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之後聞昭狀若不經意地說：“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回來找我要。”
童墨瞪大了眼睛，“真的嗎？是什麽呀？”
“你回來不就知道了。”
“你現在不能告訴我嗎？我也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啊！”
聞昭點頭，“但是我不好奇啊，你什麽時候給我再說呗。”
“啊啊啊啊聞昭，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歹毒，你快告訴我！”
“回來就知道了，十二點多了，睡覺吧。”
說完聞昭挂斷了電話，留下童墨一個人着急的抓耳撓腮。
雖然過了零點，但外面還有人在放煙花，屋子裏暖暖的。
在這種溫馨的氛圍下童墨睡着了，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家裏人已經做好了飯，幾個小孩兒趴在她的枕頭邊叫她快起床。
童墨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早上的餃子是酸菜油炸餡兒的，沾上醬油醋很香。
大年初一要拜年，我家裏的小孩兒齊刷刷站成一排給長輩們拜年。
然後每個小孩兒都能得到一個紅包，主要是讨個吉利。
其實昨天晚上童爸和童媽就給她發了壓歲錢，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聞昭也給她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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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祝她新年快樂，未來也要好好學習，相比于童父童母好像更有家長味兒。
本來童墨給聞昭的新年禮物是一件外套，但這下收了聞昭的大紅包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于是又給聞昭買了一雙鞋，對童墨來說算是斥巨資了。
因為昨天下了雪，所以家裏所有的人都要去掃雪，包括小孩子。
勞動是全家人的事兒。
掃出來的雪小孩兒們可以在大門口堆各種各樣的雪人，一直到春暖花開雪人才會自然融化。
童墨決定今年要堆一個雪王，于是所有小孩兒都拿着小號的工兵鏟鏟雪。
屋子裏的大人打牌看電視，然後偶爾笑眯眯地擡頭看窗外。
用了一上午的時間童墨和小孩兒們才堆好這個大號的雪人。
其實在學校的時候每次下雪的時候大家也會堆雪人，各種各樣奇怪的款式。
也不止堆雪人還會打雪仗，但童墨不喜歡打雪仗，林城人個性豪爽灑脫。
打起雪仗來簡直像是一場真正的戰鬥，拳頭大的雪球往人的身上砸。
如果不幸被捉到脖子裏還要被塞雪球，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吓人。
如果不慎跌倒，不過一分鐘就會被完整地埋到雪裏。
相比于打雪仗還是堆雪人更适合她，聞昭似乎也不喜歡打雪仗，沒見過他打。
童墨的雪王堆好了拍了一張照片，她和雪王合了一張照發到了朋友圈。
聞昭在下面評論一句，【小心感冒。】
童墨滿臉不屑，【姐是鐵骨铮铮，怎麽可能感冒。】
然後晚上童墨就感冒了，還發起了低燒，怕她傳染給別人所以她就自己待在屋子裏。
吃了藥就一整天一整天的睡覺，一直到大年初六才好利索。
而那天打電話的時候童墨給聞昭說謊了，她說作業寫完了，其實還差了一點點。
而她又一向喜歡拖延，所以那一點作業一直今天拖明天。
童墨在正月十六開學，所以初十左右就要回林城市區，在這之前要把作業寫完。
然後初九一家人就看着童墨淩晨兩點還在點燈熬油的寫作業。
用童墨姥姥的話說就是，“屎都腚門子了才知道着急。”
還好在童墨的努力下，在淩晨四點半的時候她寫完了這些作業。
第二天回林城的車裏童墨抱着作業躺在後座心滿意足地睡着覺，到家了才被叫醒。
一到家就興奮地去砸聞昭家的門，聞昭在家裏也穿的人模狗樣。
白色的毛衣配黑色的褲子，過了個年頭發長長了一些，實在有點好看。
看到童墨他歪頭，眼神裏似乎有笑意，“回來了？”
童墨興奮點頭，“回來了，給你看我的作業，我寫的可好了。”
“我有時候覺得我就是天生的學習天才，你一定會為我這份完美的作業感到驕傲。”
話剛說完聞昭低頭湊近看着童墨，童墨一瞬間覺得呼吸都停了一下。
但聞昭已經站直身體了，“昨天晚上通宵補的吧？”
童墨滿臉心虛，“怎麽可能，我肯定是早早就寫完了，臨時抱佛腳不是我的個性，你少瞧不起人啊。”
“你的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真的不是熬夜寫作業寫的？”
“那是我看電視看的，你懂什麽，我回家了我。”
