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晉江獨家發表

第41章 晉江獨家發表

艙內氣氛有些緊張。

安頁當然看得出燕北的怒意,有些讪讪地閉上了嘴,然後沖燕北露出了自己的招牌微笑。

那小模樣,要多乖有多乖,讨好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燕北的胸膛大幅度起伏,顯然是氣狠了。

可一看到安頁這無辜可憐的樣子,燕北又覺得自己的火都不知道往哪撒。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它把自己氣個半死,但安頁估計都不知道它在氣什麽。

旁觀的河岸和臨澤相視一眼,然後默默後退,在鐵籠地角落趴下來。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但它倆那眼神兒卻一直在燕北和安頁身上來回游移,眼裏還閃着興奮的光,八卦的不行。

它們之前還以為燕北和安頁是配偶呢,還感嘆過它們狼族居然也有同性戀。

但現在看來不是那麽回事啊。

安頁明顯對燕北沒那方面的想法,現在甚至還試圖給燕北介紹相親對象。

如果燕北也同意這事的話,河岸和臨澤估計只會覺得人家倆是好朋友,是它們誤會了。

但現在燕北明顯是因為這個事發怒了,所以說,燕北是對安頁有意思的。

這不就是單相思?

狼其實沒有那麽多細膩的心思,它們一般喜歡就表白,互相看對眼了就在一起,哪會像安頁和燕北這樣稀裏糊塗別別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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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澤看不太懂,覺得這倆夠糾結的。

倒是河岸有些興奮,并且想到了一個從人類嘴裏聽來的詞——“好磕”。

這段時間它倆在北極館裏待着,看到了好多游客。

那些游客們一直說它們夫妻倆好磕,還說之前住在狼館的燕北和安頁更好磕什麽的。

之前河岸還不太理解,但現在看着眼前的燕北和安頁,忽然就意會了。

自覺說錯了話的安頁蹲坐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着燕北。

眼看着北極狼臉色越來越難看,安頁有點擔憂地向前走了兩步,小聲道:“阿北,你怎麽啦?”

“你說呢?”燕北的語氣格外平靜,但配合着它現在這個陰森的表情,實在有點滲狗。

安頁眼巴巴地看着它,腦海中瘋狂回憶自己剛才幹了什麽。

它好像就是和河岸說了下幫燕北相親,難道燕北是因為這個生氣?

是因為覺得丢臉了麽?

也是,以燕北的性格,這種私密的事情好像确實不該說出來。

安頁頓感抱歉,是它太心急了。

不過它是燕北最好的朋友,現在燕北又有這種需要,它理當出一份力幫幫對方。

畢竟以燕北的性格肯定不會自己去找配偶,而且還會一直傲嬌高冷,等着其他的狼主動來找它。

可其他狼又不像安頁這麽膽大,一看燕北這高冷的樣子估計都不敢靠近。

所以作為燕北最好的朋友,安頁還是要幫它操心的。

只是它剛才太着急了,明知道燕北要臉,它居然還當着燕北的面問。

下回可不能這樣,它應該背着燕北偷偷問。

小狗眼珠滴溜溜轉,一看就知道沒想什麽正經事。

它收回思緒,後面的事後面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把燕北哄好。

于是安頁嘿嘿一笑,小跑到燕北面前蹲坐下來。

它讨好地用頭蹭了蹭燕北的脖子,小聲哄道:“好嘛好嘛,我錯了阿北,我以後肯定不會随便和別的狼說你的事了。”

燕北垂眼看它,心頭的火都洩了,但卻湧上了深深的無力感。

事到如今,安頁居然根本不知道它在氣什麽。

它氣的是安頁和別的狼說自己的事嗎?

它氣的分明是安頁居然想給它找相親對象!

燕北憋屈啊,它都想好了可以和安頁一起渡過發_情_期,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結果安頁轉頭就要把它送出去,這誰能不氣?

而且它更不理解的是,明明之前是安頁主動和它求_偶的,前兩天也是安頁先對它“耍流氓”的,怎麽現在安頁就又換了副面孔?

“好阿北,咱不氣了哈。”安頁用自己最擅長的撒嬌大法哄狼。

這耐心程度,也就是燕北了,換成別的狼可不會有這種待遇。

燕北神色複雜地看着它,道:“你到底是聰明還是傻?”

