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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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德雷克（Drake 龍族）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兩類人——我們的獵物和我們的族群。作為德雷克的一員，你的職責只有兩個：不計一切代價守衛你的族群，或是不擇一切手段鏟除阻擋你的人。”

一個三觀正常的人恐怕會把上述言論視作xie教徒的诳語。然而這就是提姆在他每年的“誕生日”收到的祝福。珍妮特·德雷克平靜的語調，連同她放在小德雷克肩膀上的留着修長的指甲的冰冷的手，成為了提姆的一部分，比血液更深地侵入他的心髒，比記憶更持久地支配他的思想。

德雷克家族不過是韋恩放在非優先處理事項中的看似正常的古老家族中的一個。如果珍妮特·德雷克沒有在德雷克意外分化為omega前墜機身亡，那麽她可能會對着她不是alpha的兒子輕輕嘆息一聲，然後平淡地讓傑克·德雷克對提姆重新進行教導——德雷克不會對着碎掉的古董花瓶哭泣，效率優先——提姆仍然會聽到同樣的生日祝福，他會意識到他的行事原則未曾改變，只是需要考慮實情選擇更有效的手段。如果布魯斯韋恩不是在傑森慘死之後遇到了新羅賓提姆，那麽他或許會和提姆進行更多工作外的交流，随即驚慌地發現提姆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思想和少得可憐的網絡浏覽經驗，而不是僅僅發現提姆能熟練掌握現代信息技術，有着嚴謹的思維，紀律嚴明，說話得體。如果羅賓沒有嚴格的身份保護要求，少年泰坦可以輕易在閑談時發現不再僞裝成正常人的隊長的扭曲想法。

常常有人感嘆不義聯盟中的每一個人都擲錯了骰子，幸運的是這個世界裏似乎只有死去的二代羅賓和提姆德雷克總是恰好遇到概率最詭異的一面。所以試圖朝命運比*指的二代羅賓理所當然被世界回收，而提姆則繼承了珍妮特·德雷克族長的遺志，勤勤懇懇地保護自己的新族群——韋恩群落。在一個新反派紅頭罩威脅族群安全時，他也像一個合格的德雷克一樣，服從了族長布魯斯韋恩的安排，留在泰坦塔。提姆的臉被電腦的熒光映照地格外蒼白，一個紅點在他如同無機質似的的眼中一閃一停，獵物上鈎了。

黑暗掩蓋了提姆的表情。德雷克必須處理掉入侵者。族群的守護者迪克遠在布魯德海文，老首領阿爾弗雷德有心無力，族長布魯斯韋恩因為紅頭罩再次變得恍惚不安。提姆從未被族長正式承認為韋恩的一員正是因為他不懂族規且能力平平，放任紅頭罩肆意而為只會穩固德雷克無能的形象。

一切準備就緒，德雷克靜靜坐着，等待聆聽紅頭罩的最後演講。

和提姆預計的一樣，紅頭罩破門而入，開始發表講話。提姆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舉着短棍，他看着紅頭罩古怪的羅賓裝扮，聽着他憤怒的咆哮。

忽然間，‘死羅賓’這個詞擊中了他，他盯住紅頭罩。這幾乎是一場噩夢，在紅頭罩之下，露出了他最崇拜的二代羅賓的臉。

短棍從他的手中掉落，他悄悄取消了所有的陷阱裝置。屏蔽器被關掉了，德雷克沒有放出一絲氣味（傑森不殺孩子，但是他正氣勢洶洶站在他面前；傑森保護OMEGA，但是萬一他開始讨厭他們呢？），alpha的氣息命令他臣服，他的頭開始膨脹。他的意識開始朦胧，只能感受到傑森兇狠地将目光鎖定在他的脖子上。這是最高效的手段，提姆告訴自己，忽略了他砰砰狂跳的心，一旦傑森标記了我，他就會感到滿意并且回歸族群。族群會有一個更加強大的守護者，迪克會為了他的兄弟回來，布魯斯和阿福會很放心。

不知道傑森先用匕首劃破了他的喉嚨還是先用牙齒撕裂了他的腺體。傑森咆哮着“替代品”和迪克笑着說“小鳥”的聲音和血混在一起沖向他的頭頂。

那幾乎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