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
第 50 章
秦厲破案, 被犯罪分子叫活閻王時，羅淩在縣委辦公室，和許副縣長、霍茵在開會。
半個月之後, 羅淩就要離開棱縣了。她走後, 石柳村的事情，肯定沒法再實時監督, 親力親為。所以她準備放權。反正現在石柳村那邊已經步入正軌，羅淩能做的，已經全部超額完成，剩下的她就不準備再多插手。
“我準備以後把村裏的事兒，交給顧輝和楊翠翠負責。楊翠翠是宿山村新選出來的村長, 她有能力有魄力，還聽指揮，是個能擔得起事兒的好同志。除此之外，養殖基地還需要一個能統籌的總經理，這個需要你們來推薦。我的意見是選兩個, 一個正，一個副。這樣種植園那邊有什麽情況, 大家可以商量着辦。”
羅淩這麽提議, 說白了就是給霍茵和許副縣長機會，讓他們光明正大的往種植園裏安插心腹。之前的準備工作, 都是羅淩在跑。種植園那邊, 如今幾乎都是羅淩的人脈。這樣不行。羅淩得讓上邊放心。所以她主動放權。
霍茵投資那麽多錢, 肯定不會撒手不管。但她又沒準備長期留在國內。在國內，她最信任羅淩。所以她想了想, 對羅淩說：“那邊的事情，你最熟悉。你是她們的主心骨, 少了你肯定不行。這樣，那邊步入正軌，你以後可以不用天天盯着。你就定期查賬好了。我這邊不推薦新人，你忙不過來，可以提拔幫手。”
“我過幾天準備飛一趟香江，要兩個月左右。到時候，我會順便帶化妝品工廠的設備回來。等年底，我想生産出我們的第一批産品。你們可以着手準備蓋廠房。這是我畫的圖紙。最遲明年六月，我要打響我們的第一炮。”
霍茵是有野心的。前期的準備工作，她只安排了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她要植物園開始盈利。不需要一口氣就賺大錢。但最起碼，她不能一直入不敷出。她是商人，需要利益。
許副縣長要發展經濟，更需要利益。本來，聽到羅淩放權，他心念一動，準備在石柳村安排兩個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事他總不能一點兒不想着自己家。但看霍茵大刀闊馬，準備大幹一場。許副縣長立刻打消了，他心裏頭的歪念頭。廢物就該爛在家裏，石柳村這樣需要人才的地方，他必須得找個一心為公，還能幹活的人過去幫羅淩。
“鄭剛你們見過吧？他工農兵大學畢業，是個能幹機靈的。各個機關單位，他也非常的熟，讓他過去給你當副總怎麽樣？”
霍茵是最大的投資人，她安排羅淩當負責人，那羅淩肯定是總經理。許副縣長安排的鄭剛，只能是副總。這很合理。除非羅淩當不好這個總經理，鄭剛才能上位。這需要時間。這也是許副縣長對羅淩的不放心。
羅淩畢竟是個沒文化，沒見識的。霍茵的賞識，不能當飯吃。植物園關系到很多人的飯碗，許副縣長必須要慎重。他這樣的安排，可以說是用心良苦。但羅淩卻暗自皺眉。
她是來放權的。對怎麽管理一個工廠，一個種植園羅淩都一竅不通。霍茵和許副縣長都這麽看得起羅淩，這讓羅淩很為難。
“我怕我做不好。”羅淩實話實話。“我出主意可以，當總經理有點難。我沒管過人。以後我能為植物園做的，就是培育珍稀花卉。運氣好，我還能找到技術員。我……”
“羅淩你不要妄自菲薄。你能提出這麽好的方案，就說明你可以當總經理。這是你提的方案，怎麽實現它，沒人比你更清楚。這個總經理非你莫屬。你不擅長處理瑣事，可以找個秘書。之前你不是說有個知青不錯嗎？就陪着小安創業賣冰棍那個。他要賺錢，你給他工作，還能解決他的住宿問題，他肯定幹。”
