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危機
第二十二章
葉映還沉在剛才那尴尬的思緒之中，聽見賀臨淵發問，直接就看向那個東西。
葉映走過去打開了那個東西：“怪我之前忘了，我去江南之前你不是要紫砂壺嗎，我帶回來了。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給你。”
葉映把壺拿出來遞給賀臨淵。賀臨淵伸手接過，仔細端詳了一下。
“很好，我很喜歡。”
賀臨淵就一直帶葉映房間裏待着直到用膳時才出去。
葉汐聽到賀臨淵來了，很開心。飯後自己單獨約了賀臨淵去後院小亭裏做做。葉母一聽當然很高興，賀臨淵也不好拒絕就去了，葉映聽賀臨淵要去，心中憋了一口氣，吃過飯就回房了。
雖然知道賀臨淵不喜歡葉汐，但葉映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泛酸。
徐澈走了有兩個月了想來也快回來複命了。
徐澈被皇上派到江南去查貪污，這是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查出來的了只是些小魚小蝦，那些大魚根本就不可能還留着證據等着監察禦史來抄自己的家。這還會得罪朝中一些位高權重的高官，雖然皇上很想清一清朝中的貪污腐敗，但是沒有證據皇上也是拿那些貪官沒有辦法。
段嶼浩在徐澈進皇城是就已經知道了，暗中派人告知徐澈讓他等到今晚亥時悄悄進宮。
徐澈領了命就一直待在府裏，直到段嶼浩派人來接徐澈。
“徐愛卿，你這次可有什麽發現啊？”段嶼浩端坐在龍椅上看向徐澈。
“回皇上，下官到江南是所看到的的确如高大人所說的一樣，災情已經穩定了，只是災民的安置還是個問題。赈災銀的确有一部分被用作加固堤岸地方官員也拿了賬本給我看。臣發現這個賬本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大的纰漏，但臣拿回去仔細一看，卻發現這事沒那麽簡單。”
“喔？”段嶼浩好像早就知道一樣，雖然語氣聽着有些驚訝，但是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
徐澈接着道：“臣查到最後所有證據都指向了戶部侍郎張榮嘯。”張榮嘯這人徐澈是知道的，當年張榮嘯本來也是左丞相陶濟的門第，但是因為與陶左丞相的見第有和打不同，這張榮嘯便投靠了右丞相方興盧。左右丞相多年不和這是朝中衆人皆知的事，這張榮嘯棄陶投方，這讓徐澈心中對張榮嘯多了幾分厭惡。
“臣逮捕了張榮嘯，但張榮嘯竟然招供時說是戶部尚書葉鴻信指示張榮嘯做的。”這話說出來徐澈都是不信的，因為葉鴻信在朝為官已經半輩子了，為人正直清明。但是因為是張榮嘯說的，又不免有些可信之處。張榮嘯身為戶部侍郎跟葉鴻信自然是有很大關聯，這時候誣陷葉鴻信，不知這張榮嘯打的什麽主意。
段嶼浩一聽，皺着眉思索了一陣，對徐澈說：“徐愛卿，依你看該怎麽辦？”
徐澈想了一會，回道：“皇上，臣以為還是将計就計的好，雖然此法會讓葉大人受些苦，但是能讓張榮嘯背後之人現身。”
“朕也是這麽想的，那就這樣吧，明日早朝是朕将這事提出來，愛卿還望在一旁助朕啊。”段嶼浩走下來拍了拍徐澈的肩。
“嗯……那這是就交給你了，時間不早了，愛卿快些回去吧。”段嶼浩揮了揮手。
賀臨淵聽下人說徐澈來了，心中還有些驚訝。這個時候徐澈怎麽來了，他不應該在查葉鴻信的案子嗎？
賀臨淵一見徐澈就問：“你怎麽來了？”
徐澈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說：“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賀臨淵看徐澈的表情有些不信：“天大的秘密？你不會要告訴我你快要成親了？”
徐澈一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賀臨淵：“你……是怎麽想到這方面的？”
“都說江南女子溫婉美麗，每一個出來都是傾國傾城，你看不上，那才奇怪吧。”
“你話本看多了吧，那你怎麽不娶一個？”徐澈打趣道。
“說正事。”賀臨淵領着徐澈進了書房，把門關上。
“你要說的是你下江南的事？”賀臨淵給徐澈倒了杯茶。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徐澈緩緩的喝了口茶。
“……”
“我到江南是查到些東西，捉住了一條魚。你猜是誰？”
“誰？”
