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相
陳軍他們完成蛻變的樣子酒鴨鴨都不敢直視, 但重點不是這個。
【組隊頻道】
酒鴨鴨:“陳軍他們全部喝下了強化藥劑，但是任務沒有顯示完成。”
給個碗吧:“也許是要更加徹底的清除。”
他這句話決定了陳軍等人接下來的命運，喂飯召喚了小松，連同酒鴨鴨一起将剛獲得力量還在高興的陳軍等人全部擊殺。
很快逃生通道就只剩下造夢人和酒鴨鴨。
【組隊頻道】
九億少女的造夢人:“清理完畢，林華那邊誰處理啊？”
過敏:“他已經死了。”
餘海先聽到林華死的消息毫不意外，那家夥變成喪屍去挑釁過敏，只可惜強化藥劑只強化了他的勇氣。
巨型喪屍被過敏砍成了好幾塊, 裏面的研究室也暴露在外，他和林家俊直接躲進去
在聽到林華包括陳軍等NPC全部死亡，餘海先躺在地上, 雙手枕着後腦，疑惑道:“真奇怪啊，明明都死光了怎麽任務還沒完成，難不成還有活口？”
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 所以他們加大了抽查的力度。
時間1分1秒的過去，始終找不到一個活的NPC。
林家俊這時發現餘海先臉上開始浮出黑色血管, 他走過去，無視餘海先的抗議按在他臉頰上。
【玩家轉換時間: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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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海先也摸了一下，在看見剩下的時間時他想到過敏曾經說過他的轉換時間只剩十個小時。
這麽說，現在的過敏已經變成了喪屍。
困難模式玩家還有一次複活機會, 餘海先認為過敏肯定會快速複活，不過這事他沒跟林家俊說，畢竟太費口舌。
餘海先随意哼着歌，沒想到過敏竟然為了耍帥連防毒罩都不帶, 導致第一個便當。
“記住，死亡不是結束，而是另一種開始。”
餘海先腦海裏又響起過敏說的那句話，雖然他覺得是對方裝逼，但是不知為何他又覺得過敏像是在提示什麽。
“吱吱。”
餘海先和林家俊同時對視一眼。
餘海先心中驚訝，過敏這家夥複活的地點該不會就是在博物館這裏吧。
那接下來的畫面讓餘海先震驚。
只見喪屍化的過敏出現，他原本略顯白皙的皮膚變成青紫色，眼神純粹是一種野獸般的兇猛，正直直的注視餘海先。
驚笑游戲NPC和玩家的ID顏色不同，現在過敏的ID顏色和NPC一樣。
“什麽情況？”餘海先有種強烈危機感，他起身試圖和過敏溝通，“大神，你還認識我嗎？”
“小心！”林家俊把餘海先撲倒在地，他們上方飛過長刀，刀身直接深深紮入鐵質的牆壁。
餘海先睜大眼，他看向過敏，對方是真的要殺他，可是作為隊友根本不能這麽做。
ID顏色……難不成轉為喪屍的玩家不僅失去理智，還可以殺死隊友。
【組隊頻道】
餘海鮮:“過敏大神！在嗎！在嗎！”
九億少女的造夢人:“你叫會長幹嘛？”
餘海鮮:“他完成了轉化，現在變成喪屍在追殺我！”
落湯雞:“什麽？！他沒複活嗎？”
餘海鮮:“看樣子沒有。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現在他ID顏色變成了NPC，你們也小心點吧，喪屍化的戰鬥力和他本人實力持平，卧槽！”
餘海先又一次被林家俊救了，過敏完全是沖着要他們命的架勢追過來。
餘海先狂奔，想哭的心都有了:“我覺得之前的過敏可愛多了。”
林家俊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少廢話！”
此時一道槍聲打在過敏腳邊，他停下來擡頭看，半空中給碗站在黑龍上，冷冷的同他對視。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趕到，在過敏身邊形成包圍圈。
“海鮮！”落湯雞騎着高達成功解救他們。
餘海先緊抓着高達，他道:“你們可算趕到了。”
落湯雞點頭:“我們将其他未解鎖區域全部搜查完了，只是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高達把餘海先和林家俊放到戰鬥無法波及的安全地帶，落湯雞道:“我得去幫忙，你就在這裏等我們搞定。”