做賊心虛的童墨跑回家，拍着胸口然後沾到了枕頭，睡着了。
從中午一直睡到傍晚，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父母已經做好了飯，看她醒了揶揄她，“呦睡神醒了？”
“晚上吃什麽啊爸爸？”
“一會兒你聞昭還有你聞叔叔他們過來吃。”
童爸童媽深知就自己家孩子的這個資質，若不是聞昭從中幫助，定然是不可能有這個學習成績的。
所以每年過年都會投其所好給聞家送一些禮物，然後年後一家人再吃個飯。
畢竟童家人文化是沒有多少的，但好在錢是有不老少的，送禮只挑最貴的。
人情往來不就是這樣，你幫了我我也得回禮，以後才能繼續相處下去。
因為要請客吃飯，所以童家做了十幾道菜，簡直是要開宴席的程度。
六個人坐一桌吃飯，童墨和聞昭坐在邊上低頭吃飯，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
童父舉着酒杯和聞父聞母道謝，“過去這些年啊真是托你們家聞昭的福，讓我們家童墨有書可讀。”
“我們家是怎麽感謝也不為過，以後只要你們家有事兒，我們家一定義不容辭。”
“缺人我們出人缺錢我們出錢，肯定沒有一句含糊的。”
聞父聞母趕緊擺手，“沒有的事兒，那也是童墨這孩子自己争氣。”
“诶我自己的孩子我還是知道的，不勤快也不聰明，哪像你們家聞昭。”
“學習生活那都是最好的，不讓人操心啊。”
聞母嘆氣，“童墨好啊，小姑娘活潑可愛，比我們家那個木頭孩子有意思啊。”
童墨和聞昭兩個人沉默地聽着對方的父母商業互誇，自己的父母實心實意的罵。
最後一頓飯吃完兩家人都很高興，童墨和聞昭坐在童墨的房間抽王八。
這種幼稚的游戲聞昭當然是不屑于玩兒的，但童墨喜歡，拿着撲克牌瞪着眼睛求聞昭。
聞昭還是跟她一起玩兒了。
童墨的屋子有點亂，但整體還算幹淨，書櫃上放了一面照片牆。
有童墨小時候的照片還有童家的全家福，以及小學四年級童墨和聞昭拍的照片。
那個時候兩個人都很小，童墨拍照的時候眼睛笑成月亮，而聞昭那個時候就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整個人沒什麽表情，微微側着頭看向童墨，只比童墨高了一點點。
但這張照片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貼上的，注意到聞昭的目光童墨看過去。
然後和他解釋，“我前一陣硬盤爆倉了，就把照片整理了一下，發現了這張照片。”
“我覺得還挺可愛的，就用打印機打印了一下挂在裏面了。”
是的作為一個業餘攝影愛好者，童墨有一個照片打印機，可以随時随地打照片。
聞昭點頭然後伸出手，“給我一張。”
“什麽給你一張？”
“那張合照給我一張。”
聞昭的房間很整潔，書櫃上只有兩張照片，一張是聞家的全家福。
另一張是初中時兩家人去游樂園，童墨坐了過山車以後彎着腰張着大嘴嚎啕大哭。
而聞昭在一旁笑的牙不見眼，雖然童墨抗議過很多次讓他把那張照片拿走，但聞昭沒聽。
聽到聞昭說要一張照片，聞昭搖頭，“那可不行，我這相紙很貴的。”
聞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哦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等我去給你拿。”
說完聞昭站起來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抱着一箱東西穿着外套回來了。
童墨盯着他身上的外套，“嘿嘿你收到了啊，喜歡嗎？本大小姐的眼光可是非常不錯。”
“嗯，挺好看的。”
聞昭把一箱東西放在童墨面前，“新年禮物。”
“這什麽？”
“相紙還有拍立得的相紙，膠卷，你之前念叨的，我就一樣買了點。”
童墨兩眼放光的撲到箱子上，感覺口水快流下來了，“天啊，你怎麽那麽有錢啊，什麽時候讓我當一把富姐啊！”
“聞昭！你是我的神！”
聞昭挑眉，“好吧。”
“诶我給你買的鞋你收到了沒？”
“收到了，挺好看的。”
童墨一臉高深莫測，“我給你講，這雙鞋特別好看絕對會漲價，你可以留着到時候賣出去。”
“做個炒鞋族，小賺一筆。”
聞昭彈了她個腦瓜崩，“你以為我像你那麽窮。”
“說什麽呢？再說我窮跟你拼命啊。”
因為得了那麽多的相紙，所以童墨大方了一次，她用打印機給聞昭打印了幾張照片。
晚上睡覺的時候童墨想着那箱相紙和膠卷安詳睡去。
但俗話說得好，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第二天聞昭就給她發微信。
用一種平淡且恐怖的語氣，【你的作業是找小學生代筆的嗎？】
【令人震撼的錯誤和難以置信的錯誤頻率，你過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昨天才誇下海口，今天就被揪住。
童墨想安詳的一睡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