“你說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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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霍茵肯定的點點頭。“就是他。他跟小安都能相處的不錯，給你當秘書，肯定也行。你不是說他很細心嘛。”
孫平确實能勝任秘書這份工作。但羅淩不知道，她是不是當總經理那塊料？面對霍茵篤定的眼神，羅淩最終沒把話說死。
“那我就試試。做的不好，你們多擔待。”
“沒事，我也是第一次當老板，咱們倆一起成長。我總覺得，和你做事，我肯定不會賠錢。”霍茵對羅淩有着強烈的迷之自信。
羅淩知道這是她作為招財貓，對霍茵自帶的強大吸引力。但她會招財，不代表她會理財。不過，試試嘛。萬一她行呢！
“那就預祝我們日進鬥金，事事順利！”
“日進鬥金，事事順利！”
以茶代酒幹了一杯，羅淩又說了一個顧慮：“在縣委當幹事，是體面的。去石柳村工作，還是給我當副總，雖然是為了發展經濟建設，但看着肯定沒縣委好。鄭剛同志突然被調崗，他能樂意嗎？我不想他以後帶着情緒工作。要不，您把他叫過來，咱們當面談談？他同意，咱們就這麽定了。他不願意，咱們就再研究研究。”
“好。”許副縣長覺得羅淩這提議不錯，打電話把鄭剛叫到了辦公室。
鄭剛乍聽到這消息，不誇張的說，臉一下子就垮了。再積極樂觀的小夥子，突然聽到大領導要給他發配邊疆，他也樂不出來。許副縣長看鄭剛覺悟沒他以為的高，臉色也有點不好看。
“年輕人就是要積極的下基層去鍛煉，鄭剛，這是一個機會。做的好，你能被寫進棱縣的縣志。是因為你能力強，組織上信任你，才會把這麽重要的工作交給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幹，不要辜負組織上對你的期待。”
許副縣長這一番肺腑之言，說的鄭剛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他樂意下基層，也願意當一個為黨為民的人民公仆。但讓他給羅淩當副總，他真的很懷疑，很不知所措。
他可是大學生！！羅淩是啥？村姑？二孩媽？還是黃臉婆。她憑什麽領導他？只是，有大領導在，鄭剛忍着不服氣，沒反駁。
不可否認，這确實是個機會。最遲一年，就能做出成績的大好機會。在機關單位混的人精，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麽。鄭剛不可能因為不滿意羅淩，就把這樣的好機會拱手讓人。他只會暗搓搓的，不着痕跡的，在工作中刁難羅淩。這是羅淩最不想看到的。
“我直說了。”羅淩看着鄭剛，嚴肅道：“你如果同意做副總，以後卻帶着情緒工作，那我肯定是會退貨的。我要的是幫手，不是要找人來給我來添堵。你明白嗎？”
鄭剛驚訝的看向羅淩。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敢率先嫌棄他？！他可是大學生！看羅淩如此不給他面子，鄭剛也不裝小綿羊了。
“好，那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這個人不喜歡給他人做嫁衣。如果我給你當副總，活都是我幹，你幹嘛？種植園需要吉祥物嗎？或者，你能當一個不指手畫腳的吉祥物嗎？我不喜歡被外行人教着做事。為了咱們縣，我可以把我的功勞分給你，但你不能太貪。”
鄭剛這話說的，可謂是很直，很不留情面。但凡羅淩有點背景，他都不可能這樣。他這可以說是完全沒把羅淩放在眼裏。當然，他也是被羅淩的下馬威給刺激到了。想他堂堂大學生，他都沒明着嫌棄羅淩。羅淩憑什麽先給他立規矩？他看着很好欺負嗎？是什麽給了羅淩，他可以任她擺弄的錯覺？