“當然聰明了!”安頁眼睛一瞪,随即又笑眯眯地彩虹屁道,“不過肯定沒有阿北你聰明。”

燕北:“......”

“哎呀你就別生氣了嘛,等回到山上我就給你唱首歌好不好?”安頁道。

燕北瞥它,讨價還價道:“兩首。”

它到底還是順着臺階下了,總不能真和小狗計較。

安頁立刻道:“兩首就兩首,三首都行!”

自己養的狼,又是自己惹生氣的,安頁能怎麽辦?

當然是予取予求把狼哄好了呀。

安頁繼續撒嬌賣萌,連連保證自己不會再提起“相親”的事,這才把燕北徹底哄好。

只是燕北看着小狗那乖巧可愛的笑,總覺得這事沒完。

估計小狗後面還會作妖,它得看住了。

河岸和臨澤一直默默縮小存在感,心裏卻很震驚。

原來燕北和安頁的相處模式是這樣的,燕北這樣的狼居然也會鬧脾氣,而安頁在哄燕北這事上也算得上是得心應手,這倆的相處模式還真是獨樹一幟。

不過它倆心裏有數,燕北現在是氣狠了,又被安頁搶走了所有注意力,所以才沒注意到它倆這個觀衆。

等燕北反應過來之後,估計會想把它倆滅口。

于是,在燕北徹底被哄好之前,河岸和臨澤就默默靠在一起閉上了眼裝睡。

果然,燕北被哄好後立刻想起艙裏還有兩個旁觀者。

它犀利的視線頓時射向鐵籠裏的那兩道身影,卻發現那倆狼似乎睡得挺熟。

燕北冷笑一聲,它可不信那倆是睡着的。

但它總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去殺狼滅口,于是也不搭理它們了,徑自拽來一個軟墊躺上去。

安頁立刻屁颠屁颠地躺到它身邊,拱進它懷裏。

好聞的味道沖進鼻腔,燕北吸了吸鼻子,不自主地把臉埋進小狗蓬松的毛發中。

安頁感覺到抱着自己的懷抱緊了些,徹底放下心。

看來阿北不生它的氣了,随即它又不由得感慨。

唉,真是單純的小動物,怎麽這麽好哄呢?

燕北抱着小狗,臉湊在了小狗的後頸處。

時間一點點過去,燕北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就想起自己上次叼住小狗後脖頸的感覺,便覺得有些牙癢。

于是,它輕輕叼住了小狗的後頸肉。

安頁已經睡熟,被咬住後頸也只是挪了挪屁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根本沒有其他反應。

河岸和臨澤其實都沒睡,聽着它倆都沒動靜了,便悄悄睜眼看過去。

這一看,兩頭有經驗的狼頓時明了。

夫妻倆相視一眼,偷偷笑起來。

燕北這是快到季節了啊。

不知道在此之前它能不能拿下安頁。

飛船這次落在了雪原之上,這裏恰好就是之前兩個狼群發生激戰的地方。

現在的雪原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血漬都被雪掩蓋,看不出戰鬥的痕跡。

黑焰狼群的幾頭狼都看到了飛船,便跑過來等燕北和安頁。

卻沒想到河岸和臨澤也一起下來了。

兩撥狼面面相觑,多少都有點尴尬。

黑焰它們聽安頁說過,說它和河岸夫妻倆都成了好朋友,希望以後兩撥狼群能友好相處。

河岸和臨澤看在安頁的面子上,自然也不會再和黑焰狼群敵對。

只是它們想的是各自為政,最好再也不見,卻沒想到這麽快就見到了。

它們尴尬,也沒打算和彼此打招呼,于是都沉默下來。

還是安頁先打破了沉默,對河岸和臨澤道:“你們現在回去嗎?”

