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第34章
第34章
江亟雖然沒有将這話直接明的說出口,但那雙盛滿促狹的眼睛裏,分明有着這樣一層意思。
夏淺深被他這樣的眼神注視着,羞得眼角都染上了緋色,連忙用受傷的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掩耳盜鈴地想,如果我不看江先生的話,江先生也就看不到我了。
倆人就這樣在沙發上消磨了一下午的時光,江亟在海晏樓定的晚餐也送到了。
夜幕四合,初冬的夜來的早,仿佛只是一個擡首的瞬間,遙遙望出去,城市萬家燈火已經漸次亮起。
夏淺深一邊吃一邊用餘光悄悄看江亟慢條斯理地吃東西。筷子無意識地在碗裏鼓搗着。
天已經黑了,江先生他…今天會回去嗎夏淺深懷着忐忑不安地心情想,按說他們已經是男男朋友關系了,江先生可以有理由留下來,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尚短,哪怕倆個人什麽不做的只是一起睡在床上,他都沒有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
夏淺深心思重重地吃完了晚飯,好在海晏樓的飯菜比較美味,盡管他想着事情,依然能食之有味。
吃完飯,倆人一起去樓下的小區裏遛彎消食。原先夏淺深走在前面,但他心裏有事總是時不時想去看一下江先生,走着走着,就自然而然走到江亟後頭去了。
江亟在前面看着後面慢吞吞跟上來的影子,無奈的停身轉過身。夏淺深沒注意,就這樣直直地不帶拐彎地撞了上來,撞進早有預謀張開雙臂的江亟的懷裏。
倆棟樓之間過道的花壇小徑邊,一高一矮倆個身影撞在一處,猝不及防四目相對,天地間聲影漸消,時光定格仿佛将他倆描成一道剪影。身後的路燈光溫柔地照過來,又好似給這道剪影鍍了一層金邊。
夏淺深由下往上落進江亟夾着細碎燈光的眼,璀璨奪目仿佛要閃進夏淺深心裏,一顆心在左胸膛火熱地跳動起來。
江亟一寸寸靠近,有一瞬間夏淺深以為江先生要吻自己,但江亟只是慢慢地湊近,在離他幾厘米的距離處停住,輕輕地落了一個吻在他的發頂上。
輕輕地,慢慢地,像一根羽毛,用柔軟的絨毛,從他的心上掃過。
渴望忽然從他心底裏湧上來,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夠,不夠,這樣不夠。
他紅着耳朵,那心底的不滿足戰勝了他原來的羞怯,夏淺深雙手緊緊攀住江亟的背,踮起腳,拼命想要去觸碰他今晚看了很多次,觊觎了好久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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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亟不僅個高,由于經常鍛煉全身都是不過分虬結卻結實的肌肉,夏淺深努力了半晌,江亟就像一個塑好的雕塑一般,愣是半分都沒有動彈。
依然用那雙狹長的,點滿萬千星光充滿蠱惑的雙眼,深深注視着夏淺深,像希臘神話裏的美杜莎,誘惑着人類不斷地靠近,在那雙美麗的眼睛裏被凝望成石。
夏淺深呆呆地想,如果能吻到那雙唇,即使真的被塑成一塊石,那也值得了。
那雙誘人的唇一直在他眼前望得見卻夠不着的地方,讓人無端端由心底急出一股子火,那把火瞬間被不知名的無名邪風吹得熊熊燃燒,燒的他理智全無。
夏淺深将抱在他腰間的手松開,轉而摟住他的脖子,借着江亟的力,一個起跳,穩穩地跳到了江亟的身上,像一只無尾熊用腳牢牢将他的腰鎖住。
夏淺深一點也沒有意識到現在姿勢的不對勁,只知道自己心心念念地唇因為姿勢的變更,此時已經近在咫尺。
江亟原先還老神在在地看小朋友在他懷裏急得滿頭大汗,因為求而不得迷離的眼神,壞心眼地一點也沒想要就現在低下頭去直接實現他的想法。但實在沒想過,這個小se鬼會因為得不到而做一些意料之外卻又合乎他性格的事情。
江亟連忙托住他,免得他沒挂住再掉下去,眉頭一挑,表情卻是十足的無奈寵溺。直接湊近用鼻尖擠了擠他的小鼻子,低笑: “你呀。”
夏淺深看了看他上下翻動地嘴唇,咽了口唾沫,板着小臉,特別嚴肅地吼了一聲: “不許動。”
江亟: “”
夏淺深是虛張聲勢,嘴裏說的大聲,心裏卻虛的很,趁着江亟疑惑的瞬間,一個餓狼撲食,總算将他肖想已久的柔軟唇瓣含在了嘴裏。
可惜夏淺深空有一腔占便宜的心,奈何沒有技術,只胡亂的親了一下,仿佛觸碰過了就算圓了願望了。
但老流氓江先生鬧到現在就等着他自投羅網呢,哪能輕易讓他逃跑,很快又被捉回來,又纏綿地接了一個法式熱吻。
初冬的天已經微微涼了,樹蔭間涼風吹過來,吹到額頭上一股濕冷的涼意,夏淺深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這樣的天氣裏熱出了一身汗。
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自己還攀着江先生,徹底羞紅了臉,連忙從江亟身上跳下來。雙手雙腳都不知道怎麽擺了。