鄭剛被羅淩氣蒙了，才會忘了圓滑，把話說的這麽絕。不過羅淩沒生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鄭剛這種有一說一的性格，羅淩喜歡。
“你能這麽說，真是挺好。我也不喜歡在工作中勾心鬥角，和你耍心眼。”羅淩贊賞的看向鄭剛，對他很滿意。“我有沒有本事管着你，咱們可以以後看。只要你保證能好好完成你份內的工作，我肯定會充分的尊重你。”
“我們既然是個公司，就要有相應的規章制度。每個人該幹什麽，誰做錯事又有怎麽的懲罰，咱們都要制定清楚。我不喜歡和稀泥。人情和面子在我這裏也不好使。我只看能力和人品。一次不忠，終生不用。我這裏不是誰的磨刀石。正好今天人齊，我們好好聊聊。”
羅淩的從容，讓鄭剛有些驚訝。他以為，羅淩聽完他的那番話會翻臉。但她沒有。這樣不慌不忙，侃侃而談的羅淩，看着真的不像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山裏人。這樣的羅淩，看着很有氣勢。最起碼，在許副縣長這裏，羅淩沒有怯場。她說的話也不是空喊口號。
這是個能幹實事的人。
這樣的羅淩，讓鄭剛收起輕視的心态，正經的和羅淩聊起工作。然後他發現，不論他說什麽，羅淩都能秒懂。他能想到的，羅淩都能理解。他想不到的，羅淩還能補充。羅淩就好像是一個迷，越和她聊天，鄭剛就越佩服。
這一刻，他懂了領導為啥讓他給羅淩當二把手。羅淩這種女人，他壓不住。人家不是他以為的愚昧無知，人家比他精明。最重要的，羅淩還有無人能敵的親和力。他這種抱着敵意，和找茬的心态，來故意刁難羅淩的，聊到最後，都能對羅淩心服口服。
這種智商、情商雙雙在線，還真的有想法，不會亂指揮的領導，簡直是神仙。會議結束，鄭剛立刻回家收拾包袱，準備明天就去石柳村報道。羅淩看他幹勁十足，笑了。
從縣委出來，羅淩拉着要和她告別的霍茵，要請她吃飯。
“之前我忙你也忙，咱們都沒時間聚聚。現在你要飛香江，我要去羊城，咱們說什麽也得一起吃一頓。就當為羅啓慶祝，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最近她總和我提起你，說要當面謝謝你。”
“謝什麽，能幫助到她，我也開心。”
推辭不過，霍茵最後還是被熱情的羅淩，拉着去了羅淩的出租屋。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閨女小寧，秦泰寧。小寧，這是霍茵，霍阿姨。”羅淩驕傲的和霍茵介紹。
“霍阿姨好。”秦泰寧禮貌的問好。
“你好。”霍茵說着，疑惑的看向羅淩，不懂她什麽時候又多了個女兒。
羅淩看着疑惑的霍茵，先給了秦泰寧一個甜甜的香吻，才說：“就說我們最近聯系少，我多了個閨女，都還來不及和你說。”三五句話，羅淩把小寧的事情說完，問霍茵：“你最近忙什麽呢？要找的人你找到了嗎？”
霍茵還沉浸在對小寧的心疼中，沒聽到羅淩問她什麽。等她翻錢包，送了秦泰寧一個一百塊的大紅包，羅淩才哭笑不得的又問她：“你這是幹嘛？還不到新年，你不用急着給小寧壓歲錢。”
羅淩知道霍茵是好意。但這種同情沒必要。她們家小寧不是小可憐。有她在呢。秦泰寧以後會很幸福的。霍茵經過羅淩的提醒，也覺得她這份愛心，有點突兀。
“嘿嘿，見面禮。”她機智打破尴尬：“今天來的匆忙，沒有給小寧帶禮物，這個是見面禮。以後我有了寶寶，你也要送噠。嘿嘿，到時候滿月酒、壓歲錢，我賺大了。”
“哈哈，好，我讓你賺個大的。”
插科打诨中，籠罩在秦泰寧心頭的悲傷消失了。她有家，不是可憐蟲。小丫頭抱住霍茵，甜甜的說了聲：“謝謝，麽～”一個甜甜的香吻，落在了霍茵的臉上。“霍阿姨你真好。”
霍茵被秦泰寧親的高興，大手一揮，又要給她零花錢。這次羅淩攔住了她，再次問她：“你找人找的怎麽樣？需要幫忙嗎？我們家小孩子是自己賺零花錢的，你可別給了。”
