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晉江獨家發表
第43章 晉江獨家發表
缺德的笑聲在林間回蕩,橋一邊哭邊跑邊求饒。
“我真的知道錯了大哥,我幫你澄清謠言總行了吧!”它實在跑的沒力氣了,腳下一軟,直接在原地趴了下來。
強壯的北極狼也放慢腳步,悠然地走到橋一面前,居高臨下地睨着它。
橋一雖然跑的不慢,但和這位狼大哥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剛才它故意沒追上橋一,其實就是溜狼玩呢,現在看橋一這累趴了吐舌頭的樣子,它心裏的火氣終于是散了一些。
橋一感受到強悍的氣息靠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默默後退了一點。
只是它的眼睛還是悄悄擡起,打量起面前這頭帥氣的公狼,高大、健碩,長相英俊,真是全方位的優秀。
按理說這樣的狼肯定會成為一個厲害的領導者,可卻被橋一一個頭腦發熱的舉動給毀了前途。
橋一心動。
不是,是心虛!
它讨好地沖面前的狼露出個笑,說:“大哥,我親自去和大家解釋行嗎?”
“解釋?”公狼冷笑道:“你怎麽解釋?”
“我就說你那方面絕對沒問題!”
公狼氣笑了:“你試過?”
橋一慫了吧唧地看它,小聲道:“那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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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狼沖它呲牙。
橋一頓時一抖,急忙搖頭道:“不試了不試了。”
公狼冷眼瞪着它,想了想後道:“你跟我走一趟,親自去和所有狼解釋,就說咱們什麽關系都沒有。”
“好好好。”橋一點頭如搗蒜。
“走。”公狼沖它揚了揚下巴道:“從你們的狼群開始。”
橋一跑的腿都軟了,但它有錯在先,也不敢反駁,只得顫巍巍地起身往安頁它們那邊去。
此刻的安頁和大家站在一起,七狼一狗一虎,九個身影都站在樹林邊,遠遠地朝橋一看過去。
“來了來了。”小二黑激動地和橋二湊在一塊,看起來最激動。
安頁也站起身,雙眼放光。
它又不知不覺和燕北肩并着肩貼在了一起,見狀急忙撞了撞燕北的肩道:“阿北你快看,它們是不是來出櫃的?”
出櫃?
燕北側頭看它,意味深長地說:“你知道的詞還真不少。”
“那是,我可沒白活這麽多年。”
安頁随口就說了這話,然後猛然一怔,快速朝燕北看過去。
燕北老神在在地望着走過來的橋一它們,臉色一點變化都沒有,好像根本沒多想安頁說的話。
安頁本來還想找補一下來着,怎麽說它都只是個剛活了不到一年的小狗,剛才說的話很不對勁。
容易讓狼抓住自己的小尾巴。
但現在看燕北一點反應都沒有,安頁就不解釋了。
就讓這個話題悄悄過去吧,它要是特意解釋一下才奇怪呢。
小狗放下心,重新在原地坐下來,又探頭探腦地看着前方。
燕北餘光注意着小狗的反應,微微眯起眼。
安頁的不同尋常它早就發現了,而随着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燕北發現的蛛絲馬跡也越來越多。
它現在心裏基本已經确認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或許,安頁真的和它來自同一個地方!
