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保證——你又皮癢是吧?

第三十四章 保證——你又皮癢是吧?

林澤遠揍了霍平野一頓,勒令他必須把那幅畫從王姨手中拿回來,交給他銷毀。

霍平野連連保證,這才救下自己被揪紅的耳朵。

嬌嬌被捂住的眼睛重見光明,一個勁往親哥臉上看。

霍平野過來牽她:“看什麽?”

嬌嬌眨眨眼睛,扭頭對林澤遠說:“哥哥沒有變豬頭。”

語氣裏竟然有一絲疑惑和不解。

“霍嬌嬌!”霍平野彈她腦門,“還想不想吃炸薯條了?”

嬌嬌立刻癟嘴,要哭不哭地看他。

林澤遠笑着過來牽她:“走,阿遠哥哥給你買炸薯條。”

嬌嬌一聽立刻彎起唇角,腳步輕快地跟上林澤遠,還扭頭朝親哥做了個鬼臉。

霍平野:“……”

霍嬌嬌你變了!你不是哥哥的小棉襖了。

林澤遠等人一塊去某西式快餐店,點了炸雞薯條可樂套餐,吃完又去隔壁的電玩城玩。

玩了一個多小時,衆人動身返回學校。

楊鵬問:“下午不上課,你們回農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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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遠說:“不回,我爸這周末來市裏了。”

聽說兩個兒子和持刀的流氓打架還進了派出所,林福生昨天就請假來了市裏。

所以林澤遠這周沒必要回,他扭頭看向陳如松。

剛放松完的陳如松笑容微微收斂,步伐不由沉重起來,“我媽肯定在學校等我。”

這時候家長會應該結束了,但陳如松的母親沒有見到他,肯定不會輕易離開。

林澤遠問:“要不要我們陪你回去?”

陳如松搖頭:“不用,寫發言稿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準備,他們能理解最好,不能理解的話,大不了讓他們罵一頓、打一頓。”

林澤遠皺眉沒說話,他們有心幫陳如松,但也不能真跑到人家家裏去“當家作主”。

霍平野拍拍陳如松的肩說:“打你你就跑,來找我們。”

楊鵬道:“對,下午我也回,有事你就來找我,別傻乎乎地站着挨打。”

陳如松心頭一暖:“我曉得。”

回到學校,陳如松的母親果然黑着臉在教室裏等着,見林澤遠等人在,忍住了沒有說什麽。

陳如松默默收拾了作業和習題,跟着她回家。

楊鵬朝林澤遠和霍平野揮了揮手,也跟着走了。

人走遠後,跟在霍平野身邊的嬌嬌黏緊了他,小聲說:“阿姨好兇呀。”

霍平野把她抱起來:“不怕,哥哥在呢。”

林澤遠随他們離開學校,忍不住問:“你說如松能不能像林桃姐那樣,考上大學去外地,再也不回來?”

二叔家的林桃堂姐考上了首都的一所二本,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家鄉。

二叔到處吹噓他女兒是大學生,就有媒人上門打聽,問林桃有沒有說親。

正巧林澤遠四堂哥眼看奔三,在粵省打工這麽多年卻沒存到什麽錢,遲遲沒有結婚,二叔就想幫林桃定下婚事,要一筆彩禮錢給四堂哥娶妻。

林桃托小姑姑回上河村帶話,告訴二叔給她定親也沒用,他收的彩禮和她沒關系,她絕對不會回來結婚。

媒人得知後,知道林二叔做不了女兒的主,就歇了心思。氣得林二叔到處罵林桃不孝。

但林桃姐打定主意不回頭,只說等他們過了六十歲,會每個月寄一筆養老錢回來。如果他們非要說她不孝,她就不寄了。

林二叔一聽,又不敢再說她不好了。

霍平野卻道:“如松和林桃姐還是有些不一樣,不好說。”

“他爺爺奶奶在農場被人捧慣了,架子端起來就放不下,不能接受自己孫子被別人比下去,尤其是被農場裏其他孩子比下去。”

比如他們倆。

“但在養育、教育方面并沒有短缺過他,疼愛和關心也不能說沒有。再加上他是獨孫獨子,可以說全家的資源都傾注在他身上。”

這一點林澤遠也承認,如松的情況和林桃姐确實不一樣。

霍平野說:“先別想那麽多,明天等如松回來再看。”

林澤遠:“嗯。”

*

兩人丢了的自行車還沒找回,只能帶着嬌嬌坐公交車回家,兩站路就到了。

先經過林澤遠家,兩人發現門口停着一輛有些眼熟的汽車,不由對視一眼。

進了院門,見院子裏停着兩輛嶄新的自行車,林澤遠和霍平野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是前天幫過的那位師姐的家長來了。

屋裏,除了林福生和邱秀珍、林澤峰,霍平野父母也在。

見他們回來,女同學一家站了起來,她父親親切道:“兩位小同志回來了。”

“叔叔阿姨好。”林澤遠和霍平野同他們打招呼。

女同學的父親說:“我們今天專程登門道謝,謝謝兩位小同志仗義出手,幫了我們家媛媛。”

林澤遠說:“您客氣了。”