這次霍茵聽到了羅淩的問話。她嘆了口氣，搖搖頭，說：“沒找到。”不過很快，她眼底的惆悵又消失了。“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許我們見面，也不一定是好事。害，不說我了，說說你家這幾個寶，他們又幹嘛了？”
羅淩見霍茵不想說，也沒有再追問。
“他們啊，最近賣爆米花和炒瓜子呢。小寧會做頭繩，她們最近還在琢磨怎麽量産。”
“哈哈，生意很好嘛。”
霍茵佩服的看向幾個小孩，覺得他們和羅淩都很神奇。“要不要阿姨給你們投資呀？”霍茵笑呵呵的逗小孩。
秦泰安搖搖頭，說：“不用。”他小大人似的嘆口氣，“哎，一個月之後，我就要去上學啦。生意做太大不行，我沒空管。”
說話時，秦泰安臉上都是肉疼，好像很煩惱似的。秦泰寧和顧航，也是一臉錯失了一個億的樣子，逗的霍茵哈哈大笑。
笑鬧間，羅淩給三個孩子穿好衣服，帶着一家人去醫院接羅啓。接到羅啓，她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私房菜小館子。
“這裏是劉師傅給我推薦的，她說這的曾師傅，祖上是禦廚，做菜絕對好吃。”
“禦廚？真的假的？”
“真的。”羅淩在幾人驚奇的目光中，帶着她們七拐八拐，去了一個幽靜的小院子。
給羅淩開門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一開始聽說羅淩是來吃飯的，她警惕的盯着羅淩，說她們找錯地方了。
“這裏沒有曾師傅，也不是飯館。你們想吃飯，就去國營飯店吧。”
“哎，哎，老人家等等。是劉師傅介紹我來的。這是我妹妹，她剛出院。我們想慶祝下。你看我這拖家帶口的，還沒帶男人，真不是壞人。我們就是來吃飯的。”
聽羅淩說是劉師傅推薦她來的，老太太終于正眼看了看羅淩。打量過後，發現确實沒人跟在羅淩身後，羅淩身邊的人也全部都沒有威脅。她才勉為其難的放羅淩她們進院。
進來之後，羅淩才知道，原來是有人眼紅老人家生意好，想搶菜譜。老人家不給，他們就找了打辦的人，讓對方來小院找茬。
“哎，雖說改革開放了，但投機倒把也是說抓就能被人抓起來的。哎……要不是我兒子被抓了，我需要錢把他贖出來，這時候我真沒心情做生意。我家老頭子也被打傷了，做菜會慢些，你們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羅淩趕忙不好意思的說：“要不我去廚房幫忙吧，我會做飯。”說着，感覺她這話不妥，羅淩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想偷師。我就是不知道……害，要不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我在縣委認識人，你兒子的事兒，我也許能幫忙。”
羅淩真沒想到，随便出來吃個飯，她就能碰上這樣的窩心事兒。看着老人家花白的頭發，和她們明明滿臉愁容，卻顫巍巍的，依舊一臉真誠的要去給羅淩一家做飯的動作，羅淩哪裏還吃得下？她在老家人驚喜的目光中，說了她認識許副縣長，可以幫幫她們的話。
沒辦法，碰上這種事，羅淩沒辦法不幫忙。許副縣長行動力也強。羅淩把事情告訴他，半個小時不到，曾師傅的兒子就被放出來了。同時，許副縣長還親自過來，給老人家鄭重的道歉。
“真對不住，是我們的疏忽，才讓你們受到了驚吓，真對不起。”
曾家三口感激許副縣長還來不及，哪裏用他道歉。“您別這麽說。要不是您，我們哪能團圓，謝謝，真的謝謝您。”老太太說着，眼淚止不住的流。她不停的對羅淩和許副縣長鞠躬，說她遇上了好人，真的謝謝他們。
