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在王霄麒說完話後,姚錦夏和谷新遠同時擡起了頭。

喬荞縮了縮身子,她現在只想躲到桌子底下去。

“你經常去她家裏幫忙?幫忙照顧她媽媽嗎?”姚錦夏問王霄麒。

“是啊,我每個星期都會去的。”王霄麒誠實的回答她。

谷新遠又問他:“那你是怎麽幫忙的?”

“還能怎麽幫,就是去打掃衛生,家裏如果有什麽東西壞了,我就去修一下,就像今天,如果你們不來的話,等會兒她下班了,我就和她一起去菜市場買菜,然後她回家給她媽媽做飯吃,我就幫忙把她媽媽的房間打掃一下,床褥換一下,就這些呗。”

王霄麒說得事無巨細,他是完全沒把谷新遠和姚錦夏當成外人,只是他說的時候,喬荞已經用手擋住了自己半邊臉了。

谷新遠擺出了一副“哇哦原來如此”的表情,他很少會做出這樣誇張的動作,所以當姚錦夏看到時,也學着他的樣子模仿了一遍。

“你倆這是什麽表情?還沒吃呢,怎麽一副喝上頭了的樣子?”

“我們這叫驚訝,真沒想到你看起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背地裏居然這麽會,說吧,這些小花招是不是在學校裏學的,我就不信你還能自學成才。”姚錦夏夾了塊雞排放進嘴裏,邊吃邊審視着對面的某人。

某人這會兒才後知後覺,他先緊張的看了喬荞一眼,接着才否認道:“沒有的事,我在學校裏光顧着好好學習了,哪有時間撩女生,而且我從不早戀的,姚錦夏,你可別亂說,毀我清白。”

被點了大名的姚錦夏用筷子戳了個地瓜丸,“反正誰要是當渣男,那就是自取滅亡,誰敢辜負我朋友,我就讓他變成這個地瓜丸,被我一箭穿心。”

說完,地瓜丸被一口吃進了嘴裏,姚錦夏看着王霄麒,眼神裏多了些警告意思。

王霄麒蹭了蹭鼻子,說要去後廚看看米線煮好了沒有,他一走,姚錦夏就把目光投到了喬荞身上。

“錦夏,你這麽看着我幹嘛?要不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降火的食材,給你準備點?”喬荞也想溜了,再待下去只怕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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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什麽火,我現在沒有火,你乖乖坐着就好,你是我朋友,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只要你願意,你開心就好,要是真有人敢欺負你,辜負你,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會替你教訓他的,我只是好奇你倆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姚錦夏以為他倆已經是男女朋友,可喬荞卻說她誤會了。

“我們沒在一起,就只是關系好的朋友,不過我想,說不定以後我真的會跟他在一起。”

以喬荞現在這個情況,她是沒打算談戀愛的,畢竟她也不想連累對方,自己什麽都沒有,還帶着一個癱瘓的媽媽,有誰會傻到看上她呢?

就算現在真的有人喜歡她,她也不會接受對方的。

再等等吧,等過幾年自己攢到錢了,有經濟條件了,她想她就有喜歡人的資格了。

“希望那時候他還在等我,如果他不想等了,那也沒關系。”

這話像是對姚錦夏說的,也像是對她自己說的,期待何嘗不是一種等待呢?

姚錦夏也不清楚她究竟喜不喜歡王霄麒,但身為朋友,無論喬荞要做什麽,她都是第一支持的,不是戀愛關系也沒關系,反正依照現在發展速度,她知道他們倆遲早會是。

想到這裏,姚錦夏又開始惆悵了,喬荞現在都有暧昧對象了,可她還沒有呢,最可惡的是學校裏還有很多女生喜歡谷新遠,就只有她自己,什麽都沒有。

王霄麒端着砂鍋米線上桌了,姚錦夏也不挑口味,拿着醋瓶就一個勁兒的往裏倒。

“錦夏,你不嫌酸嗎?這倒得也太多了吧。”喬荞光是這麽看着就已經感覺牙酸了。

谷新遠也不清楚她這是怎麽了,以前也沒見過她這麽能吃酸,難不成是突然換口味了?

