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買菜
買菜
這一場記憶的場地明顯要比上一場的要大，不像是冬天，湖面沒有結冰，但風刮過來還是冷的，跟刀子似的。
這裏現在的季節應該是夏季，大概還是雨季。
至于為什麽這麽冷...俄羅斯的很多地方夏天都是不熱的，而且時間也都很短。
湖邊，幾個人站着都有些迷茫，“...嘶...臉疼，現在要去哪裏呢..？”方梨在風中蕭瑟。
“這裏有兩個方向，一是往右，二就是往左了，但是兩邊都有點看不清楚，不知道該走那邊。”
許安羽看了看，說道：“這裏大概是真是的貝加爾湖邊，拿手機搜一下好了。”
柳在溪一拍腦袋，“對啊。”
許安羽看了一下，說道：“走右邊，我看地圖，應該是往那個方向走。”
“行，聽你的。”柳在溪道。
這個地方很好看，有種很神秘，仙境的感覺。
整個貝加爾湖以及旁邊的小鎮，都籠罩在大霧當中，十米以外什麽都看不清，加上地廣人稀，這裏就多了一份詭異的荒涼感。
而且直到現在，他們都沒在這裏看到過一個人。
不過向右走倒是出現了一些房子，基本上都在湖邊，不然就是像剛才一樣，在山上了。
“沒有人...有點吓人...”
“我只能聽到風聲和自己的心跳...”鹿苑的神經很緊繃。
衆人走在街道上，沒有人，只有風聲。
“我聽說，這個湖裏有海豹，是真的嗎？”方梨問道。
許安羽點了點頭，“是真的，但是我沒見過，這附近應該會有類似海洋館的地方，就是展覽海豹的。但是不知道在哪裏，也不知道這裏是不是真的跟現實裏面一樣。”
“說的也是，希望是一樣的吧，這樣還可以用手機看看。”
柳在溪看着周圍，手上還拉着南純熙，“你們看，這裏有餐廳！”
“這些記憶會分國籍嗎？這上面還寫了中文。”柳在溪疑惑道。
菖蒲言搖了搖頭，“我聽說過類似這樣的記憶，場地是國外的，但裏面進行的人，依然是中國的，這裏面有一個關鍵性的決定标準，那就是，記憶中的主人公，也就是這記憶的擁有者，他是那裏的人，說哪裏的話。”
方梨：“所以...這個記憶的主人公，不必多想是個跟我們同樣國籍的中國人？”
菖蒲言點點頭，“根據傳言，是這樣的。”
二十七有個疑問，“這個記憶的擁有者，是什麽意思，不是系統？”
菖蒲言：“簡單來說，就是，這個記憶是從誰那裏來的，在變成場地以前是屬于誰。這麽說是具有傳說意味，有意思些。”
柳在溪聽懂了，“所以...這些記憶，真的是屬于人的？真的，現實中的人？”
菖蒲言愣了一下，“你們...不知道？....阿，對了，你們這才是第二場呢。是的都是屬于像我們這樣的，人的。”
柳在溪的五官和三觀都龜裂了，“阿...這些要死人的東西，真的，都是人想出來的？”
“不是，記憶的部分是真是存在的人的記憶，其他的不是。”
“你真的沒聽說過系統到底怎麽得到這些記憶的？”二十七問。
菖蒲言想了想，道：“我剛才不記得了，剛跟你們一說，我又想起來了，之前好像是有一次聽說過....是這樣的，就是..對了！是你進入系統的一瞬間，你的過去就都透明了，只要是你有過記憶的事情，即使你已經想不起來了，系統都可以看到。”
方梨震驚了，“什麽？！那！！！我...我......”
菖蒲言有點不解，“你也這麽多場了，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方梨愣了一下，說道：“我...我菜阿，光顧着活下去了，沒考慮過這個...”
“如果什麽都不記得呢？”
菖蒲言繼續解答，“那要看你為什麽不記得了，一般來說出了意外的想不起來了的，或者系統原因的，那就可能看到，具體有什麽情況是看不到的...我還沒聽說過...”
“........”
菖蒲言繼續說道：“一般來說，你很久以前已經遺忘了的，還有不太重要的，一眼而過的，這些系統都不會在意的，重要的是，你記得尤為清晰的，尤為難忘的，系統會着重查看。”
“這個系統原因是什麽意思？”
“就是，它不小心把你的以及跟別人的弄混了，或者誤操作，整沒了。”
鹿苑：“那...現在，它還能看到嗎？”
菖蒲言：“不能，除了特殊情況時。”
方梨：“什麽情況，算是特殊情況？”
菖蒲言列舉了一些，“比如你引起了系統的注意，或者...還有有別的，不過我不知道。”
“什麽樣的行為能引起它的注意？”
“不知道，其實一般人的察覺不了了，它查沒看查看你的記憶的...所以不知道。”
柳在溪有點懵，“如果一般人察覺不到，你是怎麽知道的？”
“傳說嘛，都是不知道怎麽來的。”
“我感覺傳說...就是謠言.....”
