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童墨被其餘三個人圍起來拷問,幾人問到她和聞昭的進展。

“一開始我強吻了他。”

“嚯~”

“然後我們兩個确定了關系。”

“嚯~”

“我今天跟他說春宮四十八式,要他把褲子脫了給我看。”

“诶呦嚯~童姐勇猛!”

騰一然撅着個屁股把臉湊過來,“所以聞昭什麽反應?”

“他害羞了,捂住了我的嘴不讓我說了。”

“捂了一次還是幾次?”

“每次說都捂啊。”

聽到這話騰一然坐直了,咳嗽兩聲開始授課,“首先,聞昭非常喜歡你。”

“要不然別說親他,你就是連他的頭發絲也碰不見。”

“其次,他喜歡捂你的嘴說明他在床上肯定也喜歡捂你的嘴,他就是喜歡這個姿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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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疑問來自三位女生,因為她們三個一致覺得騰一然在瞎說,這簡直就胡謅嘛。

可騰一然一臉篤定,“我是男人吧?我喜歡男人吧?咱們這裏面誰跟男人睡過?”

“只有我吧,所以我這叫什麽?我這叫男上加男加男,男的立方。”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男人,你就相信我就完事兒,你不信明天再去問聞昭。”

戀愛大師騰一然如是說,童墨信了,都男上加男了肯定是真的。

緊接着騰一然又說:“反正你倆吧也高中畢業了,記得做措施。不喜歡做措施的男人,就是垃圾!”

聽了滕大師一節課勝讀十年書,童墨深以為然。

而躺在床上的聞昭總是自己後背冒涼風,有種陰謀來襲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四點多,聞昭和周禮就來敲門了,酒店的人說趕海必須要趁早。

四個人昨晚上聊天聊到淩晨兩點,洗漱過後像四個鬼一樣從裏面飄出來。

周禮和聞昭一人拎着一個桶,還穿了靴子,而其餘四個人的穿着顯然是渾水摸魚的。

童墨還挂着個相機,明顯就不是來幹活的,反正她覺得有聞昭在不用她幹。

海邊已經有不少人了,但能在海邊撿到的東西也有限,只是為了湊個熱鬧。

當然這個熱鬧還是昨晚上童墨提出來要蹭的,說什麽要看日出。

聞昭和周禮在一旁挑挑揀揀,童墨四個人學孫悟空出世跑。

海邊飄了一堆海帶,騰一然撿起來嘗一口覺得難吃又喂童墨一口。

童墨尖叫,“啊啊啊好難吃,張瑜蘇心雨你倆快來嘗嘗!”

倆人嘗了之後覺得真的很難吃,給周禮和聞昭一人塞了一塊。

兩個人點頭,确實很難吃。

兩個挖土的周圍圍繞着四個猴,挖了一堆洞也沒挖出來什麽東西的周禮大叫。

“那些趕海的不是說有螃蟹嗎?!螃蟹呢?!誰把我的螃蟹交出來!”

這時騰一然路過,可雲捂頭,“螃蟹~我的螃蟹~啊啊啊啊我的螃蟹~”

緊接着張瑜飄過,“你還我的螃蟹~還我的螃蟹~拿蟹來~”

緊接着又是蘇心雨,“螃蟹!螃蟹你在哪兒!不要躲着不見我,我是真的愛你!”

緊接着又是穿着一身花的童墨,“給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螃蟹給我找出來!不然我要你們整個周家給螃蟹陪葬!”

周禮咬碎了一口牙,“夠了!我要讓你們這群傷害螃蟹的人都付出代價!”

尚且還算正常的聞昭盯着童墨幾個人奔跑的背影,又看了看周禮的桶,“螃蟹都抓不來我要你有什麽用,拖下去吧。”

“我呸你那裏面不還是只有幾個蛤蜊,你怎麽不喊于勒叔叔來給你開?”

聞昭看着他冷笑,“不好意思,于勒叔叔挖的是牡蛎。”

最後兩個人放棄了,畢竟靠趕海讓六個人吃飽這是不可能的。

荒唐的周禮裝了一桶海水,說要回去冶煉食鹽,聞昭懶得管他個神經病。

坐在海邊的礁石上幾個人等着日出,相機架在不遠處錄像。

童墨坐在聞昭旁邊,一條腿搭在聞昭腿上,“昨天騰一然和我說……”

“他說什麽了?”

“他說你喜歡捂我的嘴,是因為你在床上也喜歡捂……嗚嗚”

在童墨口出一句完整狂言之前聞昭制止了她,用捂她嘴的方式。

童墨一雙眼睛裏充滿狡黠,仿佛在說,果然如此。

她伸出舌頭在聞昭手心舔了舔,聞昭像被燙了手一樣收回手。

“嘿嘿嘿,你又害羞了!”

騰一然說過,你和一個人吵架的時候如果突然舔他一下,他會覺得很茫然。

然後很惡心,但是他又會想你為什麽舔他,是不是愛上了他?

這一舔就會讓對方淪為你情緒的奴隸,如此一來就徹底贏了。

雖然有些惡心,但勝在有用。

此刻童墨拿出來用,不禁感嘆,果然是滕大師!

