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羊肉湯
羊肉湯
“一路上都看不到，房子能進去的都看過來，完全沒看到人。”...小溫有點沉默。
林思瓊看着往上一個深一個淺的的腳印，道：“估計兇多吉少了。”
——“啊—”
“怎麽了！？怎麽了！？”柳在溪和陳嘉榮大聲問着跑了上去。
“啊——...她...她她...啊...啊她啊......”南純熙叫了幾聲，之後徑直往後倒去，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還好林思瓊和靜羽華拉了一把，不然就滾到山底下去了。
柳在溪：“她們...都...死了...？”聲音哽咽的不太象話。
陳嘉榮也有點說不出話只是呆呆的看着。
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真實的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眼前。
兩個女生，輕飄飄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睜着，身上沒有明顯傷口，也沒有血，完全看不出是怎麽死的。
靜羽華走上前，簡單看了一下，搖頭道：“看不出怎麽死的。”
“她...她們...嗚嗚...要是我攔住她們就好了......”
——老鷹：“兩位客人違反規定，已承擔死亡責任。其餘人當，應以為戒。違反規定将承擔死亡責任。”
“是真的...是真的......我不想死....”
老鷹：“現在即将迎來晚餐時間，請客人們回到住所，晚餐開始前沒有回到住所的人，将要承擔死亡責任。祝各位好運。”
“...我們回去吧。”
“那...她們怎麽辦...”
林思瓊說道：“那只老鷹應該會處理。”
“我們...不能埋了她們嗎...？”
靜羽華搖了搖頭，“我看不能，要是挖了土地，誰知道算不算毀壞場地。”
小溫也說道：“對，而且，我們要是趕不上吃飯就都得死。”
地痞流氓：“快走啊！人都死了你們還管她做什麽？！聽到了！現在不走，都得死！”
“好吧...”
路上，天色似乎暗了一點。
——“覺不覺得，這是個警告？”靜羽華問道。
林思瓊點了點頭，“是，這是很明顯的刻意。”
她們正讨論着，柳在溪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弱弱的說道：“我覺得我可能聽到了一些什麽...關于她們要離開的...”
“別自責，這跟你沒關系。”
“....”
——“吃飯了！你們剛好回來，快進來！今天是羊肉湯，現殺的羊。”
“來了來了！”陳嘉榮說道，他有點期待，他今天格外的餓。
“她還好嗎？”
林思瓊搖了搖頭，“她看着不太好，剛才暈過去了，現在不太清醒。”
“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她回房間休息。”
房主：“她...這是中暑了吧，你們帶她回去休息一下吧，一會兒我給她裝點湯喝。”
“好的，謝謝您了。”
“哎呦，沒關系。”
另一個女生舉起了手，“我也回去吧剛好看着她，你們去吃飯吧...”加大了一點聲音，“我也有點中暑...”
房主：“哎呦，你們之後可不要再中午出去了，我也給你裝一碗湯，快去歇着吧。”
柳在溪和靜羽華一起說道：“我送她們回去...”
“一起。”
林思瓊點了點頭：“快去快回。”
幾人走後剩下的幾人就上了桌，陳嘉榮一臉的期待，他挺餓的，也是被吓傻了，身體在強行轉移注意力。
——“好暖和阿，我從沒有這麽喜歡過羊肉湯...好冷...”
“這裏現在是夏季吧，為什麽這麽冷？”
兩個男生聊着天，其中一位較為年長。
“哥，你知道為啥嗎？”
“哈哈哈，別叫我哥了，我都四十了。”
男生震驚道：“哥...！完全看不出來阿，我還以為是我上課總睡覺聽的不夠多呢！”
“哈哈哈，不是，我...不太想承認，但是保養的好。”
男生鄭重其事道：“我還是叫你哥，這樣顯得我很成熟。”
“哈哈哈哈...”
兩人笑的有些大聲，“嘿，姐你們來了，快來吃，這個真的很不錯。”
“嗯。”
今天好像更冷了，但...現在是夏季。
...“額...她們還好嗎...？”男生問道
林思瓊道：“不太好...”
靜羽華和柳在溪也坐了下來，“是的，兩個人都有點暈，吓的。”
男生點了點頭：“...要是我也聽到了，我會很內疚...”
陳嘉榮在一邊如行屍走肉一般機械的吃着東西，小溫看着他，有點擔心。
“他不太好...也被吓到了，你們看。”
其實他現在都樣子跟二十七很像，一臉麻木。
但二十七看起來就很正常。
柳在溪剛想開口，小溫就又說話了，“我送他回去吧，他吃了很多了，我也吃撐了。”
“有什麽事随時和我們說。”
“好。”小溫說完，就攙扶着陳嘉榮離開了。
看着兩人要走，地痞流氓也站了起來，“媽的，冷死了。老子也不待了。”
“你...你還好嗎？你很像都不大說話...”
