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疫苗

打疫苗

打肺結核疫苗本來李國超只給本班學生說了,可這種活動要是說出去不得炫死其他班同學。

一下課,就傳開了。

何姍子也有所耳聞,她是愛湊熱鬧的人,都羨慕死了,“你們快班不應該好好學習,打什麽疫苗,我能不能偷偷跟着你們去。”

許傾搗了一下她的額頭,“比起學習,身體更重要,說明學校重視我們的身體健康。”

夏識不露聲色地把許傾往他身邊拉了拉。

“傾傾你把何姍子都擠得沒路走了。”

許傾很自覺地往夏識身邊移。

何姍子清楚夏識打什麽盤算,她才不會讓夏識如意,她遇到夏識就像遇到冤家一樣,總感覺夏識容不下她何姍子的存在。

那她何姍子也不會讓夏識樂意,“傾傾,你快把夏識擠到馬路上了。”

許傾像是個布娃娃一樣,被兩個人拽來拽去的,“好啦,你們兩個跟情敵見面似的,走個路也不安生。”

“……”

“……”有歹心的明明是夏識。

雖然明天早上不用上課,但早讀還是要上的,所以許傾不敢狠玩,作業她在自習課上寫了大半。

不得不說夏識轉到快班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能督促她學習,每節自習課前,夏識都會給她布置任務,下課她檢查。

做不完會有懲罰,不是什麽大懲罰,無非就是多做兩道題。完成任務了,夏識就會送她親手疊的小兔子或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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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一開始吐槽說太幼稚像哄幼兒園的小孩兒,結果她還挺受用。

作業在學校寫完,她才有更多的時間鞏固預習,許傾預習完躺在床上,準備看兩章小說就睡覺。

才看了幾個字,彈窗彈出一條消息,是夏識發來的,【睡了嗎?】

許傾回:【沒。】

夏識:【不睡覺在幹什麽?不怕遲到?】

許傾都能想象出手機對面的夏識是露出怎樣一個挑逗的笑容。

和夏識接觸越久越能發現,夏識這個人在有時候就是假正經,有時候也是溫柔得迷死人。

傾國傾城:【看小說,我每次睡前看小說看着看着就能睡着。】

一部好的小說是能讓人在睡前精神抖擻,躺在床上就能讓人進入夢鄉。

至少許傾認為是這樣。

夏識了解許傾就愛看沒什麽營養深度的網絡文學,不過他不在乎,他要的是要許傾養成每天睡前和他聊天的習慣。

每天都要适應他的一點一滴。

夏識:【我剛聽到一個有趣的小故事要聽嗎?】

傾國傾城:【要聽語音版的哦。】

幾十秒後,夏識發來一條語音,清冷有力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過來,在安靜充滿黑夜的房間格外突兀,和夏識平常的聲音不太一樣,這更像大提琴的聲音,低沉悠揚,與夜晚很搭。

許傾安靜地聽着,竟然不覺得無趣,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她也會發語音給夏識。

就這樣差不多講到了十二點,許傾也有了點困意,兩人互道了晚安。

睡前夏識的聲音印象過于深刻,許傾竟做起了夢。

夢中夏識變成了男人,她見到夏識,就像第一次見到食物一樣饑渴,直接抱着夏識啃起來,嘴裏不斷說着:“姐姐,你說話啊,你說話好好聽。”

“你一說話,我就啃得越香。”

變成男人的夏識魅力更大,聲音也更man,聲線沉穩渾厚,像被人狠狠壓制後才有的低啞。

“寶貝兒,好乖。”

夏識用迷人的聲音哄騙道。

許傾來勁了,白嫩的指尖撫上夏識的臉龐,“你的臉好滑,好嫩。”

“那你要試試嗎?”

不等她回答,夏識湊過來要給她親吻。

許傾一陣反胃。

“叮叮叮——”

許傾關了鬧鐘,坐在床上反省自己,怎麽會對夏識做那種春夢。

關鍵是還把人家性別給改了。

夏識那張臉就不是該出現在春夢裏的臉。

許傾臉紅得像只龍蝦,現在氣溫不算高,許傾用涼水洗了五分鐘臉,還殘留着一點紅暈。

別說,這點紅暈讓許傾周圍都充斥着暧.昧的氛圍。

許傾為了冷靜特意早走了一會兒,避免和夏識碰上。

她在早餐店吃了點東西,去班級時,從後門就看到了夏識的身影。

許傾直接走向教室前門,她一進去,夏識就一直盯着她,許傾低頭不敢和夏識對視,徑直做到位置上。

她現在看見夏識就想起昨天晚上旖.旎的夢,她怎麽會做這種夢啊。

好羞恥。

這一早上,許傾都有意避着夏識。

她覺得尴尬,看見夏識臉就開始燒起來。

雖然一個十幾歲青春期少女做春夢不是什麽丢人的事,但是對象是她純潔友誼的同性朋友,這就很奇怪了。

早飯間許傾一下課就竄出去了,反正她吃過了。

夏識不舒服一個早上了,問何姍子也沒結果,終于逮着李國超組織學生坐大巴的時間,夏識先上去了。

“男生往後站,先讓女生上。”