只是安頁來的時候可能太小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它自己的身份。
又或者,安頁确實是土生土長的小狗,但它的父母可能來自燕北的故鄉,所以安頁身上也留着不同于普通小狗的血脈。
想到這裏,燕北就覺得自己胸口充盈着某種奇特的情緒。
是驚喜,是幸好如此的如釋重負,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雀躍和歡欣。
它打定主意要帶着安頁一起回家了。
不過它同時也做了最壞的準備,那就是它們回到了它的星球,它成功變回了“人”,而安頁依然只是一只小狗。
那它也舍不得放下安頁,大不了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後,就繼續和安頁回到這裏,或者回到動物園。
安頁繼續做它無憂無慮的小耶,它繼續做小耶的阿北。
它們仍然可以在這片雪原上肆意奔跑,野蠻生長。
這件事燕北在心裏想過無數遍,只是它從來沒有宣之于口。
畢竟它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狼,而且現在它和安頁的關系略顯微妙,不适合說這些肉麻兮兮的情話。
橋一愁眉苦臉地走了過來,身後兩步遠還跟着那頭狼。
黑焰挺直了背,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這種感覺它不知道怎麽形容,但要是安頁的話,它肯定就會明白,這估計就是大舅哥看妹夫的感覺。
鴉雀無聲,九雙眼睛都直勾勾看向橋一和那頭公狼。
知道自己單槍匹馬來找橋一這個行為很冒險,那頭公狼對待除橋一之外的其它狼時,都表現的很禮貌。
“各位,我是滿月湖狼群的副首領傍淵,需要橋一幫我個忙。”
野外的動物們起名一般都是跟自己的出生地或者領地相關的,又或者跟它們自己身上的特點相關。
比如黑焰是因為額間有黑色的火焰圖案,所以叫黑焰。
啞谷是誕生在一個叫“啞谷”的地方,橋一橋二是因為它們之前的領地上有個天然的石橋。
還有臨澤、河岸,以及面前的傍淵,都是和出生地有關的。
從它們的名字裏,也能知道它們生活在依山傍水的地方。
“傍淵,我是狼群的首領黑焰。”黑焰冷着臉,威懾力十足。
只是傍淵也不怕它就是了。
燕北和安頁它們沒有自我介紹,反正這是人家黑焰狼群的事,安頁它們只是看熱鬧的,可以安心當個觀衆。
橋一垂頭喪氣地看了眼大家,然後小聲道:“我跟大家澄清一下,我和它什麽關系都沒有。”
衆狼面面相觑。
傍淵微微一笑,說:“是的,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還有,我想請橋一跟我去別的狼群一一解釋一下。”
“那我跟着去。”橋二急忙道。
它雖然總嘲笑橋一,但畢竟是自己親哥,它可不放心讓橋一單獨和傍淵這樣厲害的狼離開,萬一對方獸性大發,那橋一肯定就死定了。
但如果橋二跟着的話,它和橋一實力加起來也不弱,即便遇上圍攻,它倆也能配合着逃走。
橋一自然知道橋二是什麽意思,腦子也清醒了些,轉頭看向傍淵,慫慫地說:“要是橋二不跟着,我也不去了。”
傍淵頓時蹙眉,但它看了看面前的這一大家子,一群膘肥體壯的狼,還有頭老虎。
等等,老虎?
傍淵震驚地看向站在最遠處的虎哥。
虎哥被盯得莫名其妙,有些警惕,這狼怕不是看上它了吧?
它對公狼可沒啥興趣。
傍淵因為震撼一直沒說話,看着就好像是不同意這個提議。
大家的臉色都冷了下來,安頁也生氣了。
這狼什麽意思啊,橋一之前還不是覺得它好,所以才和它求_偶的嗎?
它不喜歡就算了,還咬了橋一一口,這件事就算打平了呗。
現在它自己風評被害,來找橋一幫它澄清謠言還沒個好态度,上來就要打橋一,現在還要讓橋一單獨和它走,肯定揣着壞心思呢!
要是之前,安頁雖然也有點護犢子,但也不至于這麽生氣。
但現在的小狗正處于發_情_期,情緒有點暴躁,幾乎一點就着。
尤其是今天,周圍都是一群正在發_情的動物,它自然而然地被影響,于是反應就更激烈了。
于是,在氣氛凝滞的時候,安頁忽然向前一步朝傍淵呲牙,兇巴巴地瞪着對方道:“你不同意嗎!”
明晃晃的威脅了這就是。
燕北詫異地看着小狗,下意識跟上它的腳步。
它倆一動,其他狼也都動了,齊齊上前一步,壓迫感十足。
“!”
傍淵從震驚中回神,當即後退了一步。
它看着面前這群兇神惡煞的狼,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便只好點頭道:“那就一起吧,盡量這兩天就都解釋清楚。”
主要是它現在也不敢不答應,橋一的後臺可夠硬的。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傍淵的話後,大家居然齊齊朝安頁看了過去。
安頁愣了下,忽然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但大家都看着它,就連傍淵都有些緊張地注視着它,安頁也不好躲。
“那、那就行。”小狗虛張聲勢,完全沒有剛才那兇巴巴的氣勢了。
怕自己不夠厲害,它又用爪爪拍拍地,板着臉警告道:“不準欺負橋一嗷!”