“嗯,我們就回了。”河岸沖它笑道,“有空的話我們再來找你玩。”

“好呀,我們也會去找你們的。”安頁笑眯眯道。

臨澤沖安頁它們點點頭,與河岸一起向東離去,準備回到自己的領地。

只是離開這裏之後,它們夫妻倆的臉色就都有些難看起來。

它們離開了這麽久,狼群不可能一直群狼無首,現在肯定有了其他的狼王。

臨澤作為一頭正值壯年的前狼王,與新狼王之前肯定會有一場惡鬥。

但願這一戰能順利一些。

安頁和燕北就沒有這個煩惱了,無論它們離開多久,回來之後還是自己領地的主宰,黑焰它們仍然是最友好且熱心的鄰居。

安頁照例把從動物園帶來的零食分給了它們一些,黑焰它們也把剛打好的獵物給了安頁它們,就當是為它倆接風洗塵。

正值午飯時間,安頁和燕北也就沒回山上,就在這裏和黑焰狼群一起吃了飯。

期間橋一總是悶悶不樂,安頁多看了它好幾眼,并且發現橋一的屁股上似乎有一塊傷。

不嚴重,但那個位置夠驚險的,再歪一點橋一就會變成小太監。

安頁這一次又一次的看過去,橋一自己沒發現,燕北卻發現了。

它有些不爽地擡爪把小狗的臉掰回來,讓它看着自己。

安頁不解地歪頭道:“怎麽了阿北?”

“你總看它幹什麽?”燕北語氣不善。

安頁立刻賊兮兮地湊近它,小聲道:“阿北,你看到橋一屁股上的傷了嗎?”

燕北眉心直跳,怒道:“你看它屁股幹什麽!”

這一聲有點大,狼群的聽力又好,于是直接就把黑焰狼群的衆狼都吸引過來。

橋一現在對“屁股”這倆字非常敏感,聞言立刻蹲坐起來,把自己的屁股藏起來。

橋二卻“噗”地笑出聲,笑的特別猖狂。

老狼王輕咳一聲,臉上也帶出笑意。

黑焰和啞谷也不例外,它們齊齊看向橋一,忍着笑。

“你、你們......”橋一羞憤欲死。

燕北這才感覺不對勁,轉頭看向橋一,蹙眉打量了一下。

但橋一已經把傷藏起來了,燕北也就沒看到。

安頁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大家笑,然後好奇地問笑的最猖狂的橋二道:“你們在笑什麽呀?橋一的傷是怎麽回事?”

“不準說!”橋一羞惱地兇自己弟弟。

但橋二完全不給它面子,樂不可支道:“安頁,你肯定猜不到它那傷是怎麽來的。”

安頁更好奇了,說:“看着像是被劃破的吧?”

“不不不。”橋二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斷斷續續道,“那、那是被咬的!”

橋一顧不得藏自己的傷,沖上去直接把它撲到,一頓胖揍。

邊揍邊道:“你閉嘴!不準說了!”

橋二疼的嗷嗷叫,抽空更大聲地道:“就說就說!誰讓你和人家公狼求_偶,被咬了還回來哭,羞死了!”

話都說了出來,橋一覺得自己的臉又被丢下來踩了一次。

它憤怒地咬了橋二一口,然後轉頭就跑進了森林。

想必它要自閉很久才能想通。

橋二“嘶嘶”地舔着傷,但又忍不住笑。

燕北呆愣在原地,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自己面前打開了。

原來公狼和公狼是真的可以?

所以小狗和它求_偶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嗎?

那它還糾結什麽,還犧牲什麽,以它和安頁的關系,它幫安頁度過發_情_期是不是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又或者,它和安頁,其實真的可以做配偶?

配偶!!!

燕北的心猛然狂跳。

它下意識看向安頁,小狗又可愛,又香,還那麽會撒嬌。

如果、如果它做自己的配偶,似乎也還、還不錯?

