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前世那個辦法

前世那個辦法

入潇湘書院已經三個月,郭悅基本和書院的學女混熟。

真心朋友的話,她還是沒有交到一個,大概是三觀不合,每次其他千金學女都在讨論今年榜下哪家又捉婿的趣聞,都會八卦一下。等到有人突然問一句,你們知道嵩山學院的某某公子嗎?

比如寧卿,寧公子。

男主日常被女人愛慕提起,哪怕從未見過男主,這些同窗都對他産生無限的幻想。

直到郭悅聽見大家耳熟能詳,卻在本朝引起轟動的一首詩,水調歌頭。

郭悅眉頭忍不住挑了挑:“就很符合劇情發展。”

坐在側座的玉清酒,指尖轉動着豪筆,淡淡評價一句:“前世便如此。”

因為他就靠這個出名。

郭悅十分無語。

雖然她覺得在異界當文抄公,只要署名原作者,轉述的主人公靠這個出名也無可厚非。

不過寧卿故意沒有提起原作者,而是說受前人影響。

這個世界又沒有原作者,很難不讓人遐想,這就是寧卿本人的文學作品。

因着這份暧昧的态度,還有人們的猜測,久而久之寧卿出的詩作就被默認為他名下。

她想自己反正已經擺脫了男主,沒必要再和男主有什麽因果。

現在的心情卻有點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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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悅找了疊紙,經過三個月的鍛煉,她的墨筆字已經能夠入人眼了。

她按照記憶寫出不下十首詩,其中多數是唐詩。

寫完,她推到玉清酒面前:“你認識這些詩嗎?”

玉清酒接過紙張,确認一遍,挑出三張:“寧卿作出過這幾首。另外幾首,我見過,但非出自寧卿之手。”

她的暗示很明顯。

郭悅道:“難不成是我?”

玉清酒默默點頭。

郭悅突然對自己的前世有些好奇起來,她突然靠近玉清酒,側臉在她肩側問道:“我前世沒有打過這些詩的主意?或者拿這些詩反制寧卿?”

說完迎來玉清酒短暫的注視,不知為何她不說話,反而有種隔着迷霧的感覺。

玉清酒思緒很久,才回道:“有過,但寧卿的動作更快,然後有一天...”

她沉頓一下,又回憶好會兒:“你突然找上我,說有辦法,要第二天跟我說。但第二天你卻當做沒有這回事。”

應該是完全忘記,或者早已經沒有記憶。

針對寧卿的記憶。

那時的郭悅,總是在絞盡腦汁,然後再遺忘,如此反複,不折不撓。所以才會有今天吧?

興許老天爺都怕了她。

玉清酒手托着下颚,打量她。

郭悅早習慣她喜歡盯着自己思考什麽事情的模樣。

她道:“當做沒有這回事?”

不該這樣的,莫非是沒有起作用嗎?

想到這,郭悅突然起身提前退出學堂回學舍。

她換了身男裝,跟李夫子請了半天假打算出去打聽打聽男主現下目前已經用過的詩詞。或者打算用的詩詞。

已經用到什麽程度?還有哪些詩詞沒有被他抄出來?或者說安排好時間點出哪些詩詞。

要是她沒記錯,京城下個月有一場詩會。

到時候,不僅是各院的學子,很多達官貴人也會參與。

這不就是更好表現的機會嗎?

正當她要出門時,玉清酒已經追上來。

不用轉身就能聽見她的腳步聲。

郭悅默認她跟着自己去,反正她還有信息要跟她對。

正好打聽一下自己前世在劇情點都幹了什麽?

難不成是因為坐以待斃才會走向原劇情。

可惜雖說是原劇情,和原著早就不同了。

而且前世她居然會和玉清酒走在一起。

想想郭悅就頭疼,前世的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

盡管她懷疑過玉清酒的說辭,可玉清酒很多描述都在明示她們的關系非同尋常。

讓她不得不信。

“我前世有沒有出去打聽過寧卿把詩詞運用到哪種程度?”

玉清酒的口吻仍舊淡淡,不過已經有些了情緒:“有過,盡管你沒能說出自己想的到底是什麽辦法?”

“但我覺得應該能行,所以現在即使你采取一樣的行動,我也願意相信你。”

郭悅腳步一頓,又若無其事加快腳步。

相信我。多麽令人感動的措詞。

她也相信這是玉清酒的真心話。可惜的是前世因為什麽原因失敗了吧。

如果和她現在心中所想的一樣。

她動了動唇,最後還是沒有提及自己的辦法,正如前世一樣。

玉清酒也沒有問。

兩人一前一後走着,街道人很多,肩撞肩,還有人時不時故意湊過來,讓郭悅忍不住回頭,就看見翩翩公子的玉清酒,滿臉和善的微笑,令路過的小娘子芳心大悅,時不時靠近她搭話。

郭悅非常無語,不愧是女主,男裝都那麽勾人。

她毫不猶豫将玉清酒拉過來,黑着臉,對着靠近的人:“讓讓!”

或許是感到一絲壓迫,覺得郭悅不好相與,古代小姑娘們都不敢上前了。

玉清酒則是微笑臉越來越蕩漾。

讓郭悅在某個攤位買了頂圓帽鬥笠蓋在她腦袋上,才消滅了阻礙。

玉清酒乖乖戴着,也順手給了她一頂,青蔥的方帽。

“謝謝你的綠帽。”郭悅拉着她去了這條街最多學子去的書館。

金鳴書館。

男主就是在這裏用的水調歌頭。使得金鳴書館一炮而紅,從此金鳴書館的掌櫃為了巴結男主,拼命宣傳男主大才子的名頭。

郭悅拉着玉清酒走進書館,在前臺砸下一錠大銀子,足夠讓掌櫃畢恭畢敬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抖露出來。

“那位寧大才子已經和你商量過,下次發詩的日子?”

掌櫃的還以為她是仰慕寧才子,趕忙承認:“後天據說會有一首詞公布,而且還是在本館先發表。”

“那真是恭喜掌櫃的。”郭悅又砸在櫃臺一錠銀子。

掌櫃眼睛更亮了:“客官還有什麽想打聽的?”

郭悅道:“寧才子公布時會先給你檢驗一下詩詞吧?到時你告訴我這首詩詞的詞牌名就行了。”

“能做到嗎?”

掌櫃聽不是讓自己抄襲寧公子的詩作,這種無理的要求,他頓時松口氣說:“只是個詩名,倒是可以報。”

郭悅滿意點點頭,又拉着玉清酒離開了。

她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問玉清酒:“反正都請假了,要不要一起選個酒樓吃飯?”

“兩人單獨相處?”玉清酒發出疑惑的語氣。

郭悅挑了挑眉:“要不叫上春桃?或者天慧或者馬小姐?”

玉清酒回答的很快:“倒也不必,郭小姐請我一人便可。多了,就徒添增擾。”

郭悅非常滿意。突然好心情請她去一家還算滿意的酒樓。

兩人定下包廂,在上菜之前,一直乖乖跟着她辦事的玉清酒突然問:“什麽辦法?”

“嗯?”

玉清酒:“前世未能開口的辦法,你今世已胸有成竹。”

郭悅的口風很緊,跟玉清酒認識那麽久,多多少少學了她的一點秉性。

她托起下颚,不急不慢說:“你說說前世誰先追誰的?”

玉清酒:“是郭小姐。”

偏偏這個時候,她答得飛快。

還一副她是先被下手的那個。

郭悅好氣!她怎麽可以擺出那麽無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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