只是它這個語氣,這個動作,搭配着它這可可愛愛的小臉,不僅不顯得厲害,反倒激萌。
而安頁根本不知道這個紮心的事實,它兇完狼後還朝燕北看過去,一副“我還行吧”的忐忑又驕傲的小表情。
燕北看的心癢,很想把小狗撲倒狠狠揉捏舔舐。
但現在這麽多旁觀者,燕北也不可能幹什麽,只淡淡點了下頭,肯定了小狗的氣勢。
安頁頓時驕傲地揚起了頭,斜睨了傍淵一眼。
傍淵現在正接受着兩個狼群的氣勢威脅,心弦緊繃着,根本沒發現安頁是個虛張聲勢的小狗。
它沉聲保證道:“我是請橋一幫忙的,一定會把它毫毛無傷的帶回來。”
衆狼這才放下心,但即便它保證了,橋二也還是要跟着去的。
于是,安頁它們便目送着橋一橋二還有傍淵一起離開。
橋一橋二挨在一塊嘀嘀咕咕,傍淵走在距離他們四五米遠的地方,三頭狼的身影隐沒在森林中。
“這......”小灰不解道:“這意思是傍淵不入贅了?”
橋二剛才不是說傍淵想入贅的嗎?
安頁它們幾個後來的全都看向黑焰,黑焰想了想說:“傍淵一開始說的那些話估計就是吓唬橋一的,沒真的要入贅。”
入贅這個詞,還是之前安頁給大家講故事的時候說的,大家都學以致用了。
“啧,可惜了。”小二黑搖頭。
安頁也嘆了口氣,說:“感覺它倆還挺配的呢。”
燕北似乎笑了一下,安頁立刻朝它看去,歪頭道:“你不覺得嗎?”
“覺得。”燕北果斷點頭。
安頁當即喜笑顏開,在它脖子上蹭了蹭自己的狗頭道:“阿北,就知道你和我心有靈犀。”
燕北身體一僵,感覺一股酥麻從脖頸處傳到四肢百骸,狼尾不由得輕輕搖了搖。
“哎呦,我看你倆才更般配吧。”小二黑咋咋呼呼,擠眉弄眼。
燕北瞥它一眼,沒說話。
安頁卻瞪了過去,兇道:“亂說話,揍你嗷!”
小二黑縮了下脖子,然後小聲和小灰吐槽道:“弟,你覺不覺得安頁這兩天有點暴躁?”
小灰也小聲道:“好像就今天開始的吧?是不是因為發_情_期?”
“有可能。”
其實小二黑它們也都到了特殊時期,但它們相比起普通動物來說自制力更強,受到的影響也更小。
加上它們又沒有配偶在身邊,所以根本沒有太大反應。
但安頁不一樣啊,它是小狗,一只雖然聰明但依然普通的小狗,它會被影響是很正常的。
而且大多數動物發_情_期都會變得有些暴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争鬥。
“那咱們這段時間還是少招惹它。”小灰道。
小二黑重重點頭。
虎哥見它倆一直背着大家偷偷說話,馬上湊過去,愣是把自己的大頭擠進了它倆中間,小聲道:“你們說啥呢?”
因為說的是人話,所以它說話的聲音格外小。
每次說話也都躲着大家,只拉着小二黑或者燕北偷偷說,就怕被安頁或者其他動物聽見。
安頁看向那湊在一起說悄悄話的三個身影,問燕北道:“阿北,它們說什麽呢?”
燕北瞥了它們一眼道:“不知道。”
也不感興趣。
它現在不想和其他動物待在一起,它只想和安頁單獨待一會。
自從三天前動物園把小二黑它們仨送過來之後,燕北就只有晚上和午睡的時候才能和安頁單獨在一起,其他時間總是有電燈泡,燕北早就不耐煩了。
于是它用爪子拍拍小狗的爪爪,問道:“想不想吃棗?”
“吃呀!”安頁眼睛一亮。
它們西部靠近沼澤的那一片山林中,生長了一片棗樹。
現在棗子都結果了,安頁昨天還吃了好幾顆,有酸有甜,跟抽盲盒似的,好吃又好玩。
燕北起身一笑,道:“走,吃棗去。”
說着,它就已經向前走了。
安頁小跑着跟上它,又回頭看向還在嘀嘀咕咕的兩狼一虎,道:“阿北,不叫上小灰它們嗎?”
