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公最帥7(三合一) (1)
聖誕佳節, 在十分鐘之內被擠上了熱搜,這件事情不是孟暑寒願意的。
微博上那一排排的熱搜飄紅, 孟暑寒差點就哭了。
#當街捉到孟暑寒被拒#
#孟暑寒再次爬車失敗#
#姜總霸氣#
#孟暑寒和星光姜總不合鐵錘#
這樣的熱搜鋪在微博上面, 孟暑寒巴不得把自己的結婚證拿出來, 啪啪啪地砸在廣大網友的臉上。
她關上微博, 機警地往四周一瞥。
不遠處的圍牆角落裏有人動了, 并且有閃光燈的光亮起來。
孟暑寒想都沒有想,下意識地就追了過去。狗仔眼見着自己暴露了,起身就跑,臉上全副武裝, 比孟暑寒裹得還要緊。
“站住!你要再動, 我可就動手了啊!”孟暑寒喊了一聲。
前面抱着相機跑的可疑狗仔只是回頭一看,并沒有停下來,前面出現了一道圍欄, 狗仔輕而易舉翻了過去。
“吼喲,這樣就想要甩掉我?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社會你孟姐!”孟暑寒嘴裏嘟嚷着爬上圍欄。
兩分鐘後, 姜虔接到了孟暑寒的電話。
本以為這是來哄他的,一接起來就哼哧一聲,可是入耳的卻是孟暑寒的哭聲, “嗚嗚嗚老公我、我腿斷了!”
“……”姜虔沉默了下,眉頭蹙緊,“在哪兒?”
“我給你微信上發個定位,你快來嗚嗚嗚。”
她的哭腔裏帶了絲顫抖,姜虔剛剛還有些生氣的心情全然不見了, 反而有些煩躁,他穿上西裝外套出去,正好是碰到了劉助理。
“姜總出去?”劉助理問,“出了點事,孟小姐和您又上了熱搜。”
姜虔沒有任何遲疑,從劉助理身前過去,一個眼神都沒有過來,只聽到姜虔冷冰冰地說了聲:“查。”
這才幾分鐘就上熱搜飄紅了,如果不是有人在後面操縱,姜虔是不信的。
劉助理再看過去,姜虔早已經坐上了電梯下去。
電梯向樓下去,此時正是午休的時候,難免有人也要下去,所以電梯一會兒就停一下,一會兒又停一下,姜虔臉色極其不好。
電梯之外本來準備下去的,一看到自家老總臉色冷成這個樣子,誰還敢上去觸黴頭。
于是就有人想了起來,那個全網黑的孟暑寒又拉着他們家總裁上了熱搜,姜總肯定是因為這事兒煩着呢。
姜虔到了樓下,看了眼孟暑寒發過來的定位,不是很遠。
他走過去,看到正坐在圍欄下面的女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她坐在地上,看起來狼狽不堪。
姜虔走過去,孟暑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一回頭就看到姜虔輕松地從圍欄上一躍而下,白色襯衣的一角被風吹的輕揚,男人沉穩內斂的臉上,多了些肆意的色彩。
孟暑寒抿了抿唇,眼睛都紅了一圈。
姜虔平穩落地,她委屈巴巴地張開雙臂來,軟着聲音:“老公,疼……我腳是不是斷了啊?”
那雙哭得有些發紅的眼睛看向他,姜虔覺得自己更加煩躁了,多年的修養在這一刻都像是煙消雲散了,他蹲下身來看了下孟暑寒的腳。
是紅腫的。
精致的腳踝上腫起了一大片來,他輕輕一捏,孟暑寒就疼的不行,哇哇大叫着抱住他的脖子,哭聲在自己耳邊回響着:“完了完了,肯定是斷了。”
“別慌,我送你去醫院。”
話音剛落,孟暑寒身子失重,男人的臂彎将她一把抱起,她抱緊了姜虔的脖子,她抽噎了一聲。
姜虔按捺下心中的焦急來,安慰一般輕笑一聲,“沒事,就算真斷了,也是我老婆。”
孟暑寒吸了吸鼻子,“現在說起情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了。”
姜虔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了下,害怕孟暑寒疼得厲害,他開口問:“怎麽忽然就跑到這兒來了?”