他們都在擔心姚錦夏能不能吃酸,會不會接受不了,只有王霄麒又拿了瓶醋來,問姚錦夏:“夠不夠?不夠我這還有一瓶。”

“夠了夠了,醋也是要錢的,不能太浪費。”姚錦夏用筷子挑了幾根米線嗦起來,這味兒夠濃夠酸,第一口就把她嗆到了。

谷新遠看她被嗆到了,拿起桌上的水壺,給她倒了杯水,姚錦夏擺手拒絕,接着拿起剛開的飲料咕嘟咕嘟喝了半瓶。

飯點一過,店裏的顧客就少了很多,王霄麒和喬荞依次把每張桌子都收拾幹淨後,就準備該下班了。

下午基本沒什麽生意,有王霄麒的爸媽看店,他們幾人也能毫無顧慮的出去。

喬荞照往常慣例先去菜市場買菜,其他三人就跟着她一起,買完了菜,三人繼續跟着她回她住的地方。

喬荞:“要不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我媽媽那個脾氣,你們是知道的,別看她現在走不了路,但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差,說話也不好聽,你們……”

幾人互相看了看對方,似乎有些猶豫,王霄麒怕他們為難,說道:“那新遠,錦夏,不然你們回去吧,我和喬荞走就行,我經常去的,所以喬荞她媽媽對我态度還行,你們倆就不要去了,下次放假你們再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游樂園玩。”

“那好吧,只能下次再聚了。”姚錦夏還挺舍不得走的,但他們也确實沒有別的安排了,只能等下次見面再聚了。

高中課程緊,姚錦夏和谷新遠路過圖書館時,谷新遠問她想不想去圖書館,姚錦夏覺得是他想去,就答應了。

圖書館很大,足足有三層,下午人正多,姚錦夏跟在谷新遠身後,一步也不敢亂跑。

谷新遠對歷史很感興趣,如果以後找工作,他想他會從事與博物館或文化遺産機構有關的工作。

但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他只想先把眼前的日子過好。

姚錦夏跟着他來到書架前,看他在歷史學類找書,自己也跟着找了本書看。

“我們要借兩本帶回去看嗎?”姚錦夏放低聲音問他。

“不用,就在這裏看會兒就行。”

如果真的借回家看,恐怕這幾天晚上都要熬夜看書了。

他們在這裏待了兩個小時,走的時候谷新遠還有點意猶未盡。

姚錦夏想讓他把書借走看,可他搖搖頭說不用,等放假了再來看也是一樣的。

當時姚錦夏并不能理解他,畢竟只要辦張借書證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麽一定要等到放假有空了才能來看。

直到天漸漸降溫,冬天快來了,她好像才看出點什麽來。

谷新遠的十七歲生日就快到了,然而她發現谷新遠卻在悄悄攢錢。

起初姚錦夏以為他是要大辦一場,但十一月十六號那天正好是周六,谷新遠只約了她一個人。

“小鹿和喬荞呢?不叫上他們一起嗎?”

大清早的,姚錦夏就被谷新遠叫醒了,這會兒連八點鐘都沒有。

“你早飯吃了嗎?”谷新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先問她吃了沒。

“還沒呢,我媽給我留了油條,你吃不吃?”姚錦夏說着就要去廚房拿油條給他。

“我不吃了,在家已經吃過了,那你先吃早飯吧。”

谷新遠的确有事,但他的事不急,可以等姚錦夏吃飽再說。

姚錦夏覺得他有些神秘,抓了根油條在手上,邊吃邊跟他說:“你到底要說什麽呀?”

“還是等你吃完再說吧,吃的滿手是油,記得洗手。”谷新遠盯着她抓油條的手,眼神裏略帶了些嫌棄。

這也就是在谷新遠面前,她才會這麽不顧形象,要是在外面,她肯定是不會徒手抓油條的。

姚錦夏笑了笑,她把一根油條吃完後,又給自己熱了杯豆漿,接着在谷新遠的監督下洗去了手上的油膩。

“我吃好了,手也洗幹淨了,現在可以說了吧?今天你生日,你打算怎麽安排?”姚錦夏端着豆漿,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谷新遠故意賣了個關子,“我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我是壽星,你們都聽我的就行。”

“那你先來找我了,是不是有什麽重要任務要派給我?說呀!說呀!”

如果是布置場景或者是去鎮上采買什麽東西,姚錦夏都會特別積極的。

“你先把左手伸出來。”

姚錦夏聽話的伸出左手,滿臉期待的望着他。

這只左手手腕上還戴着幼時自己送出的第一個禮物,明明都過去了那麽久,可姚錦夏依舊寶貝了八年,就算是擁有學霸稱號的谷新遠也想不通其中理由。

“錦夏,這個手串可以拿下來了。”谷新遠想幫她取下手串,姚錦夏卻收回了手。

不等姚錦夏說話,谷新遠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銀镯子。

“換這個戴吧,女孩子還是更适合戴銀的。”

桌上的豆漿已經涼了,姚錦夏也不清楚自己發了多久的呆,可能是三十秒,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是五分鐘,總之後來是谷新遠捉住了她的手,然後将銀手镯戴在了她手上。

如此貴重的東西,姚錦夏不敢收,她要取下來,谷新遠卻不讓。

谷新遠抓着她的手,阻止她取下銀手镯,這個竹節手镯是他用攢下的零花錢買的,不是特別貴,但心意全在這手镯上了。

他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既然有了獨立的思想,那麽他想,對方應該能懂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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