許傾上去了,往後走着,瞟了眼夏識就想和同桌坐,夏識一胳膊拉住她。

“坐下。”

平靜的眼神,像是潑了濃墨一樣低沉,仿佛墨汁底下是狂風暴雨,低沉的嗓音和昨天夢裏的有幾分相似。

許傾不動。

李國超在車門口喊:“幹什麽呢!快坐下!”

一車子的人目光集中在她倆身上,夏識還是不動,目光執拗地盯着許傾。

許傾不是社牛,不過三秒就坐到了夏識身邊。

“傾傾,不聽話。”

許傾小聲說:“沒有。”

夏識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傾傾今天早上六點十八分看我一次,七點五十三分上車前你看了我第二次,直到剛才,你今天早上就看了我兩次。”

許傾莫名冒出汗,幹笑兩聲,“姐姐,你怎麽跟個鬧鐘一樣。”

夏識的目光還是黑沉沉的,像是蓋滿了烏雲。

“好吧,不好笑。”

“傾傾,我昨天的故事不好聽?”

許傾搖搖頭。

“那我惹到你那裏了?”

許傾也不知道找什麽理由好,這種事情說出來,以後夏識怎麽看她?

色女狂魔。

夏識放輕聲音,帶點哄騙的意味,“那傾傾對我有什麽不滿意的,我們說出來,相互溝通。”

許傾心裏默念,姐姐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去她真的會羞愧死的。

“就是姐姐你講的故事太好聽了,我半夜做了個夢,結果不知道怎麽的,就變成恐怖版了,給我吓得一身冷汗,覺都沒睡好。”

原來是這樣。

故事是他講的,那就等同于他入了她的夢。

“好,怪我,下次我給傾傾講個幽默的故事。”

有驚無險應付過去了。

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下了車,李國超組織同學們按學號站隊,男女生分開,夏識是中途轉過來的,學號自動排在最後一位。

和傾傾差得有點遠。

“夏識,你跟許傾關系那麽好,能不能給我她的微信啊,我挺喜歡她的。”

“滾!”

說好的溫柔美人呢、

他們的順序是先去打針,女生先去打針,再去一輛大巴車上拍片,大巴車上有專門的醫療儀器,男生相反。

這隊形維持了不到五分鐘就亂了,李國超管得也不嚴,就是叫該打疫苗的五個人按學號站好。

夏識主動找到許傾,“傾傾怕打針嗎?”

“還行吧,我小時候天天高燒,都是半天在幼兒園,半天在醫院輸水。”

夏識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快要輪到許傾時,從裏面出來的人,龇牙咧嘴,“真的好疼,那針有五厘米長,你看我這兒紅的。”

女生手臂上一大片紅腫,還微微滲血出來。

還有人說:“不疼,還好。”

弄得後面的人也不知道哪個是玩笑話,許傾也泛起點緊張。

輪到她時,醫生先給她消毒,拿出針,确實有五厘米長,看起來怪吓人的。

許傾看向別處,她感到螞蟻掐的感覺。

“好了。”

許傾出門的時候腦子裏蹦出來個壞點子。

她路過每個人,都搖搖頭,“可疼啦。”

站定在夏識面前,“疼。”

聲音忽然變得嬌氣起來,許傾露出胳膊給她看,“你摸摸,都腫啦。”

夏識撫上光滑的皮膚,“我一會兒陪你。”

許傾逗笑了,“你本來就要紮針。”

女生全部打完針,男生還剩一點。女生就成群地坐在臺階上聊天。

見夏識出來,許傾從女生堆裏出來。

“叫我看看你的。”

夏識的反應比許傾好點。

“女生,都起來了,去拍片吧。”李國超對女生們說道。

女生的嘴總是停不下來,夏識和許傾也在一起聊天。

“什麽拍片還要脫衣?”

許傾拉住一個拍完片的女生,“全脫嗎?內衣也脫?男醫生女醫生?”

出來的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樣。

“全脫。”

“有男有女。”

留下一個答案就飄然離去。

許傾拉拉夏識的手,“姐姐我還是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脫衣服,還有男醫生,感覺好尴尬。”

半天不見回應,許傾望去。

夏識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思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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