二十七擡起頭看向跟她說話的柳在溪，說道：“看起來不好的，是你。”
“我...？為什麽這麽說...？”
林思瓊拍拍她的肩膀，“別慌。”
“我沒事...謝謝...”
***
——“我真的沒事...”
小溫嘆了口氣，“其實大家都很慌很害怕，你不用硬撐。”
“我真沒...”
“嘉榮哥，其實我們都挺害怕的，都擔心說不定明天就死了...現在這個時候，只能跑團取暖，想辦法找到那麽一絲絲的慰藉...”
恐懼和害怕會在人群中快速的蔓延，總有些人會表現出冷靜，領導人們前進，這一場的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還有些人，他們經量的用大笑和波動極大的正面情緒激勵自己，以達到表面的安定，這樣的人，也不多。
今天是個不眠夜。
隔壁——“南純熙你還好嗎？”女生問道。
“我想...我還好，就是很害怕...很怕自己出不去...”
女生靠在她身邊，“我也是，外面還有父母，我很害怕。”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你們湯喝了嗎？餓不餓？”柳在溪問道。
“我們還好，就是...”
“嗯，陳嘉榮也很害怕，大家都很恐慌。”
女生看着幾人，“你們好像總是很冷靜，也很可靠，我總是做不到..”
“我一直這樣，習慣了。”
靜羽華：“這并不是問題，害怕的人的本能，只是有些并沒有表現出來。”
“這樣阿...”
今夜的山上似乎有狼的嚎叫聲，村莊內的屋子都熄了燈，這個時候很冷，特別特別冷。
這裏但看外邊就是一個在正常不過，在普通不過的山間小村莊，村民也像是真正的人，完全看不出一點怪異的影子。
一切都符合邏輯。
——“做個好夢。”
次日清晨，“現在大概是九點多了，我這兩天基本上都是這個時間醒的。”靜羽華說道。
南純熙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昨天好像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吓到我了，基本沒在睡着...”
“沒事，天應該已經亮了，別害怕。”柳在溪對着她下了一下說道。
“二十七，你還好嗎？”
二十七：“沒事。”
女生看了看窗戶，外面有點亮，像是透過雲霧的陽光，但又有點暗，就是...很壓抑..
“不知道他們男生怎麽樣...”
房間外，現在是九點四十七分，石牆上，挂着一個老舊的鐘表，隐約快要看見時間。
門還沒有開，十一人都到了。
——“你們都還好吧？”柳在溪問道。
小溫搖了搖頭，“沒事，都沒事。”
“今天要去哪裏，整個村子角落在逛一遍？”靜羽華問道。
林思瓊說道：“河對岸我們還沒有去過，除了那出口。”
“那就再去看看，小心些。”靜羽華加大音量，“都別走散了。”
“好。”
“...好..”
其餘幾人回應道。
——“霧散了，你們看...”南純熙說道。
老鷹：“現在是，早上，十點，零分。現在是早餐時間，請客人移步前院，享用早餐。”
今天的房主以及女孩依舊很熱情，像是他們第一天來一樣，到了今天衆人也基本都吃慣了，這裏的早餐，雖然對有些人來說有點味同嚼蠟，但還是很管飽的。
對陳嘉榮來說尤其是，他今天已經好了，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村子裏，此處是河的另一邊，村子裏人還不少。
“那是...小賣部...嗎？”柳在溪頭頂問號。
林思瓊仔細看了看，“是，過去看看。”
“真是個小賣部，裏面東西還挺多。”
“...這裏的東西...可以買嗎...？”
...“但是...這裏的東西要用什麽買...？”
“....不知道...”
靜羽華：“這裏的人都很正常，沒有便顯出異樣和怪異，估計也是用錢。”
“這裏看着，是在很深的山林裏，估計都是用現金。”
柳在溪：“現在誰會随身帶現金阿...我上次拿到現金，還是收壓歲錢的時候....”
“也是，都翻翻褲兜，看看有沒有。”
——一陣翻箱倒櫃。
“沒有...真的沒有，我也好久沒見到現金了...”
“我也是...”
“真的找不到，我褲兜裏連用過的紙巾都沒有...”
林思瓊：“沒有。”
“我也是。”靜羽華說着，看向了沒有說話的二十七，“你有嗎？”
二十七：“沒有。”
“嗐，都沒有。算了，總不能硬搶吧...”
女生看着有點落灰的貨架，仔細的看着：“這裏還有芬達，葡萄的和原味的都有，我好久沒見到過這個了。”
“店裏沒有人，這裏看得不嚴阿。”男生說着也跟着靠近了一點。
柳在溪驚訝道：“你不會真的想要偷吧！？”
“噓！小聲點！”女生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