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春節
第二十章
俞澤在心裏罵淩息池：笨蛋
淩息池感覺鼻子癢癢的，打了個噴嚏。
五人在皇城逛了很久，傍晚時分五人又回到了香居樓。
葉汐也來過香居樓，只是不常來，葉汐進去看到人來人往的，忍不住感嘆：“二哥，你這真熱鬧。”
“嗯，你無事時可以經常來坐坐。”葉映笑道。
五人點了菜落了座，葉汐吵着要抱圓圓，無奈葉映只好将圓圓抱給葉汐。葉汐得了貓，很是開心。“二哥，我也要養這樣只貓，二哥你這只是公貓還是母貓？”
“是只公貓。”
“那我要養只母的，好給圓圓做個媳婦，二哥，你說好不好？”
“行啊，正巧我也想給圓圓找個伴。”葉映面上笑着，但是心中卻苦澀不堪。怎麽把貓看作賀臨淵了，連給圓圓找個伴都不許了麽。
五人用過膳之後，葉映護送葉汐回家，賀臨淵不放心也跟着。淩息池和俞澤一道去了俞府。
葉映看淩息池和俞澤這樣，不免小聲對賀臨淵說：“你看他們也沒有表面上那麽水火不容麽。”
“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自己的是還要他們自己看清，旁人說的不管用。”賀臨淵看着淩息池和俞澤那個方向慢慢地說。
葉映有些疑惑，怎麽說的這麽深奧。
行至葉府，葉汐進去了，看葉映沒有跟着進去，“二哥，你不回家啊？”
“嗯，今日我住香居樓，樓裏還有些事要處理。”
賀臨淵聽這話眉頭皺了一下。
賀臨淵和葉映一起走，誰也沒有說話。
走了許久，賀臨淵才出聲“你回香居樓要做什麽事？”
葉映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啊？，喔，這不月底了麽，要清帳了。”
夜晚的香居樓依然很熱鬧，一位客人喝了酒之後出門，正好撞上進來的葉映，把葉映撞得一邊倒，賀臨淵眼疾手快的扶住葉映。
葉映靠在賀臨淵的心口，聽着心跳聲，強健有力。
賀臨淵把葉映扶正，護送葉映進去，李染涵正在櫃臺前忙活，看見葉映進來了連喚他。
“你把這些帳看看。”李染涵把一大摞賬本堆在葉映面前。
賀臨淵幫葉映抱了一大半進了葉映在香居樓的卧室，葉映見賀臨淵也跟着進來坐在桌子上看着賬本，不免有些尴尬“那什麽，賀大人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明日還要上朝吧，這些事我來就好。”
“你怕我看你賬本？”賀臨淵拿起最上面的賬本翻了翻。
“沒有，只是……只是……”
“那不就成了麽，我也幫你看看。這麽多你要看到什麽時候，你每個月都要看這麽多的賬本？”
“沒有，只是今日太忙了，涵姐忙不過來，平常都是涵姐幫着我看。”葉映也拿起一本看起來。
“那以後換我都幫你。”賀臨淵說的就像是今日吃什麽一樣理所當然。
葉映都聽賀臨淵這樣說了，也就把反駁的話吞了下去。
李染涵總算忙完了來到葉映房裏，看賀臨淵還在，就退了出去。葉映看到這一幕很無語。
看着葉映就支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看，之後眼就直接閉上了。
賀臨淵看葉映已經睡着了，便起身，脫了自己的外袍蓋在了葉映身上。自己又坐回凳子上看賬本，時不時用筆在賬本上勾畫。
葉映不舒服的動了動，賀臨淵放下賬本，把葉映抱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等葉映醒過來是天已經大亮了，葉映看看房間，沒人。也是賀臨淵肯定已經去早朝了。葉映穿好衣服，走到桌邊，看到桌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賬本，拿起一本随便翻翻，有些地方已經用朱紅圈出來了，可見看得有多認真。
葉映出門找李染涵，李染涵正抱着圓圓喂食：“涵姐你知道賀臨淵什麽時候走的麽？”
“今早寅時走的。”李染涵頭都沒擡繼續喂元元，遠遠也喵的叫一聲。
“你們昨晚有沒有那什麽？”李染涵朝葉映擠眼。
葉映被李染涵看得有些發熱，連忙擺擺手“沒有，什麽都沒有。”
“喔，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
葉映被李染涵說得直接逃跑，真是的，我們昨晚真的沒有什麽啊！！！
年歲又輪一年，已經到了年末，皇城各處都已經下起雪來了。
雖然還未到春節，但是皇城已經熱鬧非凡，來往商販很多，大多都是買賣年貨的。
