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螺蛳粉

螺蛳粉

許傾點了一份螺蛳粉外賣,這可能是夏識唯一不會做的飯了。

夏識非常不理解這種反人類食物,“傾傾,真的不可以換一種嗎?”

許傾一下從左邊的沙發跳到夏識身邊,經過這麽多天的身體接觸,夏識不會像以前一樣大驚小怪,反而适應多了。

“姐姐,你是不知道,你但凡嘗一口,你就能忘卻世間一切痛苦,因為你的味蕾将會全部被它所占據!”

許傾差點把手舞足蹈的手指激動的插到夏識鼻孔裏。

夏識身體往後移了移,“你吃吧。”

許傾撈住夏識的袖子,“姐姐,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夏識把袖子從許傾手裏放出來,轉身摸了摸許傾的小腦袋瓜子。

貼近許傾耳邊說:“謝謝傾傾的好意,不過這種好東西還是傾傾自己留着吧。”

許傾霎時間面紅耳赤,哇,美女貼的這麽近看,還是那麽美麗動人,這顏值很難不動心。

聲音也好有魅力,許傾控制住口水流出,“好吧,美女,不對,姐姐。”

夏識:我感覺你不對勁。

夏識回房間了,許傾繼續等她的螺蛳粉。

十分鐘後,夏識房間的門被敲響。

打開房門,撲鼻而來的下水道味,把夏識逼得後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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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提着外賣盒,上面印着“騾子家螺蛳粉”的字樣。

“姐姐,請你吃。”

夏識迅速鑽進屋內,抽了兩張紙,塞進鼻孔。

許傾進來看見這裝扮,笑出聲,“姐姐,你過來,就吃一口嘛。”

夏識躲得越遠,許傾越逼近他,她上去把夏識的胳膊抱在胸前,撒嬌道:“姐姐,姐姐,就一口,保證讓你流連忘返,好不好。”

夏識想把胳膊抽出來,一直磨蹭着那團柔軟,他也很難受的。

偏偏許傾不松手,拉得很緊,“求求你了,就一口,姐姐。”

女孩兒聲音嬌媚,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仿佛有一只小鹿一樣靈動,許傾這個樣子,夏識怎麽可能拒絕得了。

“那就一口。”

夏識能做出讓步,許傾已經很高興了,不敢奢求太多。

許傾:“那我把螺蛳粉放你屋裏?”

放他屋裏,那這味兒一下午也散不出去,“算了在客廳吃吧。”

許傾分外賣的時間,夏識把所有門都關的死死的,把窗戶開得大大的,又把鼻孔裏的紙往裏怼了怼。

許傾:“……”咱就是說過分了啊。

夏識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許傾彎起嘴角,筷子挑起螺蛳粉,“來,我喂你。”

雖然夏識适應了許傾對他的觸碰,但是像這種親密接觸還是少有的。

許傾把螺蛳粉送進他嘴裏,雙目放光,滿臉期待,“怎麽樣,是不是讓你忘卻世間一切痛苦?”

夏識品味了一會兒,沒有他想象中的痛苦,貌似還不錯的感覺。

“還不錯。”

那就是能接受,下一步許傾就要夏識愛上這個銷魂的味道。

許傾再接再厲,“那再來一口?”

夏識嘴裏還殘留着酸爽的辣味,現在甚至有點上瘾。

許傾:“來。”送到嘴邊了。

許傾很欣慰,想要美女和自己在同一頻道真是困難,這種炸天的美食,當然要和美女小姐姐一同分享了。

“那你要不要把紙拿下來,可能一開始你無法适應,但是習慣了就還好。”

夏識最終也沒逃過許傾的撒嬌大法,嘗試把紙拿下來。

“嘔!”

許傾::“……”

這怎麽比她碰到男的的反應還大

“算了,你還是弄上吧。”反正嘴也會呼吸。

如果重新塞上紙巾,那就是非常完美的一餐。

但萬事總有不完美的時候。

螺蛳粉吃到一半,許傾把筷子摔到碗上,夏識擡起頭,“怎麽了?”

許傾難掩興奮,“我爸媽要回來了!”

夏識動作定格在那裏,他是見過許傾父母的,而且是以男性的身份,他們見到他,那夏識這秘密不保。

夏識:“傾傾,叔叔阿姨到哪裏了?”

許傾:“下飛機了,正在往這邊趕,我一會兒給你介紹一下我爸媽。”

夏識丢下筷子,“不是,我這邊突然有點急事,”他起身,“傾傾,我先走了。”

許傾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才不吃得好好的,突然要走了是怎麽回事。

“別呀,不好吃嗎?”

“不是,但我這邊突然有點事,離這兒比較遠,下次再陪你一起吃,好不好?”