“不叫。”燕北側頭看它,眸色深邃,“就咱們倆。”
安頁懵懵地對上它的視線,心跳忽地亂了一拍。
“哦。”它收回視線,不敢去看燕北。
它有點愁,燕北最近發_情的反應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反應包括但不限于抱着小狗不撒爪,把臉埋在小狗身上吸個不停,動不動就把小狗推倒從頭到尾地舔舐,還會在睡夢中抱着小狗又蹭又撞的......
安頁真怕哪一天晚上它忽然會被疼醒,那可就歇菜了。
小狗愁啊,但它又舍不得讓燕北憋着難受,所以在一些不觸碰最後防線的情況下,安頁也有意無意地縱容着燕北對自己的觸碰。
可這樣到底不是辦法呀,只能祈禱躁動的春天趕快過去。
燕北餘光注意着身側的小狗,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這段時間以來,它一反常态地很主動,但安頁對它一直就是不主動不拒絕,完全一只“小渣狗”的做派。
但燕北知道安頁不是不把它當回事,也不是要渣它,而是小狗根本沒開竅。
它單方面地認定了安頁,想要和安頁更親密一些,做一些配偶才會做的事。
但對安頁來說,忽然熱情起來的燕北只是因為發_情_期到來,所以有了奇怪的念頭和行為。
它根本不信燕北是真的想和它在一起。
面對這樣的安頁,燕北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現在的安頁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
它覺得自己和燕北之間,現在就像是那種關系特別好的兄弟。
就是好到互相不嫌棄,可以幫着彼此解決生理需求的那種好兄弟,但絕對不會和對方産生伴侶之間的感情。
但安頁又有點害怕,怕它們再這樣下去,會真的跨過最後一道防線。
它可是知道狼族的習性的,狼族一生都只有一個伴侶。
萬一它倆真的不小心做到最後一步,那燕北真把它當配偶了怎麽辦?它倆純潔的友情不就保不住了嗎?
而且狼族是要繁衍生息的,這是刻在狼族骨血裏的本能,燕北也不會例外。
安頁怕燕北到後面會遇到喜歡的母狼,那它們倆這對好基友之間的親密關系就會顯得很尴尬了。
到時候燕北夾在它和母狼中間肯定會很難受。
萬一燕北選擇了其他的狼,那安頁就會難受。
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安頁是一定會保住它們之間最後的防線的!
一狼一狗各懷心思,但走在一起時卻還緊緊挨在一起,看着比之前更親密。
它們慢悠悠走了好一會,才攀山越嶺來到棗樹林。
棗樹林在無名山的半山腰上,它們跑上山。
小狗是個樂天派,它的愁緒來得快,去的更快,剛剛愁了一小會後現在的小狗就又活蹦亂跳了。
它倒騰着小腿快步鑽進棗樹林,歡快的聲音在林間回蕩:“阿北,你快一點!”
燕北也抛開了心裏的失落,跟上小狗的步伐。
“阿北你快看,這顆樹上的棗好大,肯定很好吃。”安頁站在一顆格外茂盛的棗樹下,仰頭看着樹頂的棗。
燕北在不遠處蹲坐下來,看了看樹頂,又看向地面。
地面上有一些掉落的棗,但不多。
而且估計是這片林子裏有其他動物出沒的原因,這些棗很多都被咬過,或者踩過。
安頁歪頭看着樹上那些圓溜溜的青棗,咽了下口水。
要不上樹摘吧?
狗狗好像爬不上樹,但萬一薩摩耶可以呢?
而且這顆棗樹也算不上很高。
薩摩耶血統裏的好奇心和淘氣包屬性發作,安頁決定試一試!
于是它先是繞着樹幹走了一圈,找到最适合爬樹位置,然後站起來用爪爪摸了摸樹幹,又放下爪爪,在原地蹦了兩下。
一會它從遠一點的地方助跑,然後在到達現在爪下的位置時就往上蹦。
這一蹦怎麽不得蹦個五六十厘米的高度?
然後它的後爪就可以踩到樹幹上的那個凹槽,前爪則可以抓到更上面的一截樹幹。
這樣它前爪微微用力,就能把整個身體撐上去,就可以上樹啦!
計劃通!
安頁暗暗點頭,然後後退幾步站定,在地上磨了磨爪爪。
燕北看它這一連串的行為,眼底閃過一絲困惑。
幹嘛呢這是?
總不能是要爬樹吧?