燕北咽了下口水,覺得渾身都在發燙,它有些狼狽地收回視線,不敢看安頁。

可很快它就又看過去,幽邃的視線帶着強烈的侵略性。

安頁卻顧不上它,而是驚訝地拉着橋二問東問西。

橋二也竹筒倒豆子一樣給它叭叭,道:“就是昨天的事。”

“你們的領地北面不是有個滿月湖狼群嘛。裏面有不少年輕的公狼母狼,現在馬上到了繁殖的季節,我們就想着要不要去那裏找個配偶。”

滿月湖是一個巨大的湖泊,就在北面的山坳裏。

那裏生存着整片雪原最大的北極狼家族——滿月湖狼群。

滿月湖狼群足足有三十多頭狼,它們那裏物資豐富,水源充足,是個絕佳的生存領地,也孕育了一群勇猛善戰的北極狼。

這些狼一直以來都在自己的領地裏安居樂業,不出來侵略別的狼群,別的狼群也不會自不量力地去找它們麻煩。

但現在這個特殊的季節裏,估計周圍的小狼群中,肯定有不少狼要去找它們“聯姻”。

“然後呢?”安頁急忙催促橋二。

橋二便繼續道:“然後我和橋一就過去了嘛,那邊不少小母狼看到我倆這麽英俊潇灑,都過來想和我們結伴。”

安頁打量它一眼。

确實,現在的橋一橋二和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已經判若兩狼,的确配得上英俊潇灑這四個字。

“一開始我和橋一都認真和那些小母狼相親呢,但是誰都沒想到——”

橋二很會講故事,引得安頁急忙催促:“沒想到什麽,你快說!”

小狗急的向前兩步,和橋二都快挨上了。

忽然它覺得自己的後頸被叼住,然後整只小狗向後一個踉跄,身不由己地被叼着向後拽了一米多。

燕北松開嘴,居高臨下地看着安頁。

安頁仰躺在地上,有些傻眼,懵道:“阿北,你拽我幹什麽?”

“沒什麽。”燕北若無其事地在它身邊蹲坐下來。

安頁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身上沾的雪。

它沒工夫追問燕北怎麽忽然抽風,它現在更想聽故事。

于是小狗眼巴巴地看向橋二,催道:“橋二,你快繼續說。”

橋二嘿嘿一笑,道:“沒想到狼群裏的年輕公狼們也都湊過來了。”

那些公狼之中應該也有不少狼是想和那些母狼交往的,這些狼都實力過硬,它們想要選擇最優秀的配偶,然後和配偶離開族群,建立新的“王國”。

所以看到有外面狼群的狼來搶配偶,它們自然不樂意。

但這是正常的交流,這些公狼在沒有确認母狼們的心意之前,不會貿然和“情敵”展開鬥争。

如果它們主動攻擊橋一橋二,說不定那些小母狼都會不樂意,反過去和它們幹架。

而且狼王也不會允許它們那麽幹。

所以那些公狼也只是湊過來看熱鬧,一邊展示它們自己的力量,争取比過橋一橋二,一邊試圖吓退它們。

但那些公狼中就有那麽一個例外,那頭狼格外健壯英俊,它就是站在那裏什麽都不做,就能引起其它狼的側目。

橋一橋二自然也注意到了。

橋二第一反應就是“這一定是個強有力的對手”,然而橋一卻直接看直了眼。

本來橋一之前看到燕北和安頁的“甜蜜日常”時,就惦記着也要找一個燕北那樣厲害的配偶。

雖說這個想法被黑焰給罵回去了,但橋一心裏還惦記着呢。

所以當它看到一頭和燕北一樣強壯帥氣的狼時,它心裏的想法就控制不住了。

然後,衆目睽睽之下,橋一居然就跑到了那頭公狼面前。

之後,在大家震驚的視線中,橋一直接在原地躺了下來,搖着尾巴,求_偶的意圖表現的不要太明顯!

“當時那個場面啊,安頁你肯定想象不出來。”

橋二回憶起來就一陣的酸爽,道:“當時真的,一點不誇張,所有的狼都不動了,就只有橋一在那搔首弄姿!”

安頁倒吸一口涼氣,尴尬地爪爪摳地。

“那頭公狼也傻眼了,它估計這輩子都沒想到會被一頭公狼求_偶。”

橋二又有點想笑了,道:“然後我就看呆了,沒忍住‘哇’了一聲。”

之後所有的狼都回過神,那頭被求_偶的公狼惱羞成怒,沖着橋一怒吼了一聲,然後就要咬它。

橋一被吓到了,本能地逃跑。

然後那頭公狼就咬偏了,直接咬到了橋一的屁股,甚至差一點就讓橋一變成小太監。

那頭公狼也沒想到會這樣,及時松開了牙,橋一就哭唧唧和橋二一起回來了。

安頁啧啧感嘆,慘啊。

失戀了不說,還被求_偶對象咬了一口,這得多難過?

