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加油搞事
加油搞事
這是什麽命運般的邂逅——
蘇落悅指尖還粘着一朵紅色花钿, 想給她新鮮出爐的寶貝閨女抹上額頭，奈何胖乎乎的小閨女搖頭晃腦就是不想要，推開她的手就火燒屁股一樣地跑走了。
結果一出門, 就撞到了一個俊美小書生。
雖然沒有拖頭摟腰下彎等經典動作, 但蘇落悅還是斜靠在門框邊看得捂住了胸口。
沈鳴州無奈地瞥了他老婆一眼, 随即又趕忙将視線落在小胖寶身上，啊，他的小閨女！不怪他老婆是這種表情，他也想捂胸口！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 突然看銘銘怎麽有些不順眼？
當然更不順眼的還是這個突然上前的齊家小子！你要幹什麽？！
沈朔和沈鳴州如出一轍地眯了眯眼, 都有些虎視眈眈的。
倒是沈逸突然嘆了口氣。
沈随偏頭看過去：“？”
沈逸：“他打扮成這樣，我都不好叫他小胖子了。”
沈随：“那你叫他什麽？”
沈逸很是認真思考了一下：“叫小胖丫好了。”
沈随：“......”
鏡頭再拉回到當事人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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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沈初面前, 已然有了兩個選擇。
一個是突然冒出來, 朝他伸着手的齊源思, 一個是站在原地, 要彎腰拉他的謝時銘。
按理說, 這段時間的相處，謝時銘拉他已經很正常了。
齊源思不太正常，突然冒出來不說, 看他竟然還紅了臉？
而且進化妝間之前，他還故意氣齊源思來着，按照齊源思的別扭性子, 早該不理他了, 怎麽這會兒竟然還主動過來, 要拉他起來？
沈初眯了眯眼，看了看齊源思。
其實他就應該拉着齊源思的手起來, 然後在齊源思沒反應過來之前，掀開小裙子好好嘲笑一下他，好讓齊源思看清楚他裙子底下的褲裝！
但是......
小胖寶拍開齊源思的手——
起開，他才不來這套！
沈初拍完，就拉着謝時銘站了起來。
身前的小辮子搖晃了兩下，鈴铛也發出清脆的聲音，叮當作響，謝時銘看了眼齊源思，就伸出手幫沈初整理了一下兩條麻花辮。
沈初眨眨眼，總覺得謝時銘好像有些......雀躍？眼睛都在發亮一樣。
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麽。
“沈......沈初。”
旁邊齊源思有些憋紅了臉，還一直在盯着沈初瞧。
小胖寶猶豫兩秒，在掀不掀小裙子之間遲疑着......但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就見身前擋上來一個小身影——
“你該去化妝了。”
齊源思紅着臉撓撓頭，還踮起腳探着脖子看了沈初一眼。
“化完妝......我們能坐一起吧？”
謝時銘轉頭看了看蘇落悅。
“哦！”
蘇落悅一拍手，給了謝時銘一個“媽媽也愛莫能助”的眼神——
“上學堂是兩個‘女孩子’要坐一起的。”
沈初揚着小下巴，把下巴搭在謝時銘一側的肩膀上，放賴似的，小手耷拉在身體兩側，就那樣看着謝時銘，在蘇落悅說完之後，嘴角瞬間就抿了起來。
然後謝時銘腦袋還沒轉過來呢，齊源思就轉過身跑去找他媽了——
“走吧，媽媽。”
鐘婉：“啊？”
“化妝啊，走吧！”
鐘婉：“......哦。”
好在是都化好了妝，而且讓許導驚喜的是，沈初和謝時銘的表現力竟然非常可以。
齊源思也還行，那種大小姐的別扭和驕縱勁兒，簡直可以說是本色出演，只除了要把這種情緒投放到沈初身上有些困難外，其他都還挺讓許導滿意。
不過這點也難不倒許導。
該齊源思耍小性子的時候，就把不用出現在鏡頭裏的謝時銘一拉，擺在齊源思面前，等鏡頭要從齊源思這邊切過去的時候，再迅速換成沈初拍攝進去。
這情緒轉變的，就如同鏡頭轉換一般絲滑無比了。
另外該說不說，趙德生老先生不愧是浸//淫國學幾十年的人，換上一身夫子裝後，光是站在那裏，都仿佛把人拉進了铮铮風骨，不墜青雲之志的年代中。
再加上許導沉浸式的現場布置，很輕易就能将幾個小的情緒給帶入其中。
并且許導拍人和導戲都很有一套。
進度竟然很是順利。
只除了有一點......