要是能夠轉移一些注意力,大概會好一些。
提起這茬,孟暑寒就氣的厲害,她哼了一聲,“你不知道,你剛走沒十分鐘,我倆就上了熱搜,然後啊,我就抓住了那個狗仔!”越是說到後面,孟暑寒更加生氣了,“那小子翻過圍欄就跑了,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好,怎麽可能放過他……”
姜虔接過話來,“然後你也去翻了?”
孟暑寒委屈巴巴地應了聲。
還好孟暑寒追的不遠,離星光的車庫也近,姜虔抱着她進了車裏面,她痛得直咧嘴,姜虔幫她把安全帶系上之後,就立馬開車去了最近的臨山市中心醫院。
醫院人多,不過好在孟暑寒裹得跟個球一樣,倒也沒有多少人認得出來。只是姜虔前段時間憑借着一張照片在網上火了一陣子,認識他的人自然多,紛紛側目看他。
小護士叽叽喳喳毫不避嫌地聊着:“天吶!是姜總!真人比照片還要好看!”
另外一個搭話:“嗚嗚嗚我也想要被他抱。”
兩個人反應過來:“所以他抱着的人是誰?不是說姜總是單身嗎?”
另一邊,孟暑寒像是吃了檸檬一樣,一開口都是酸的:“你的小迷妹們想要被你抱。”
姜虔垂眸,睫毛遮掩之下的黑眸深邃而又淡漠,看得她心裏面有些悸動,姜虔問:“怎麽,腳不疼了?”
被提起,孟暑寒咧嘴:“疼!”
姜虔讓劉助理聯系了家裏面的私人醫生,等在中心醫院檢查完了回家再瞧瞧,免得出什麽後遺症。
醫生是個嚴謹的老頭,戴着眼鏡捏了捏孟暑寒紅腫的腳踝,她立馬痛得抓住姜虔的衣角,捏的衣角皺巴巴的。
老頭扶了下眼鏡皺眉:“你多大了?”
孟暑寒吸了口氣回答:“27.”
老頭啧了一聲:“你都二十七了,還喊什麽疼疼疼啊?別人家小孩子哭的都沒有這麽兇的。”
孟暑寒眼角的眼淚都還沒有風幹,她不禁抹了把眼淚,反駁:“二十七歲怎麽了?二十七歲那也痛啊,誰說成年人就不能痛了?謬論!”
姜虔也是冷着一張臉,在孟暑寒說完之後,他沉着聲音冷冰冰地說:“我寵的。”他冷眼睨着老頭,眼中一片寒涼,看起來怪怵人的。
老頭沒聽得太明白,“啊?”了一聲。
姜虔抿唇:“有錢,樂意。”
老頭被這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誰叫他沒有錢怼回去!