曾師傅也感激她們。兒子回來，他胳膊腿也不疼了。容光煥發的跑去廚房，他把家裏的食材都拿出來，準備請羅淩她們吃大餐。
人家剛遭了難，羅淩哪好意思白吃。但這麽走掉也不太好。最後羅淩出去買了些補品，又去廚房幫忙，才心安理得的在曾家吃了飯。
曾師傅的手藝，真的是很好。吃到他做的菜，羅淩才知道禦廚和普通廚子，真的有壁。
“您這手藝真好！要是去香江開個大酒樓，您絕對賺大錢。”說着，霍茵眼前一亮，想到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她問曾師傅：“你們想去香江嗎？過幾天我媽媽過生日，我想請你跟我去香江給她做飯。路費，住宿費這些我全都包，每天我還給你們每人五塊錢的工資。如果你們想在香江逛一逛，我還可以當導游。”
越說，霍茵越覺得這主意不錯。
“你們這邊的事兒，應該還需要些時間才能解決。與其在家裏提心吊膽，不如跟我去賺點外快。咱們去兩個月，你們就可以賺九百。飯菜做的好，還有大紅包。”
霍茵這條件太好了。好的曾家三口根本不敢答應。這時候工人的平均工資還沒到四十。她們倆月賺九百，這也太誇張了！但她們确實怕打辦的人卷土重來，想要出去避避風頭。
羅淩把他們的糾結看在眼裏，問許副縣長：“打辦那邊到底是誰針對曾家？他們怎麽處置的，之後還會發生這樣的嗎？”
這些問題曾家人也想知道。于是他們目光灼灼的盯着許副縣長，豎着耳朵，等着他的回答。
“是王忠的人。”許副縣長嘆氣道：“縣委要徹查王忠一系，牽扯到很多人。有些人知道他們在劫難逃，就挑曾家這種有傳承的人家下手。他們是想搶了傳承，好留給下一代。”
“曾家不是個例，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等我們發現，這夥人肯定已經得逞了。之後還有沒有這樣的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證，我們不會讓王忠一系逍遙太久。”
羅淩一聽這話，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老人家，你們年紀大了，跟他們鬥得不償失。要不你們就去香江出個差吧。就當是出去長見識。等倆月後回來，這邊的事兒肯定也了了。”
曾家人也是這麽想的。他們感激的看着羅淩和霍茵，哽咽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哭了一會兒，他們才止住眼淚，決定和霍茵走。不過，工資他們不要那麽多。除了住宿，車馬費，他們兩個月只要一百塊就行。
“不能再多了。你們今天幫了我們家這麽長的忙，我真不能要那麽多貴的工資。”
曾家人堅持，霍茵想着可以給他們包大紅包，也就沒再堅持。
“好，就這麽說定了。你們先收拾東西，等我辦好手續，買了飛機票再來聯系你們。”
“好的，好的。”
曾家人回答的時候，還* 忐忑不安，感覺他們是在做夢。就這麽簡單？他們就可以飛香江？真是不可思議！！
這一切，都要感謝羅淩。要不是她今天來他們家吃飯，等着他們的，不知道是什麽凄慘結局。這麽想着，曾家二老看羅淩的目光，和善的仿佛看他們的親閨女。
“多吃點，小羅多吃點。以後想吃什麽，你就過來，叔和嬸子給你做。”
“對，對，小羅多吃點。”
曾家二老一個勁兒給羅淩夾菜。霍茵看着也湊熱鬧，給羅淩敬酒。
“感謝好姐妹帶我吃到這麽好吃的菜，咱們幹杯。”霍茵俏皮的眨眼睛。
“幹杯，幹杯。”秦泰安湊熱鬧舉杯。
羅淩看他們搞怪，寵溺的笑着舉起飲料，和他們碰杯。“幹杯，幹杯。”
熱熱鬧鬧的吃飽喝足，羅淩帶着曾家二老，送的一堆獨家秘制，高高興興的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