因為幾個孩子在這裏，蘇落悅就也一直沒走。
沈鳴州還有工作，在沈初化完妝後，就抱抱老婆，抱抱小閨女，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等沈鳴州離開之後，蘇明傑幾次都想湊到蘇落悅身邊去，連鐘婉都發現了。
先前他們的戲份不在一起拍，加上蘇明傑的角色也并不重要，只是跟在趙德生身邊，類似“書童”之類的角色罷了，相當于背景板一樣。
可能有個一兩句臺詞，出鏡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但畢竟是大制作電影，即便是如此，這個角色也是相當的難得。
可蘇明傑想要的，大概并不止是如此。
現在總算是見到了蘇落悅，顯然他并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于是拍攝間隙，蘇明傑很多次都想借着什麽和蘇落悅搭上話，他也并不掩飾自己的這些行為，弄得劇組很多人都下意識往他和蘇落悅這邊看，有好奇也有探究。
但哪怕是當着劇組所有人的面，蘇落悅也連假意客套一下的姿态都擺不出來——
一點都不掩飾她對蘇明傑的疏離和拒絕。
這樣的态度，在很多人眼裏，就顯得有那麽些冷漠和不近人情了。
于是一時間，蛐蛐咕咕的聲音就不可避免的多了起來。
尤其蘇明傑每次還都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而且不止是試圖接觸蘇落悅，還幾次三番想要過來接觸謝時銘和沈朔幾個，就差沒把“我和沈家這幾個有關系”等字樣寫在臉上了。
好像很沉得住氣，且進退有度，但又很“急功近利”的樣子......
沈初趴在桌案上托着下巴晃晃腳，覺得有些無語，而且竟然把他忽略了，于是在蘇明傑又一次過來的時候，像是不滿被忽視一樣大聲道：“叔叔你很喜歡我哥哥們嗎？”
蘇明傑明顯愣了一下，看向沈初。
然後反應過來，大概覺得沈初這問話正中他意，于是輕咳一聲，像是有些不好開口回答，但面對小孩子的問話又不好隐瞞一樣——
“這......因為他們是姐......悅姐的孩子......”
“那我也是媽媽的寶寶，怎麽不見你搭理我呢？”
沈初歪了歪頭，一派天真作态。
但問出的話可謂直中要害。
一旁喝咖啡的簡行當即就嗤了一聲。
沈家那事兒誰不知道啊。
這裏面就屬沈初不是蘇落悅親生的，恐怕就沒幾個不清楚的。
蘇明傑也不知道是蠢，還是太急功近利了些。
想拉進和沈家幾個孩子的關系，卻唯獨忽略了這個非親生的。
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蘇落悅對這個小的也很是疼愛。
所以蘇明傑說是因為蘇落悅，才對幾個孩子“另眼相待”，卻偏偏下意識區別對待，要說不是別有目的，那真就是個蠢的，壓根看不出來蘇落悅對幾個孩子的一視同仁。
“這個，我......”
蘇明傑臉色變了變，像是才反應過來，但一時間有些語塞。
然後就聽沈初又開口問道——
“叔叔也姓蘇，媽媽也姓蘇，叔叔還喜歡哥哥們，難道叔叔和媽媽是親戚關系嗎？”
蘇明傑霎時間又松了口氣。
他覺得這小胖子雖然說話橫沖直撞了些，但大體上竟然還是很能順他。
大概之前那句話是沒過腦子就說出來的吧。
也不怪這孩子如此敏感。
蘇明傑一邊想，一邊沖沈初笑了笑，笑容顯得有些苦澀，仿佛有口難言，發現這時候沈朔幾個的視線也彙聚了過來，在蘇落悅皺眉開口前，有些低落和為難般開口道——
“悅姐不願意認我......”
“那一定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媽媽的事情森*晚*整*理吧！”
小嗓子清清脆脆的，旁人聽得不要太清楚。
蘇明傑：“......”
簡行趕緊轉過頭狠狠嘬了一口咖啡！
咳咳咳。
“不是這樣，我......”
“那是什麽樣子的呀？”
沈初又朝另一邊歪了歪小腦袋，截斷蘇明傑的話：“我媽媽很講道理的，她都願意收留我哥哥以前的那些‘親戚’，叔叔你還是我媽媽的親戚呢，她怎麽不願意理你啊？”
是啊，聽說和謝時銘沒多少親近關系的“嬸嬸”和“堂哥”，蘇落悅都願意接納和收留，怎麽偏偏對和自己有關系的親人不理不睬？這其中恐怕有什麽原因吧？
而且蘇落悅複出之後風頭正盛，這人這時候上趕着湊上去，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混圈的多多少少都能把一件事情繞個幾道彎。
更何況還有沈初的幾句“提醒”，就更不難想的多了......于是就這麽着再多往深處想想，再次看向蘇明傑時，某些人的眼神都免不得帶上了幾分異樣。
蘇明傑第一次有種自己是否操之過急的悔意。
同時看向沈初的時候，也不免狠狠皺了下眉。
但下一刻，就對上了謝時銘的目光。
蘇明傑不由得一愣——
那目光并不是很友好。
“蘇明傑。”
“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
蘇落悅終于還是開了口：“你只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更何況我和蘇康平早已經斷絕了父女關系，當年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你也在場。”
“我不明白你現在為什麽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如果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那很抱歉，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牽扯。”
“除了我們都姓‘蘇’之外，我現在和你還有什麽關系嗎？”
爆炸性新聞！
連簡行和鐘婉都忍不住看向蘇落悅。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這些話......