餘海先點頭，林家俊不是什麽好戰分子，兩人就站在遠處，看着衆人對決過敏。
打鬥時閃現各種顏色的光效，像一個個巨型煙花綻放，餘海先捂住眼，氪金的光芒快照瞎他貧窮的雙眼。
過敏就像一個大boos，衆人刷了三個小時才把他打死。
【玩家過敏死亡！】
造夢人第一時間歡呼:“我把會長弄死了，萬歲！”
剛過來的餘海先:“……”這家夥是把真心話說出來了嗎。
給碗注視着地上死亡的過敏，等了一會，對方的屍體都沒有消失，他眸色微暗。
喂飯也意識到不對勁:“他怎麽沒有複活？”
玩家死亡後選擇複活屍體就會顯示，死亡後會有10秒讓玩家選擇是否複活。
如今10秒早就過去，屍體還在就意味着過敏沒有複活。
造夢人蹲在過敏屍體面前，不可置信道:“會長你怎麽不複活？難不成你氣得不想玩了？”
“過敏可不像那種意氣用事的人。”酒鴨鴨捏着下巴思索。
餘海先也點頭，他雖然和過敏不熟，但是對方肯定不是這種人，他道:“也許他是故意不複活的。”
落湯雞:“為什麽？”
衆人沉默，任誰都沒辦法立刻分析出原因。
給碗打破了平靜:“先不管他為什麽這麽做，我們必須找到剩下的人類，我們時間不多。”
時間。餘海先微愣，感覺有什麽線索一閃而過，難以捕捉。
林家俊在他身邊道:“強化藥劑一共有幾支？”
餘海先說:“15支剛剛好給NPC服下。”
“你有沒想過，數量剛好意味着什麽？”林家俊道。
制作的藥劑很多，可是最後成功的數量剛好給他們遇見的NPC服用，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游戲的隐晦提示。
提示……那就是最後的人類！餘海先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暗下來，浮現出疑惑。
既然人類都死了，那麽任務為什麽沒有完成。
聯想到不願意複活的過敏，餘海先心裏浮出了一個想法，他停下腳步:“那個……我有一個推測。”
衆人停下來，餘海先說:“我想，最後的人類應該就是我們。”
“哈？你這家夥說什麽？”造夢人蹙眉道。
給碗平靜道:“你想說我們現在半喪屍的狀态還是人，也在任務要求中對嗎？”
餘海先點頭:“沒錯，我想這也是過敏為什麽沒有複活的原因。”
落湯雞覺得很有可能，但是如果錯了:“我們要自殺嗎？”
喂飯道:“全員自殺是會被判定任務失敗，可是轉化後萬一推測錯誤，我們成為喪屍沒有理智連死都做不到。”
酒鴨鴨嘆氣道:“可惜寵物和我們心意相通，只能保護我們，不然就可以讓寵物幫忙。”
餘海先越聽越奇怪，難道其他人的寵物沒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嗎？可明明林家俊有啊。
“我可以做到。”這時林家俊開口道。
造夢人氣笑了:“你這副吹牛的模樣真是繼承了真人衣缽。”
林家俊沒有多說，只是轉頭對上餘海先道:“你相信我嗎？”
餘海先不假思索:“當然！”
【林家俊對于你的信任感到高興，好感度增加30（300）】
【恭喜玩家好感度突破300，系統贈送的禮物已經送到你的背包裏了。】
餘海先面對這突然的驚喜一時沒反應過來，而這時他的防毒面罩被林家俊摘下。
餘海先聞到了空氣中一股化學藥劑的氣味，随後眼中的視線越來越紅，随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衆人驚訝得看着林家俊把餘海先防毒面罩摘下，眼睜睜讓餘海先變成了喪屍，還把他五花大綁，堪稱史上第一冷酷寵物。
林家俊搞定一切回頭:“現在，你們相信了嗎？”
給碗當機立斷摘下防毒面罩，他深深注視着林家俊:“那麽就拜托你了。”
給碗都這麽做了，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造夢人嘟囔:“我還是第一次要變成喪屍那麽醜的東西。”
深夜的毒霧密集，衆人吸入毒霧迅速縮短轉化時間，很快在林家俊的視線中他們變成了喪屍。
【恭喜玩家通關！】
林家俊松了一口氣，看來不用他動手了，他在餘海先面前蹲下，捏了捏他變得冰冷的臉，露出了餘海先沒見過的淡笑。
“真醜。”
【玩家獲得三枚金幣。】
【寵物好感度＋60（360）】