“那橋一今天這麽沮喪是因為受傷了還是——”安頁關心道。

橋二嘆了口氣,說:“當然是因為它再也不好意思去滿月湖了呗,連帶着我也沒臉過去了,我倆現在就只能再去別的狼群看看,萬一找不到配偶,我們倆今年就難熬了。”

按理說狼群中只有狼王有交_配的權利,其他狼如果想要交_配,就得選擇離開狼群自立門戶。

但黑焰狼群不一樣,黑焰是個與衆不同的狼王,它希望自己狼群裏的所有狼都生活的好,所以并不限制橋一橋二。

甚至如果橋一橋二能帶回來兩頭年輕的母狼,那它們的狼群也能壯大。

等到春天新的小狼崽誕生,它們的狼群就更不用愁了。

安頁聽到橋二的話心裏忽然一動,問道:“橋二,狼發_情_期會很難熬嗎?”

“當然了。”橋二回答,但随即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也剛滿一歲呢。”

今年春天将是它和橋一的第一次發_情_期。

不過黑焰倒是很有發言權,它走過來解釋道:“其實是難受的,脾氣也會變得有點暴躁,但我當時已經認識了啞谷,所以并沒有太難熬,其他的狼就......”

安頁看了燕北一眼,見對方似乎若有所思。

妥了。

安頁心裏有了主意,它迫不及待地拉着燕北告別黑焰狼群。

等走遠了之後,安頁急忙看向燕北,問道:“阿北,你剛才聽到黑焰的話了嗎?”

燕北看它,警惕道:“什麽話?”

“它說狼的發_情_期很難熬的!”安頁用爪爪拍拍地,以示這件事的嚴重性。

燕北心一跳,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見它沒排斥這個話題,安頁心中一喜,又拐彎抹角地說:“但是黑焰還說了,有配偶的狼就不會難熬。”

燕北在原地停了下來,有些緊張地看着安頁。

小狗這是什麽意思?

它是不是要跟它求_偶了?

燕北心如擂鼓,它剛才其實已經下定了決心,讓小狗當自己的配偶也不錯。

本來它還糾結怎麽和安頁開口說這事,沒想到又是安頁主動了。

燕北咽了下口水,忽然擡爪抹了兩下自己的臉。

現在的它應該看着還算帥氣吧?

它在動物園洗了澡,這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麽髒東西,但它現在背上背了個包,會不會有點破壞形象?

高冷的北極狼忽然有點容貌焦慮,不過現在它也不好把背包解下來,不然顯得它多在意安頁的求_偶儀式似的。

“你、你想說什麽就說吧。”它有些僵硬地看着安頁。

安頁仰頭看着它,蓬松柔軟的小狗尾巴在空中搖啊搖。

一群山雀在林中飛過。

安頁說:“所以阿北,你找個配偶吧。”

燕北都怕自己的心跳聲吵到安頁,它啞聲道:“我找誰?”

它都想到安頁會說“找我呀”,那它會立刻答應下來。

可下一秒,它就聽安頁脆聲聲地說:“去滿月湖找呀!”

“可——”

“可以”兩個字都沒說完,燕北就戛然而止。

它腦子一空,怔愣地問安頁:“你說什麽?”

它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可以去滿月湖找配偶。”安頁真心實意為它打算道:“它們都說了,滿月湖可多年輕漂亮的母狼呢,應該會有你喜歡的。如果你不喜歡,咱們再......”

它正說的開心,就看到燕北忽然站起身,轉身就走。

又害羞了?

安頁哭笑不得,急忙小跑着跟上去,貼在它身邊道:“好嘛好嘛,我不說了。但這事你自己心裏要有數啊,還是要早點下手,不然被別的狼搶了就——啊!”

安頁驚呼一聲,一陣天旋地轉後它整個身體都被壓在了雪地裏,四腳朝天。

它慌亂擡眼,對上了燕北暴怒的臉。

“你就這麽想讓我和別的狼在一起!”

北極狼的怒吼聲響徹山谷,驚飛了一群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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