以前可從未聽說過蘇落悅的家庭情況，也從來沒有過任何相關的消息和八卦——
自從蘇落悅出道以來，關于她的一切，除了工作相關的，其他的，就仿佛都只圍繞着嫁進豪門，懷孕生子，息影五年，孩子調換等八卦消息。
可關于蘇落悅自身家庭情況等等，能夠挖出來的信息卻少之又少。
好像被刻意掩蓋和隐藏了一樣。
所以蘇落悅現在這一開口，那簡直就是白送上來的第一手資料八卦！
這裏面可不是誰都自願保密的。
尤其是面對從未聽說過的消息，還是關于複出後也依舊熱度不減的影後的八卦......
蘇明傑仗着的就是這點——
他根本不怕蘇落悅大庭廣衆之下會自爆出什麽，充其量就是對他不假辭色，态度不好罷了，可眼下，蘇落悅竟然直接就說了出來？！
她就不怕自己以前的經歷被挖出來，成為衆人茶前飯後的娛樂談資嗎？！
像是知道蘇明傑在想什麽，蘇落悅眼含嘲諷，淡淡開口道：“我從來都不怕自己以前的事被知道，更何況我有什麽錯？丢人沒臉的也不該是我，是你們才對！”
“你不該試圖接近和想要利用我的兒子們。”
“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蘇落悅打斷蘇明傑想要辯駁的話：“如果沒有，那以後就請記得離他們遠一些。”
這下蘇明傑的臉色是止不住的難看了，而且也再難以掩飾。
晚點的時候，幾個孩子的拍攝結束，趙德生給開了個小課堂，蘇明傑并沒有出現。
不過沈初幾個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趙德生看了幾眼，輕咳一聲：“你們這些孩子要實在坐不住，幹脆去爬爬山吧。”
沈初眨眨眼：“爬山？”
“山頂也不高，趁現在天還沒黑，爬上去還能等着看一下日落。”
“再晚點兒的時候，沒準兒也還能看到螢火蟲。”
趙德生說話慢條斯理的——
“我看你們這兩天拍完就要走，挺趕的，總要找個時間放松一下。”
沈初下意識去看趙忻瑜——心說趙忻瑜在他爺爺身邊那個鹌鹑樣兒，還以為他爺爺有多可怕，這不是挺善解人意，挺溫和的嘛。
趙忻瑜抽了抽嘴角，朝沈初示意——你想的太簡單了！
正巧又聽趙德生開口道：“剛才我講了一些，你們拍戲的時候，我也陸陸續續講了一些，關于作詩作詞作對子，既然要去看風景，那就直抒胸臆一些，将感想落于筆上，回來交給我，聽懂了嗎？總不能叫你們白白在這裏浪費兩天時光。”
沈初：“......”
這是要趕驢上磨，趕豬上樹啊......
明明知道他們都沒聽進去多少，還布置這樣的作業，和故意“懲罰”也沒什麽區別了。
簡直讓人欲哭無淚，而且不去還不行了。
“這下好了吧，還不如待在室內呢，結果要跑山上來喂蚊子。”
趙忻瑜連連嘆氣，搖頭晃腦的：“我爺爺可小心眼兒了，而且還很愛使壞。”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自己過來爬山就行，簡哥你非要跟着幹什麽啊？”
簡行打了個哈欠，撇撇嘴：“減肥。”
“啊？你還用減肥啊？”
“男扮女裝還是不夠瘦。”
簡行一邊說，一邊瞥了眼被謝時銘拉着走的小胖子——
“小時候無所謂，長大了總不能五大三粗的吧。”
沈初：“......”
暗指誰呢！
沈初一扯旁邊的齊源思：“你說，是我穿小裙子好看，還是他穿小裙子好看？！”
齊源思看了看沈初，突然皺起一團小臉。
“你現在又沒穿......”
還挺委屈，還有點小糾結。
沈初：“......那我要是穿上？”
齊源思歪頭一想：“你好看。”
沈初......