聞昭耳朵紅紅的,但在太陽越過海平線升起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側過身親吻童墨。

淺嘗辄止一觸即分的一個吻,他在童墨耳邊說:“你那麽好奇,等試試就知道了。”

童墨渾身一身酥麻,随即興奮地湊過去,“你不是和尚嗎?你怎麽回事呀小同志!”

蘇心雨和騰一然看着朝陽依舊挽着手,果然沒什麽情誼比革命友誼更堅固。

以後的很多年她們六個人,四個人湊成兩對步入婚姻,她倆還是孤家寡人的時候又得出這一感慨。

相機記錄下在海邊的這個清晨,六個人肩并肩坐在一起,十八歲的青春再不會有第二次。

回去的時候周禮和聞昭的桶加起來沒有超過二十只蛤蜊,炖個湯都不夠。

最後還是去海鮮市場,買了幾個人叫魂都想吃的螃蟹,還買了皮皮蝦和小龍蝦。

本地秦皇島人說七月份的皮皮蝦是最好吃的,肉質緊實帶着鮮甜,可他們來早了。

因為是海濱城市,所以一些酒店裏會準備簡易的鍋竈來給客人做海鮮用。

又買了一些調味料,周禮和聞昭在廚房忙的腳打後腦勺,而童墨四個人在房間打撲克。

螃蟹和皮皮蝦都清蒸,小龍蝦做成麻辣,用現成的龍蝦料。

童墨因為撲克輸了被貼的滿臉條,她趴在地板上哭嚎。

“聞昭救我!翹屁帥哥救我!”

而作為童墨的隊友蘇心雨都不知道喊誰救她,最後拍着大腿,“诶呀我的老天爺!”

騰一然掐着腰一副惡婆婆做派,“今天你就算喊破了天,這牌也得輸着,你以為我老滕家的門是這麽好進的?!”

張瑜也掐着腰回怼,“我呸,你以為你老騰家是什麽皇親國戚嗎?我老張家也是富甲一方你憑什麽虐待我女兒!”

童墨撲過來拉住騰一然,“媽,你對心雨好點,她有了咱們家的孩子!”

在廚房的周禮和聞昭一邊幹活一邊笑,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房間。

等端着海鮮進去的時候,蘇心雨指着聞昭問童墨,“他是誰?不會是你在外面找來氣我的吧?”

童墨擋住端着鍋的聞昭,“你別指着他,有氣你沖我來,我絕不會讓你傷害他。”

說完童墨回頭隔空給聞昭一吻,“看你個小妖精,為了你我都反抗家人了。”

幾人看着聞昭又紅又綠的臉哈哈大笑,果然個子最高的臉皮子最薄。

整個房間都是笑聲,聞昭無奈過後也開始笑,讓他立刻适應童墨他們的情景劇實在太難。

但他能察覺到童墨在此刻真的很開心,那就很好。

幾個人在秦皇島待了一周才回林城,而童家父母和聞家父母也回來了。

很不幸童墨和聞昭又變成兩個黑鬼了,兩家父母都很嫌棄。

兩個人戀愛的事情還沒告知雙方父母,童墨也覺得不太好意思,總想太等等。

而聞昭無條件聽從她的安排,所以兩個人從地上戀變成了地下戀。

雖然以前也經常去聞昭家,但因為有了戀愛關系以後再去童墨總覺得提心吊膽鬼鬼祟祟。

不過只有兩個人的空間童墨膽子就大很多了,因為聞父聞母從不會不敲門就進來。

童墨便随心所欲地為非作歹,狠狠親聞昭,把他的嘴巴親到破皮。

然後看着聞昭在一起吃飯時不自然地說謊那傷痕的來歷童墨覺得太有意思了。

至于聞昭的腹肌,童墨也因為女朋友的便利摸了個遍,确實手感不一樣啊。

她在屋子裏摸聞昭的時候看着聞昭因為緊張而面部緊繃,像是有什麽開關一樣牽一發而動全身。

童墨真的覺得興奮的連手指都在抖。

聞昭喜歡在接吻時和她十指相扣,每次接吻過後聞昭的眼睛都紅紅的。

本來硬朗的一張臉也變得柔軟,童墨想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他,他實在太漂亮了。

這麽漂亮童墨在他鎖骨處狠狠咬了一口,聞昭無奈,“你屬狗的?得着就咬?”

童墨理直氣壯,“你長得太好看了,我不高興!”

“啊?那我長醜點?”

“那也不行!你敢變醜我直接把你甩掉換更好看的!”

嗯……看來确實要研究一下男人保養手冊。

聞昭鎖骨上的齒痕太過明顯,以至于沒辦法遮掩。

最後聞昭穿了一周的白襯衫,把扣子系到最高,聞家父母只覺得聞昭長大了學會耍帥了。

而童父委婉說過幾嘴,“你這孩子不知道熱啊?這什麽天氣還穿長袖。”

罪魁禍首童墨不鹹不淡丢出一句,“誰知道他了,三十多度穿襯衫,一會兒發酵了。”

聞昭扯謊,“最近有點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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