“那你要是急的話,我爸媽五分鐘就到家了,到時候可以送送你。”

“!!!”夏識連忙回絕,“不用了,謝謝傾傾。”

丢下這一句話,給許傾留下一個溫和的笑容,奪門而出。

許傾回過神來,夏識早就下樓了,許傾又跑過去趴在窗口看。

樓下夏識那頭烏黑飄逸的長發随風飄蕩,許傾心想,原來美女着急也是優雅的。

“姐姐!”

在樓下狂奔的夏識隐約聽到了許傾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許傾那小小的身子伸出窗口大半。

朝他揮了揮手。

“姐姐,再見!”

夏識雙眸染上笑意,也向她揮了揮手。

頭也不回地跑掉了,趴在窗戶的許傾目視夏識遠去的背影,到底是什麽事情值得這麽着急?

看不見夏識了,許傾才重新回去吃雙人份的螺蛳粉,這次父母回來應該會在家多待一會兒,許傾也想把這人間美味推薦給父母嘗嘗。

車內于雅琴看見一個熟悉的臉龐一閃而過,“哎,你看剛才那個女孩兒,長得有點像夏識吧,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像的。”

許慶舟目視前方,“你看錯了吧,現在就老花眼了?”

于雅琴:“別人見我都說像三十歲女人。”

許傾正快樂的嗦着粉,一聲重響,緊接着是于雅琴的尖叫,“我的天哪,咱家廁所爆炸了?”

于雅琴順着味道上來,很快找到了源頭,看到女兒埋頭苦吃。

“你吃的這是什麽!你看看咱家現在一股廁所味!”

許傾愣了一下,說道:“這是螺蛳粉,很好吃的。”

于雅琴捏住鼻子,“你趕緊給我扔了,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做成的!”

許慶舟停車去了,上來得晚,剛進家門,就聽到于雅琴的呼喊。

然後那刺鼻的味道傳入鼻間,捏住鼻子上樓,“怎麽了?剛回家就吵?”

許傾看父母一臉嫌棄的模樣,把螺蛳粉拿塑料袋蓋住了。

于雅琴:“你看看你女兒吃的什麽!”

許傾不被理解,也覺得無辜,“這飯是我在你們回來之前就點好的,我不知道你們要回來,而且我把窗戶都開着了。”

于雅琴:“你這味道,給咱家拆了都散不去吧,趕緊去給我扔了,買點別的。”

她是難以接受這種廁所味道,更不理解女兒會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眼見着戰争爆發許慶舟出來說話,“哎呀,不就一碗面,這樣,各退一步,傾傾,你去屋裏吃,客廳的味道一會兒就會散的,老婆要不你先去咱卧室?”

話音落,許傾二話不說,一手一碗螺蛳粉,回到了自己卧室。

本來在父母面前,還沒有多委屈,但一回到房間裏,委屈就像從氣球裏放出來的氣一樣,突突外冒。

她不明白自己哪裏做得不對,她就是也想讓父母嘗一下,想和父母分享她喜歡的東西,許傾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矯情了,遇到這點芝麻大的事開始郁悶。

何況,父母平時都很忙,她只不過是想抓住這點瑣碎時間,和他們多親近親近。

許傾也沒了嗦粉的欲.望,螺蛳粉變得索然無味。

越想越委屈,許傾索性不吃了,給夏識撥過去一個電話。

夏識到家有一會兒了,這會兒還沒卸妝,正好許傾打來了一個電話,防止身份洩露,夏識直接接通了。

“傾傾,吃完飯了?”

許傾壓着嗓子“嗯”了一聲。

夏識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傾傾,你聲音好奇怪。”

許傾吸了一下鼻子,“我沒事,我想問你個問題,我今天給你安利螺蛳粉,你會不會覺得很煩或者很惡心?”

夏識确實接受不了那個氣味,但對于許傾安利夏識從來都沒用她所說的感覺。人們對于新事物的出現,哪怕外觀沒有那麽好看,那也一定是好奇居多,接觸過後才能知道好壞。

夏識覺得許傾很不對勁,“完全沒有,傾傾你到底怎麽了?”

許傾聽到“完全沒有”這四個字,差點潸然淚下。

在夏識的不斷安慰開導下,許傾把那件事告訴了夏識。

許傾打開了話匣子,淚水也像斷線的珍珠,豆大豆大地往下滴。

許傾雖然委屈,但都沒哭,可她一朝夏識傾訴起來,她就特別想哭。

夏識在電話裏一直耐心安慰她,細聲細語的。

許傾哭夠了,冷靜下來了,吸了幾下鼻子,斷續說:“姐姐,我,你煩不煩呀,你要是不想聽了,給我說。”

夏識:“傾傾,你有什麽想說的都可以對我說,我願意做你終身的随身聽衆。”

夏識并沒有嫌棄她不耐煩,許傾心裏有一點高興。

美女姐姐,善解人意。

夏識一直安安靜靜地聽着,她失憶會不會也有父母因素在裏面,在挂斷電話之際,夏識問了一個問題。

“傾傾,你父母經常這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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