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問緣由

第44章 問緣由

“你!”駇

商五郎被杜景宜這一通怼得,那叫一個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七竅生了煙,差點沒噘過去。

但他也确實回不出口來,畢竟杜景宜說的一點都沒錯。

以他的身份,是萬萬不能如此稱呼的。

可從前在家裏頭,誰不是這麽叫的,一來二去的自己也習慣了。

但習慣歸習慣,國法家規在這裏放着。

他即便是想鬧,也鬧不出理來!

見兒子吃了癟,商玉安有些瞧不下去了。駇

雙眼一眯就頗為憤怒的對着杜景宜就說道。

“五郎不配喚他,那我這個做叔父的呢?見着他也該三跪九叩的請安嗎?”

杜景宜滿意的點點頭,笑着就說道。

“四叔能有此覺悟,可見是個聰明的,五房一脈總算是有個長眼睛的了。”

“你!”

父子二人皆被怼的啞口無言。

瞪大了眼睛,也說不出什麽四五六來。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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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是氣勢洶洶,如今是人也被扣下了,話也被堵死了,倒是讓五房人徹底沒了臉面。

那五郎媳婦見此,又要故技重施。

“哎喲”的一聲,見狀就又要睡在地上開始嚎叫哭喊的搏同情了。

可惜,她的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來,就聽杜景宜對着她便笑顏說道。

“五嫂也是要做娘的人了,你說這孩兒生下來自當是要奔個好前程的,無論是女兒家婚配還是男子漢要立于世,都少不得家中人的幫扶,可要是将最有本事的叔父嬸母得罪的厲害了,日後也不知會是什麽結果,你說對吧?”

一句話,就把五郎媳婦的命脈給掐得死死的。

讓她嘴巴張得大大的,卻愣是一聲都不敢吭出來。駇

雙手緊緊的護着肚子,眼淚卻一點不少的從眼眶中湧了出來。

頗像是被逼良為娼的無辜女兒家。

旁邊的四夫人倪氏早就吓得人如篩子,哆嗦的厲害。

若不是怕兒媳婦腹中的孩子有事,她只怕早就暈死過去了。

此刻還能強撐着,完全是一口氣在。

見來尋釁的五房人都閉了嘴,杜景宜這才站起身來。

面色一變,又恢複成過去那般雲淡風起,不谙世事的樣子來。駇

對着商玉安和商五郎就說道。

“齊二管事的手腳不幹淨,偷拿了主人家的東西,人贓并獲才被将軍下令杖責的,奈何他自己身子骨不好,沒幾下就咽了氣,這怎能怪到将軍頭上,你說是不是啊,四叔父?五堂哥?”

她這時候倒是叫的親切了,連帶着表情都比剛剛活潑無辜了許多。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當真一直是這副模樣呢。

可地上躺着一個被壓制的五老夫人,坐着兩個不敢吭聲的婆媳,商玉安就是有一百句話,此刻也說不出來了。

見他不吭聲,杜景宜才走到商五郎面前。

随後一改剛剛的嚴肅和兇惡,倒是頗為客氣的說道。駇

“将軍心善,如今家中出了這事還特意囑咐我,從私庫中拿一百兩銀子給齊二管事的辦身後事,也算全了一場主仆情分,可我一個後宅婦人,也沒見過什麽世面,自然是辦不好。”

“不知五堂哥可願費費心神?莫要叫國公府的下人和外頭不知情的,說咱們做主人家的刻薄呢?是吧。”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

商五郎倒是不想低着個頭,奈何杜景宜張口就是一百兩銀子。

要知道,這錢于五房人來說,若是節約些用,都夠好幾個月的吃穿用度了。

齊二死就死了,能得三二兩銀子辦後事就已經不錯了。

至于剩下的,自然是歸他們五房所有。駇

聽到一百兩的時候,其他五房的人眼睛都亮了。

哪怕是跟在國公府裏頭養尊處優這麽多年,可眼界這種東西就是養不出來。

那副貪婪成性的嘴臉,還真是從老到小,一個不落。

不過越是如此,杜景宜越是喜歡。

畢竟用錢拿捏這些人,是她認為最簡單不過的。

區區一百兩銀子罷了,能給東苑買上幾個月的安靜,這買賣,很劃算。

見商五郎有些猶豫,杜景宜則看向了地上還坐着的五郎媳婦,裝作關切的就說道。駇

“呀,五嫂怎麽還坐在地上呢,快起來吧,如今入了秋,仔細着涼才是,冬日也快到了,你又有身孕在,若是沒點好東西下肚,沒點厚實衣裳護着,只怕是孩兒要遭罪了呢,是吧,五堂哥?”

五房人,說來說去的,最大的軟肋便是這血脈。

拿捏住這個,不愁他們不松口。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剛落。

那商玉安就恢複了平靜的說道。

“六郎媳婦說的是,齊二惹了禍,自然是要杖責的,只是這人終歸是沒了,只用些銀錢就打發掉,怕是會讓外頭人說咱們用錢買命呢!”

“再說了,五郎一個白丁身份,叫他去辦這些事,也不大妥當,就怕外頭人瞧他不起,這不也是連累了六郎……t哦不,将軍的名聲嗎?你說是吧?”駇

商玉安倒是個會談判的,瞧着時機不對,立刻就轉換了口吻。

反正他們要達到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齊二讨回公道,而是要讓商五郎能有個差事做。

既然硬的不行,自然是來軟的。

這一點,他倒是比他雙親能屈能伸些。

話音聽着軟乎了不少,杜景宜這才接話說道。

“四叔父言之有理,只是外頭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也做不得什麽主,不過既然是一家子兄弟親人的,我想着将軍也不會真的撒手不管。”

“要不,就讓五堂哥先将此事辦妥如何?若能贏得個好名聲,想來将軍也能放心的交予他些差事吧。”駇

杜景宜的話沒說死,但在五房人的耳朵中可都是聽得真真的。

自動忽略了那可能性,而是滿心滿眼的覺得此事板上釘釘了。

于是一個二個的也不哭鬧了,地上坐着的婆媳二人也相互攙扶着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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