菖蒲言點頭，“是的，但是它有的時候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的驚喜。”
——“那是個超市吧，在那個湖邊上的那個建築。”
柳在溪仔細的看了看，“是的！上面寫了超市。”
十二人走到超市門口，這還挺小的，很小很小，人全部肯定是進不去的。
柳在溪看着裏面“沒法都進去...裏面看着很窄，我們只能進去一部分人。”
許安羽走到了門前看了兩眼，之後看向了二十七：“你帶幾個人進去吧，這錢是你找的，你來花也最合适。”
二十七看向他，“我們之中，有會做飯的嗎？”
柳在溪舉了手，“雖然能做的不多，但是能吃。”
鹿苑和方梨也站了出來，“我會一點，但是...不會太多，會買菜。”
鹿苑也點了點頭：“嗯，以前在後廚幹過，會一點。”
“你帶着他們三個進去吧，你看的懂錢，他們會挑。”
許安羽愣了一下，“我嗎？阿...好..好的。”
“你們進去吧。”
柳在溪點了點頭，“我們快點進去吧，快去快回，不然風吹着冷得很。”
“行，走吧。”
之後二十七就站到了一邊，不能擋着別人，雖然街道上也沒看到別人。
門裏面有暖氣，吹出來了一點，南純熙吸了一口氣，就跑到了二十七身邊。
雖然二十七這個人看起來不太像是是好人，但經過上一場的相處，南純熙覺得二十七這個人也挺好的。
雖然她不像林思瓊和靜羽華一樣擅長帶領人群，也不像柳在溪一樣能說會道，但她總能在危難時刻力挽狂來。
南純熙覺得她是個，很厲害的人。
随着門輕輕關上，随之出現的是，記憶。
——“我也好想進去...”
幾個小孩小心翼翼的看着門內的世界，其中一個小女孩說道“憑什麽她能進去，她進去有什麽用。”
小女孩的話語中充滿了委屈還有不甘和氣憤。
“她是老師的女兒呗，我們進去不能買菜，她就能買嗎？”
“是阿，我們進去也不是很擠阿，就看看也不行。”
裏面的人看到了他們幾個，沖着他們說了一句，“別站門口，擋住路了。”
幾個小孩子轟散開來，都站到了一邊，臉上都是不服還有氣氛。
他們都很想進去，特別是在看到跟他們沒有區別，且同樣沒用的孩子也進去了的情況下。
他們想進去，本來可能并沒有很想進去，但是有跟他們一樣的人進去了，他們就會很想，很想。
而且不讓他們進去的理由，對于這個同他們一樣的孩子來說，同樣适用。
沒有說服力的理由，不能服衆，要是進去的人是一個可以買菜的人，那麽他們就不會有這樣的怨言了。
小孩子知道為什麽和他們一樣的人可以進去，而他們只能看着，什麽也做不了，埋怨兩句，這就一個這樣大的孩子能做出的最多了。
——“是記憶！”
南純熙站在二十七身邊，探出了腦袋，“還是...小女孩...？還有她的朋友..”
“怎麽看出來誰是主人公的？”
菖蒲言道：“簡單，誰最清晰，誰表現出的信息最多，就是誰。”
“那就是內個站在中間的小女孩了。她的表現最清晰，也最多。”
咔噠——門開了，有人走了出來，幾個孩子也重新圍了過去，他們看着裏面的事物，眼中充滿了好奇和渴望。
之後記憶逐漸透明，再是消失。
這個時候，柳在溪開門走了出來，“嘿，你們幫個忙拿一下，裏面還有一些呢，我們打算把這周的都買了，放冰箱裏。”她手上拿了很多東西。
幾個男生上前接過了東西，颠了颠手中的袋子，“這個...這麽多，放得下嗎？我看了一下，感覺不有點懸。”
柳在溪解釋道：“有些不用放冰箱的，大多都是可以放櫃子裏的，放心，關好的話蟑螂不會進去的。”
她準備在進去，然後突然想到了些事，“對了，我們好像看到了一段記憶，有個女的帶了個小女孩，沖着外面喊了一句什麽...對了，她說“別站門口，擋住路了。”我在貨架後面雖然在她旁邊，但位置看不到門口——
——她喊了一句我才去看的她。我發現，我進去的時候沒看見到過這號人，觀察了她一會兒，之後一轉眼，她就消失了。我沒看到她在眼前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