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麻煩來了
麻煩來了
38麻煩來了。
毛一似乎過來就是為了和胡金說這件事，說完之後也沒有多留，很快的就離開了莊園。
只是離開之前依舊百般強調胡金不要離柳燮太遠，似乎總是在擔心着什麽。
這一舉動讓胡金這一陣子總覺得有些心慌，隐約覺得有什麽事情可能要發生。
但是奈何之前毛一不肯說清楚，加上這事兒還關系到妖精管理局，胡金就算是膽子再大，也絲毫不敢真的去調查，只能在毛一走後的幾天比往常更加費心的照顧貓崽子，同時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夠平安。
這一心慌，就心慌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而胡金一直擔心的事情，好像都沒有發生。
雖然說從上一次見面之後毛一沒有再過來拜訪，但是平日裏電話的聯系也是不少的。
胡金有心打聽毛一的情況，但是奈何對方說話總是含含糊糊，也就一直沒能了解到什麽。
不過稍微讓胡金心情好一點的是，毛一最近的語氣聽起來很輕松了，也不像是上一次見面前偶爾通話的疲憊。
這未必是一個好現象，但是至少說明毛一現在在處理的事兒要比之前簡單許多，也稍微的讓胡金放下了一點心。
直到幾天後，莊園裏來了一個新的客人。
說是客人可能不太正确，更加精準一點，應該說是一個不速之客——在他來之前，西瑞那邊根本就沒有接到預約的信息，而且這個人是自己坐車到山腳底下走上來的。
那是一名男性，看起來很年輕，大概二十多歲左右，穿着很普通的T恤衫牛仔褲，身後背着一個不是很大的黑色書包。
他長得很不起眼，就是屬于掉人群裏就找不出來的那種大衆臉，顯得普通而平凡。
但是他幾乎一上山，就被站在門口洗臉的西瑞給注意到了。
“你是哪位”西瑞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那股妖氣，尤其是在翻看這幾天的小冊子，沒看到有符合年齡性別條件的客人之後，态度立刻就變得很不好了: “這裏是私人領地，你不預約住宿是不可以進來的。”
“那我現在預約行嗎”那個男人很顯然沒有生氣，他看着西瑞非常歉意道: “我知道我這不請自來有點不對，但是我是真的有要事想找你們莊園主。”
“要事什麽要事”西瑞皺着眉頭，有點疑惑。
西瑞的腦袋不比莊園裏的其他人，本身因為是爬行動物腦容量就很小，常年不出山的深山生活更是讓他非常單純。
這要是胡金擱在這兒，即使不會不給好臉色也會試探的多問幾句确保安全性，但西瑞不一樣，他一聽是要事，猶豫了一下之後，直接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柳燮。
于是片刻之後，柳燮就出現在了莊園的門口。
……
從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起，柳燮就可以很确定自己從前從來都沒見過這個人。
可是這個人說找自己有要事……
柳燮有點疑惑的看着男人。
似乎是察覺除了對方的疑惑，男人在第一時間就解釋了自己的身份。
“是柳先生吧，我叫孟染。”孟染立刻從随身的書包裏面掏出一張身份證明遞給柳燮: “我是妖精管理局的人。”
“妖精管理局”
柳燮翻看了一下這張卡片，有些疑惑的擡頭看向孟染: “你來找我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了解一下情況。”孟染沒有去管那張被柳燮拿着不還回來的身份證明，态度非常誠懇: “不過在這裏不是能說話的地方，我們是不是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再說”
柳燮一看周圍，這裏是莊園門口，的确不是能說話的地方，于是他點了點頭，同意了: “那進裏面說吧。”
所謂的裏面，其實也就是柳燮的住處，這是整個莊園最安靜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除卻有時候胡金回來，其他的游客都不會選擇接近，可以說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一衆人到屋裏坐好。
西瑞被柳燮派去找小丁弄點能喝的茶水，所以此時屋裏就只剩下了孟染和柳燮兩個人。
柳燮道: “這下能說了吧，到底是什麽事兒你非得找我說”
孟染猶豫了一下，把背上面的包拿下來，從裏面掏出一個文件夾: “就是這件事。”
柳燮接過文件夾打開一看，還沒等看到具體內容是什麽，就看到了最上面的那個大頭相片。
裏面的人是不久之前才來過他們莊園的胡金的好朋友毛一，那張照片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照的，看起來比毛一真人精神很多，眼睛倒是一樣大，裏面閃爍着亮晶晶的神采。
等再往下看就是一些記敘性的文字，最早的日期是在幾個月之前。
柳燮沒有再繼續看這份文件，他合上了文件夾，擡起頭去看孟染: “這是怎麽回事”
