她就是專門等波本落單的!

八樓的客房不是只住了貝爾摩德和波本,早川花英窩在角落等了好幾波的人。

蹲錯人就回去,繼續蹲,一直蹲到波本回來。

這行為看起來有點傻,但怎麽說呢,傻中又帶着執着不是嗎?她需要酒廠的人這麽看她。

早川花英之前就說過,因為她發現波本是港口黑手黨重點招待的大人物,那她為了求救,專門蹲一個大人物,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相反,還能說明小姑娘目标精确。

“安室先生,您昨天不就問過嗎?為什麽覺得您能救我。我說過,我看到了,您是一個大人物。港口黑手黨不是什麽人都敢惹的,我其實也是賭一把。”

早川花英讪讪有些不好意思:“白天岸田君把我扔到德川酒店後,他就去執行游擊隊例行任務去了。我必須在他晚上回來前找到求救的辦法。安室先生您是我當時唯一的選擇,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當然要死死抱住。”

“真的不怕我也是壞人?”安室透問。

早川花英目光有些游移,說實話,那天安室先生不已經很惡人了嗎?

被摁到牆上的時候,她都懵了好吧。

判斷安室先生不是壞人的原因當然不能說。

出于對警察先生信任什麽的,說出來,怕她是想死。

早川花英知道,這次這個問題她沒辦法回避,所以她偷瞄了旁邊一眼,兩眼,好幾眼,一直瞄到旁邊的人又用惡人臉吓唬她之後,她馬上坐直坐正,“怎麽說呢,其實有點不好意思。”

安室透漫不經心的接了一聲:“嗯?”

早川花英認真的說:“安室先生,您沒有發現,您其實很帥氣的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