“我……我們差不多了……先……先回去吧。”說完也不等江亟回答,轉過身,同手同腳地往回走,走到夏淺深的那一棟樓,還渾然未覺。
江亟閑适地雙手插在自己的西裝褲兜裏走在夏淺深的身後,也不提醒他。
直到夏淺深走到電梯門口打算去按上行鍵時,才從鏡面的電梯門上看到自己走路的樣子。
夏淺深: “……”
我就是這樣走回來的嗎還走的這麽快,走在了江先生前面。
為什麽江先生不告訴他……
怪不得剛才有幾個跳舞廣場舞回來的大媽們,用奇異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那時候他還非常自戀的自我陶醉,他對這樣是不是惹來注意的眼光都要免疫了,怪只怪自己太好看了,老少通吃。
甚至還朝江先生得意地飛了一個媚眼,換來一個江先生意味深長地眼神,啊啊啊啊,江先生肯定知道那些大媽們在看他什麽。
夏淺深在心裏給自己捂住眼。
淦,他不要面子的嗎啊啊啊。
夏淺深氣呼呼地走進了電梯,全程背對着江亟,然後從電梯的反光壁上偷偷看江先生的動靜。
回到家,重新要面臨江先生會不會住在自己這裏的這件事,夏淺深才因散步暫時放下的糾結重新拿了起來。如果江先生要留下來的話,自己到底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就在他心底天人交戰的時候,江亟走到他面前,語氣非常自然地問: “你不去洗澡嗎”
夏淺深: “!!!”
這麽……這麽直接的嗎他……是不是在暗示我
難道要在浴室嗎
這也太赤雞吧!
頓時夏淺深看江亟的眼神都變了,第……第一次就要這樣嗎
就在夏淺深腦內上演了好幾場18禁帶顏色的畫面,小火車嗚嗚嗚要開去城市邊緣,被江亟低沉地笑聲打斷。
江亟不笑的時候有些冷淡的眼角眉梢全部被這個笑化開,上翹的眼尾染着溫柔的笑意: “想什麽呢”
江亟一步步靠近,直到和夏淺深幾乎貼在一起,夏淺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倆步。
江亟居高臨下俯下身看着夏淺深,壓低聲音,刻意拖長音調: “還是你想一起洗”尾音像一個鈎子,差點将夏淺深的魂兒勾走。
江老妖精道行太深,夏小淺這個初出茅廬不知世事的小朋友完全不夠看的,如果江老司機願意的話,這樣的純情小朋友他一下子可以撩倒幾個。
但……江老妖精的心早在最初的時候就被傻乎乎的小朋友,趁他不備陰差陽錯地偷走了,到如今,很難說清,他們倆人究竟誰更游刃有餘一點,大概都是沉浸其中,也不願意再出來了。
夏淺深美色當前,晃神片刻,才回過神,仿佛剛才腦內自己模拟的小車被江亟的眼睛給洞悉了,整個人好像是被脫光了衣服在烈日下炙烤一樣,羞得他渾身都像在燃燒。
夏淺深不敢看江亟半分,連忙“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的大門。
夏淺深背靠着卧室門,在裏面冷靜了半晌,才拿了睡衣和換洗內褲推開門。
江亟瞧見一只烤熟的小兔子,豎着長耳朵,仿佛捂着被踩斷的尾巴,一溜煙地竄進了卧室,然後過了一會,那只小兔子便真的乖乖地拿了換洗衣褲,聽話地朝浴室走去。
江亟忍不住舔了舔唇,盡管他之前沒有想要留下來的意思,但此刻留下來的願望是如此的強烈。
他的小兔子正渾身散發着香氣,眼神純淨透徹,一臉癡迷地看着自己。柔和媚,純和妖竟完美地在一個人身上融合,矛盾卻又自然。
江亟眼睛一動不動地鎖住夏淺深的身影,直看的夏淺深再次同手同腳地走進了浴室為止。
夏淺深臉紅紅地走進去,将衣服放在外間的凳子上,拉上淋浴隔斷的小簾子,将頭直接放到了噴頭下面沖,企圖将腦袋裏裝滿的江先生給沖掉。
夏淺深這個澡洗的礦前持久,久得江亟都差點以為他在浴室裏面睡着了。好幾次去敲浴室的門,提醒貪水的小朋友,千萬別忘了手背上面的傷,暫時不能進水。
夏淺深沖完澡,換好睡衣,又在浴室裏面對着鏡子将頭發吹幹,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為了省事買的所有的睡衣都是同一個款式的大開口睡袍,露着自己瘦削的胸膛,還有倆條沒有什麽肌肉美感的竹竿腿。
夏淺深: “……”
居然一無是處腫麽辦。
夏淺深又對着鏡子搞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才扭扭捏捏地開了浴室門出去。
手不要被浸濕什麽的,那是一定不可能的,那必須是濕的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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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已經淩晨了,第二天要上班來不及修改,,,白天修改哦如有錯誤,請原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