孟染: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他的表情嚴肅了一點: “毛一死掉了，就在幾天之前。”
柳燮沉默了一下，張嘴還想問點什麽，就聽門突然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胡金就站在外面，表情有點說不出的複雜。
“毛一死了”
柳燮聽見胡金問着。
對于胡金到來的，柳燮并沒有覺得奇怪，實際上在得知有人找他的時候，柳燮就告訴了胡金，之前叫西瑞去找小丁的時候，他也特意叫西瑞去通知了胡金一聲。
但是對于胡金正好趕上這個時候來，柳燮也是蠻驚訝的。
不過毛一的事胡金遲早要知道，這個時候來了也未必是壞事。
柳燮在心裏嘆了口氣，對着胡金道: “門關上，進來說吧。”
胡金點點頭，關上門走了進來。
他就坐在孟染的對面，幾乎是一坐下來，就忍不住道: “孟先生，你說毛一死了是怎麽回事”
孟染驚訝于胡金到來的，但是由于對面的柳燮沒有表示，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在聽見胡金這麽問之後，猶豫了一下，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這件事情還得從幾個月前說起……”孟染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道: “幾個月前，毛一所在的城市出了點命案，死去的都是一些成精年限比較小的妖怪。本來因為妖精成精的不規律性，這件事情有的時候是很正常的，我們也就沒多在意，只當是哪裏又出了一個沒有登記的沒開化的妖精，結果後來有個同事查到了一些事情，我們才發現不對。”
柳燮問道: “查到了什麽”
“魔氣。”孟染說着，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他查到了魔氣。”
如果說妖氣還算是正常的東西，那麽魔氣就是一個巨大的災難。
雖然說自古都有妖魔的說法，但是妖和魔完全不是一種情況。
妖是合法成精的，雖然因為本身是動物的關系，成精之後難免有點野性難馴，但是只要稍加管教，就不會出什麽大事，還可以很好的融入人類社會。
但是魔不一樣，魔是天地間濁氣的産物。
但凡是魔那都是沒有理智的，他們或許是因為怨恨，或許是因為雜念，但總歸是沾染了太多的惡。
加上本身是濁氣，根本就不受到天地因果的束縛，可以說只要有一只魔的誕生，那基本上都是巨大的災難。
“可問題是魔不是早在上古時期就被鎮壓封印在九重天外嗎”胡金感覺有點不對: “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識。”
“所以說是出了問題。”孟染道: “我那個同事是上古珍奇品種的妖，先輩也曾參與過封印魔的事，他的感知是非常準确的。”
胡金點點頭，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他只想要知道毛一是怎麽了，于是繼續問道: “所以呢查出魔氣之後發生了什麽事兒，毛一和這個有什麽關系”
孟染沉默了一下，抛出一個驚人的答案，道: “毛一就是魔氣的來源。”
胡金驚了: “這不可能!”
沒人比他更加清楚毛一的身份，那家夥怎麽可能是魔氣的來源他絕對是一只純正的貓妖。
孟染看了胡金一眼，道: “你怎麽知道就不可能”他低頭拿過柳燮放在桌子上面的文件夾扔給胡金: “這是妖精管理局檢查的結果，毛一自己也承認了的。”
胡金滿臉震驚，這個時候也沒了繼續看文件夾的意思，只盯着孟染: “他自己承認的”
“對，自己承認的。”孟染說道: “只是他本人也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身上會沾染魔氣，還會變成魔氣的源頭。但是可以确定是的，毛一自己沒有殺人，作惡是他的散發的魔氣。”
胡金閉了閉眼，他不知道為什麽忽然的想起了毛一那天來的時候難看的臉色。
胡金沉默了一下，擡起頭: “那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麽毛一作為魔氣的源頭已經死了。”
孟染看着他: “但是他還有後代，我這次來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條就是得确定他的後代是安全的。”
話音剛落，柳燮就開口了: “如果你這次來只是為了确定這個，那我可以告訴你，那些貓崽子沒有問題，他們身上都沒有魔氣。”
柳燮雖然不是這個世界的本土妖，但也不至于魔氣都分辨不出來。
“他們都是普通的小妖，并沒有沾染魔氣。”柳燮說道: “你可以說說你來的第二件事情了。”
孟染沉默了一下，表情變得嚴肅了些: “這地兒事情稍微複雜一點。”他道: “我想知道毛一上一次來這裏和你們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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