她父親繼續道:“警方那邊說你們丢的自行車很難找回,我想着還是帶了兩輛過來,以免你們上下學不方便。”

林澤遠和霍平野看向各自父母。

女同學的父親忙對林福生等人說:“幾位不願收我們帶來的謝禮,那這自行車,還請務必收下。令郎的車本來就是為了幫我們才丢的,由我們賠也是理所應當。”

女同學的母親跟着說:“是,請你們務必收下。否則,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們了。”

除了自行車,他們還帶了不少禮品,但林福生等人剛才就婉拒了。

女同學也看着他倆央求道:“你們就收下吧。”不然她心裏真的很過意不去。

最後林澤峰點頭道:“那自行車我們就收下了,其他就勞煩二位帶回去吧。那天的事,換做誰遇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女同學的父親卻道:“話雖如此,但真正出手幫忙的還是只有溫老師和您幾位,這份恩情我們廖家沒齒難忘。廖某雖然不算什麽能人,但今後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各位盡管開口。”

林澤峰:“您太客氣了。”

廖先生一家帶着十二分誠意來致謝,又提出要請林、霍兩家人去飯店吃飯。林、霍兩家婉拒,表示真不用這麽客氣。

廖先生一家便說以後常來往,起身告辭。

林澤峰将他們一家送到門外,多嘴問了一句案情的進展。

廖先生笑道:“說來也巧,我昨天碰巧看到了您這批轉業軍人的分配表,關于案情的進展,林同志很快就會有機會知道了。”

“我明白了,多謝。”林澤峰不傻,對方這麽說,他就明白自己多半是分配到了公安系統。

“林同志別誤會。”廖先生說,“您工作分配的事廖某并未插手,您不必有負擔。”

林澤峰笑道:“您放心,我并沒有這個意思。”。

廖先生跟着笑笑,告辭離開。

林澤峰回到屋裏,聽到霍平野問:“大哥,這位廖先生到底是什麽來頭,他說了嗎?”

林澤峰道:“人家是首都來我們這兒政府部門挂職的領導。”

怪不得,林澤遠恍然,又問:“他們怎麽今天上門來了?”

之前雖然留了電話,但是對方并沒有聯系過他們。

林澤峰說:“他們也是去學校開家長會,打聽到你們班級,見到溫老師和我們,說想上門致謝。”

王敏敏故意道:“我們之前都不知道,你倆在學校還挺有名啊。”

林澤遠:“?”

霍平野笑:“怎麽有名了?”

幫那位師姐的事他們可沒宣揚,就算那天在巷子口看過熱鬧的人瞎傳了一些閑話,他們也一句沒承認。

王敏敏打趣道:“人家說看見你們在操場上打鬧,想打招呼沒追上。一問旁邊的同學,正好是楊娟他們班上的,見過你們和楊鵬,說你倆是初中部的尖子生。”

林澤遠、霍平野:“……”

“不對啊。”霍平野突然反應過來,“那天離開派出所的時候,他問了我們和溫老師的班級,不用找別人打聽。”

王敏敏笑話他:“可你倆在操場打鬧人家也看見了啊,還誇你們活潑。”

“……”

霍平野扭頭怪林澤遠:“你看吧,我都說了讓你住手,一點都不莊重。”

林澤遠礙于雙方父母都在,忍住了沒罵他,只冷冷瞥他一眼:你又皮癢是吧?

讀懂他眼神的霍平野:“……”

*

霍平野一家離開後,林澤遠回到房間休息。

不一會兒卻聽見敲門聲。

“大哥。”林澤遠打開門,見林澤峰站在門外。

他遞給林澤遠一張紙說:“拿着,我趁小敏姐不注意,從她包裏順出來的,別往外說。”

林澤遠看着那張畫着豬頭的畫,喜道:“大哥你還會探囊取物啊?”

林澤峰失笑:“別貧,你好好收着,就讓小敏姐以為丢了,讓人家知道我們偷偷拿了不好。”

林澤遠:“我曉得,我本來就是想拿來撕了。”

“随你。”

林澤峰說完這句卻沒了下文,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林澤遠見他欲言又止,疑惑地看向他。

林澤峰醞釀了片刻,吞吞吐吐問:“你知不知道……你們班那個溫老師……有沒有對象?”

林澤遠先是一愣:“不知道,不過——”

反應過來後,他狡黠地笑道:“我可以幫你問問。”

“別。”林澤峰羞赧地撓了撓頭,“還是別問了。”

他轉身離開,走出幾步遠又停下,轉頭看向林澤遠。

林澤遠笑着說:“我知道了,我側面打聽一下,絕對不讓溫老師知道。”

林澤峰掩唇假咳一聲,扭頭走了。

林澤遠笑了笑,心道原來大哥喜歡溫老師這樣的。

他拿着畫回到房間,看着畫上的豬頭,臉上的笑容消失,正想撕了,又忽然心生一計,屈指彈了下畫上的豬頭,勾起了唇角。

*

第二天一大早,林澤遠在門口碰上一樣騎着新自行車去上學的霍平野,攤手問他:“畫呢?”

霍平野:“……”

他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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