葉映抱着暖爐坐在香居樓裏，看着屋外雪花紛飛，對身邊的葉塵道：“你看今年似乎比以前更冷些？”
葉塵背着手站在葉映身後，聽見葉映這樣問也答道：“的确，今年比去年要冷些。”
雖然天氣寒冷，但是也擋不住香居樓的生意，李染涵已經忙不過來了，看着葉映和葉塵有限的坐在一旁，大聲地說：“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幫忙。”
葉映聽見這一句，扭頭對忙的熱火朝天的李染涵道：“涵姐，我可是掌櫃，你見過有哪個掌櫃親手幹活的？”
“別說些廢話，快過來幫忙。”
“我就不去了，葉塵，你去幫涵姐。”
葉塵領了命令直接走過去接了李染涵受傷的活計。
葉映就支着腦袋看着兩人忙活，葉映止不住的想：若是那位二掌櫃能夠出面就好了，這香居樓的事可真是忙不過來。
因為到了年末，葉鴻信的公事多了很多，葉映幾天也見不到葉鴻信一面。葉映看見葉鴻信都這樣忙，恐怕賀臨那邊只怕更勝，葉映也就沒有去打擾賀臨淵。
這樣子的狀态一直持續到了臘月二十五，葉映也是在忙着自己的香居樓，同時将江南的茶葉運一些到皇城裏。葉映也不回家了，就宿在香居樓，白天就到碼頭上看看茶葉。
葉鴻信有了空閑，葉映就将那批茶中拿了部分出來，拿給葉鴻信送人。
葉映從中挑出了比較好的一些，自己親自裝起來，這還用問當然是送給賀臨淵啦。
葉映提着茶來到了賀府，下人通報之後就讓葉映進去了，有侍女領着葉映向書房走。
行至門前時，侍女退下：“葉公子，大人就在書房，請進去吧。”
葉映敲了敲門，得了賀臨淵的準許推門進去了。
一進門就看到賀臨淵正在書房批示公文。
“葉公子怎麽來了？”賀臨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起頭看着葉映。
葉映舉起手，晃了晃手中的茶葉說：“這不是快過年了嘛，給賀大人送點年貨。”
賀臨淵起身接過了葉映手上的茶葉，”多謝葉公子了，每年都送來。還是這茶喝得習慣些。”
葉映對賀臨淵笑了笑。
葉映被賀臨淵留在府上用膳，吃過午飯後葉映才回到家。
葉映到後院的時候，看見葉汐領着幾個丫鬟，丫鬟壽山都抱着東西，葉映走過去。
“小汐，你這是買了多少東西啊。”葉映随手翻着看了看。
“沒有多少，就是一些首飾之類的。而且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給娘和大嫂也買了些。”
葉映笑着摸了摸葉汐的頭。
春節将至段嶼浩也是早早的就讓人準備宴會，除夕當天君臣同飲，所以葉鴻信和葉逸早早的進了宮。
葉府則是擺了一桌，晚飯過後，葉映帶着莫淑衣和兩兒兩女，同葉汐一起去了街上看熱鬧。
葉映其實很想見賀臨淵但是賀臨淵也進了宮。
葉茹看見了賣魚的，吵着要：“小叔，我要這個。”
葉映買了六條魚，葉汐、葉昭、葉耀、葉茹、葉婉和自己一條。莫淑衣在一旁看着笑道：“子安你也要跟小孩子一樣麽，還喜歡這種小玩意。”
“嫂子，很不錯，你要不要也來買一條放河裏，來年什麽願望就會實現的。”
“不了，你們玩，我去那邊看看，你們別走遠了啊。”
“嗯。”葉汐牽起葉茹和葉昭的手往河邊走，葉映牽着葉婉和葉耀。
葉映蹲下去許了個願，把魚放了。卻想起來，去年賀臨淵和自己也是來放過魚的。
那年賀臨淵向段嶼浩請了假，所以除夕的時候，葉映就約賀臨淵出來。
兩人走在路上時不時的說兩句話，之後兩人也是看到了賣魚的，兩人便買了兩條。
賀臨淵買了一條全身黝黑的，而葉映買了一條全紅的，看着倒也相配。
買來的魚尾巴上就已經被小販拴上了東西，這都大同小異，有的是布條，有的是鈴铛，有的是紅線。
賀臨淵和葉映買的是紅線的魚，兩人用小碗裝着走到河邊，河邊已經有很多人在放魚了。賀臨淵和葉映找了一個人相對較少的地方，兩人蹲下的時候，側頭看了看對方，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許個願吧。”賀臨淵笑着看向葉映，眼底盡是柔光。
“好，一起吧。”說完之後，葉映就閉上了眼睛，但是賀臨淵沒有閉上，依舊看着葉映，葉映許好願之後，賀臨淵就扭過了頭，裝作許好願的樣子。
“我們一起放吧。”賀臨淵照做，兩人雙手捧着魚，緩緩的放進了水中。
葉映盯着魚看直到沒了蹤影。
“好了，我們去游船吧。”葉映站起身對賀臨淵說。
作者有話要說：
春節寫得比較省，但是不影響食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