【簡單/普通/困難/地獄副本通關：1/0/2/0】
果然對了！餘海先看着好感度感到前所未有的開心，不過寵物自主思維讓他很在意。
他從結算界面出來後直接下線，出來游戲艙直奔策劃組。
策劃組是其他組氣氛最閑散的，餘海先進去時候有的手裏捧着一本古典書在閱讀，有的翻着最新時尚雜志，還有的桌子擺着枕頭直接睡着。
餘海先習以為常，這是他們獲取靈感的方法，驚笑游戲的副本劇情都是由他們編寫出來的，包括剛才那個很坑的深淵城市。
他找上策劃組的組長，對方看見他後熱情的招呼:“海鮮怎麽過來了，我正看你寫的寵物報告。”
餘海先坐下來道:“我過來就是有些問題想問問組長，寵物有自主思維能力嗎？”
組長聽完笑了:“怎麽可能啊，寵物之所以能和主人正常溝通是因為鏈接了玩家腦部活動，簡單來說玩家以為的溝通其實是他內心的自我對話。”
餘海先:“所以一旦玩家腦部意識中斷，寵物也會失去思維能力？”
組長道:“對，不過因為一些特殊副本的情況，只要玩家沒有被系統确認死亡但是失去意識，寵物會啓動保護主人模式。”
餘海先聽完心中仿佛掀起驚濤駭浪，那他的寵物什麽情況？！
“就沒有例外嗎？沒有主人的意識鏈接但是能自主思考的寵物？”
組長笑道:“不可能的，寵物再怎麽真實也只是數據，又不是真實玩家，不過未來我們可以讓員工成為寵物和玩家一同游戲，你覺得怎樣？”
餘海先此時哪有心情探讨未來，他胡亂地點頭，迷糊的走出策劃組，恍惚的回到自己辦公區。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餘海先總覺得這個問題不想清楚後果很嚴重，這明顯是一個bug吧，要不要跟程序組說一下。
說了程序組肯定會回收他這個測試號，然後林家俊就會被清除……
一想到林家俊會消失餘海先下意識搖頭抗拒，開什麽玩笑，他好不容易刷到好感度300，再說了有自主思維不是挺好的，沒必要消除。
他還是再看看情況，也許其他人寵物好感度多了也會和他一樣。
餘海先喝了一口冷咖啡冷靜下來，電腦屏幕讨論組不停冒出新消息，他點開裏面都是在讨論。
落湯雞:“這個任務算不算有bug？”
九億少女的造夢人:“我也覺得，殺光人類然後我們喪屍化任務就完成了，這也太輕松了。”
給個碗吧:“@九億少女的造夢人，在餘海鮮提出來這個方法前，你想到了嗎？”
九億少女的造夢人:“……”
喂口飯吧:“你覺得簡單那是因為我們總體實力很強，一般玩家沒那麽快殺光所有人類，未必能發現巨型喪屍體內的研究室，還有那個強化藥劑給我們的提示難度很高。”
酒鴨鴨:“原來如此，如果我們沒有在要求轉化前殺光人類，那麽我們會變成沒有理智的喪屍，這時候人類和隊友都會想辦法殺死我，然後複活又成為了半喪屍，這樣發展下去根本做不到全員喪屍通關結局。”
過敏:“@餘海鮮:)”
餘海鮮:“……多虧了過敏大神提示，不然我也想不到這麽一個通關方法。”
餘海先以為這樣回複過敏就不會再理他，關于和林家俊pk的事也随風而去。
【私聊】過敏:“( ˙-˙ )”
卧槽槽槽！餘海先直接從椅子摔到地上。
“喂喂你沒事吧？”身旁的同事把餘海先拉起來，“你看鬼片了？臉色這麽差。”
“比鬼片還吓人。”餘海先起身，他現在能理解為什麽沒人敢靠近過敏。
連賣萌顏文字都減輕不了他在所有人眼中的恐怖形象。
餘海鮮:“大神，吃了沒？[比心.jpg]”
過敏:“餘海先。”
餘海先心跳一瞬間瘋狂跳動，他絕對不相信過敏是打錯字了，他在聊天框瘋狂輸入大大大大大大，愣是不知道該發什麽消息出去。
過敏:“回話(●_●)”
餘海鮮:“在！”
過敏:“有時間一起排本嗎？”
一般來說有過敏這種排行第一的大佬找自己排本，他就應該如同舔狗撲過去求帶，但是餘海先打死都不相信過敏這麽好心，肯定是惦記他的寵物。
餘海鮮:“大神能帶我很高興，但是我實力只會拖累你。”
過敏:“我們玩自由本就沒有這個顧慮了(^_^)”
自由本是玩家之間直接互相殺戮，唯一活下來的玩家獲勝，過敏這厮連表面僞裝都不做，直接就言明和他來個1v1對決了！
餘海先實在不知道該回複無恥的過敏，這時後者像是知道他的敢怒不敢言，發過來一條消息。
過敏:“你可以找一個幫手對付我。”
餘海先內心吐槽，誰打得過你啊……
過敏:“比如驚笑游戲總冠軍，顧厭:-D”
餘海先發現自己已經不震驚了，大概是凡事到達一定的頂點，就看淡了。