孟暑寒彎了彎眼睛,更靠近了姜虔的身側一些,老頭被氣得不行,可偏偏人家是顧客,花了錢的,再怎麽不行也得給人家治。
老頭讓孟暑寒先去照個片,照完之後劉助理就帶着私人醫生過來了,停車等在外面,姜虔抱着孟暑寒就離開了中心醫院,并且給這裏打上了黑名單。
車上,私人醫生看了照出來的片,又查看了下孟暑寒的腳踝,這才下結論:“腳踝骨折了,不過孟小姐跳下來的地方應該不高,在家休養一個半月應該能夠恢複。”
姜虔松了一口氣,一低頭,就看到孟暑寒抓着他的手緊緊不放,他不禁挑了下眉,沒有吱聲。
孟暑寒抱着照出來的片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懂,嘴裏面嘟囔着:“還好還好不嚴重。”她擡頭看着姜虔,紅着眼睛認真地說:“幸好等一個月就過年了,劇組來不及收拾出來,所以拍攝延期到年後去了。”
姜虔喉頭動了下,“嗯。”
得知自己的腿并沒有斷掉之後的孟暑寒放下心來,松開姜虔的手摸出手機來。
姜虔眼眸一暗,抿了抿唇,将手縮了回來。
呵,女人都是大雞爪子。
安心刷着微博,微博上的熱搜已經被撤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有些沒有被清理幹淨的,孟暑寒點進去看了。
果真,清一色,全都是在罵她的。
她看了眼,戳了下姜虔,和他分享:“一起看看?這網上的樂趣可多了,你也別整天宅在辦公室裏,也得到網上看看,這一屆的網友可優秀了。”
姜虔莫名看了她一眼,湊過去看。
[這個孟暑寒怎麽又開始作妖了?一天看個幾十遍黑料,我快吐了]
[請問微博能夠屏蔽孟暑寒嗎,看了挺惡心的]
[@唐欣媛v 小糖姐姐快看,綠蓮又開始了]
[求求你放開我們姜總吧!]
[你一直貼着我們姜總不累嗎?我都看累了]
[…………]
姜虔看了臉色不大好,孟暑寒腳動了下,疼的不行,手機沒拿穩,掉在了地上去,她撅了噘嘴:“姜總幫我撿起來一下。”
正在開車的劉助理心頭一跳,這也太大膽了,竟然敢讓姜總給她撿手機!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兩秒後,劉助理看到內斂沉穩的姜總彎下腰去,幫孟暑寒把手機撿起來,并且說:“疼就別亂動。”
劉助理和私人醫生吓得大氣不敢喘一個。
很快就到了沽西園林,醫生幫忙把孟暑寒的腳料理好之後,劉助理就送他回去,姜虔正在屋外打電話,孟暑寒躺在樓上姜虔的房間看自己包成了粽子一樣的腳,還給林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林梨也不問孟暑寒打電話來幹嘛的,反正開口就說:“小寒你就作吧!成熟女人應該知難而退,你這三番兩次招惹姜總的,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啊!”
孟暑寒哼哼了兩聲,“梨姐,我腳骨折了。”
林梨那邊似乎是摔了什麽東西,“是不是姜虔給打的?你在哪裏?我就說不要招惹了吧,那個姜虔一看就很兇!”
“……”孟暑寒頓了頓,“不是姜總打的,是我追狗仔摔的,你不用管我了,反正最近公司也沒給我什麽活動,我就不回來了。”
林梨機警起來,“你不回來去哪兒?在你老公家裏?不行,我一定要來看看你老公是誰,可不可靠!”
“不用了……”
“別多說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看看是哪個大豬蹄子把你給騙走了!我非得削他不可!”林梨咬牙切齒,對這樁婚事極其不滿,“定位發給我,馬上過來!”
不給孟暑寒反駁的機會,林梨立馬就挂了電話。
孟暑寒看着黑掉的屏幕愣了會兒,她其實早就準備和林梨說她老公是姜虔的,可就是怕林梨接受不了這個刺激,也找不到合适的機會,所以才一直瞞着。
對孟暑寒而言,林梨不僅僅是她的經紀人,更是她互相扶持的朋友,她從小性格就不大好,朋友沒幾個,有的怕就是前些日子絕交的那幾位。
她不想要再失去林梨這個朋友,最好的就是對她坦白。
既然林梨現在自己提出來了,她倒不如借着這個機會和林梨坦白了,也免得以後藏着掖着的,壞了姐妹之間的情分。
打開手機,孟暑寒就給林梨發了一個定位。
沽西園林是有錢人住的地方,一般人都是進不來的,安保措施更是強,林梨自己一個人過來,鐵定是進不來的。
她扯着嗓子喊了一聲:“鄭阿姨!鄭阿姨!”