“是張榮嘯。想來你也是不信他是幕後黑手，我也不信。我審問他時他居然說是葉鴻信葉大人指使他幹的。”
賀臨淵一聽皺眉，“那皇上的意思是什麽？”徐澈肯定是已經禀告給了皇上，這就看皇上要怎麽辦了。
“将計就計。”
“那葉映……”賀臨淵心中是知道的，若是葉鴻信收監，葉映肯定是要傷心的了。唉，但是這也沒辦法啊。
今夜賀臨淵難以入眠。
第二天上朝時，段嶼浩說了徐澈在江南之事。
葉鴻信一聽就趕快站出來為自己辯解：“皇上，臣一輩子兩袖清風，為國為民。此等小人說的話是在誣陷臣啊，張榮嘯雖然是在臣手下做事但是臣沒有做過這種事，還望皇上明察。”
劉達也站出來說：“皇上，這可不見得啊。戶部侍郎是戶部尚書下屬，若這張榮嘯做點什麽，若沒有葉大人的準許，他又怎麽敢貪污。”
朝中衆人也是驚訝不止。人站出來為葉鴻信說話，但也有人趁機落井下石。朝中議論不堪。
朝中分裂已久，以陶方二位丞相為首，葉鴻信是屬于中立的一派的代表。這下，就看這局誰能夠穩住了，只要葉鴻信偏向陶方二人中的任何一邊，這股中立勢力必然是要偏向那一方的。
左丞相陶濟和右丞相方興盧一直站在隊列最前面。沒有置一詞，只是靜靜的聽着衆大臣們争來争去。段嶼浩由着他們吵，等到聲音稍微降了一些，段嶼浩才發話：“賀臨淵，你看這事應該怎麽辦？”
賀臨淵心頭一驚，擡頭看了段嶼浩一眼，看見段嶼浩笑着看着賀臨淵。
“臣以為，張榮嘯所說之事證據不足。”賀臨淵說了個折中的辦法。賀臨淵內心是很想救葉鴻信的，但是看皇上那表情，怕是要讓葉鴻信入獄了。
這是有人來報說：“江南縣丞陳實和茶鹽司石昊在獄中中毒身亡。”
段嶼浩也震驚了，原本好好關在皇宮監牢裏的人就一晚上就死了。怎麽都說不去。而且還是在皇宮，看來皇宮中定然有眼線在其中。段嶼浩心中震驚但是面上還是要毫無破綻。
但這件事的發生無疑更是加重了葉鴻信的嫌疑。
段嶼浩任臣子們争吵，吵了一陣，聽聲音小了一些才說：“衆愛卿們不要吵了，陶丞相你怎麽看此事？”
陶丞相出列，拜了一下說：“此事有諸多疑點，而且茶鹽司和淮南縣丞中毒肯定有人想要殺人滅口。這事事關重大不可貿然下結論，還需要再查查。”
段嶼浩點點頭又問：“方丞相，你覺得如何啊？”
“臣以為陶丞相說的極是，現在下定論還太早。”
衆臣子聽左右丞相都這樣說，也都漸漸的閉嘴不說話了，都等着段嶼浩下旨。
随後段嶼浩有點了當事人葉鴻信。
“臣沒做過的事，自然不會認，但臣願接受盤查。”葉鴻信雖然心裏很震驚。說來這張榮嘯在自己手底下做事，自己平時也挺照顧張榮嘯的，不想今日便被反咬一口。葉鴻信也看出了段嶼浩的想法，葉鴻信也就自己坦言，不再讓皇上為難。
“好吧，既然愛卿都這樣說了，那就委屈葉愛卿配合了。葉愛卿這事還沒有證據就不交于刑部處理了，那此事交由吏部審理，務必要水落石出，俞澤，你可領命？”段嶼浩掃過朝中衆臣。
“臣遵旨。”
“既然如此，那就暫時委屈葉愛卿了？”
“只要能換自己的清白這又算得了什麽呢，臣接受。”葉鴻信大大方方讓侍衛把自己壓下去。
葉塵面露難色的說：“老爺他……他……”
葉映一聽，條件反射的問：“我爹怎麽了？”
“葉大人今日早朝，被張榮嘯誣陷，說葉大人有參與到貪污案中。”
葉映一聽就怒了：“誰都知道我爹向來清正廉潔，他這麽說分明就是誣陷，那我爹呢？”葉映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收押了……”葉塵安撫着葉映道。
葉映一聽葉鴻信被收押了，吵着要進宮面聖。但是被葉塵勸下。
葉映馬上回家，看到他娘，葉逸，葉汐都在大堂裏坐着，葉夫人坐在高堂上抹着眼淚。
“……”葉映也只能沉默這走到葉老婦人身邊，安慰道：“娘，你也別太難過了。我相信爹沒做這事，爹自然也是沒有什麽事的。”不過這話也只是說出來安慰人的，事情怎樣發展就不得而知了。
賀臨淵早朝結束，回到賀府，看到葉映送的紫砂壺，很是頭疼。想着這會葉映應該知道葉鴻信的事了。
葉塵敲開了葉映的門，斷斷續續的說：“老爺他……他……”
葉映一聽，條件反射的問葉塵：“我爹怎麽了？”
“葉大人今日早朝，被張榮嘯誣陷，說葉大人有參與到貪污案中。”
葉映一聽就怒了：“誰都知道我爹向來清正廉潔，他這麽說分明就是誣陷，那我爹呢？”葉映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收押了……"葉塵安撫着葉映道。
葉映一聽葉鴻信被收押了，吵着要進宮面聖。葉塵只好跟葉映坦白，這是葉鴻信自己的意思，同時也是皇上的意思，不過後一句話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