然而下一秒,它就看到小薩摩耶“嘿”地一聲給自己鼓勁,然後猛地沖向那顆棗樹。
燕北瞳孔放大,立刻站起身。
安頁按照計劃來到自己确認的起跳位置,然後猛地一躍。
小狗的眼睛格外亮,身體騰空的瞬間,它似乎都看到自己的爪爪抓到那截樹幹的樣子了。
“砰——”
“嗷嗚!!!”小狗的慘叫聲驚飛了一大群山雀。
棗樹被撞的輕輕一晃,不少青棗七零八落地掉下來,砸在四仰八叉倒地的小狗身上。
安頁被撞的眼冒金星。
“安頁!”燕北跑到它身邊,急切地碰了碰它的臉。
安頁甩甩頭,一臉懵地看向燕北,“阿北,我咋了?”
燕北蹙眉道:“你撞樹上了。”
安頁:“......”
它仰頭看着頭頂的棗樹枝葉,想不通自己的計劃折在了哪一步。
它不信邪地看向燕北,道:“阿北,我跟你說,我剛才計劃的可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沒成功。”
燕北看它沒被撞傷,也放松下來。
然後就這樣在它旁邊蹲坐下來,也有心情和它閑聊了,問道:“你計劃什麽了?”
“就是......”安頁就躺在那,爪舞足蹈地把自己的計劃說了。
最後它還憤憤道:“真不知道我的計劃折在哪一步了,明明那麽完美。”
燕北眼角抽了抽,沒忍住道:“應該是折在每一步了。”
安頁:“......”
好個毒舌的狼哥!
一顆青棗晃啊晃,忽然掉下來,正好砸到了小狗的鼻子。
“唔——”安頁下意識閉上眼。
燕北愣了下,随即急忙湊過去和它碰了碰鼻子,蹙眉道:“砸疼了嗎?”
安頁用爪爪捂着鼻子,委屈巴巴地看着它說:“讓你怼我,棗子都看不下去了吧?”
燕北輕笑一聲,道:“那它應該砸我啊。”
“那不對。”安頁脫口而出道:“砸我才能讓你心疼啊。”
話音落下,林間一片寂靜。
安頁頓住,澄澈的小狗眼裏映着北極狼帥氣的臉。
它放輕了呼吸,心跳卻好像變得很大聲。
燕北垂眼看着它,半晌,才低聲道:“你也知道我會心疼啊。”
這話說的,小狗差點炸毛。
安頁慌亂地避開視線,翻了個身想要爬起來。
可後背上忽然傳來輕微的壓迫感,讓它沒能成功逃跑。
“阿北。”安頁有些慌。
然而沒等它再說什麽,後背便傳來輕輕的摩挲感。
燕北呼吸有些沉,瞳孔也顯得幽深,它半伏在小狗身上,一點一點地舔舐着小狗柔軟的毛發。
又開始了!
安頁羞恥的閉上眼,卻沒有再反抗了。
它也是這段時間才知道,原來狼的發_情頻率這麽高。
而它根本不能拒絕燕北,因為它第一次拒絕燕北的時候,燕北一晚上都沒回岩洞,就在崖邊吹了一整晚的風,第二天也自閉了一整天,不吃不喝的。
安頁都有種回到了它們剛相識的那段時間似的,哄了狼哥好久,才讓對方吃飯。
它不是沒懷疑過那是燕北的苦肉計,畢竟燕北也不是第一次碰瓷了,但安頁能怎麽辦,自己的朋友自己寵呗。
不過說實話,燕北舔的真的很不錯,安頁每次都超級舒服,像做了一場專業SPA。
午間的山林昏昏欲睡,一狼一狗溫馨地做着一些并不平靜的交流。
忽然,林子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并且慢慢接近了安頁和燕北所在的位置。
馬上都要睡着的安頁立刻睜開眼,燕北也倏地擡起眸子,看向聲源處。
燕北從安頁身上離開,安頁便立刻起身和它站在一起,一狼一狗都做出戰鬥的準備。
不是它們警惕,而是因為它們聞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
那股味道還很像狼。
很快,前方的樹林中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是北極狼!
那頭狼也看到了它們,然而對方原本的謹慎小心卻忽然消散,反倒變成了驚喜。
“小北哥哥!”那頭狼欣喜的叫出聲,當即朝它們跑過來。
居然還是頭母狼!
燕北蹙眉。
安頁詫異地看向燕北,又看向那頭跑過來的狼。
忽然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