鄭阿姨從門外進來,手裏正拿着一顆西紅柿,她還以為是孟暑寒腳疼了,有些慌張地問:“孟小姐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去叫先生進來?”
孟暑寒擺手笑了笑,“不是,是我經紀人要過來,你能幫我去園林外面接她一下嗎?”
“這樣啊。”鄭阿姨松了一口氣,一口應了下來。
打開手機,林梨又發了新的消息過來:[你這老公怎麽回事?在別墅區裏修房子還帶着你去?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小寒,聽姐一句勸,這種男人不能要。]
孟暑寒咧開嘴笑起來,手指在鍵盤上噼裏啪啦地點着:[那可不行,我老公身強力壯誰也比不上呢]
林梨:[你可就騷吧,有你後悔的時候,憑你的長相,誰不想娶你?何必要這樣一個男人?]
孟暑寒有些期待林梨來看到姜虔的樣子了。
她眯着眼睛笑,唇角的笑容一直按耐不下去,她正要回消息,身邊一道黑影壓了過來。
她歪着腦袋看過去,迎上姜虔淡漠的視線,她眉眼彎起來,宛如彎月,姜虔移開目光,落在她手上拿着的手機上面。
沒有關上的聊天記錄,映入眼中。
孟暑寒愣了兩秒鐘,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将手機翻過來壓在被子上面,擡起下巴:“我們女人說話,你偷看什麽!”
姜虔擡眼看她,雙手插在褲兜裏,神情淡漠,語氣淡淡的:“我在看我身強力壯誰也比不上。”
她眉梢一動,“我才沒那麽不要臉這樣說,我矜持着呢。”
她太過得意,腳動了下,疼得她直咧嘴,不敢再多做什麽大動作。
姜虔似笑非笑,說:“現在知道疼了?平時和你說過要冷靜不要沖動,翻圍欄的時候怎麽沒想過?”
“我想了。”她理直氣壯,“我告訴我自己,孟暑寒,你行的!”
姜虔薄唇動了動,說不過孟暑寒,看着她得意的眉眼,帶着笑意,可是眼圍還泛着一絲紅腫,應該是剛剛哭多了。
他沒說話,從一邊的櫃子裏找出一個小小的醫療包來,坐在床邊。
柔軟的床榻朝着他那邊陷下去了不少,孟暑寒身子也往他那邊傾了些。
姜虔開口:“手給我。”
“做什麽?”孟暑寒問,還是依言把手遞了過去,白皙的手心裏面,被劃拉來了一條口子,大概是因為不如腳上痛,孟暑寒忽略掉了。
姜虔從醫療包裏拿出酒精給傷口消毒,她“嘶”了一聲,他頓了頓,擡頭問:“疼?”
孟暑寒彎着唇角,“嘶,這個男人替我處理傷口的時候真帥!”
姜虔:“……”
又在說什麽騷話,姜虔心裏面暗自說道,繼續低頭給她清理傷口。
一分鐘過去了……姜虔還在用酒精消毒。
兩分鐘過去了……他依舊在用酒精消毒。
三分鐘過去了……孟暑寒不禁開口:“姜總我的傷口是中毒了所以要消毒這麽久嗎?”
姜虔手中的動作停住,孟暑寒清晰地感覺到他手心裏傳來的溫度,明明這個男人看起來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偏偏,身體和心都是熾熱而滾燙的。
他放下酒精,拿出創可貼來,臉上的表情有點委屈,可他倔強的不讓孟暑寒看出來。
他覺得孟暑寒真的是太會扯謊了,剛剛還在覺得他處理傷口時很帥,現在又嫌他時間長了。
他在孟暑寒那道細小傷口上摁了下,疼的孟暑寒一個激靈。
姜虔收拾好醫療包,“剛剛聽鄭姨說,你讓她去小區門頭接個人?經紀人?”