雖然但是，并不是很高興。
你倒是分的挺開！
正腹诽着，突然手心被捏了捏。
沈初轉頭一看，對上謝時銘的目光。
怎麽了？
就見謝時銘湊上來，低聲認真道：“你哪個都好看，現在最好看。”
小胖寶眨了眨眼，突然又轉頭看向了別處。
哎呀，謝時銘怎麽突然這麽會說話了！
有點奇怪呦。
整個劇組，也就學堂小分隊不務正業，加上山頂基本沒什麽人來，竟有種被“流放”的錯覺......沈初有理由懷疑，趙德生是眼不見心不煩，才把他們趕出來的。
可這也不能怪他們啊。
誰聽了蘇落悅說的那些話能不驚訝，更何況蘇落悅還是他們媽媽......
若不是現在是封閉式拍攝，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很容易就能被抓個現行，不好蠢蠢欲動什麽的，那恐怕等這階段一結束之後，網上就該傳出些什麽風言風語了。
而且關于蘇落悅說那些話的內容，他們也很難不去在意啊。
就是不好去問。
連沈初也不好裝傻去打聽些什麽。
等回去問沈鳴州？
大概沈鳴州也不一定會告訴他們......
不然早就跟他們說了。
主要讓沈初介意的點是——
蘇落悅和蘇明傑這件事，和電影最終夭折有沒有什麽關系？
如果有的話，那之後會發生什麽事嗎？
而且這次他們的出現是“意外”，會不會引起什麽蝴蝶效應？
總之什麽都不好說，讓人怪心煩的。
“哎。”
本來爬山就累，他還好心累哦。
“小小年紀，怎麽有那麽多煩心事啊？”
正想着，腦殼突然被彈了一下。
沈初噘着嘴擡起頭，看見一截白腕子在眼前晃，那手腕上還有一條銀色的鏈子，看做工好像有些粗糙，而且細細的鏈子下面還有一個小小的牌子，上面有個什麽字。
不過沒等沈初看清楚，那手腕子就趕緊收了回去。
沈初小胖手抓了抓，沒抓到。
擡起頭，簡行還朝他吐了吐舌頭。
真是可氣人！
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許導非要也抓他過來拍攝，是不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和簡行一樣的某種特質！
這是碰到對手了哇！
越想越氣，小胖寶惡向膽邊生，嗖一下就撲向了簡行的腿，死活都要挂在上面當負重，還手腳并用着，扒都扒不下來。
像是挂了一個秤砣的簡行：“......”
正鬧呢，沈朔突然噓了一聲，然後拉着幾人往山壁上靠了靠。
沈初腦袋上挂了個問號。
謝時銘拍拍沈初的腦袋，把問號按下去，指了指山頂的位置——他們這裏正好是上山的拐角處，斜着往上就能看到山頂的方向。
沈初順着謝時銘的手指看過去——
他看不過去......！
小秤砣重量夠了，高度不夠！
簡行啧了一聲，低頭小聲道：“是蘇明傑。”
趙忻瑜：“他好像還往上走呢......诶？又開始往下走了，要看不見了。”
“往下走？下山嗎？”
沈逸墊着腳也看了眼：“他下山幹什麽？那不是後山的方向？”
沈随：“我記得後山的方向是那個村子吧？”
幾人面面相觑，所以說——
蘇明傑是去那個村子？
去那裏幹什麽？
沈朔皺了皺眉：“我們——”
“我們去跟蹤他吧！”
沈朔低頭和沈初對視。
沈初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去找大人——”
“去跟蹤——”
話音未落，腦袋就被人拍了一下。
沈朔皺着眉：“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
語氣嚴厲到一旁的齊源思也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胖寶一點都不怕，還哼了一聲：“這次人多！”
趙忻瑜算了算：“就一個大人。”
又小聲道：“而且還挺廢的。”
簡行：“......”
他聽到了啊！
“可我們是跟蹤，又不是去幹架！”
沈初轉了轉眼睛，看向沈朔：“而且可能和媽媽有關哦。”
“不然他幹嘛一個人鬼鬼祟祟的？”
沈随點點頭：“确實挺鬼鬼祟祟的。”
沈逸也轉頭看向沈朔，竟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沈朔：“......那些人一到下午就離開——”
“所以更有鬼了！”
沈朔不是那麽堅定地掐了下沈初的臉蛋：“人多勢衆，你跟蹤能有個屁用？”
沈初一副“哥哥好笨”的表情——
“你們不是都有手機嗎！”
“而且實在不行......”
小胖寶一撸袖子：“我還有電話手表！”
這是上次逮變态事件發生後，沈鳴州和蘇落悅特意給他和謝時銘買的。
——不僅自帶定位，還有視頻語音打電話等功能。
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有拍照和錄像功能，簡直居家旅行必備。
沈朔：“......”
行，就算他不去，看樣子這小子也要自己去。
他就知道，來之前那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成真了！
如果蘇落悅和沈鳴州知道，買電話手表給這小胖墩，是為了讓他安全更有保證，結果卻淪落到更加方便搞事的“加油助力器”，恐怕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