關于馬甲怎麽掉的餘海先懶得去想原因，他算是明白了，過敏根本不是想和他的寵物pk，而是要借機通過他引出顧哥。
開什麽玩笑！想利用他讓顧哥玩游戲，想都別想。
——
顧厭:“我拒絕。”
餘海先雙手合掌，懇求道:“顧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那個過敏很過分的，他擺明就是要纏上我！”
餘海先這幾天但凡和讨論組其他人玩多人副本過敏必定參加，而且每次都微笑注視着他，搞得他游戲出了好多烏龍，林家俊的好感度下降了整整60！
顧厭手中捧着碗，慢慢喝完裏面的濃湯，道:“你可以辭職，繼承家業。”
餘海先聞言頭趴在放在餐桌的手臂上，啊……他就知道顧哥會這麽說，自打比賽結束後他還以為顧厭就算不常玩游戲，也不至于到退游程度。
但是他錯了，顧厭真就再也沒有玩驚笑游戲了，一心一意幫着他爸媽經營飯店，相比自己而言，顧厭比親兒子還親了。
原皓玥從廚房端出來一盤可樂雞翅，他也聽見了餘海先的話，見他這麽失望道：“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和他聊一下。”
原皓玥和顧厭結婚後繼續自己的演藝事業，只不過更多時候他都接一些小配角，照他官方話是不起眼的配角演繹空間更大。
但實際上他只是趕着拍完可以回家給顧厭做飯。
餘海先搖頭：“過敏那家夥說不通的，他的目的就是想和顧哥打一場。”
原皓玥見顧厭喝完湯，給他夾了雞翅，微笑道：“不會游泳還跳海，這人真有趣。”
餘海先：“......”原哥這話意思就是說過敏找死呗，哇好腹黑。
原皓玥問：“不過就算你拒絕他，他在游戲中無非就是對你使絆子，你為什麽這麽害怕和抗拒？”
餘海先說：“他一直纏着林家俊不放，搞得我都不敢放他出來。”好感度就是這麽掉的。
原皓玥聽到這個名字時神情一愣，他轉頭看身旁的顧厭。
顧厭放下碗筷：“林家俊？”
“是我寵物的名字。”餘海先有點不好意思的撓頭，又多餘的解釋了一句，“我是故意把寵物捏成他模樣，好在游戲中狠狠虐他！”
這拙劣的謊言沒人相信，如果真如餘海先這麽說，那他就不會因為過敏的威脅跑來拜托顧厭。
顧厭此時道：“和他定個時間。”
餘海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欣喜道：“顧哥你答應了？！”
“嗯。”顧厭淡淡應道。
餘海先高興的簡直想原地轉圈，他起身道：“那我去回複他，約個時間！”
“去吧。”顧厭道。
餘海先是特意坐飛機從B市飛到A市來顧厭的家中，達成心願後就帶着一身疲憊又回去了。
顧厭胳膊支在欄杆處，傾着身子望向遠處，晚風拂過他束在身後的長發，絲絲縷縷飄動間帶着一股纏綿的味道。
原皓玥伸手抓住那縷發絲，勾在指尖把玩。
顧厭沒有理會他的動作，他開口道：“我們做錯了。”
原皓玥明白顧厭指得是什麽，他垂眸道：“至少讓他這六年免了痛苦。”
顧厭轉過身，原皓玥指尖的發絲随之抽離，前者直直的看向他道：“你真覺得他不痛苦嗎？”
原皓玥沉默，至少在今天之前他一直這麽認為的，可當餘海先說出他把驚笑游戲自定義的寵物捏成林家俊的樣子時，他知道顧厭說的是對的。
在他心底一直以為餘海先單純的像一張白紙，這樣的人喜怒哀樂都畫在臉上讓人一眼看透。
但再怎麽單純，他也會把心事和情緒藏在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顧厭道：“我要去游戲裏确認。”
原皓玥聞言擡眼看顧厭，後者接着道：“一旦我确定了海先對林家俊的感情，我會告訴他真相。”
原皓玥嘆氣：“這個真相對他來說太殘忍了，要不到時候我告訴他吧，畢竟當年也是因為我才導致他被蒙在鼓裏。”
顧厭神情冷淡，褐色的瞳孔卻如同暖光一般，他握住原皓玥的雙手道：“你我不分彼此。”
原皓玥笑了笑，随後又有些感傷道：“你說林家俊還會醒過來嗎？”
顧厭搖頭：“不知道。”
原皓玥：“如果是我變成那樣......”
顧厭：“我可以一直等下去，我等得起。”
原皓玥笑道：“那我可舍不得睡那麽久。不過為什麽你明明沒怎麽保養，皮膚狀态一直保持這麽好。”
顧厭：“心态年輕吧。”
原皓玥：“......”他被嫌棄老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