剛剛的聊天記錄,他看的可明白了。
“嗯。”她摸着手上的創可貼,“梨姐不放心我,我覺得這麽瞞着也不是辦法,就打算讓她過來,和她坦白了。”
姜虔淡淡應了聲,出門右轉進了旁邊的書房。
隔壁書房關上門的聲音模糊,孟暑寒重新拿起手機來看了眼,林梨已經坐上出租車過來了。
她又上微博逛了一會兒,鄭阿姨已經帶着林梨到了樓下。
樓下,林梨跟在鄭阿姨身後,臉上的肌肉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僵硬得如同蠟像。
鄭阿姨回過頭去客氣一笑:“小姐請跟我來,孟小姐在樓上,腿腳不方便。”
林梨呆滞地點頭,機械地跟着鄭阿姨上樓。
她倒是想要清醒一些,可是現在她腦子裏全都回蕩着“孟暑寒傍上了大款!”這種聲音,怎麽樣都揮散不去。
別墅裏很大,林梨甚至能夠聽到她的腳步聲回蕩其中。她粗略估算了下,能在沽西園林買房的,家産肯定在臨山排進前一百……
前一百是什麽概念,就連她現在的東家鼎銘也堪堪排名二百。
到了卧室外面,鄭阿姨敲了兩下門,溫和地說:“孟小姐,您朋友到了。”
房間裏面傳開了孟暑寒懶洋洋地聲音,林梨推門進去,看到寬敞的卧室裏面布置簡約,入目就是一張極大的床。
床上藏青色的被子蓋的嚴嚴實實,孟暑寒在床頭探出一個腦袋來,眉眼彎着,笑眯眯的。
孟暑寒朝她招了招手:“梨姐!”
林梨現在滿心都是“日了狗”這種心态,迷迷瞪瞪地走到孟暑寒身邊。
靠在床頭的孟暑寒皮膚瓷白,即便是二十七了,皮膚也嫩的跟個小姑娘一樣。現在她沒有化妝,也大概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臉色有些蒼白和虛弱,眼邊的微紅瞧了,就讓人挺心疼的。
“梨姐!怎麽樣?是不是覺得自己傍上了一個小富婆?”
小富婆孟暑寒揚起下巴,修長精致的脖子上戴着銀色的項鏈,愈發襯得脖頸精致。
林梨低咒一聲,伸手在孟暑寒的臉上捏了一把,“小寒,老實說,你這兒租一天給我演戲多少錢?”她哈哈笑了兩聲,“你這也太皮了吧?拿錢給我開玩笑!”
早就知道林梨會是這種反應了。
任是誰都不可能相信全網黑的孟暑寒竟然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沽西園林裏的富人。
孟暑寒笑起來:“一天百八十萬呢,你說貴不貴?我銀行卡都要被掏空了。”
林梨頓時面如菜色,差點就開口噴了上來,一張嘴,卻又變成了:“那你腳傷也是假的了?”
說着,林梨生氣的去掀她的被子,一掀開,右腳打着石膏,異常顯眼。
于是孟暑寒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林梨說了清楚。
而微博上那些熱搜,姜虔也早就解決了。
這時候想到這一連串熱搜無緣無故消失的事情,林梨才漸漸回過味兒來,她的藝人孟暑寒,可能真的是傍上了一個了不起的主。
一想到那些個猥瑣的有錢老男人對孟暑寒動手動腳,她心裏面就禁不住地低落。
之前在電話裏聽到過這位老公的聲音,當時還以為是年輕的工地頭子,現在一想,肯定是當時手機傳過來時聲音有了變化。
整個臨山市,年少有為的能有幾個?
再想到孟暑寒為了資源委曲求全,小心翼翼的模樣,林梨就恨不得手撕猥瑣老男人!
林梨抹了一把眼角,伸手去拉孟暑寒,“離婚!小寒,你聽姐的,這種有錢的老男人最不是東西了,外面的女人比他的精.子還要多,你根本就壓不住的!”
孟暑寒擡眼,臉色微變。
林梨還以為自己是戳到了她的痛處,更是心疼,扯着嗓子吼:“小寒,你聽姐的,咱們離婚,就算咱們在娛樂圈裏一蹶不振低入泥濘,也不要這樣出賣自己啊!”
孟暑寒古怪地咧開嘴笑了,手在林梨的手背上捏了下,軟着聲音朝着她喊了一聲:“老公~”
林梨剛剛還喋喋不休、誓死要把孟暑寒救出與老男人婚姻火坑的小嘴立馬停住了。
身後的男人沉着聲音“嗯”了聲,語氣裏還有絲淡淡的冷笑,凍得林梨打了一個哆嗦。
“你們在說離婚?”男人的聲音再次在房間裏響起。
林梨都不敢轉頭去看,剛剛還撺掇着孟暑寒分手,現在就被抓了個現形,這能不尴尬嗎!
再聽這聲音,低沉而又磁性,分明就是很好聽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孟暑寒眼睛晶亮,帶着笑意瞥了眼林梨,“這個是我經紀人,我經常和你說過的。”
林梨瞪了眼孟暑寒,不得已,只能夠緩緩轉過身去,臉上的假笑慢慢凝固在臉上。
身後幾步開外和她保持着一定距離的男人西裝革履,一雙劍眉之下的狹長眸子深邃而又淡漠內斂,他鼻梁高挺,薄唇緊抿,他扯了下領帶,動作随性卻又帶着些……誘人。
林梨當場就吓懵了。
這這這這個人!分明就是姜虔!
微博熱搜上孟暑寒千方百計想要勾引的星光投資的姜總!
姜虔目光落在孟暑寒身上,淡淡的點了下頭,“嗯,知道。”
“就是那個造謠我工地搬磚,撺掇你離婚的那個經紀人。”
要是說林梨剛進這個別墅的時候,心裏面還是“日了狗”,現在的心情,大概就能用“狗日了我”這種來表達一二了。
林梨覺得自己年紀有點大了,腿也有點不中用,特別想要跪着和姜虔解釋解釋。
此時臨近晚上,臨山已經入冬,不到七點外面就染上了一層黑。
路燈明亮,将整個沽西園林都照得明亮無比。
從卧室裏往外看,還能看到巨大的室內高爾夫球場,還有姜虔別墅自帶的泳池。
姜虔也就只是來和林梨“打個招呼”,他并不會真的和女人計較。
“打過招呼”之後,他又回了隔壁書房,鄭阿姨來叫林梨下去吃晚飯,孟暑寒腿腳不便,姜虔就讓鄭阿姨給她帶上來。
林梨出了卧室,正巧是遇到從隔壁書房出來的姜虔。
神情冷峻,林梨很自然地把他和商場之上殺伐果斷的男人聯系在了一起。
林梨停下腳步,低聲喊了句:“姜總。”
“嗯。”姜虔應了聲,看向林梨,出聲:“剛剛我聽見你讓她和我離婚。”
“……”
剛剛被抓了現形時,姜虔沒有多說什麽,林梨還以為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呢!
林梨臉上僵硬的笑着:“沒……那時候不是不知道,咱們家小寒的丈夫是姜總嘛,如果是姜總的話,那我就放心了啊!”
姜虔神色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神飄了下,從林梨身上移開,“我不放心。”
“!”完了!她果真得罪姜總了!
林梨臉色變了又變,還沒有想好措辭,就見到姜虔往樓梯去了,站在樓梯口出,修長白皙的手扶着樓梯,神情淡淡的,“如果你少住在她家裏,我就放心了。”
“……”怎麽覺得姜總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
正想着,姜虔已經下了樓,林梨緊随其後,如果不是孟暑寒硬要她在這裏吃晚飯,林梨早就走了。
過了會兒,鄭阿姨從卧室裏出來,手裏端着飯菜,原封不動的拿了下來。
姜虔問:“怎麽回事?”
“先生,孟小姐想要下來一起吃,我拗不過……”
鄭阿姨拗不過孟暑寒是正常的,姜虔也拗不過,他目光淡淡掃過林梨,起身來:“先上菜吧,我去看看。”
他身姿挺拔,一站起來就擋了大半的光,林梨差點以為自己活在了陰影裏。
姜虔一離開,林梨頓時松了一口氣。
樓上卧室。
姜虔蹲在床前,孟暑寒哼哼唧唧地爬上他的後背,她體重一直都控制着,也不是很重,姜虔輕而易舉就背了起來。
孟暑寒貼在他的耳邊,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
“別動。”
姜虔小心翼翼地背着孟暑寒下樓去吃飯,之前醫生就叮囑過不能吃太過刺激的菜,所以姜虔盡量給她夾一些清淡的。
一頓飯吃完,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幕之上,看不見一絲亮光。
無星也無月。
吃完之後,鄭阿姨在廚房裏洗碗,林梨都已經想好了告別的話,孟暑寒又開口說:“梨姐,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和你說。”
林梨下意識地就看向了孟暑寒的肚子。
“……”孟暑寒笑了下,“你想多了,不是這個。”
她右手放在左手上,撥弄着手心裏的那一個創口貼。
組織好語言之後,她鄭重開口:“梨姐,其實我父親是孟振國。”
“孟振國……”林梨咽了口唾沫,手指都忍不住顫抖,她扶着桌面站起來,感覺自己連腿都不聽使喚了。
真的想跪下!
孟振國是誰……圈子裏不能不知道,萬盛傳媒的老總,整個娛樂圈裏讓人巴結的存在。
可以說,萬盛傳媒是娛樂圈的領頭羊,而他孟振國,是放羊人。
可是現在,她那個被全網黑的小藝人告訴她,我爸是放羊人。
在看到姜虔之後,這一切……都信了。
連姜虔都能夠做她老公,孟振國是她爸這也很正常了!
“梨姐,你怎麽在發呆?”孟暑寒問。
林梨莫名看了她一眼,低聲嘟囔:“我在想我要不要跪着說話。”
可是孟振國的女兒,姜虔的老婆,即便現在是全網黑也不用家裏的勢力來洗白?
別說孟暑寒堅強獨立,說出來可能孟暑寒自己都不信。
不過孟暑寒沒有和她說,林梨也就沒有多問。
像是這種“老公是姜虔,老爸是孟振國”這種秘密都能告訴她,林梨并不覺得孟暑寒會故意隐瞞她什麽。
如果有,那是真的不能說的。
夜深,姜虔讓司機送林梨回去,鄭阿姨也離開了,整個別墅裏只剩下了兩個人在。
姜虔纡尊降貴又把孟暑寒背了上去,她躺在床上打了一個呵欠,“姜總,腳疼……”
她委屈巴巴的小模樣格外可愛,姜虔喉頭動了下,伸手在她頭上揉了下,“你疼的時候就叫我。”
姜虔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即便臉上冷冰冰的,可是骨子裏全都是溫柔。
他骨子裏的所有溫柔,都給了孟暑寒。
姜虔幫孟暑寒擦了臉,自己去浴室裏洗了一個澡,水聲嘩嘩地流動着,聽得孟暑寒想要扒開門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姜虔穿着睡衣出來,上床坐在孟暑寒身邊。
他剛洗過澡,身上還有些熱氣,在被窩裏仿佛都有一種暧昧的潤濕感。
孟暑寒動了下,把手搭在他的腰上。
她的手有點冰,偏偏還要往姜虔的懷裏竄,姜虔伸手摁住她的手,聲音略壓抑,“別動。”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中,漸漸溫暖。
孟暑寒受了傷,身體不大方便,姜虔壓抑着自己,生怕會弄疼她。
等到孟暑寒身上暖和了一些,姜虔才關燈睡下。
外面的路燈,也早就滅了。
他在黑暗裏睜開眼睛,靠在孟暑寒的唇上輕輕點了下。
…
孟暑寒在公司那邊請了假,林梨手下也只帶着孟暑寒一個人,反正她也打算和孟暑寒共進退了,索性也請了假,管公司怎麽去想。
等到這年一過完,孟暑寒的合同也就到了,從此也就沒什麽牽連了。
林梨老家遠,在豐城,每年過年回去也待不了多久,這一次正好請了假,她就在元旦節的時候回去了。
而孟暑寒腳踝骨折地消息,也傳到了孟家和姜家。
她現在是孟振國唯一的女兒,他本來就舍不得她自己出去拼,現在腳踝還骨折了,孟振國巴不得讓孟暑寒立馬回家去住。
姜虔聽在耳裏,臉上倒是不動聲色,可是一出聲就是陰陽怪氣的:“煩惱岳父費心了,我老婆我會照顧好的。”
孟振國夫婦之後沒幾天,就是姜虔的母親來探望了。
姜家父母都是畫家,還是那種頗有建樹的畫家,即便孟暑寒沒有什麽藝術細胞,對藝術界也沒有什麽了解,可是在聽圈裏人立文藝博學人設的時候,總會提到姜父與姜母。
姜父在英國有一場畫展沒有來,只有姜母一個人來了。
姜母并不年輕,兩個人生姜虔的時候也已經年近三十,可即便如此,姜母身上并沒有年老之态,更多的是歲月靜好的溫柔。
也多虧了姜家父母基因好,才生了她老公這麽好看的人。
姜母拉着孟暑寒說了好一會兒話,看到那只腿的時候,心疼的不成樣子。
姜母留下來親自做了飯菜,快走的時候還送了孟暑寒兩幅姜父的畫。
孟暑寒立馬就讓人收下了,“媽你放心,我回家就給挂起來!”
姜母寵溺地笑,“你啊,病着呢還這麽可愛。”姜母掩唇笑,此時姜虔不在家,去了公司,她才問:“姜虔有沒有欺負你?或者對你不好?”
孟暑寒搖頭:“沒有沒有,老公他什麽都好,事業好,身體好,對我好,體力也好!”
“那你們有沒有考慮過要孩子?”姜母溫和地問她。
孟暑寒猶豫了下。
面前的姜母高貴而又優雅,也正是這樣的父母,才會教出姜虔那般矜貴的人。
姜母眉目淡淡的,畫了淡妝,得體而又溫柔。
孟暑寒并不覺得姜母會是那種催生的母親,所以直言道:“老公那邊我不知道,可是我如今還在娛樂圈,也沒有公開,還是着重事業多一些吧。”
言外之意是沒有打算要孩子。
姜母果然沒有催她,反而是問了好些關于她工作的事情,提到被人黑的時候,孟暑寒的厚臉皮竟然有些挂不住了。
被自家婆婆這樣提起,的确是有些臊的。
姜母很快就揭過了這個話題,和孟暑寒聊了下娛樂圈裏別的人。
和姜母聊天是個很舒服的過程,不浮躁甚至安心,仿佛是身邊燃了一炷香,一盞茶,你聽着她說話,須臾之間就有頓悟的征兆。
她情商也高,給孟暑寒提點了幾句在圈裏相處的話,孟暑寒若有所思。
可是最後,姜母一笑:“不過我還是喜歡這種脾氣的你,那也無妨,反正姜虔都能夠擺平的。”
兩個人聊了好一會兒,等到姜虔回來姜母才離開。
…
孟暑寒的腳養了整整一個多月,轉眼就要過年了,可她的腳恢複的還是不太利索。
在這個家家團圓喜慶的日子裏,她只能獨守空床,陪着手機。
姜虔今晚有應酬,會回來得晚些,孟暑寒這一個已經習慣等姜虔回來睡覺,所以就開着燈等他。
打開微博,她已經在微博上面消失匿跡了一個多月,熱搜更是沒有提過她,以至于各位黑粉的戰鬥力有所下降。
她興致缺缺地看了點,又回到熱搜上面。
新一輪熱搜已經替換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